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判若兩人
過了兩天之後，沒等葉夫人帶着葉青書和葉青瑤來安王府，莫華笙和喬清直接帶着喬煜小包子去了鎮國將軍府。
鎮國將軍府佔地面積很大，而且人也不多，所以這次葉夫人帶着一雙兒女是準備一直住在秦家的。
原本葉老爺子高居堯國丞相之位，葉家在盛陽城自然是有宅子的，而且宅子如今還在。如果葉老爺子和葉修齊也回來的話，他們一家自然是要去葉宅住。只是如今葉老爺子年紀大了不想長途跋涉回盛陽城這個傷心之地，葉修齊爲了照顧葉老爺子也就沒回來。只有葉夫人和一雙兒女，三人如果住到葉府去，且不說還得修整一番，也確實冷清了一點。而且這次回來除了看望秦老爺子之外，主要是葉青書要參加今年六月份的科舉考試，住在鎮國將軍府還能跟秦弈秦飛揚兄弟倆交流一下，葉青瑤也能跟秦櫻姐妹倆互相陪伴。
“舅母。”喬清對葉夫人行了個大禮，很快就被葉夫人拉了起來。
“真是沒想到你會嫁給華笙。”葉夫人拉着喬清的手頗有幾分感慨地說。其實她是將門虎女出身，當時剛從紅楓嶺回來精神着實不好，主要是因爲親眼目睹了隨他們回盛陽的下人慘死，如今休息了兩天之後也基本恢復了。
葉夫人會有這樣的感慨也是因爲當初喬清還曾經在文華城葉家短暫地做客，那個時候葉夫人只覺得這個小姑娘有着不同於常人的冷靜從容，卻怎麼都沒想過再次見面的時候，喬清已經成了莫華笙的妻子。
喬清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葉夫人看着莫華笙笑着說：“知道你要成親的時候你外公和舅舅還在說，當初華笙你非要跟着弈兒他們回盛陽，說不定就是看中了隔壁院子裡住的那位小姐呢！”
“外公說得很對。”莫華笙淺笑着點點頭說。葉老爺子猜得一點兒沒錯，他就是追着他認定的小妻子回來的。
“呦！”葉夫人看看莫華笙，又看看喬清，笑容欣慰地說，“華笙開朗了許多，想必你們外公和舅舅知道了也會很高興的。”當初莫華笙在文華城的時候，沉默寡言很少出門，跟現在簡直判若兩人。
“你能嫁給華笙，我們這些長輩真的都很高興。”葉夫人拉着喬清的手語重心長地說。葉老爺子雖然沒來，但是既然已經猜到了莫華笙看中了喬清，難免會擔心喬清嫁給莫華笙之後會不會甘心陪伴他。畢竟在世人眼中，安王妃是“被迫”奉旨嫁給安王沖喜的，以莫華笙的身體情況，就算喬清心有不甘也實屬正常。
可是不管是兩天前在紅楓寨裡，還是如今攜手出現在她面前，葉夫人都能感覺到莫華笙和喬清之間自然流轉的默契和情意。都不是愚鈍之人，真情還是假意葉夫人自然能看得出來。她想等今日莫華笙和喬清走了，她也可以給文華城去信讓葉老爺子和葉修齊都放心莫華笙了。因爲葉夫人能看出來，莫華笙真的過得很好，前所未有得好。
“煜兒，叫舅奶奶。”喬清指着葉夫人對喬煜小包子說。
喬煜小包子笑容燦爛地叫了一聲：“舅奶奶！”
“哎！”葉夫人伸手把喬煜小包子抱在懷裡感覺喜愛得不行。這孩子她當初也是見過的，知道是喬清流落在外的時候收養的孩子。只是沒想到喬清能夠一直護着這孩子在身邊，真的很難得。
“你們成親太倉促了，我們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過來了。”葉夫人看着喬清微笑着說。
當初堯皇突發奇想給莫華笙選妃，選了喬清之後又直接定了半個月後的婚期。等消息傳到文華城，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月了，葉老爺子也只能遺憾不能親眼看着莫華笙成親了。
