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行省是帝國西面最重要的行省,不但控制着日朗國這個附庸國,同時也牢牢的扼守着拜耳公國和德森聯合王國踏入帝國腹地的咽喉。
這兩個據說是蠻族後裔的國度對於帝國的繁榮富庶仰慕已久,雖然一切風俗文化語言宗教都已經維京化了,但是骨子裡的暴烈剽悍本性卻並沒有被同化。
隨着帝國影響力日漸消退,他們對帝國的yu望也是與日俱增,可以說落日行省是帝國周邊各方勢力交織所在,也是帝國不容有失的命門,可以想象帝國在這裡佈置也是相當雄厚嚴密,要想從這裡逃出,難度會有多大。
不過我們計劃中也是要通過日朗國,所以對方的建議也沒有錯,我看了一眼弗蘭肯,他顯然也傾向於同意這個合作計劃。
“吳先生,我們這邊的情況您好像已經瞭如指掌了,不知道能否向我介紹一下你們這邊的情況呢?”我眼珠轉了一轉隨即又道。
多瞭解一下對方情況總是沒錯的,尤其是這個盟友並不可靠,大難來時各自分飛這種情況在龍族戰爭中都並不少見,我總得爲種種可能作好周全準備纔是。
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兵不厭詐,口蜜腹劍,笑裡藏刀,人類創造了這麼多歌頌自己品性的詞語,足以證明他們這方面的造詣,我已經粗略瞭解到人類相互之間這種本性比我們龍族更陰暗更卑陋更徹底,不過我喜歡,因爲我本來就是龍族中的另類。
似笑非笑的瞅了我一眼,方面男子卻並沒有拒絕我的要求:“當然可以,除了公主殿下之外,我們飛華社現在有六人,兩名術師,一名箭手,一名劍手,一名刀客,不知道這樣的介紹能否讓漢密爾頓先生滿意呢?”
聽得出來對方有些不善的語氣,不過我並不在乎,合作麼,總要拿出一點誠意纔對,但是對方這種粗略的介紹讓我很不滿意。
不過想一想現在對方居於主導地位,我還是打算忍了這口氣,還有的是機會,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總有相互探底的機會對不對?
那位青陽公主看來他們十分重視,一副萬萬不能有失的模樣,從那兩個距離最遠的傢伙手中拿捏姿勢來看就是在進行某種法術準備,而另外兩個與那位青陽公主一道的傢伙也一樣,一個弓身如蓄勢獵豹待發,另外一個雖然被灌木遮住了身形,估計也是擎弓掣箭躍躍欲試了。
看見我點點頭,方面男子卻似乎不大算就此罷休:“漢密爾頓先生,您瞭解了我們的情況,相信您應該我們飛華社的聲名,但是據我所知黑翼傭兵團在帝國傭兵界中似乎算不上什麼佼佼者,準確的說連二流水準都有些勉強,但是這樣也能幫助獸人們打破海法要塞,這讓我很吃驚,不知道能不能幫我解開這個謎團呢?”
我聽出了對方話語中隱含不屑的調侃味道,我身體中力量薄弱肯定難入對方法眼,如果不能讓對方意識到我們的作用,也許我們就隨時可能成爲對方用着棋子的拋棄對象,我得證明給他們看,我們能夠價值三千金克朗得賞金並不是空穴來風。
“首先我給你一個明確回答,海法要塞失陷與我們無關,我相信你也能夠明白其中道理,至於你想知道我們的實力,••••••”我很瀟灑的給了身後一個手勢,隱隱的風雷嘯聲一閃而來。
方面男子臉上露出一絲驚奇,如同閃電劃過空中的箭矢出現在他的面側,彷彿那支箭矢一直停留在他的面側從來沒有離開,這是哈爾克的拿手絕技——風雷矢!我聽弗蘭肯隱約提及過,三人組三人各有各的絕活兒,而無堅不摧的風雷矢則是哈爾克的獨門秘技,但是卻被對方這樣輕鬆的捕捉住了!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那個傢伙,他握住箭矢的那隻手變得如同雲霧籠罩一般有些模糊化,就像是空間出現了扭曲波紋一般,落在他手中的箭矢仍然在輕微的顫動,嗡嗡作響的蜂鳴聲不絕於耳,而那隻手卻漸漸的清晰起來。這樣一箭也能被他捕捉到?!
“咦?!”從背後密林中傳來的聲音是哈爾克發出的。
“好厲害的風雷矢!”吳乘風深深吸了一口氣纔算化解掉這一箭帶來的強勁衝擊力,自己有些託大的強行接箭幾乎要讓自己當場出醜,如果不是反應夠快及時釋放了流雲術化解一部分箭矢上的力道,自己這隻手只怕就要落個半殘廢了。
難怪帝國軍方和內政部發出的通緝令會這般價格,這幫傢伙看來真的有些不同凡響,只是眼前這個鬼頭鬼腦的傢伙卻怎麼看起來都十分稀鬆,但卻是他們當中的領袖,難道真是自己眼拙?
“來而不往非禮,漢密爾頓先生,我們也想看看您的風采,怎麼樣?”吳乘風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箭矢,含笑給背後打了一個手勢。
當我聽見這句話時就知道有麻煩了,尚未等他那句“怎麼樣”聲音落定,我就來了一個立地向後仰倒,硬挺挺的躺在了地上,完全類似一具標準的殭屍。
箭矢在我倒地一瞬間從我上空一掠而過,如同一道白色的流光,我可以感覺到我上空空氣的劇烈波動,甚至出現了一陣幻形波紋,淒厲的尖嘯聲直到箭影消失在我眼簾中才傳入我耳際。
一陣難以壓抑的清脆笑聲從周圍傳來,我有些狼狽不堪的爬起來,惱羞成怒的盯着那位忍俊不禁的公主殿下和滿臉揶揄之色的方面男子,連弗蘭肯臉上也是尷尬中帶着笑意,顯然是對我的這種敏捷反應感到吃驚。
我靠,難道要讓我去學對方那般逞能捉箭?那我的手只怕都隨着那支箭矢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我寧肯出乖露醜。
“好了,吳先生,我想我們都已經瞭解了雙方的情況,也許我們該談談怎麼樣合作渡過難關了。”
弗蘭肯及時的插話制止了即將暴怒的我,我很是氣憤,尤其是對那個毫無王家風度在一幫男人面前笑得嬌軀亂顫的所謂公主,比起古奧穆娜和米蘭來,她簡直就像是一個鄉下野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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