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

對於“長大、懂事”剛剛有一點點小概念的小九阿哥特別無知無畏、英勇豪氣, 挺着圓滾滾的小胸脯, 學着他太子二哥平時一板正經的模樣, 做出他心中長大懂事的樣子,奶聲奶氣的大聲回答,“胤禟長大,懂事。”

大家夥兒齊齊樂呵。五阿哥忍不住對他露出同情的眼神兒, 太子二哥明明是嫌棄你太胖了, 你再這麼沒有節制的“心寬體胖”,估計下一個需要減肥的就是你了。

康熙皇帝也是搖頭, 小九的體格, 估計和小五一樣,如果現在不控制起來, 將來可能要和他親五哥一樣天天啃青菜葉子。

胤礽確實是覺得九弟太胖了, 小電影一結束, 他就很是認真的和負責九阿哥飲食的奶嬤嬤, 甚至相關的宜妃娘娘、五阿哥等兄弟們交代, 以後九阿哥每頓飯的飯量, 減去一碗蜜水,一碗葷菜,杜絕任何零食投喂。

阿茹娜瞅着他嚴厲的小表情樂呵,瞅着沒人的時候拉着他來到一個沒人的地方, 喜滋滋的趴到他懷裡,對着他的俊臉蛋兒輕輕的啾了一口。嘟嘟寶貝做出一副不忍直視的模樣,不敢置信的大喊大叫, “啊,我可愛的,羞澀的太子妃,你怎麼可以如此肆無忌憚、放飛自我?”

被太子妃放飛自我的對象—太子殿下面色如常,這本來就是她的真面目,之一。

“這兩個月,累不累?”

皇阿瑪和他一走兩個月,把一船的老幼婦孺都交給她,實在是責任重大。更何況她來到杭州後,還在州府地方官家裡誥命夫人們的陪同下,不辭辛苦的巡視了當地的女子學院、女子圖書館、女子博物館、育嬰堂等等仁政的落實情況。

自家太子妃這般勞苦功高,奈何他來到杭州後不是被她按着休息,就是忙碌不休,兩個人一直沒有機會好好說說話,更不要說好好的表揚她一場。

太子妃輕輕搖頭,處理這些事兒很是輕鬆,只是想他想的實在辛苦。

胤礽剛剛要開口,就發現她目光幽怨的看了自己一眼,低眉垂首,裝模作樣的吟道:“落花如夢悽迷,麝煙微,又是夕陽潛下小樓西。愁無限,消瘦盡,有誰知?閒教--碧海魚兒念郎--知。”

太子殿下和嘟嘟寶貝紛紛呆愣,嘟嘟反應過來後捧着自己的小尾巴哈哈哈大笑,“太子妃也太可愛了趴?主人你啥時候寫個機甲定理出來給太子妃,讓她教小魚兒念唄?不對,主人你快回!”

突然詞窮的主人回不出來,這些年背的滿肚子詩詞好像都沒影了,他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確實很可愛,但你的提議估計不大好實行。”太子殿下一心二用,一邊回答精神海里的嘟嘟寶貝,一邊因爲太子妃似假實真的相思而微笑,乾脆對着她的小腦門輕輕的親了一口以做回答。

阿茹娜經過那場敞開心扉的談話,慢慢的放開了本性,被胤礽親的時候雖然還會臉色泛紅,卻不再和以前那樣羞怯難耐,也沒有因爲他的沉默猶豫失望,水靈靈的大眼睛脈脈含情的看着他,好像是要把缺失的兩個月看回來。

“皇上今兒找到我,問我要什麼獎勵,我就直接說了,要你再把瘦下來的肉肉長回來。”

胤礽失笑,察覺到有人朝這邊靠近,就拉着她的手走了出來,卻沒想到是三阿哥帶着幾個弟弟故意找他們。

發現偷襲不成,幾個小阿哥都是精怪的咧着嘴巴嘿嘿嘿直笑,太子妃卻不像太子殿下心軟慣着他們,當下就一聲冷笑,“三弟的牙齒真白。”

