遠在省城的杜國強沒有想到,開發區步行街和湖濱公園的事情,是鬧得越發大了。
星期二下午,他分別接到了經開區的紀委書記婁一敏和太平街道左詩馨打來的彙報電話。婁一敏向他彙報了對於王向宇的調查情況,提到太平街道的書記洪偉國也牽涉進去了,希望得到他的批准,對洪偉國進行雙規,杜國強表態同意後,讓他也向江承聯彙報一下這個事情。
而左詩馨彙報的事情就更是讓他目瞪口呆,原來是市紀委也出手了,把大東縣的書記林東國和縣長杭可行也請去喝茶了,可能兩人再也回不了大東縣了。據說市委常委濱江區書記陳可京也有人給舉報到省裡了,省紀委最近也會派調查組下到了濱州市了。
雖然杜國強沒有身在濱州市,但是還是能夠感受到濱州市似乎進入到一種風雨飄搖當中了,似乎天上還在醞釀着一股狂風暴雨,瞬間就要摧城拔寨來了。梅家出手的舉動猶如浩浩大勢,更以碾壓之勢向濱州市掃蕩過來。
杜國強相信除了梅家在其中起了主導作用以外,其他一些大佬,如省委付書記他們肯定也在推波助瀾了,濱州市看來又要面臨着重新洗牌了。
只是他想靜靜待在沙州市,遠觀這樣一出好戲的想法,被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給破壞了。星期五晚上,他接到七局田岡副局長的電話,讓他馬上動身去南桂省東口市一次,有個緊急事件需要他幫忙了,黨校那邊請假的事宜,他們會找人安排妥當的,讓他不用擔心了。
杜國強見田岡在電話中說得及其嚴重和緊急,也就答應了下來。剛來到校門口,一輛黑色的霸道已經等候在那裡了。
上了車子,杜國強發現後排坐着的是沙守一,而開車的是一營長關衝,心裡更是產生了一種嚴肅感,不由問道:“沙哥,你也過去?”
“恩。田局說了,這一路上要保護你的安全。”沙守一笑了下,說道。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杜國強問道。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是三團那裡出了點問題,好像是他們在南海一個島礁執行什麼任務時,前去的團長和一個營長以及三個高手都失蹤了。昊老也已經去那裡查看過,發現那出地方現在已經進不去了,所以局裡才把你請出動了。你去了東口市的基地,昊老應該會告訴你詳情的。”沙守一笑着說道。“我就負責把你連夜送過去了。咱們先去沙州軍區的機場,然後再用飛機送你過去。”
“還好,我還以爲你們要開車送我過去了。”杜國強呵呵開了句玩笑。
到了軍區機場後,霸道車直接開到了停機坪,已經有一架運七正運轉等候着。杜國強和沙守一上了飛機後,關衝就開車回濱州市了。
飛機上了天空後,杜國強與沙守一聊了幾句後,就眯起了眼睛,暗自調息練功起來。三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南桂省東口市軍區特戰三團基地的跑道上。
前來迎接杜國強和沙守一的,正是田岡和皇甫昊,他們兩人的旁邊還站着一個上校和兩個中校,這三人應該是特戰三團的。
看到杜國強和沙守一走下飛機,田岡和皇甫昊走上前,一一和他們握了手,田岡然後爲杜國強進行介紹:“這位是三團副團長餘小樂,他們兩個是一營長方軍和二營長邱晨亮。我們回營地再詳細給你們說下情況。”
衆人來到燈火通明的駐地辦公樓,杜國強發現這個時候,還有許多官兵在各處忙碌着。一行人神色肅穆、沒有說話,各自凝重地走入辦公樓二樓的一間燈光明亮的辦公室。此時警衛員端着七杯熱茶送了進來。
田岡招呼大家坐下後,開口說道:“小杜,今天連夜把你請過來,我們也是迫不得已了。事情是這樣的;半個月前,我們一艘科考船在南海一處島礁附近進行海洋環境的科學考察,他們發現了一處退潮時剛剛露出海面的一塊島礁石,便派出的人員登上那處礁石,同時還發現了隱藏在礁石中的一個洞口,於是就立即進入進行探查。”
“回來的人彙報說裡面有幾處通道,各自通向下面很遠了,但是由於他們攜帶的電子儀器都失靈了,也就不敢再深入下去。”田岡掏出香菸散了一圈後,繼續說道。“於是,船長向高層進行了彙報,上面就安排我們特戰三團前往礁石洞查看情況了。三團長吳迪和三營長喬丹明與其他三個隊員進洞後,到現在爲止還沒出來,現在已經過了七天。局裡是在他們失去消息後的第三天,讓我和昊老趕了過來。昊老親自也上了礁去實地看了,下面就由昊老說明情況。”