“清兒，這是你外公專門讓我帶過來給你的，這個是我和你們舅舅給你準備的。你嫁給華笙，本來我們做長輩的早就該給你的，現在就收下吧。”葉夫人說着把原來桌子上放着的兩個古色古香的檀木盒子打開推到了喬清面前。
葉老爺子讓葉夫人帶給喬清的是一串火紅色的手串，看材質跟莫華笙先前送給喬清的千年暖玉玉佩很像，也是極其罕見的東西。而且喬清如今在修煉寒月心經，佩戴這樣的暖身之物對身體很好。
葉修齊和葉夫人給喬清的是一整套的毛筆，看着十分古樸精緻，也是有來歷的東西。而且他們送喬清這個定然也是瞭解過喬清書法一絕，想着她會喜歡，這份心意也很是難得。
“謝謝舅母，改日我和華笙親自去文華城看望外公和舅舅，再當面跟他們道謝。”長者賜，喬清就直接收下了。
葉夫人笑着說：“都是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
正在這時，葉青書和葉青瑤一起走了進來。葉夫人直接指着他們對喬清說：“前兩天也見過了，這個是你表哥青書，這個是你表妹青瑤。”葉青書比莫華笙大半歲，葉青瑤比喬清小兩個月，如今也是十五歲。
“表哥，表妹。”喬清微笑着朝他們點了點頭。
“多謝弟妹那日的相救。”葉青書對喬清行了個大禮，葉青瑤也有樣學樣，對着喬清行了個大禮微笑着說：“多謝嫂嫂！”比起葉青書的一本正經，葉青瑤看着俏皮可愛多了。
“不用，舅母剛剛纔說了，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喬清微笑着說。這家人給她的感覺還不錯。葉夫人爽朗大方，葉青書跟喬懷瑾有點像，氣質出塵更勝一籌，而葉青瑤看着性格活潑有點像莫秋翎。
“清兒說得對！”葉夫人說着笑了起來，“都坐吧！”
等葉青書和葉青瑤坐下之後，葉夫人指着他們對懷裡的喬煜小包子說：“煜兒，這是叔叔，這是姑姑。”
“叔叔！姑姑！”喬煜小包子甜甜地叫了兩聲，葉青書微笑着點點頭，葉青瑤直接眼睛一亮湊了過去：“你就是煜兒啊？來讓姑姑抱抱！”說着把完全不認生的喬煜小包子抱了過來。
“嫂嫂，煜兒好可愛！”葉青瑤笑着對喬清說。
喬清微笑着點點頭。自家兒子收到這樣的誇獎真是多了去了，沒辦法，就是可愛！
“叔叔，我們出去玩！”喬煜小包子跟葉青瑤玩了一會兒之後又盯上了今天剛認識的特別好看的新叔叔，伸手要讓葉青書抱。
葉青書把喬煜小包子抱了過來，得到喬清肯定的眼神之後才抱着他出去了。葉青瑤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喬清說：“嫂嫂，我聽說你騎射好厲害的！教教我吧！”
“不行！”葉青瑤話落就有人斷然拒絕了，不過當然不是喬清，而是葉夫人，“等你什麼時候把女工刺繡做好了再說。”葉夫人看着葉青瑤，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地說。
“娘…你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明明以前也最喜歡舞刀弄槍的，爲什麼非要我整天學刺繡嘛？”葉青瑤撒嬌地看着葉夫人說。
“你跟我不一樣。”葉夫人一臉嚴肅地說。
“有什麼不一樣？”葉青瑤下意識問道。
“我姓秦，你姓葉。”葉夫人很認真地說。
喬清覺得這個舅母也是個妙人兒。因爲她姓秦，是武將世家的姑娘，所以舞刀弄槍天經地義。可是又偏偏想把自己的女兒培養成一個標準的大家閨秀，原因是她閨女姓葉，是傳承百年的書香世家的小姐。