三阿哥立刻緊閉嘴巴,不帶這樣打擊人的,他不就被曬黑了一點兒嗎?他還會白回來的。

其他的小阿哥一看太子妃嫂嫂擺出這副火力全開的架勢,立刻作鳥獸散。他們這兩個月在船上被她管的服服帖帖,一見她這個模樣就害怕,還是趕緊溜吧。

獨立風中的三阿哥,突然覺得好淒涼。

他就想來問問太子二哥,關於他的親事皇阿瑪有沒有做出什麼安排,弟弟們非要跟來湊熱鬧,結果才半個回合就被嚇跑了,留下他一個人獨自面對太子妃嫂嫂的駭人火力,真是一夥兒專坑哥哥的好弟弟。

可是他面對太子妃嫂嫂似笑非笑的小眼神,他也不敢吱聲啊,得嘞,也溜吧。

胤礽…

“三弟好像有什麼事?”

太子妃不以爲然,“瞧他那個畏畏縮縮、猶猶豫豫的樣兒,估計是惦記着明年開春的秀女大選。”

胤礽搖頭,三弟的親事基本已經定下來,就是三弟喜歡的那位董顎家的姑娘,不管他有沒有想通,更改的可能性都不大。

擡手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是八點,就拉着她回到“聽風軒”,也就是剛剛一家人聊天的地方,太皇太后、皇太后早已回去休息,他就和康熙皇帝報備一聲,領着太子妃也提前回寢室梳洗沐浴。

八點四十,倆人躺進小被窩,胤礽終於有機會把他要告訴太子妃的事兒說出來,“現在是十月底,我們回京的時候,最快也是在十二月,正好趕上春節。春節過後,孤--很可能需要去一趟西藏、西伯利亞,要--一起去嗎太子妃?”

“當然。”阿茹娜眸光一閃,心思電轉間就知道了他要去西藏以及西伯利亞的目的,立刻兇巴巴的盯着他,一副你膽敢不帶着我去,我就立馬哭給你看的樣子。

西伯利亞,海參威那一帶還好一點兒,人口稀少不說,土著居民對羅剎國也沒有什麼根深蒂固的家國情懷,大清國的軍隊和工部官員正在那裡鋪橋修路大搞建設,當地居民因此受益良多,應是安全無虞。

但是西藏可不一樣,如果他要去剛剛歸附大清國的西藏搞土地新政,絕對是危險萬分,這個呆子藝高人膽大,又一向不把自己的這條小命當回事,她必須跟着。

更何況,西部邊境的女子都那麼熱情大膽、魅惑妖嬈,看到他這般俊俏還單身一人,還不都得如狼似虎的撲上來?她可是聽三阿哥和四阿哥說了,他們在苗寨的時候,好些個潑辣豪爽的苗女都要招他回家做女婿。

再者說,去西藏或者西伯利亞,路途如此遙遠,肯定不是兩三個月的事兒,很可能一走就是大半年甚至一年,她如果不跟着,每天光是想他估計就可以把自己憋瘋掉。

太子妃越想越是害怕,不放心的問道:“皇上沒有隻讓你一個人去吧?”

太子殿下沉吟片刻,還是非常誠實的回答,“沒有,皇阿瑪認爲你一定會跟着,是--孤想問問你的個人意願,一個是苦寒窮困的高原之地,一個是遠離京城的冰天雪地,此行--會非常艱苦。”

此行最關鍵的危險,危機四伏。各種天災意外且不說,還可能有藏民暴動的**等等,他其實,非常不想讓她跟着去。

“我的個人意願就是,要--和你--一起--去。”

這次她沒有他的“霸道”生氣,也沒有和他鬧騰,伸出手輕輕的拉着他的耳朵,聲音清越明朗、溫柔如水,一字一詞都是格外清晰堅定,如山嶽屹立,如淵水停滯。

胤礽細細的看着她,好像大風中的一顆小草,柔韌如絲卻又好似有着松筠之節,就在心裡嘆氣,“行。明兒孤給皇阿瑪回話。我們這一走,估計至少是一年,你看看有什麼需要準備的,現在就可以準備起來。”

