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爲這女人頂多就是老曾身邊的一個花瓶,頂了天估計也就是個秘書。
但現在看着這女人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隱約中有股葉玲瓏的風範,打起架來乾脆利索,根本不拖泥帶水。
她上來之前解決五六個人。現在被剩下的五六個人圍着。也根本不怵。
絕美的臉蛋上竟然有股英姿颯爽的味道,讓我不自禁的咽口唾沫。
老曾在旁邊揉揉自己剛纔被人打了一拳的胳膊,對女人說:“速戰速決。”
老曾話音剛落,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刻,只見女人的身影閃過,那五六個人全都捂着心口倒在地上,動作快如閃電,幾乎都是一擊倒地。
女人環視四周。見不遠處還剩下一個漏網之魚。剩下這醉鬼現在是徹底不敢上前了,雙腿抖如篩糠。嚇的轉身就跑,紅衣女人剛想上前,老曾就說:“算了,別追了,一羣流氓而已!”
女人點點頭,轉身又消失在黑暗裡。役夾低扛。
我驚訝的張大嘴巴,轉頭看着老曾,不等我發問,老曾就說:“她是我爸從小養大的,年輕的時候送去跟人學過兩年,我畢業之後我爸就讓她跟在我身邊。嗯,算是我姐姐吧!”
我合上張大的嘴巴,轉頭看着老曾壞笑道:“沒有血緣關係吧?”
老曾尷尬的笑笑。我言語中不無豔羨道:“乾姐姐,還是乾姐姐,有點意思。”
我話音剛落,那個女人不知道又從什麼地方出來,冰冷的眼神看的我有些發毛。
老曾在一旁壞笑道:“你可別亂說,你要是得罪了她,她打你我可不管。”
“去你大爺,不仗義!”我罵他一句。隨即看看地上躺着的這麼多人,問老曾一句:“這些人怎麼辦?”
老曾琢磨一下說:“打電話,讓警察過來。”
我拿出手機給警察打個電話,結果我電話剛放下,十幾輛重機車就咆哮着刺耳的聲浪趕到我們面前,將我們團團圍住。當頭的一輛騷粉色改裝機車上下來一個穿皮衣皮褲頭髮染成酒紅色的男人,這男人取下臉上的口罩,我和老曾一下尿了,這他媽不是曹家明嗎?
這逼咋成這操行了,頭髮還染成紅色,打扮的跟殺馬特似的。
曹家明一看是我們兩個,也笑了,可他再看看地上躺着的人,臉色有些難看,轉頭問剛纔那個漏網之魚,說這麼多人,都他媽是他倆幹翻的?
那漏網之魚惶恐的說:“還有個女人,那女人不知道去哪兒了。”
曹家明一把將這人推開,壞笑着看着我們倆說:“今天不管是兩個人,還是三個人,老子都要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叫做殘忍。媽的,上次老子在校門口莫名其妙被人陰,肯定是你找人做的。”
他指着我,我臉上帶着可憐的笑容,心說你他媽要是遇到我一個人的時候,你再怎麼囂張都沒事兒,關鍵是今天有神仙姐姐在,你他媽不是找死嗎?
曹家明也不廢話,低沉着聲音道:“上!”
結果他身後沒有一個人動,他回頭看看,只見一個穿紅色連衣裙的女人如同鬼魅般從不遠處走過來,他的所有狐朋狗友都呆在原地,一動不動。因爲此時紅衣女人的手裡,正拖着一個人,那人身上全都是鮮血,而紅衣女人的手上,也全都是鮮血。
曹家明咽口唾沫,被這一幕嚇傻了。
我也有些驚訝,她身後拖着的那個人是誰?剛纔她回去之後,到底發生什麼了?
紅衣女人將手裡拖着的人往地上一丟,目光冷峻的看着曹家明一夥人,曹家明心裡害怕,但眼瞅着這麼多兄弟都在身邊,這時候要是真慫了,他以後就別想在這羣人面前裝逼了!
一想到這,他硬着頭皮又大叫一句:“上!”
