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桌子上的食物很多,可是慢慢的都被消化掉了。
“李九,你能爲我梳一次頭嗎”張彩依的神情有些微微的祈求!似乎很怕李沐然不答應一般,這一切自然是看在了李沐然的眼裡!
“傻丫頭,在我的心中,你早已是我的妻子,不要說是爲你梳頭,便是爲你着裝,又能如何”
地上的雜亂,他沒有在意。
取來了梳妝檯上銅鏡,放在了張綵衣的面前!
輕輕地拿起木梳,順着那凌亂的髮絲梳了下去
每梳一次,便打了一次結!
而每打一次結
那一絲的輕微拉動,便讓張綵衣的身體便輕輕地顫抖一下!
也許,這結便是她心中的仇怨,也許這結便是他心中繞不開的那團悲傷。
甚至於直接便是兩人之間慢慢疏通的橋樑。
不過一切都會煙消雲散,因爲李沐然拿着一把梳頭的梳子!
可以將一切都梳理清楚的梳子!
正在這時!
忽然,張彩依輕聲的呢喃道“李九,你認識我師傅嗎”
張綵衣的師傅?
李沐然一聽,神情一愣,腦海中回憶起了廬州城大牢裡遇到的邋遢男子!
那時自己似乎還和張綵衣的師傅打過賭,不過可惜賭約到現在都沒有實現!
同時,也想起了廬州城之戰,廬州城外,金國大營,那個和羅剎大戰的中年男子沒有了邋遢,到反而有些仙風道骨的感覺!
“你說的是北刀張南山嗎?”李沐然還依稀的記得張南山的稱號,男槍楊堅北刀張南山都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只不過一個在軍中一個在江湖
張綵衣聞言後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她聽自己的師傅提起過李沐然和張南山在牢裡打賭的事情,隨後說道“師傅以前和母親青梅竹馬,乃是天作之合。
只是師傅是浪蕩天涯的劍客,而母親則是世家的女子!
母親那時候生的花容月貌!
母親的族人希望家族得以長久不衰,因此將母親送入了火坑,雖說母親有萬般的不願,但是那人的身份卻讓母親的家族……”
“皇上”見張綵衣不願說出這兩字,你不然也不強求,直接接話道。
“不錯正是那人!”
張綵衣聞言後,不喜不悲,點了點頭!
李沐然見狀之後,不禁搖了搖頭!
張綵衣其實心中對於自己的這個父親有着一絲的情誼可是卻不願意承認,雖說恨大於愛,但是血緣之情又豈是那般輕易化解開的!
不過張綵衣現在展現出的神情,也由此可見,老皇帝當初做的事情多麼的喪盡天良,當然表明了皇室無情之說!
“當初,那人想將我送給大太子做人質,多虧了師傅在,半路將我救下,從而輾轉瀘州城,
師傅教會了我的武藝,教我做人的道理,同時也默默的爲我的成長付出了許多,但是他卻從未提及我的身世,也未曾告訴我父母親的事情!
直到,廬州城之戰!我誤以爲師傅已經死了,再加上當時看到你,要被羅剎殺害葬身火海,心中不願,寧可用自己的性命,也不願看到你受一點點的傷害!
但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師傅並沒有死,我雖然被火燒傷,可是師傅卻救下我的性命
那羅剎即爲陰毒,不僅僅用師傅教她的武藝打傷了師傅,而且當時的劍上做了手腳,師傅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便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了我,同時也帶我到了洛陽尋,到了皇宮,找到了那人
本來我不想跟那人見面,可是師傅當時已經不久人世間,我實在不忍師傅因爲我的事情擔心,而那人也答應治好師傅的病情,不過前提條件是我願意留下來,重新做回我原本的身份,只是我答應了他的話,可是卻再也沒有見到師傅的身影,因此我想求你……”
張綵衣話語說到了這裡停了下來,李沐然不傻,自然是聽出了張綵衣話語中的含義
“傻丫頭,你在說什麼胡話呢?
你本就是我的妻子,爲你做些事情也是理所應當的!
張南山本就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且又是你師傅!
那自然也是我李九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師傅,更是我的長輩,我理應爲他做些事情,不過你能再說的具體點嗎”
聽着裡面的話,看着他的神情,張綵衣知道李沐然的這些話都是發自肺腑的真言!
因此心中無比的感動,只覺得這輩子最大的幸福便是有李沐然陪伴在自己的身旁!
“李九你真好,我張綵衣定然是前世積了不少的福分,才能夠讓我遇到你!”
張綵衣只是尋常人家的女子,會些三腳貓的武藝,但是他這幾句話卻說的李沐然心中暖暖的!
伸手輕輕撫摸着後者的額頭,李沐然淡淡一笑,隨後說道
“你最應該感謝的不是我,而是當初在瀘州城的那個蠢賊”
見李默然舊事重提,張綵衣的腦海中瞬間回憶起當時的畫面
隨後呢喃的說道“是啊,當初若不是那個蠢賊,也許我就不會遇見你,更不會有之後的這些事情了”
聽着他的話,李沐然微微一笑,也許現在最好的良藥並不是直接幫張彩依清除心中的那股憂愁,而是慢慢的用別的事情,淡化他的那股憂愁,畢竟人的思想是無限的!
可是,開心卻是有限的!
“當時除了你,張大俠,皇上還有誰嗎?”
張彩一一聽,慢慢回憶起了當時的場景,隨後,忽然想到了一人,出聲道
“還有俞白!”
“俞白麼?”
張綵衣聽着他的複述,點了點頭!
“恩,正是俞白!”
“放心吧,此事便交於我,我定然會將張大俠救出來的”
說完李沐然的手,再次打理起了張綵衣的青絲
梳着梳着,張綵衣的雙眼慢慢的微閉。
雖然他也是習武之人,可是長時間的未曾休眠讓那股倦意涌上心頭,此刻心愛的人又在身旁自然是僅僅放鬆了許多,不知不覺中,將才依靠着林沐然的胸膛,沉沉的睡去……
出了張采衣院落的院門,李沐然嘆了一口氣,纔出院門,忽然一個人影來到了身前,定眼一看,居然是程雙兒。
原來剛纔程雙兒並沒有離去而是再此等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