既然勸不動,只能是提前做好萬全的準備。

聽出來他語氣裡的妥協和無奈,太子妃笑的格外燦爛明亮,“你放心,我一定把途中所需之物準備的妥當周全、一絲不差。”

“難得來一趟杭州,卻又是月底,三潭印月是看不到了。明天中午帶你到西湖上轉轉,晚上欣賞一番夜晚的西湖,到蘇堤上走走,舒適、愜意、清淨,保證你喜歡。”

“你都不知道,因爲《千年等一回》這部電影的播放,雷峰塔現在有多出名?杭州當地官員特別機靈的給它設計了“千年等一回”草書字樣的彩燈,把夜晚的西湖弄的特別溫情浪漫、詩意盎然,人們都傳說西湖的蟲蟲草草都是成雙成對的,到這裡轉轉就可以碰到等候千年的愛人。”

想到無辜被人們成雙成對的蟲蟲草草,太子殿下笑的眼兒彎彎。

他可以想象,欣欣向榮、隨風起舞的楊柳樹;波光粼粼、清澈見底的湖水;皎潔無瑕、明亮柔和的月色,···組合成的這般美麗動人的景色,在極致靜謐的情景下,即使是清心寡慾的神仙遊蕩其間,也會控制不住的浮想聯翩,心思浮動,進而產生對愛情的渴望和嚮往。

“好,明天晚上我們一起去蘇堤上走一走。”

“還要手牽手。”

…… “行。”

第二天中午,陽光不是很好,有點兒陰綿綿的,考慮到這樣的天色可能更適合逛西湖,一家人用過晚膳後,都興致勃勃的陪着還沒有逛過西湖的太子殿下,三位阿哥來到西湖,登船泛舟。

嘟嘟寶貝通過胤礽腦海中的“西湖十景”,看到了星際人心心念唸的杭州西湖,忍不住哇哇哇大叫起來。“哇哇,西湖果然很美,不愧是“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杭州西湖,和大美人太子妃一樣美。到處都是浪漫的情懷,美麗的愛情,說不得你可以在這裡愛上太子妃吆,主人。”

“嘟嘟,你就這麼希望?…”

“主人你醒醒吆,就你這個脾氣,認清你的性格後還能沒被你嚇跑的,你攤開倆手數數,有十個沒?難得在這個保守的世界還能遇到太子妃,一個眼神兒不大好,眯着眼看上你的大美人,你還不趕緊把人看牢了吆。”

嘟嘟急的不行,三個月前那一次,它和他提醒,要正視太子妃在他心裡的地位,以及太子妃漸漸顯露,逐漸成長的美好,結果他就差沒和人家直說,“你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一團模糊無光的小厲鬼了,你應該開始考慮離開我,···”

這簡直是比千古第一大傻瓜還傻帽的行爲。幸好太子妃人美心靈更美,沒有當場給他一巴掌,也沒有被氣的一時衝動犯脾氣答應他,委屈氣惱的吼了一通後,還照樣對他溫溫柔柔的體貼入微、牽腸掛肚。

發現主人對於自己的勸說沉默不語,自覺使命重大的嘟嘟就更着急了,“主人,不許再逃避吆,記得今晚上要和太子妃手牽手漫步蘇堤,記得不要亂說話,實在不會說就直接親。”

“大白天不好意思親就晚上親,小被窩翻翻滾滾,不要總是睡的那麼規矩啊主人,真是辜負大好的青春韶華。”

突然被小嘟嘟“老氣橫七”的教訓一通的主人,···。遙望着另外一條船上的太子妃,不想搭理又開始亂出主意的嘟嘟,他乾脆抓過幾個弟弟,考考他們對於西湖的認識。

三阿哥張口就吟誦了一首詩歌,“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衆人點頭,今兒這個天色,用這首詩訴說西湖,確實是最貼切。