葉青瑤吐了吐小舌頭不敢說話了，葉夫人也不管她，繼續拉着喬清的手噓寒問暖說一些家長裡短的。
這邊，葉青書抱着喬煜小包子剛出門沒多久就碰到了秦飛揚和秦弈兄弟倆。
“煜兒來了！”秦飛揚看到喬煜小包子笑着說。
“秦二叔叔！”喬煜小包子十分響亮地叫了一聲。
秦飛揚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煜兒，誰教你叫我秦二叔叔的？”秦叔叔就秦叔叔，就算他大哥也是喬煜的秦叔叔，那叫他飛揚叔叔唄，再不濟秦二叔也行啊。什麼秦二…叔叔…簡直不能更二了有木有？
“是北玥叔叔教我的！”喬煜小包子笑眯眯地就把莫北玥給出賣了。
原來是莫北玥那個二貨…秦飛揚覺得一點兒都不意外，因爲莫北玥從小到大都是叫他秦二的，如今竟然還教喬煜小包子叫他秦二叔叔？！是可忍孰不可忍！下次見面先打一架再說！
“煜兒啊，以後叫我飛揚叔叔就好。”秦飛揚循循善誘到。
誰知一向乖巧的喬煜小包子這次搖了搖頭說：“我覺得秦二叔叔很好聽。”
秦飛揚這下欲哭無淚了…莫北玥你在哪？我現在要跟你單挑！
“秦叔叔抱抱！”喬煜小包子又熱情地對秦弈伸出了雙手，聽到這聲甜甜的秦叔叔，秦飛揚的心情啊，簡直是無法形容。都是秦叔叔，爲什麼他就得是二的那個…
秦弈伸手把喬煜小包子抱了過來。看到喬煜小包子的時候他就知道莫華笙和喬清定然來了，如今盛陽城誰不知道安王妃是個有福之人，嫁給安王之後不僅把安王的身體衝好了，而且跟安王琴瑟和鳴相敬如賓，出現在外面也是成雙入對的。
很多人還說最有福氣的是安王莫華笙。就他那樣的身體狀況，還娶到了一個才貌雙絕的高門貴女，成親之後不僅身體好起來了，還得到妻子真心相待日日相伴。這簡直就是上輩子積德行善這輩子才能得到這樣的福報啊！
不過不管最有福氣的是喬清還是莫華笙，秦弈都知道他是最沒有福氣的了…都說鎮國將軍府大公子文韜武略樣樣出衆，可是秦弈卻覺得自己在喬清面前，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
他從小習慣了沉默寡言，當他遇到他心儀的女子的時候，不僅後知後覺地過了很長時間才明白自己的心意，明白了之後卻又沒有勇氣說出來。他就那樣拖着拖着，等他終於有了勇氣下定決心付諸行動，喬清卻沒有等到他上門求娶就已經嫁作他人婦。
他就那樣生生地錯過了，甚至喬清那麼匆忙地衝喜嫁給莫華笙，很大程度上還是他造成的。就因爲三公主莫毓秀喜歡他，所以看喬清不順眼就把她推給了莫華笙…
秦弈每次想到這裡就感覺心痛地無法呼吸…之前在紅楓寨中了媚藥，他滿腦子都是喬清的身影。當他終於拉到了喬清的手，他以爲那是幻覺，後來才發現那不是。可是他倒寧願那真的是幻覺，因爲現實中，他不過是神智不清醒的時候拉了喬清的手腕，然後…她就把他打醒了…
是啊，他是該醒了…可是情之一事，應該怎麼樣是一回事，卻往往真的很難做到，因爲心裡過不去那道坎…
“大哥！大哥！”秦飛揚看着秦弈又走神了，叫了他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表哥在跟你說話呢！”
“表弟剛剛說了什麼？”秦弈看着葉青書問。他比葉青書大兩個月，其實他們兩人和莫華笙都算得上是同齡人。