然後自己抄起一根鋼管就朝紅衣女人衝過去,一夥人緊隨其後。
結果三拳兩腳,全被紅衣女人給打翻在地,我跟老曾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衝上去揪着曹家明就是一頓暴打,這傢伙被我們丟在地上狠狠朝臉上跺了幾腳。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警笛聲。
曹家明那夥人有能力爬起來逃走的都爬起來踉蹌着逃走,沒能力的就躺在地上等着被警察抓,而那個紅衣女人在所有人都被幹趴下之後,站在原地恍惚一下,一頭栽倒在地上。
我和老曾一下傻眼了,衝上去一看才發現她背後中了兩槍,傷口正在突突往外冒血。
“快走!”老曾叫了一聲,我倆抱起紅衣女人,衝上旁邊的車,開車奪路而逃。
不一會兒,警察趕到現場,曹家明一夥人被抓,可憐曹家明在警局裡怎麼折騰也說不清發生在不遠處巷子裡的槍案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和老曾奪路而逃之後,老曾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然後我們兩個直接開車趕到市中心的一傢俬人醫院裡,將紅衣女子送去治傷,老曾又去打了半個小時電話,回來的時候已經知道事情的經過了。
剛纔有人暗殺他,結果碰巧那夥醉鬼先上來,所有殺手就沒有暴露,結果紅衣女子怕我們兩個捱打,就先暴露出來。殺手見老曾隨身帶的有保鏢,就到暗中想先殺紅衣女子,再殺或者綁架老曾。
結果紅衣女子再加上老曾身邊的其他兩個保鏢與殺手在陰暗的巷子裡展開激烈搏鬥,殺手手裡有加了消音器的槍,槍殺兩名保鏢後,又打中紅衣女子兩槍,結果還是被紅衣女子給割了喉。
這時候曹家明趕到現場,紅衣女子強撐着傷痛,將曹家明一夥人給幹趴下,也成功讓曹家明背了黑鍋。
事情的經過聽的我觸目驚心,我問老曾,暗殺你的人到底是誰?
老曾吐了個菸圈說,職業殺手,現在已經死無對證了,但不管是誰,這件事都沒完。
我說,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老曾將菸頭丟到地上踩滅說,不用,這件事你別攙和進來,你剛結婚,好好照顧好老婆就行。
“那你下一步準備怎麼辦?”我還是有些擔心。
老曾意味深長的說:“先回大連,這件事有可能是內鬼乾的。”
我不由咋舌,心想也對,老曾將繼承鉅額的家產,這東西放誰眼裡不眼饞。
老曾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行了,沒啥事兒你先回去吧,我今晚就得走,回頭記得替我來看看她。”
說着,老曾看了眼搶救室。
我點點頭,將老曾送到醫院門口,看着老曾坐車離開後,我拿出手機給陳白露打了個電話,沒說那麼詳細,就說有朋友受傷住院了,我晚上可能回不去。
陳白露在電話裡說照顧好自己,別受傷了。
我點點頭掛斷電話。
我們是凌晨一點多趕到醫院的,到凌晨三點多的時候,這女人才脫離生命危險,身體裡的子彈碎片被取出來,我問醫生她的情況怎麼樣,醫生說她身體素質出奇的好,沒什麼大礙。
聽到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到病房裡看看她,問醫生她什麼時候會醒,醫生說天亮之後。
我這才趕緊驅車回家,回到家的時候剛好早晨五點鐘,天色矇矇亮,我剛將鑰匙插進鎖眼裡,正要開門的時候,門就從裡面打開,陳白露穿着睡袍站在我面前,我一怔,才發現原來我沒回來,她一整晚都睡在沙發上,就等着給我開門呢。
我心裡一激動,將她抱在懷裡。
她打着哈欠到廚房將昨晚上做的粥放微波爐裡熱了一下,對我說喝點粥再睡,也沒問我昨天晚上到底在外面經歷了啥。
我怕她擔心,主動騙她說昨天晚上一朋友喝多了,到醫院裡洗胃去了。
陳白露笑笑沒說話,喝完粥她讓我去睡覺,她洗漱一下要去上班,我說我還要去醫院,現在回來就是因爲一晚上不在家,不放心你纔回來看看。
陳白露抱我一下說,那你開車送我去上班。
