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人事娘們回來的時候,我有心想問問她,但她那天情緒異常的低落,所以我也就沒問出口,心想着觀察一段時間看看,不行的話就直接跟她坦白,反正也不是我故意翻她東西的。結果,連續一週多的時間裡,人事娘們整天都提不起精神,而且總是分神。一週後的一天晚上,人事娘們給我說她在公司加班,晚上可能很晚纔回家。
我楞了一下,下意識驅車趕到了公司,到地方之後問我的秘書。秦助理呢?秘書說人事娘們一下班就走了,很匆忙。我當即驅車回到家裡,坐在客廳裡盯着牆上的時鐘一動不動,也沒給她打電話。
當天晚上十一點多,人事娘們纔回到家裡,一回來就跟我說在公司忙壞了,現在才下班,還沒來得及吃飯呢,想讓我給她下點麪條吃。我坐在沙發上沒理她,而是用目光盯着她,她見我表現奇怪,就白我一眼說,不就讓你下點面給我吃嗎,不願意拉倒。
說完,她就自己到廚房裡做了點麪條,而我則回到臥室躺在牀上,仔細思考這件事情。人事娘們肯定有事情瞞着我,而且這件事肯定已經很長時間了,只是我以前沒發現而已,我仔細回想了一下,人事娘們大概在半年前就經常性說加班。然後總是十二點左右回來。剛開始那會兒,我還沒太注意過,現在仔細想想,她那時候就很有可能是出去見別人,沒在公司加班。
凝視着天花板,我心裡亂糟糟的一團,不知道該怎麼辦。過了一會兒。人事娘們吃完麪過來,看我一眼之後就去洗澡,洗完澡穿着睡裙出來,在臉上抹了一點晚霜之後,就躺我身邊,拿起牀頭的雜誌翻看着,也沒理我。我轉頭看看她。試探性的問她一句,你有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人事娘們合上雜誌瞅我一眼說,你今天怎麼神神叨叨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見狀心裡氣結,但沒立馬跟她撕破臉,而是轉身鑽到被子裡說,沒有要說的就算了,我先睡了。
人事娘們掐我一下,自己也躺我身邊睡着了。
一整晚,我都在想這幾件事情,在想人事娘們爲什麼騙我。等到天亮的時候,我才發覺自己竟然一晚上都沒睡。等天亮之後,我就下定決心先不問人事娘們,自己先調查一下再說。
接下來的一週,我也沒請人,只是自己留意了一下人事娘們的行蹤,但人事娘們好像發現我在跟蹤他一樣,每天準時上下班,一有時間就跟我膩味在一塊。我儘管心裡狐疑,但也不能當面跟她說,有時候她對我好的時候,我甚至懷疑是不是我多疑了?
大概小半個月後,有一天人事娘們去洗澡的時候,放在牀頭的手機突然跳出來了一條消息。我發誓,當時我真的是下意識朝那邊看了一下,結果就看到屏幕上顯示着幾個字,咱們明天老地方見?
qq上的消息,還是那個小號。當時,我差點就衝進浴室裡質問人事娘們,但我忍住沒去,而是心想我明天一定要盯緊她,看看她到底去見什麼人。
人事娘們洗完澡出來之後,躺在我的懷裡,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我心裡面有事兒。也睡不着,她見狀就去拿來了一瓶紅酒,我們兩個坐在牀上喝着酒,她看着我欲言又止,我見她這樣,就勸她說有什麼心裡話,不妨跟我說說。人事娘們歪着腦袋看着我,突然問了我一句,你感覺我們應該相信彼此嗎?
她這一句話,徹底將我問懵逼了,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只能尷尬的說,肯定要相信彼此了。再說,咱們不一直都相信對方嗎。人事娘們笑了笑說,也是。我又繼續勸她說,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要不要跟我分享一下。人事娘們點點頭說,我是遇到點事,不過不能跟你分享。
我就調侃着說,那這事兒肯定跟我沒關係!
我這句話讓人事娘們楞了一會兒,然後她就氣鼓鼓的說,是跟你沒關係。
說完,她就轉身扯過被子躺下睡了。
……
當晚,我們兩個背對着背,我一整晚都沒睡着,人事娘們估計也沒睡着。我想了一整晚,甚至想到了她出軌,我們兩個離婚,等到天亮之後,我就在期待着天黑。果然,當天晚上人事娘們一早就說她要加班,讓我自己早點回去照看孩子。我接到這個電話的同時,就給保姆打了個電話,讓保姆替我們照顧好孩子。而我自己則要了馮紹輝的車鑰匙,坐在地下停車場裡等人事娘們。
果然,不到一分鐘後,人事娘們就從辦公室裡下來,開着車離開了地下停車場。她一路上開的很着急,我勉強纔跟得上,但因爲上海的晚高峰堵的要死。在跟到長江東路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紅燈,車流讓我根本沒辦法闖過去。等我過了紅燈之後,就見不到人事娘們的車影了,我開着車再附近轉了好幾圈,不停的給人事娘們打電話,但就是打不通。我心裡面很着急,嘴裡不停的罵着髒話,有一種既無力又憤怒的心態。
就在我近乎絕望的時候,我驀地發現人事娘們的車竟然停在一個小區的門口,而這個小區,竟然是我和白露之前住的那個小區,我當即將車停在人事娘們的車旁邊,循着小區就走了進去,來到我和白露曾經住的樓下,乘電梯上去,電梯門剛打開,我就看到人事娘們正以憤怒的目光看着我。她彷彿,已經在這裡等候已久了。
她沒廢話,當即問我什麼意思。
我心裡也生氣。當即問她,你什麼意思。
她說,你跟蹤我。
我說,你有事瞞着我。
她說,我是有事瞞着你,但是你不能跟蹤我。
我梗着脖子說,那你他媽的要是出軌了呢?
