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得償所願
得知牽情唯一的解藥就在喬清手中，雲藍心神不定地去找了雲霄。
“藍兒，既然你看上蘇離殤那個小子，就想方設法讓他娶了你不就得了？”雲霄看着雲藍說。
“可是他不願意娶我，而且只要牽情丹的解藥還在世上，我就無法安心！”雲藍懊惱地說。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得到牽情的解藥並且立刻毀掉，而解藥在喬清手中，她又搶不過來，喬清只給了她一個月的時間拿龍炎花去交換，而龍炎花還在蘇離殤手中，雲藍很清楚蘇離殤絕對不會將龍炎花所藏之處告訴她的……
想到蘇離殤對雲藍的態度，雲霄眼中陰霾一閃而逝。而正如雲藍所言，如今當務之急的確是拿到牽情的解藥，龍炎花是麼……
“藍兒你放心，叔父自有辦法讓你得償所願。”雲霄眼中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
第二天，也就是蘇離殤一直在等的那種毒藥送到的日子。見過神醫谷來的人之後，雲藍提着一個包袱去找了蘇離殤。
“這是你要的失魂煙。”雲藍當着蘇離殤的面將那個不大不小的包袱打開，露出裡面一模一樣的幾個紙包。
“解藥呢？”蘇離殤問雲藍。有了這個，玲瓏山莊將會成爲真正的銅牆鐵壁，擅入者死……但是他以及玲瓏山莊裡的人都需要有解藥才行。
“都在這裡，足夠用了。”雲藍指着包袱中一個不小的木盒子說。蘇離殤伸手打開，看着盒子中密密麻麻跟芝麻大小一般的藥丸，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要不要試一下？”雲藍試探性地問蘇離殤。
蘇離殤輕飄飄地看了雲藍一眼，很快轉移了視線，沒有注意到雲藍眼中一閃而逝的緊張……
“來人。”蘇離殤開口的時候，已經伸手拿了一粒解藥扔進了口中，雲藍也拿起一粒吃了下去。
很快有一個男人出現在蘇離殤面前，恭敬地說：“主子有何吩咐？”
蘇離殤沒有理會那個屬下，而是面無表情地吩咐雲藍：“試給我看。”
“好。”雲藍點頭垂眸，從離她手邊最近的一個紙包中拿出了一枚黃色的藥丸放到了一個空着的茶杯裡，定了定神又拿出一個火摺子，點燃之後也扔進了那個茶杯。
淡黃色的煙霧幾乎是片刻之間就揮發了出去，很快就籠罩了距離最近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心中一驚，下一刻，已經昏迷不醒地倒在了地上……
蘇離殤正在想這種失魂煙果然很霸道的時候，自己也被毒煙籠罩了，而自認爲已經服下解藥的蘇離殤並沒有屏住呼吸，因爲他想要試試解藥效果如何……
只可惜，同時服下了一模一樣的解藥，蘇離殤不過吸入了一點點毒煙之後，就瞬間感覺頭腦發沉，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同樣被毒煙籠罩卻始終若無其事的雲藍，很快就閉上眼睛倒了下去……
“蘇離殤，我不是故意要這樣對你的，我只是想要跟你在一起……”雲藍抱住昏迷不醒的蘇離殤喃喃地說，伸手撫摸在蘇離殤俊美的臉龐，眼中露出了癡迷。她用的根本就不是蘇離殤要的失魂煙，而是雲霄所制的另外一種十分霸道的毒藥，吸入一點就會立刻陷入昏睡，再次醒來最少需要半月的時間。
所以在平烈帶兵掃蕩玲瓏山莊的時候，玲瓏山莊的主人蘇離殤正昏睡不醒地被雲霄和雲藍叔侄兩人暗中帶回了位於東雷國的神醫谷。