我點點頭,開車將她送到公司樓下,在車裡她吻了我一下才去公司,我則驅車趕回醫院,我到的時候紅衣女人已經醒了。她的臉色蒼白,顯得很虛弱。我跟她說老曾讓我照看一下你,她回大連了。
她輕微的點點頭,沒有說話。
我又找醫生詳細的瞭解了一下,醫生說昨晚那兩發子彈都沒有擊中要害,她在醫院休息一週就可以出院了。
聽醫生這麼說,我始終懸着的心才放下來。
我想給老曾打電話,結果卻打不通,但讓我在醫院照顧這女的,我心裡多少有點牴觸,畢竟我現在是有家室的男人,讓陳白露知道還不得跟我急。
不過好在老曾走的時候交代過醫院給找個護工,所以這女的躺在牀上不能自己起來尿尿,也不用我替她接,因爲有護工在。
她的性格很冷淡,也不願意跟我多交談,我在醫院呆了幾個小時,見護工照顧的還不錯,我就回家睡覺去了,然後每天下午來看一下。
那天晚上在學校附近發生的案子成了無頭懸案,當場一共死了三個人,儘管沒有直接證據表明人是曹家明殺的,但這傢伙還是被當做重點調查對象盤問了一番。
大約一週後,身中兩槍的紅衣女就已經能自己起牀了。一直等到這時候,老曾的電話才得以打通。
我問他情況怎麼樣了,他沒說,而是將紅衣女交代給我了,說讓她在上海多住幾天,這段時間先別回去。
我無奈,只能繼續每天去醫院看一下她。
而這段時間裡,我也將老曾那天給我的靈感告訴了陳白露,讓公司做一個活動,在活動期間內每一個註冊白露金融的用戶都可以得到二十塊錢的現金,而註冊用戶再邀請一個用戶註冊白露金融也能得到二十塊錢,這樣靠人與人之間的傳播,比買流量得到用戶要方便快捷的多,用戶數量肯定會在短時間內呈現爆發式增長,而這樣的話我們得到一個用戶的費用,大概是四十塊錢,在互聯網產品中,屬於可以接受的價格。而且因爲有人想通過我們平臺賺錢,所以會涌現一大批活躍用戶。
這樣一來,一是平臺的活躍度有保證,二是用戶的質量有保證。
當然,這樣做也必須得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註冊用戶必須得通過實名制認證,並且要綁定一系列身份信息與銀行賬號,不然的話會有人通過盜用手機號註冊我們平臺拿到二十塊錢賞金,這樣用戶造假的話,是會產生鉅額損失的。
這種獲取用戶的方法在互聯網平臺上並不少見,廣義上說甚至有一小部分人還靠着這種薅羊毛的行爲,賺到不少的錢,甚至還有人以此養家餬口。而且做過類似活動的平臺還真不少,比如考拉海購,惠惠購物助手這種購物軟件,都會有邀請用戶加入贈送現金的活動,但他們獲得現金的方式十分繁瑣,需要用戶在他們平臺上購買東西才能拿到佣金,所以這種事情並不爲大衆所知。而且最重要的是,在p2p金融領域,目前還沒有平臺這麼做過。
我的這個建議一提出來,就得到陳白露的大力支持,就連馮紹輝都說這個辦法很好,但是公司需要支出一大筆錢用於支付那些想在平臺上拿到二十塊錢佣金的人,這對公司來說是一筆巨大的前期投資。
馮紹輝的考慮是正確的,但陳白露卻說資金的事情她來想辦法,這個項目交給軟件部門,讓他們趕緊開發出這樣的活動,同時讓廣告部門開始在網上購買水軍,讓他們將咱們的軟件免費送錢的消息傳播出去,國人都喜歡佔小便宜,在說現在在校大學生纔是網絡的主力軍,他們知道這東西邀請人可以賺錢,肯定都會做咱們平臺的網絡推廣員,一單二十塊錢提成,並不算高,但只要做的多,也能賺不少錢。而這對用戶和咱們公司來說,是雙贏的局面,一是推廣咱們軟件的人拿到了錢,而是註冊的用戶得到了錢,三是公司得到了有質量有活躍能力的用戶。
有陳白露的話,公司的同事立馬着手將這個想法落實。
陳白露卻讓我想個宣傳語,說想要將咱們軟件免費送錢的消息傳播出去,需要一條有力的宣傳語,既然是我想出的注意,就由我來做決定了。
我坐在辦公室裡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交給陳白露一句:人脈變錢脈,白露金融,人人都是金融家。
陳白露當即拍板,就用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