我話還沒說完。人事娘們就掄圓一巴掌打我臉上,她臉色漲紅,胸口起伏着,看樣子被我的話給氣的半死。我心裡也不服氣,當即說,你他媽打我,就證明你有事兒。
我嘟嘟囔囔抱怨了好半天,人事娘們卻忽然猶豫着拖着我的手說,走,跟我回家。
我也不知道那來的脾氣,當即將人事娘們的手甩開,憤怒無比的說,你跟我解釋清楚,你qq上那個人到底是誰。還有你前幾次騙我說加班,但你沒在公司,你到底去了那裡。
人事娘們不解釋,只是一味的拖着我的手說,跟我回家。
她越是這樣,我心裡就越是憋屈,心裡也越是害怕。害怕我們的婚姻裡出現了一方的不忠誠。到這時候,我才突然發現,原來我是這麼的不堪一擊,這麼的懦弱。我倒退兩步,看着人事娘們的眼睛,有些絕望的蹲在地上。直覺告訴我,人事娘們絕對有事兒。
我至今也不知道我當時他們是怎麼想的。但我就是擡起頭看着人事娘們,對她來了一句,咱們離婚吧。
人事娘們在原地愣了好半天,我解釋道:“我不允許我的婚姻裡對方有一丁點的不忠誠。”
人事娘們氣極反笑,臉上帶着無比的絕望道,好!
說完,我就起身離開了,留下在原地眼角滲出淚花的人事娘們。
當天晚上,我一個人隨便找了個酒吧,在裡面喝的爛醉。這是我自結婚以後,第一次喝成這樣,我的腦海裡全都是人事娘們,以及這幾天的事情,我喝醉之後就張嘴罵她。說她絕逼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要不然爲什麼遮遮掩掩的。操他媽的,離開你老子自己照樣過。
這樣的話,我罵了一晚上。
等到第二天上午的時候,人事娘們給我打過來電話,張嘴就說她已經在民政局了,離婚需要準備的證件都在她那裡,讓我趕緊過去跟她離婚。我當即罵了句操,氣鼓鼓的趕到民政局,在門口見到了人事娘們,見面之後她不廢話,領着我就進去辦離婚,我心裡憋着氣,見她如此冷漠。也不說一句話。
可就在剛坐進離婚辦事處的椅子上後,我的眼睛卻突然忍不住的往外流淚,轉頭去看人事娘們卻發現一晚上沒見,她已經憔悴的不成人樣,眼睛紅腫着,估計昨晚上沒少哭,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混蛋,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忍不住的哭,人事娘們也哭着罵我混蛋。
離婚辦事處的人見慣了我們這樣的,就勸我們說趕緊回去吧,別有點事情就鬧着離婚,想想你們當初爲啥結婚。
我拖着人事娘們的手從民政局裡出來,看着她紅腫的眼睛,伸手將她眼角的淚水擦掉,人事娘們不斷的打我,罵我說你不是要和我離婚嗎,你他媽後悔什麼啊,老孃早就不想跟你過了。你他媽不是說我出軌了嗎,你他媽能不能說話算話。
種種之類的話,聽到我耳朵裡,讓我用力將她抱在懷中。
儘管心裡捨不得和她離婚,但腦海中還是忍不住的冒出個疑問。如果她真的出軌了,我們兩個到底該咋辦。還有,她去見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她昨天肯定發現了我跟蹤她,才臨時沒去見,如果她沒發現的話。她昨天晚上,會幾點回家?
這些問題縈繞在我腦海中,但我沒當時就問人事娘們,而是先將她帶回家,她一晚上沒睡,哄了一陣兒就睡着了。
我長舒口氣,到陽臺坐了一會兒,將這件事的前後順序捋了捋。
就在我決定和人事娘們攤牌的時候,我們家的保姆突然過來問我,你們兩個昨天晚上咋都沒回來,昨兒個冬至發燒了呢。
我一怔,當即反問了一句,昨晚上人事娘們沒回來?緊跟着又問了一句,冬至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