而喬清和莫華笙一直都關注着青州城的情況，知道雲霄和雲藍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而蘇離殤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面，十有八九就跟雲霄和雲藍在一起。喬清很清楚，得知玲瓏山莊有難的蘇離殤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去什麼神醫谷，所以她知道，雲藍定然已經出手了……
莫華笙和喬清並沒有在大興城停留，很快就離開了。而在他們離開的時候，關於玲瓏山莊覆滅的消息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傳了出去，而遲遲不曾露面的玲瓏山莊莊主蘇離殤蘇公子，很多人已經開始猜測他或許早就死在什麼地方了……
其實玲瓏山莊還有遍佈天下的各處產業，不算是覆滅了。可是牆倒衆人推，因爲蘇離殤一直都沒有露面主持大局，山莊裡負責各處生意的人也都是死的死逃的逃，各處產業很快都出現了週轉困難的情況，在天下叱吒風雲多年的玲瓏山莊大勢已去了。
莫華笙和喬清回到青州城的時候，秦弈在，秦飛揚依舊在帶兵跟南堯打仗。東方飛雁已經在數日前被秦弈派人暗中送回盛陽城去了。還待在青州城的有葉青書、莫北玥，還有衛楠和莫毓秀夫妻兩人。
莫華笙和喬清先去見了葉青書。
“表哥，你跟我們一起走吧。”莫華笙看着葉青書說。
“好。”葉青書微笑點頭。堯國的這場內亂已經快要落下帷幕了，秦飛揚帶兵一路勢如破竹，到了現在南堯可謂是苟延殘喘不成氣候了。況且秦飛揚如今越戰越勇，秦弈也回來了，他留在青州城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
跟葉青書說好第二天一起走之後，莫華笙和喬清見到了秦弈。說起來秦弈也是倒黴，本來秦遠風之後，下一任鎮國將軍的位置板上釘釘就是秦弈的，可是偏偏他出了事，弟弟秦飛揚成了鎮國將軍。如今天下人都知道秦弈活着回來了，可是莫御風並沒有讓秦飛揚退位讓賢，而是讓秦弈做了秦飛揚手下的一個將軍。
在世人眼中，秦弈是秦家嫡長孫，秦飛揚只是個庶子，讓秦弈位居秦飛揚之下當然是不合理的，而且兄弟之間定然會產生矛盾。
不過那都是外人的想法，對於秦弈來說，這沒什麼不能接受的。他如今鎮守青州城，一方面防止衛國進犯，另外一方面要隨時做好支援秦飛揚的準備。事實上，衛國大軍已經多日沒有任何動靜了，就連領軍的平烈都已經回衛國大興城去了。而秦飛揚帶領的大軍相對南堯呈現出壓倒性的優勢，所以秦弈大部分時候並沒有什麼事情，也能夠有時間來修煉從那個無名山谷中離開之前從百會手中得到的清霜劍譜。
“煜兒可好？”秦弈見到莫華笙和喬清，曾經對於莫華笙隱隱的敵意，以及對喬清的愛慕和不甘早已經煙消雲散了，他很自然地開口，彷彿許久不見的老友一般，問起了莫華笙和喬清的孩子。
“好。”莫華笙言簡意賅地說了一個字。
“秦弈，你跟飛雁當時是被百會救的，之後還有聯繫嗎？”喬清開口問秦弈。當時秦弈和東方飛雁剛剛回來的時候，東方飛雁拉着喬清興致勃勃地說了很多話，而喬清一直都記得東方飛雁當時又是興奮又是神秘地跟她說救他們的人是百會樓的樓主……如今又過了一段時間，喬清想知道的是秦弈有沒有再見過百會，或者知不知道百會的什麼消息。
“沒有。”秦弈搖頭。他跟東方飛雁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百會了，甚至連百會的消息都沒有聽說過。
