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實施上,我們應該還是會和華國在其他領域的嘗試一樣,先選擇部分地區。這些地區作爲試點區域,讓這部分地區的國企財務數據接入一套系統。
如果效果不錯,再徐徐圖之推向全國。
這既是避免步子邁得太大,也是給下面的人一點適應時間。
曾主任,如果這一步完成得順利,下面的財務數據被集中到地方財政局,最後彙總到中央來的話,我認爲我們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也就是深化國有企業薪酬體系改革。”
很多時候說的和做的是不一樣的,比如控制房價。
房產*稅在申海和渝都試行後,渝都效果不錯,房價一直控制在30名以外,讓其他城市的朋友難以置信。當然渝都房價控制得好並不僅僅只和這個政策有關。
申海同樣有這個稅,但是由於政策制定有問題,所以對房價控制沒有起到實質性效果。
因此即便房產*稅在渝都試點了超過十年時間,在房價控制上確實起到了效果,依然不會推向更多的地區。
周新對對方說的先以部分地區試點,最後推向全國持謹慎態度,關於這件事影響到的利益太多,涉及到的人更是盤根錯節。
即便站在他面前的人權力和能量都很大,但他依然很難把這件事辦下來。
“小同志,我們和你,關於這一套監管機制同時開始,我們可以看看我們的效果怎麼樣。
我覺得可以給你開這個權限,你可以監管伱投資企業的資金往來情況。
你剛剛只談了准入機制,也就是說企業在接受你的投資的時候,簽了協議後,他需要同意關於監管資金往來的條款。
如果在你退出這家企業,或者說滿足其他條件的時候,要有一套退出機制,不可能這家企業接受過你的投資,他的數據永遠被你監管。”
“可以,關於退出機制上,我同樣會在協議裡和企業約束好。
比如他上市之後或者我的股份佔比降低到了5%以下,還是您剛剛的觀點,制定好規則,然後適當對規則進行動態調整。”周新說。
周新繼續說:“現在半導體企業們會答應我的條件,是因爲除了新興投資以外,沒有其他資本願意投資半導體企業。
我對這套玩法的預期是十年,有十年時間,我們國家的半導體產業能夠發展到一個階段,它的高科技高利潤屬性被市場所認可後。
陸續會有大量資金涌入,到那時,我就算想繼續監測被投企業資金情況,他們也會不願意,市場上的投資人又不是隻有新興投資一家。
所以這也屬於草創時期的無奈之舉,爲了儘可能地提高資金的利用率。”
“我們剛剛提到的這件事,需要銀行的配合,但是存在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現在有非常多的銀行,國有大行就有五家。
地方性銀行,商業銀行又有很多,你需要挨個和每個銀行進行對接嗎?
未來每成立一家銀行,就需要和一家銀行進行數據層面的對接?這樣很麻煩,而且並不是所有銀行都在我們的管轄範圍內。
目前來看是這樣,未來陸續會有純民營的銀行、外資銀行,你很難去向這些銀行要數據。
因此我看能不能成立一個企業,專門集成所有銀行的數據,包括銀行自身的交易數據和跨行交易數據。”
“我覺得可以,這樣一家企業不如就叫銀聯,銀行聯合的意思。”
“曾主任,這件事你同樣記一下,後面讓央行和人行的同志負責落實。我記得他們一直在說,需要有辦法把下面的銀行都給管起來。
剛剛小同志提到的銀聯就能起到很好的作用嘛。
有的時候思維在碰撞中才會誕生火花,你作爲在全世界互聯網界都享有盛名的企業家,給我們也帶來了很多新的思想。
坐在你現在坐的這個位置上,和我聊過的企業家有很多,他們關注的問題要麼太大,要麼太小。
太大是指,關注整個華國的營商環境,關注我們能夠提供給外企什麼樣的待遇。
這些是全局性的考量,我不可能因爲對方一個人,去答應一些不合理的要求,即便他是國際巨頭。
太小是指,他只關心自己的企業,自身的利益,如何在華國得到最大化。
很多希望進入到壟斷領域,之前香江的李家城和我聊的時候,他希望進入通信領域。
口頭上是說希望爲國家的通信事業做貢獻,這部分希望開放給民營企業機會,他們希望參與進來,實際上就是希望進入到這一壟斷領域,獲得超額利潤。
因爲從和記在華投資的高速公路能夠很明顯看出,他們投資的地段集中在長三角和珠三角,這些相對經濟發達的地區。
我估計如果讓他們進入通信領域也是如此,他們只會在經濟發達的地區經營。
只有你提出的需求是行業性的,而且是我們迫切希望實現技術追趕的領域。
我作爲老工業人,深知電子產業的重要性,半導體作爲電子產業中重要部分,甚至用最重要形容也不爲過,我們國家之前是和阿美利肯、霓虹有巨大差距,現在是和高麗、彎彎地區有巨大差距。
想起這些,我有種寢食難安的感覺。最先進的關鍵技術是買不來的,海外企業們會賣給我們的技術,都是落後一代兩代甚至更多的技術。
剛剛我聽完你的思路,我很贊同,認爲有一定的可行性,你剛剛提的這些要求,我認爲沒有問題。
稅收、土地、水電和政策上都沒有問題,關於銀行數據這一塊,這個我還需要問一下央行的同志們,獲得他們的確認。
我原則上認爲這一塊同樣沒有問題。
關於半導體政策上,你可以和曾主任保持溝通,多給我們提點意見。”
周新在和***吃了一頓中飯後,離開了這個權力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