四阿哥這兩天認真的翻看了一些杭州的通志、府志,加上這兩個月來胤礽對他的手把手教導,對於西湖的瞭解可謂是非常的全面,考慮問題更是深入。面對衆人等待的目光,底氣十足、有備而來的他,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想法對着船上衆人娓娓道來。

“西湖原本是源自錢塘江的一個小水灣,以前的規模比現在大的多,因爲大面積淤泥灘塗溼地的不斷出現,還有附近村民的圍湖種田,就變得越來越小,春天雨災,夏天旱災,時不時的水災。”

“如果不是宋朝的蘇軾大人賣字畫籌措金銀,以工代賑招募村民開掘葑攤,疏通湖底的淤泥,胤禛估計,到現在估計西湖已經被百姓折騰沒了。”

康熙皇帝聽完,摸着八字鬍滿意的點頭,小四這一路上成長很多。

“胤禛說的不錯,能考慮到西湖的變化這方面更是難得。宋朝的蘇軾先生確實是位出類拔萃、拔乎其萃的天才俊傑,英才中的英才。”

“他不光精通詩詞書畫,還特別擅長治水。晚年所寫的那篇《禹之所以通水之法》更有智慧之處,“治河之要,宜推其理而酌之以人情”,不能不管不顧的修堤防水,治水不是除水,目光要長遠,要有人情味兒,要謹記“天、地、人”的整體大局。”

“小小的一座蘇堤,不光是給後人留下了這個美麗的西湖,還不費吹灰之力處理了湖底淤泥,給西湖添了一道風景,讓人們可以盡情的享受西湖風光。以小見大、見微知著,你們切不可‘愛尺寸而忘千里’,圍水種田建屋,把河流湖泊趕盡殺絕。”

衆人紛紛高聲表示自己的態度。不說他們都是自幼讀着聖賢書,堅決認同“天地人合一”的治國、治水理念,就算有誰心裡不認同,他們也不敢胡作非爲。古往今來,就沒有比太子殿下還重視保護自然環境,愛護萬物衆生的主子。

胤礽感受到船上衆人的明確態度,眼裡劃過一絲笑影兒。他知道隨着時間的變遷,地球的轉動,西湖最終會在大滅世來臨前就徹底消失。但是如果可以憑藉他們的努力,把它保留的更久一些年頭,讓更多的人得以欣賞到它的美好,也不失爲一樁大大的美事兒。

再想到原本歷史上的雍正年間灘塗氾濫,朝廷無力處理,導致西湖直接小了一半的事兒,就直接開口建議。

“皇阿瑪,兒臣有個想法。”

“哦,說說看。”兒子這是又有了什麼主意不成?

“當年唐朝的白居易先生在修建白堤的時候,西湖是“澄千頃之波瀾”,逐年減小之下,現在只有當年的三分之二的規模,以後估計還是繼續縮下去,儘管我們都很捨不得它,卻也知道這是屬於滄海桑田的天然變化,非人力可扭轉。”

“兒臣想的是,現如今距離蘇軾先生疏通湖底已經過去了千年,是時候我們再來一次大疏通,盡我們的能力,讓它縮小的慢一些。至少,不再有人爲的破壞或者加速縮小。”

康熙皇帝聞言,瞅着他樂呵,隨行的大臣也是樂呵,杭州知府麻溜的磕頭謝恩,“微臣替杭州和杭州的百姓謝皇上大恩,謝太子殿下大恩。微臣一定盡心盡力約束附近村民,保證對西湖愛護有加。”