果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麼……當初在大興城的時候，喬清因爲莫華笙的噬心散之毒求上百會的門，被拒絕了三次之後並沒有放棄，只是到現在都沒有再遇到過百會。喬清依舊覺得，百會很可能有能夠救莫華笙的辦法。只是找到百會都是個問題，更別提讓他出手了。雖然如今知道龍炎花在蘇離殤手中，但是事關莫華笙的性命，如果可以，喬清自然想要做兩手準備。而莫華笙知道喬清爲何會突然再次提起百會，也只能心中微嘆了。
莫華笙和喬清很快跟秦弈分開，剛剛準備去休息的時候，衛楠找了過來。
三人落座，一時無言。莫華笙和喬清不知道衛楠主動找他們幹什麼，而衛楠一時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過了一會兒，衛楠才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喬清開口了：“玲瓏山莊的事情，是你們做的吧？”
“沒錯。”莫華笙直接爽快地承認了。衛楠是個聰明人，主動過來找他們自然是心中已經基本確定了，也沒有否認的必要。
衛楠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又沉默了下來。當時他跟莫北玥被莫御塵抓走，是蘇離殤去把他救出來的。衛楠知道，蘇離殤一直都認他這個親人，而就算衛楠一度不願意跟蘇離殤來往，他依舊真心希望蘇離殤能夠好好地活着，因爲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蘇離殤小時候受了多麼大的苦難……
衛湘寧是蘇離殤的母親，可是隻有在她自己安逸的時候纔會想起蘇離殤是她的兒子。而衛楠正好相反，在蘇離殤好好的在天下逍遙自在的時候，衛楠不想跟他有任何來往，但是當知道蘇離殤有難的時候，衛楠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當時在明月城，莫華笙和喬清去找蘇離殤，衛楠也在。所以衛楠知道蘇離殤愛上了喬清，也知道蘇離殤手中握着一樣莫華笙和喬清需要的東西……
之後沒多久，玲瓏山莊就出事了，衛楠當時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莫華笙和喬清對蘇離殤出手了。而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面的蘇離殤，讓衛楠不得不擔心，因爲如果蘇離殤好好的，絕對不會到現在都不出現。而他一直不出現，就說明他真的出事了，就算沒有像很多人猜測的那樣已經死在什麼地方，但是處境絕對不會好。
“你們……”衛楠有些猶豫，還是看着兩人問了出來，“是不是抓了蘇離殤？”衛楠知道這兩個人的能耐，也知道蘇離殤根本就不是莫華笙和喬清合力的對手。蘇離殤失蹤，被莫華笙和喬清給抓了的可能性真的不是沒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莫華笙看着衛楠淡淡地問。
人跟人之間就是這麼奇怪，口口聲聲叫着“殤兒”的親生母親衛湘寧，對蘇離殤的真心未必有多少，而看似沒心沒肺，一直都不願意跟實力高強的蘇離殤來往的衛楠，纔是真正關心蘇離殤的人，也或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真心爲蘇離殤好的人……
“如果是的話，你們能不能饒他一命？”衛楠看着莫華笙和喬清問。他知道蘇離殤做了很多孽，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想讓蘇離殤死。衛楠知道他跟莫華笙和喬清其實談不上什麼交情，也沒有立場要求他們怎麼做，他是在請求他們，請求他們高擡貴手饒了蘇離殤一命……