“嗯,我上了那處礁石時,洞口還在,但是卻不能進去了。我覺得應該是洞口有什麼禁制,我用內力查看過,但是沒有辦法進入了。我讓人用手槍、步槍和機槍都試過,也破壞不了那個洞口的禁制,似乎是一種我們不知道的能量物質構成起來的。”昊老接着說道,“現在局裡也派了一些專家和儀器,在那裡進行分析;也打算去請一些擅長禁制或陣法的古武高手來看下,所以我就向局裡提出來,可以也讓你過來看看。”
“現在吳團長和喬營長他們如果還在洞中的話,他們還有多少生存可能?”杜國強神情凝重地問道。
“我想他們再堅持七八天應該沒問題。下去之前,他們是帶着半個月的補給食品和水了。”田岡回答道。“晚上那邊是漲潮期,就不忙着過去了。你可以先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們再坐直升機過去了。晚上去了那邊也看不清楚了。”
“也好,那就明天早上吧。”杜國強點頭答道。然後,田岡就讓餘小樂帶杜國強和沙守一去樓上休息室了。杜國強到了休息室後,稍稍睡了一下,就起來打坐,做起了日常的功課,腦子裡想着昨夜皇甫昊說的話。
看來這個礁石洞口應該是某一處修真者的入口,而且還是佈置有陣法禁制的入口,只是留存到現在還能起作用,這就有點意思了。雖然杜國強對於陣法禁制也不太懂,不過對於發現有修真者的遺蹟,他還是很感興趣的;就算解不開這個陣法禁制,見識一下也是有益的。
早上六點半,南方的天空已經大亮了,他們簡單吃過了營地的早飯,田岡、皇甫昊和杜國強就上了直升飛機,沒有想到此時機上的後排,還坐着一個身着黑色衣服年輕貌美的女子,而且還是內力六級初期境界的古武者。
皇甫昊笑眯眯地爲杜國強介紹道:“這是我的侄女皇甫倩,她從小就對禁制很有興趣,也有所研究了,我可是特地從家族那裡請來的。小倩,這是杜國強杜主任,你們年紀也差不多,以後可是要多親近親近。”
杜國強到是又看了一眼皇甫倩,也就二十出頭,長得確實閉月羞花、清純唯美了,此時也是擡眼注視着自己,一雙大眼睛很是靈動。杜國強心中不由腹誹,這個老頭難道想拉郎配?什麼年紀差不多?還要多親近?不過年紀輕輕,喜歡研究禁制,到是他第一次碰到了。當然對於皇甫倩六級初期的境界,他到是無視了。
杜國強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坐在了前排位子上。皇甫昊也是一笑,沒有再說什麼,也坐在了前排杜國強的邊上。
直升機飛了大約兩個多小時,就看到碧藍的海面上出現了一艘萬噸巨輪,正是華夏國的海洋科考船藍龍號。直升機穩穩地降落在巨輪後部的直升機停機坪上。四人下了直升機後,馬上迎來了一名年輕的上校軍官,也是一名古武者,有着五級中期境界,向他們敬了個禮後,帶着他們走入了一處戒備森嚴的艙室。
“昊老,請你們再等十五分鐘,汽艇馬上回來了。”上校軍官解釋道。
“不急,司徒,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的特聘顧問和總教頭杜國強上校,這是我侄女皇甫倩大師。”皇甫昊笑着說道。“他是司徒敏,也是司徒家年輕一代的佼佼者,現在是七局研究室的副主任。”
司徒敏不苟言笑地同杜國強握了握手,他似乎不知道七局有杜國強這麼一號人物,那麼年輕就是上校和還是顧問什麼的,也就不屑一顧。但是與皇甫倩握手時,明顯露出驚奇表情,看來是震驚皇甫倩年紀輕輕就比他高一個大境界。
杜國強到是對於司徒敏的表情不以爲意,只是很好奇皇甫昊提起的司徒家,難道也是一個古武家族?
不過皇甫倩卻對司徒敏沒有興趣,很是淡然地點點頭,然後繼續把注意力放在杜國強身上。她可是從自己的叔叔那裡告知,杜國強到境界已經達到了九級,而且還有一個先天境界的師父。來這裡之前,族長特地告訴她,讓她使出渾身解數,要讓杜國強對她產生好感了。
作爲家族年輕一代成就最高的,也是天賦最好的,她心裡還是有點疙瘩的,但是一見到杜國強,就發現了他的特別處,雖然看上去及其平凡普通,但是這樣就越發說明他的神秘了。她面對自己的大伯,還能感到他帶來的威壓,但是杜國強確是一點也感覺不到了。
她更是清楚,一個九級高手對於家族意味着什麼,要知道家族中境界最高的爺爺,也不過是八級中期了。何況,聽大伯說,杜國強還是一名煉藥師,可以煉製出提升修爲境界的能量液,大伯就是服用這種能量液,提升了一個十幾年未突破的小境界了,難能可貴的是這種能量液沒有任何的副作用了,僅這一點就比他們家族裡面那些煉藥師要厲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