娘吆,太子殿下果然是金童下凡,一定要留太子殿下在杭州多逛逛。太子殿下這一張口,就把疏通西湖的大事給定了下來,簡直要被感動哭了。

有了太子殿下的關注,疏通湖底的銀子不光能順利的撥下來不說,估計誰也不敢在中間截留一文,杭州西湖得以再續千年風光,乃千載大善也。

胤礽瞅着蘇堤上纏綿多情、詩情畫意的楊柳樹,聞着微風送來的陣陣桂花香,小尷尬的點了點頭。他這個看到什麼都想整治一番的習慣,有時候真的挺讓自己小小的不好意思。

自覺要反省自身,只專心賞風觀景的太子殿下,並不知道雄心勃勃想要大幹一場好青史留名的杭州知府,滿腦袋都在琢磨着,怎麼藉助他在杭州的這幾天給杭州和杭州百姓爭取福利。

遊湖結束後,皇家一家人回駐蹕休息,知府大人一回到衙門就直奔後宅,再三的拜託他的老孃也就是江南第一女子詩社—“蕉園詩社”的發起人顧玉蕊老夫人,讓她再去拜會拜會太子妃,也給杭州錄製一個威海成山頭那樣的小電影。

顧老夫人樂呵,“我到太子妃面前丟回臉面沒事兒,但是你這樣不行,太着痕跡,落了下乘,太子妃不會答應。”

知府大人立刻覥着臉討教,“請母親賜教。”

“你呀什麼也不用做。西湖這麼漂亮,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肯定會單獨逛逛,你和皇上大大方方的說明請求,如果皇上他老人家不想把太子殿下在杭州錄製的影像公開,能不能給我們一張照片?我們請繡娘或者畫師,把照片放大掛在西湖顯眼的地方。”

知府大人稍作琢磨,立刻欣喜若狂,“母親睿智,兒子怎麼沒想到?我們直接建一座小一些的館堂,把皇上、太子殿下和幾位阿哥今兒遊湖時候說的話都給一一的寫上,讓大家都有機會聆聽天家教導,也是一項功德。”

顧老夫人豪爽的大笑, “我兒睿智,我們就這麼辦,再把歷代文人的詩詞歌賦都寫上,弄一個別開生面的,獨屬於西湖的小圖書館。”

知府大人聽了,腦袋裡立馬就轉起來怎麼在這個別開生面的小館堂收費。雖然只是小錢,但也是錢啊,用來維護西湖的日常秩序或者日常清潔,不是挺好?

說幹就幹雷厲風行的知府大人立刻做到書房,下筆如神,神思泉涌,刷刷刷一道摺子就寫了出來。

近水樓臺先得月,當天晚上這道摺子就被康熙皇帝就看到,他老人家發揮自己的想象力,覺得,這個館堂的主意挺好,他要首先在京城建一座類似的皇家館堂,圖文並茂的宣揚一下列祖列宗的偉大功績,改變一下老祖宗在漢人心裡那個不開化的野蠻人、茹毛飲血的“原始人”形象。

對於大清國新鮮出爐的展館藝術還不知情的太子殿下,正神思縹渺、恍恍惚惚的牽着太子妃的小手,漫步在蘇堤上,欣賞星光下、燈光下的西湖美景。

遠望着島上燈火輝煌的雷峰塔,以及倒映在湖底隨着水波盪漾的雷峰塔,注視着水上水下那兩道七彩變化,和星光一樣閃爍耀眼的“千年等一回”字樣,他似乎真的被這份奇妙的靜謐,活潑的靜謐感染,洗意澄心,心靜神清,一雙清亮如水的桃花眼泛起柔波,似醉非醉,風流多情。

腦海裡響起嘟嘟寶貝的陣陣催促聲,轉過頭來,認真的注視着自己手裡,這個一直默默陪在他身邊的小姑娘,她美好的就好像這西湖的夜晚一樣,安靜、舒坦、寧靜致遠。

太子殿下的目光變得和西湖的水,西湖的風、西湖的星光一樣幽深靜謐,玄深妙遠,“太子妃殿下,孤和你說實話--孤不想你離開孤的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落花如夢悽迷,麝煙微,又是夕陽潛下小樓西。愁無限,消瘦盡,有誰知? 下面應該是,閒教玉籠鸚鵡念郎詩,太子妃給改了一下。以後我儘量把這些註解放到作話裡面。嘿嘿嘿。這首是納蘭的閨怨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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