“你們……可以廢了他的武功，我保證以後他不會再去打擾你們。”衛楠面色凝重地說。只要活着，什麼都好。玲瓏山莊沒有了沒關係，衛楠一點兒都不覺得可惜，如果蘇離殤最後真的一無所有，衛楠會好好照顧他的。
“他不在我們這裡。”喬清看着衛楠說。有衛楠這個舅舅，蘇離殤也算是幸運了。
聽到喬清的話，衛楠並沒有懷疑，但是也沒有放下心來。因爲蘇離殤過去那些年在全天下得罪的人真的海了去了，如果是莫華笙和喬清抓到蘇離殤，衛楠還能憑着並不算深厚的交情給蘇離殤求個情，因爲他知道莫華笙和喬清並不是冷血無情的人。但是如果是別的高手抓了蘇離殤的話……衛楠突然覺得很無力，他自己當然也有可以用的人，但是跟真正的高手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衛楠離開之前，鄭重其事地對着莫華笙和喬清行了一個大禮：“蘇離殤如果做了什麼錯事，我代他跟你們道歉。如果未來有一天他落在你們手裡，只求你們能夠饒他一命。”
莫華笙和喬清看着衛楠背影沉重地離開了。未來某一天蘇離殤會不會落到他們手中這個真不好說，屆時會不會殺了蘇離殤，兩人現在並不能跟衛楠保證，因爲這並不取決於衛楠，而是取決於蘇離殤自己做了什麼……
“相公，你回來了。”莫毓秀看到衛楠回來，立刻露出了笑容。她懷胎月份尚淺，小腹還沒有凸起，但是一舉一動都小心翼翼的。雖然如今說起來衛楠還算是北堯的人質，但是莫毓秀也知道，他們不會有什麼危險的，等堯國事畢，她就可以跟着衛楠一起回衛國的福州城去了，安心相夫教子做她的福王妃。雖然莫毓秀從來沒去過，但是聽衛楠說過很多，對福州城很是嚮往。
不管心裡有多少事情，衛楠在莫毓秀面前一直都沒有表露過，他微笑着上前攬住了莫毓秀說：“秀兒我們回家吧。”
“回家？”莫毓秀微微有些圓潤的臉龐上神色一喜，看着衛楠有些不確定地問，“我們可以走了嗎？”這裡當然不是他們的家，他們的家在衛國的福州城。
“嗯。”衛楠微笑着點了點頭說，“今天一早秦將軍跟我說我們可以離開了。”
這個秦將軍是秦弈，在莫華笙和喬清到青州城之前，秦弈就已經見過衛楠了，並且告訴衛楠他跟莫毓秀可以走了。
當初要留下衛楠和莫毓秀的是秦飛揚，而秦弈之所以讓他們走，一來是留着他們事實上已經沒有必要了，二來是一直對衛楠和莫毓秀感覺有些抱歉的莫北玥替他們跟秦弈求了情，畢竟莫毓秀如今懷了孩子，跟衛楠兩個人一直留在青州城也不是個事兒。
“太好了。”莫毓秀高興地撫摸着小腹說。他們如今依舊住在秦家軍的軍營裡，雖然有莫北玥照應着，不會缺什麼少什麼，也沒有人爲難他們，但是畢竟不是自己的家，行動也不自由。
就在第二日莫華笙和喬清以及葉青書離開的時候，衛楠也帶着莫毓秀準備走了。因爲莫毓秀原本只帶了香凡一個丫頭，如今有了身孕之後就有些不夠用了，莫北玥還專門給她買了另外兩個機靈的小丫頭伺候她。衛楠雖然沒說什麼，但是都記在了心裡。
“趕緊走吧，”莫北玥送到了青州城城門口，對着衛楠和莫毓秀擺了擺手說，“不過路上要慢着點兒，多注意身子，等你們兒子出世了，我這個舅舅要去衛國看他的！”
“那我們走了。”衛楠扶着莫毓秀上了寬敞舒適的馬車之後，對着莫北玥抱了抱拳說。就算身份不同立場不同，他跟莫北玥也都是真心當對方是朋友的。
看着衛楠的馬車在青州城城門口漸行漸遠，莫北玥收回視線翻身上馬，很快朝着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莫華笙和喬清騎馬，葉青書坐車，還有葉青書的護衛燕東大叔，一行四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遠遠地就聽到了一個聲音：“安王兄，安王嫂，葉大哥，等等我啊！”