“我想問表哥，之前審問那些山賊有沒有問出什麼？”葉青書微笑着又說了一遍。看到秦弈剛剛反常的模樣，不期然地想起了之前在紅楓寨裡，他被喬清救醒之後，秦弈身上的被子還有喬清走之後他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葉青書很快就把心中怪異的感覺拋到了一邊，莫華笙是他的表弟，秦弈是他的表哥，葉青書對這兩人也都算了解，就算秦弈有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也絕對不會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而莫華笙也不會給秦弈這個機會。
“他們的確是受人指使纔對你們動手的，但是他們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只知道武功很高強。幕後之人並沒有說要你們的性命，而是讓那些山賊把你和表妹都給毀了。”秦弈面無表情地說。
抓回來的那三個山賊頭目本就不是什麼有骨氣的人，而且雙手都被廢了，不用屈打就已經成招了。他們說數日前有個蒙面的絕頂高手上了紅楓嶺，跟他們說了哪天動手劫道，而且放言如果他們三個不照做的話一定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三個山賊都是貪生怕死之人，再加上那人說了，讓他們劫的就是鎮國將軍府的遠房親戚，掛的鎮國將軍府的牌子就是狐假虎威的，不會有人給他們出頭。所以三人心一橫就照辦了，把葉夫人和葉青書兄妹劫上了紅楓嶺，如果秦弈那天沒有及時趕到的話，葉青瑤就被嶽老大毀了，葉青書也會被孫二孃給毀了…
葉青書眉頭皺了起來。葉家二十年前就已經遠離官場回到文華城了，這些年也一直過着與世無爭的生活，誰要對他們動手？還不是要命，而是要毀了他們…
“爹爹！孃親！”幾人說話間，莫華笙和喬清已經從葉夫人那裡出來了，喬煜小包子朝他們揮手，秦弈看了一眼又很快收回了視線。
等莫華笙再次開口問起那幾個山賊的時候，秦弈沒開口，秦飛揚把他們查到的情況又說了一遍。喬清明顯感覺到莫華笙握着她的手猛然收緊了…
離開鎮國將軍府回去的路上，喬煜小包子被風揚抱着坐在馬車外面，莫華笙和喬清兩人沉默地坐在馬車裡。
“小七，你說，舅母和表哥表妹這次的事情，會不會跟我有關？”莫華笙開口問喬清，聲音很低沉。
喬清伸手撫平莫華笙眉間的褶皺淡淡地說：“你別想多了，就算跟你有關，也是有人不僅想害你還想害表哥表妹，你沒做錯什麼。”
喬清知道莫華笙爲什麼會這麼說。因爲他自己這二十年來的遭遇跟這次葉青書和葉青瑤兄妹的遭遇有相似之處。有人想害他們，卻沒打算要他們的性命，而是要讓他們痛苦地活下去…不僅是莫華笙，喬清也會猜想，這次的幕後之人會不會跟當年給莫華笙下毒的人有關？甚至…是同一個人…
“小七，我只是有點害怕。”莫華笙突然伸手把喬清緊緊地抱在懷裡說，“這次是表哥表妹，如果下次是你…”
“別怕。”喬清抱住莫華笙說，“有你在我身邊，你會保護我的。”其實喬清心裡倒是希望那些想要害莫華笙的人早點露頭，她一定會拼盡全力讓那人生不如死！
“嗯。”莫華笙眉頭依舊沒有舒展開來。
“雪兒，讓寒豔和寒盛今夜來安王府見我。”回到安王府之後，喬清吩咐寒雪。
“是。”寒雪很快領命出去了。
當晚，寒月山莊在堯都的兩個主要負責人悄無聲息地在約定的時間來到了安王府。
“參見少主！”看到安王府後花園裡背對着他們站着的黑衣女子，兩人一齊單膝跪地恭敬地說到。
“起來吧。”喬清淡淡地說着轉過了身，在昏暗的夜色中，她白皙如玉的絕美臉龐上是與白日裡完全不同的冷凝。
