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無悔。"
"什麼倒也無悔?"江言擡起頭。
"我是說,你那位故人能覓得如此一位念念不忘的故人,倒也無悔。"顧南安仰頭喝淨了杯中的酒,又重新斟滿,她舉起酒杯,"怎麼,不一起?"
江言大笑,也將酒斟滿,一飲而盡:"南安姑娘真是好酒量。"
"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南安,交定你這個朋友了。"
"南安姑娘,客氣客氣。"江言看向顧南安的臉,彷彿又看見了她。
"江兄?好久不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少年不緊不慢地搖着一把摺扇,"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這是?"
"南安,我叫南安。"顧南安笑着點點頭,"是江言的朋友。"
"原來是江兄的朋友,失敬失敬。"少年收了扇,拱手做禮道,這少年約莫十七八歲,一身錦緞綢子,腰間還別了一塊價格不菲的玉佩,一看就是出身顯赫。
"蕭幕枝,是你?你怎麼來了。"江言問道,他實在是沒想到,北城的少城主居然會跑到雲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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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江兄。"蕭幕枝拍了拍江言的肩膀,自然地坐在了一旁的板凳上,"這俗話說得好,再忙也得看江兄是吧,我這不是來看您了嗎?"
"這是哪裡的俗話,我怎麼從未聽過,倒是十分新奇。"顧南安問道。
"南安姑娘有所不知,這俗話便是那大俗人說的話,我便是這天底下最俗的人了,那我說的話可不就成了俗話。"蕭幕枝靠在身後的板凳上,開了那摺扇,仍不緊不慢地搖着。
這話可把顧南安給逗樂了,自有記憶以來,頭一回碰見如此有趣的人,"倒是有幾分道理,可我見蕭公子談吐不凡,又何必如此自謙。"
蕭幕枝一聽,這敢情好啊,終於有一個肯賞識自己的了,於是湊上前去一把握住了顧南安的手,道:"知音啊,從小到大,我爹都沒這麼誇過我,你真是太有眼光了!"
江言看着這一幕,抓着蕭幕枝的手,不着痕跡地將二人的手分開,"蕭兄,其實我一直都挺佩服你的。"
"此話怎講?"蕭幕枝眼睛都快放光了,這可是江言,連江言都誇他,還有誰?!
江言看着蕭幕枝的眼睛,十分真誠地說到:"佩服你臉皮不同尋常的厚。"
江言這句話像是一盆冷水潑在了蕭幕枝的頭上,他瞬間泄了氣:"我還指望着您誇我一回,看來這機會難得哦。"
"不過,你倒是真有些才華,只不過話有些多了。"江言有些過意不去,進而補充到。
誰知蕭幕枝頓時又來了氣,忽略後半句話,抓着江言的袖子就不肯放手了,"江兄,能不能跟我細細講講,我這才華究竟體現在何處啊?"
江言不願理他,他又眨巴眨巴了一雙大眼睛,死拉着江言不放手,說個不停:"江兄,你跟我說說唄,江兄,江兄,哎,江兄你別走啊,你坐下啊,南安姑娘還在這兒呢。"
江言看了看蕭幕枝,又看了看顧南安,索性一把拉過顧南安,"跟我走。"
兩人雙雙離去,只留下一個蕭幕枝在原地。他剛想追上去,身旁的店小二便衝上來攔住了他:"這位公子,不好意思,您的茶錢還沒有付。"
蕭幕枝甩下一兩銀子,追出來卻連個人影兒也沒了。
那頭江言拉着顧南安跑到了一個小巷裡,兩人相視一笑,顧南安問道:"那蕭公子是什麼來頭。"
"他是北城的少城主,深受老城主的器重,只怕這次貿然前來雲川,目的不簡單。"
顧南安習慣性地摸了摸下巴,繼續問道:"那江兄以爲,他是爲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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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川近來多有異動,連着那鎮妖塔也開了,鎮妖塔開,百妖遊遁,北城蕭家是有名的鎮妖師,必不會坐視不管,他怕是爲此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