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囂張跋扈
喬清一家三口走了之後,喬振軒沉默着思考了一會兒,喬清想到的那些可能性他也都想到了。如果是別人也就算了,他喬家的女兒完全不愁嫁,主要是真的覺得這個文公子不錯,如今看來跟喬欣榮也很合適。喬振軒想清楚之後就把喬懷瑾給找來了,至於之後的事情,就不關喬清的事了。
沒過幾天時間,喬國公府又發生了一件令盛陽城百姓津津樂道的事情。是喜事——喬國公在兩天之內把剩下兩個女兒的親事都給定下來了,而這定的親事也很有意思。
繼喬七小姐做了安王妃,喬三小姐做了端王世子妃,喬四小姐即將成爲太子妃之後,喬六小姐也要嫁入鎮國將軍府了。秦二公子和喬六小姐這門親事在誰看來都是很門當戶對的,這個沒啥好說的,關鍵是喬六小姐的同胞姐姐喬五小姐,竟然被喬國公許配給了一個無權無勢只有一個寡母的寒門學子?!這個寒門學子還是一直依靠着喬國公府的資助才得以繼續求學的。這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不合適啊!
有人說喬振軒有文士之風,看人不論出身,稱得上高風亮節。也有人說喬振軒肯定是最不喜歡這個五小姐,所以纔給她定了這樣一門親事。總之衆說紛紜,各種說法都有,但是對於當事人來說,這門親事倒真的是你情我願的。
喬清原來也想過文廷敬會不會有意中人這種事,不過想着喬振軒父子肯定都會調查清楚的,也就沒多想。喬振軒父子在考慮把喬欣榮許配給文廷敬的時候,的確調查清楚了。文廷敬父親早死,被寡母拉扯大,確實出身貧寒,也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隱秘身世,也沒有訂過什麼娃娃親之類的。
只能說良緣自有天註定了。就在喬振軒準備暗示文廷敬之前,其實文廷敬一直在頭疼,頭疼的事情只能說是巧合了。因爲文母一直在文廷敬耳邊唸叨,她身體不好沒多少日子了,就希望看到文廷敬能在她死之前成親,娶個知冷知熱的兒媳婦,把兒子交給她。而文母有一箇中意的兒媳婦人選,就是喬國公府的小姐,而且正好就是五小姐喬欣榮。
說來也是湊巧。文母早年辛勞落下的病根兒,一直也沒完全好。文廷敬要去國子監上學,不能時刻陪在她身邊。有一次她覺得身子有點不舒服,就自己出門上街去買藥,走到半路身子一晃就暈了過去,圍觀的人不少,但是也沒人對一個穿着粗布衣裳的老婦人伸出援手。後來有輛路過的馬車停了下來,一個大家小姐的丫鬟把文母扶上車送去了醫館,開了藥之後又把她送回了文家。那位小姐正是喬欣榮。
文廷敬匆匆忙忙趕回家的時候正好碰上喬欣榮還沒走,見面之後互道身份,文廷敬很詫異救了自己母親的竟然是喬國公府的小姐,而喬欣榮也有點意外,因爲文廷敬也去過喬國公府幾次,雖然沒有正面碰上過,不過喬欣榮知道他是拜入喬振軒門下的書生。
文廷敬道謝之後喬欣榮也就告辭了,從那天開始,文母卻是生了別的心思,對那個救過她的姑娘上了心。文母倒也不是自不量力,主要是覺得自己兒子才華出衆,頗得喬國公和喬大公子的欣賞,等來日金榜題名了,這些身份地位的障礙自然就不是障礙了。本來文母的打算是等兒子有了功名就去喬國公府提親,把那個小姐娶回來。只是後來她的身體每況愈下,出於對兒子的擔心,兒媳婦的事情就成了執念,天天在文廷敬耳邊唸叨催促……
所以當文廷敬聽到喬振軒暗示想把喬欣榮許配給他的時候,那一刻的心情真的是五味雜陳,最多的還是感激,自然沒有一點兒不應的。而文母,自從文廷敬跟喬欣榮定親之後,心情大好之下身體也有所好轉,只等着兒子考完科舉再把她中意的兒媳婦給娶回來。