“安排你們手下的人去暗中保護葉夫人、葉公子和葉小姐。”喬清淡淡地說。這次不成，幕後之人未必不會再來一次，這樣做也是有備無患。
葉…盛陽城最有名的姓葉的可是如今的丞相府…喬清看出他們的疑惑，淡淡地說：“是如今住在鎮國將軍府的葉家人。”
“是！”兩人齊聲回答。原來是莫華笙的外祖家的人，這樣就說得通了，據說他們之前剛剛出過一次意外。
“如果有人動他們，廢了，抓活的。”喬清淡淡地說。沒有什麼陰謀是毫無破綻的，也沒有什麼人能夠一直隱藏在暗地裡不見陽光。
“是！”兩人再次恭敬地回答。
“少主，這是屬下來之前收到的消息，顧公子派人送過來的。”寒豔說着拿着一個紙卷遞給了喬清。如今盛陽城的風月樓早已經成了歷史，“失業”的寒豔把原來風月樓的姑娘都重金遣散了，她自己則留在盛陽城，暗中輔助寒盛管理天盛茶樓和如今的珠寶閣。
喬清接過來打開，看到上面簡短的一行小字，手指微微一顫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她把紙條收起來，正準備讓他們回去的時候，寒盛突然說：“屬下還有一件事要稟告，寒冰寒霜和寒雨三人明日也會過來伺候少主。”
“我知道了，沒事的話都回去吧！”喬清淡淡地說。那三個侍女她知道，和寒雪一樣，都是當初寒凜專門大力培養起來伺候和保護寒靈兒的。之前之所以只有寒雪一個人過來，是因爲另外三個人被寒凜派出去了沒在寒月山莊。
喬清剛剛回到房間，就看到莫華笙披着頭髮坐在牀邊。
“小七你回來了？”莫華笙朝着喬清伸手，喬清走過去握住他的手在他身旁坐了下來。本來她也沒打算瞞着莫華笙，只是寒豔和寒盛來的時候莫華笙剛好在沐浴，喬清就直接出去了。
“華笙，我剛剛讓他們派人去保護舅母和表哥表妹了。”喬清靠在莫華笙肩上說。
“嗯。”莫華笙伸手攬住喬清的肩頭。
“剛剛我還收到了一個好消息。”喬清的聲音前所未有的輕快。
“哦？什麼好消息讓小七這麼高興？”莫華笙淺笑着問。
“有龍炎花的消息了。”喬清脣角忍不住翹了起來。剛剛寒豔給她的那個顧長風送過來的紙條上面寫着“龍炎花，衛國皇宮”。她知道，定然是寒月山莊遍佈天下的消息網絡查到了龍炎花的消息，而且還有一個比較確切的地點。如果不是有幾分把握的話顧長風不會讓人送這樣的消息給她的。
“什麼？！”莫華笙握着喬清肩膀的手突然收緊，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幻聽了。
“華笙，”喬清伸手抱住莫華笙，“你沒聽錯，有龍炎花的消息了。”只要這個世上存在龍炎花，不管在哪裡，喬清發誓一定要把它找回來。
“小七…”莫華笙緊緊地抱着喬清，說不清楚自己心裡現在是什麼感覺，因爲什麼感覺都有。而最清晰的，是幸福…
正如外人所言，他莫華笙一定是上輩子積德行善，這輩子纔會有這樣的福氣，遇到這樣舉世無雙的好妻子…
臨睡前，喬清對莫華笙說：“我們明天就計劃一下去衛國吧？”既然知道了龍炎花的可能所在，她已經迫不及待要去衛國，不管是偷是搶都要把它弄到手了。早一月到手，莫華笙就能少受一次生不如死的折磨，也能早日重見光明。
“好。”莫華笙微笑着說。遇到喬清之後，他更加渴望光明，渴望健康，渴望護着喬清一世無憂。
－－－－－－題外話－－－－－－
花生和小七第二天能不能順利計劃去衛國呢？這是一個問題……有句話說得好，計劃是跟不上變化的，不妨猜猜他們遇到了呢？↖（^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