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急速慘白,整個人如雷擊,頹然狠狠抽了一口冷氣,眼裡噙着羞辱的潤澤。
他輕輕將她推到一邊,然後邁開長腿朝外面走掉,跟在他身後的一批手下,莫不瞪大眼,低頭恭敬地跟着離開。
樑晚風握緊拳頭,轉過身看着離去的挺拔背影,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
她和夏如憶守在急診室的門外,雖然夏如憶好幾次都勸她回家,但她心裡有愧疚,怎麼忍心在這個時候離開,即使夏如憶沒責怪她,但她覺的事情是由她引起的,所以她要留在這裡等卓博文醒來。
樑晚風讓出租車停在了別墅外面,此刻已經是半夜兩點,夜深安靜,她發現一件很嚴重的事,別墅大門被上了鎖,她在鐵門外叫了好久,都沒人來給她開門,她猜測下人都被那個男人派走了。
找出那個男人的電話號碼,試着撥打了過去,結果提示爲關機。
她氣憤地咬住了下脣,他一定是故意想讓她回不了家!而這麼晚了,爵殷炎估計也睡了,她是沒膽量去打擾他,所以她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翻柵欄爬窗進自己房間。
她脫掉高跟鞋,從柵欄上面跳了下來,但因爲柵欄裡面種滿了很多帶刺的花,她一不小心,踩到一株花徑,花徑上的刺刺破了她的腳,她悶哼出聲,小心翼翼地從花叢中爬了出來。
一向淺眠的爵赫連早在出租車開進別墅時,就醒了,此刻他正站在他臥室的落地窗前,食指和中指間夾着一支菸,身後是一片黑暗,他並沒有要開燈的打算,即使沒開燈,他也能敏銳地聽到隔壁房間傳來窗戶被推開的聲音。
璀璨耀眼的雙眸一眯,他將菸頭丟進了菸灰缸,然後轉身淹沒在黑暗中。
樑晚風坐在臥室外面的陽臺上,狼狽地直喘氣,她是攀着一棵大樹爬上了自己的臥室陽臺,還好她住的樓層並不高,但僅僅只有兩層樓,她卻差點從樹上摔下去。
撫平狂跳的心口,她撿起高跟鞋從地上爬了起來,轉身正準備推開臥室的落地玻璃窗,前方突然出現一個模糊的黑影,點點火光映照着對方的臉,她驚呼一聲,身子往後退了一步,不慎踩到她擺在陽臺上的一個盆栽,身子往後一仰,身子撞到了身後的欄杆上面,痛的她差點掉眼淚。
從欄杆上面摔了下來,她的下巴磕在了地上,有種下巴快碎掉的感覺。
“樑晚風,你應該慶幸我沒有一腳將你從這裡踹下去!”
他突然來到她的面前,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從地上扯了起來,她不知道是羞憤還是惱怒,她用力推了一把他靠過來的胸膛,卻被他高大強壯的身子壓在了窄小的欄杆裡面,肺部的氧氣快被他壓出來了,她難受地咬牙道,“爵赫連,你瘋了嗎?滾開!”
爵赫連不疾不徐地彎腰,不但沒退開,反而有下壓的趨勢,和她面對面對峙,犀利的眼神可以洞穿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