喬欣榮和喬欣悠定親的時候婚期也都很快定了下來,兩個男方,鎮國將軍府那邊,秦老爺子急着抱重孫,秦飛揚急着娶媳婦兒,自然是想越快越好。而文家這邊,文母也是娶兒媳婦兒抱孫子心切,也想越快越好。但喬振軒可不是這麼想的,親事定了,女兒要嫁,不過急什麼?婚期至少也得幾個月才行,他每每想到喬清那麼匆匆忙忙地嫁給了莫華笙就覺得心氣不順。
文家發言權不太多,不過鎮國將軍府這邊秦老爺子都親自出馬了,喬振軒也只能認慫……六月份科舉,婚期就定在七月初,距離現在也就兩個月多一點。文廷敬純粹是沾了秦老爺子的光,再加上他十分懇切地表達了家母希望他早日娶親的心情,喬振軒也就妥協了,兩個女兒前後腳出嫁,婚期就差了五天。
其實喬清覺得喬振軒最該操心的是兩個兒子的親事,畢竟娶回來的兒媳婦纔是喬家人,嫁出去的女兒都跟別人姓了。不過後來想想,喬振軒可能是打算等喬懷瑾兄弟倆有了功名之後再說親,這是加碼,反正男人二十多歲成親都不算太晚。至於秦飛揚和文廷敬兩個,碰上喬振軒這樣的岳父,讓他們都能順利定親,只能說是他們運氣好了。
五月初的時候,喬清懷胎已經兩個多月了,如果要隔三差五過來看她的葉夫人說的話,那就是面色紅潤氣色好,再穩妥不過了。這也得益於這一段時間寒霜姑娘傾情打造的美味又健康的藥膳,就連莫華笙和喬煜小包子臉色也更勝從前了。
“花生,我想出門。”喬清表示家裡好悶。
“小七,外面沒有啥好玩兒的,”看喬清撇嘴,莫華笙趕緊改口,“咱們去天盛茶樓喝茶?或者去看望岳父?”之所以天盛茶樓能跟喬國公府相提並論,是因爲那裡是寒月山莊的地盤,也就是喬清的地盤。
“不要,我要去珠寶閣看看生意怎麼樣,還要去博弈樓看看。”喬清表示自己的店開了之後都沒怎麼去過,喬欣然和莫流雲開的博弈樓她還沒去看看長什麼樣子呢。
不等莫華笙發表意見,喬清直接依偎過去晃了晃他的胳膊說:“花生,你最好了,你會保護好我的對不對?”
莫華笙這下還有什麼好說的……喬清撒嬌簡直是前所未有好不好?莫華笙的心都要化了,就算是喬清說要他現在去殺人放火他也不帶猶豫的。
於是這就出門了。如今出門的標配是,夫妻倆帶着乖兒子一枚,然後是一對歡喜冤家護衛風揚和寒雪,另外還有專屬大夫寒霜姑娘。至於之前寒雨小姑娘弱弱地表示過她也想跟着主子出門,但是喬清又不想走到哪裡都興師動衆地把她們四個都帶上,話說她原來的貼身丫鬟蘭子如今都不怎麼跟她出門了。於是喬清的一衆侍女們有了一個特權,如果想出門逛街的話可以隨時請假……
當然了,作爲唯一的男士,風揚同志是絕對沒有特權的。雖然這個特權很人性化,但是喬清宣佈了之後也從來沒有人跟她請假,寒雨姑娘表示她想出門是想隨護主子左右,不是想出去逛街……
這天出門發生了很多事,以至於回家的時候喬清感覺不虛此行……
首先要從他們一行人先來到珠寶閣講起。
珠寶閣如今每天都生意興隆這個自不必多說,喬清一行人進了二樓的一個雅間坐了下來,看着下面一樓大廳裡來來往往的客人,還看到了幾個喬清認識的人,先一步結伴而行進來的是莫秋翎和秦櫻以及葉青瑤三個姑娘,而落後幾步進來的是莫毓秀和莫毓蓮兩個公主,身邊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姑娘,容貌跟葉雲錦有些相似。據說葉雲錦還有一個一母同胞的親妹妹葉雲香,有可能就是這位了。
“秋翎,”莫毓蓮看到前面不遠處的幾個人,快走兩步趕了上去,微笑着叫莫秋翎,然後十分客氣有禮地對着秦櫻笑了一下說:“秦小姐好久不見了。”
“見過五公主。”秦櫻之前有一段時間不在盛陽,莫毓蓮這麼說倒也正常,不過秦櫻自覺跟莫毓蓮沒有什麼交情,她貌似對她有點太客氣了吧?