看到飛奔而來的莫北玥，莫華笙微微挑眉：“等你做什麼？”
“嘿嘿，”莫北玥騎馬跑到了幾人跟前，也沒下馬嘿嘿一笑說，“咱們一起走吧！”秦飛揚打仗去了，又不讓他去，他待在青州城好無聊的。如今就連衛楠都走了，秦弈忙着練兵練功，他們本來也玩不到一起去，所以打算回盛陽去了。
“不順路。”莫華笙毫不客氣地拒絕了。
“我知道你們要回寒月山莊，我正好想去做客。”莫北玥表示很順路，而且是一直能順到目的地那種。
“不歡迎。”莫華笙表示莫北玥這個鬧騰的貨愛哪哪去吧！
莫北玥可憐巴巴地看了喬清一眼，看到喬清一副不打算插手的樣子，直接麻溜兒地從馬背上翻身下去，然後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跳上了葉青書的馬車，對着外面吆喝了一聲：“我要陪葉大哥下棋了啊，可以出發了！”
葉青書看着跳脫的莫北玥，微笑着搖搖頭掀開車簾說：“華笙，走吧。”
這邊莫華笙和喬清已經在回寒月山莊的路上了，那邊蘇離殤也在神醫谷中悠悠地醒了過來……
“蘇離殤，你醒了！”雲藍看着蘇離殤睜開眼睛，一臉驚喜地說。
蘇離殤有一瞬間的迷茫，完全陌生的地方，還有云藍……昏迷之前最後一幕出現在蘇離殤眼中，他眼神一冷伸手就握住了雲藍的脖子：“賤人！你對我做了什麼？！”他最後的記憶是在青州城，雲藍拿了他要的失魂丹和解藥過來，還主動說讓他試試，之後……
“咳咳……”雲藍臉色很快漲紅，呼吸困難地看着蘇離殤說，“你……不能……殺我……”這也是雲藍對牽情的解藥勢在必得的原因，這樣不管她對蘇離殤做了什麼，蘇離殤永遠都不會殺了她……
“賤人！”蘇離殤鬆手，雲藍剛剛喘了一口氣，就被蘇離殤狠狠地一巴掌給抽了出去。
“說！這裡是哪裡？你之前給我用了什麼毒？”蘇離殤看着狼狽不堪的雲藍冷冷地問。他沒感覺身體有什麼異樣，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
“這裡是神醫谷，”雲藍看着蘇離殤癡癡地說，“我之前給你用的藥只是讓你昏睡幾天，不會傷身體的。”
“幾天？！”蘇離殤看着雲藍的眼神都快要噴火了！玲瓏山莊有難，他必須儘快趕回去，可是雲藍這個賤人竟然在那個時候擺了他一道。不知道現在過了多久，也不知道玲瓏山莊如今是什麼情況……
“半個月。”雲藍有些怯怯地小聲說。正好足夠她帶着昏睡不醒的蘇離殤從青州城回到神醫谷的時間……
蘇離殤看着雲藍，拳頭已經緊緊地握了起來……半個月？！玲瓏山莊當時已經是那樣的情況，又過了半個月會發生什麼？蘇離殤不敢想象……
雲藍知道蘇離殤定然在想玲瓏山莊的情況，她自己早就知道玲瓏山莊已經被人洗劫一空不復存在了，可是蘇離殤現在的神色太嚇人，她不敢告訴蘇離殤，否則她就算不被蘇離殤打死，也絕對會殘了……
蘇離殤在瘋狂地破壞房間裡的所有東西，而云藍狼狽地從裡面跑了出去，剛一出門就碰上了雲霄。
雲霄看着雲藍臉上通紅的手掌印，還有凌亂的衣服和頭髮，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可惡！”
雲霄說着就要去找蘇離殤給雲藍出氣，卻被雲藍拉住了：“叔父，我沒事。”這只是剛剛開始，雲藍相信蘇離殤會慢慢變化的，她會給他這個時間……
雲霄狹長的雙眸深深地看了雲藍一眼，嘆了一口氣說：“藍兒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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