“不知這位是?”莫毓蓮眼光一轉落到了秦櫻身旁的葉青瑤身上,不得不說,就算在這麼多個美貌的小姐們中間,葉青瑤的容貌也絕對是最出色的,讓人想不注意到都難。
“這是我表妹葉青瑤,”都已經碰見了,秦櫻就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又指着走到跟前的三個人說,“這是三公主,這是五公主,這是葉丞相府二小姐。”
“見過三公主,五公主,葉二小姐有禮了。”葉青瑤微微一笑福身行了一禮。
“你是弈哥哥的表妹?”莫毓秀神色頗有些不善地看着葉青瑤十分嬌美的臉龐問。雖然秦櫻介紹的是葉青瑤是她表妹,但是莫毓秀自然立刻就想到這位也是她的心上人秦弈的表妹,而葉青瑤的絕色容貌讓她一見之下就心生嫉妒。
“三公主,這個應該就是文華城那個偏僻地方來的沒見過世面的葉小姐了。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他們一家如今什麼官職都沒有,跟秦大公子門不當戶不對的,長得再漂亮有什麼用?”莫毓蓮站在一旁沒有說話,開口的卻是神色驕縱的葉丞相府二小姐葉雲香。
葉雲香斜眼看着葉青瑤,一開口就是濃濃的火藥味兒。她長得也不差,不過比起她的姐姐葉雲錦還要差點兒,跟葉青瑤更是沒法比。嫉妒葉青瑤的容貌只是一方面,還有另外一方面,同姓葉,文華城葉家和如今的葉丞相府不和也並不是什麼秘密。
如今的葉丞相府也出自文華城,不過比起葉修齊這一脈正統嫡支,葉丞相葉肅只能說是文華城葉家旁支中的旁支了。提起文華城葉家,所有人說的都是葉老爺子和葉修齊一脈。
在莫華笙的父母還都在,如今的堯皇莫御風還只是二皇子的時候,葉老爺子已經高居丞相之位多年,葉修齊也是金榜題名的狀元,葉瑛更是堯國第一美女兼第一才女,葉家一時風光無兩。
反觀葉肅一家,葉肅那個時候不過是個五品的小官,雖然也姓葉,不過根本沒有人會把他跟文華城葉家聯繫起來。之後葉肅碰上了一件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他的親妹妹葉紫蘇被當時的二皇子莫御風看上,飛上枝頭成了二皇子妃,葉肅自然也是平步青雲地升官發財,不過還是根本不能跟葉修齊相提並論,因爲葉修齊的父親是丞相,妹妹是太子妃……
再然後,一朝風雲變幻,太子莫御塵死了,太子妃葉瑛殉情了,二皇子莫御風成了太子,沒過多久又成了堯皇,而葉肅的妹妹成了皇后。隨着葉老爺子和葉修齊同時辭官帶着家眷離開盛陽城,文華城葉家基本退出了堯國的政治舞臺,而葉肅也終於等到了他的出頭之日,最終官拜丞相。
說起來兩家人幾乎沒什麼關係,但是葉肅一家對文華城葉家的嫉妒幾乎是與生俱來的。在那些被葉修齊一家襯托得黯然失色的歲月裡,嫉妒已經深深地植根於葉肅心底,就算如今看來是葉肅大獲全勝了,但是深藏於心的嫉妒依舊沒有多少消減,甚至這份嫉妒也被葉肅用其他的方式傳遞給了他的兒女們,所以葉雲香一看到葉青瑤就覺得十分厭惡,心底潛藏的還是深深的嫉妒。
莫毓秀聽了葉雲香的話,不屑地看了葉青瑤一眼說:“原來是外地來的,打扮成這個樣子,還以爲是什麼大家小姐呢?”
“你胡說什麼?”在場的可不是都礙於莫毓秀的公主身份不敢說話的人,至少端陽郡主莫秋翎就完全不怕莫毓秀,而將門虎女秦櫻看着莫毓秀和葉雲香的眼神已經十分不善了。莫秋翎聽了莫毓秀的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惱怒地看着她大聲說。
“我說什麼了?我說的都是實話!她就是個鄉野之地來的村姑!”莫毓秀敵視一切可能會出現在秦弈身邊的女子,一聽葉青瑤是秦弈的表妹,如今還同住在一個屋檐下那還了得?!
“你纔是粗鄙無知的女人!”莫秋翎可絕對不是什麼善茬,尤其是在面對莫毓秀的時候,從來就沒有過避其鋒芒的想法。實在也是同爲莫氏皇族後裔,兩人從小就互相看不慣,吵得次數多了去了,而每次莫毓秀超不過莫秋翎跑去跟堯皇告狀,堯皇總是會偏向只是侄女的莫秋翎。
“文華城葉家是什麼人家都不知道,說出來我都替你汗顏!”莫秋翎冷冷地看着莫毓秀說。
“你!”莫毓秀瞪着莫秋翎氣得說不出話來,葉雲香瞪着眼睛蠻橫地說:“什麼文華城葉家,一官半職都沒有,有什麼好說的?端陽郡主對三公主如此不敬,莫不是忘了自己只是個郡主?”
莫秋翎怒極反笑,看着葉雲香似笑非笑地說:“我當然知道自己是個郡主,倒是要問問葉二小姐,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還是想讓本郡主教訓你一頓?”
“女人好可怕,”一直在樓上把樓下所有的一切盡收耳中的莫華笙笑着說,說完還補了一句,“只有小七最可愛。”
“下面吵架的是你的表妹和堂妹,你不管管?”喬清捏着一枚瓜子說。
“管,自然是要管的。”下面的一衆姑娘中間,莫華笙關心的是葉青瑤,對莫秋翎也有點好感,不關秦櫻什麼事,剩下的三個人……呵呵……
“我們來比一下誰更快如何?”片刻時間,喬清和莫華笙手中各拿了三枚瓜子,以他們兩人的默契,不需要說明就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麼。
“那自然是好。”莫華笙脣角微翹,在下面的爭吵進一步激化之前,六道微小的黑點從他們所在的雅間窗口急射而出,目標正是……
“啊!”
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響起,莫毓秀莫毓蓮和葉雲香幾乎同時捂着雙臂痛呼出聲,離她們很近的莫秋翎怕怕地躲到了秦櫻身後,探頭看到三人都是疼得直掉眼淚,一下子就覺得十分解氣。
三人的丫鬟趕緊上前扶住了她們,快進入夏季了,衣服穿得不多,能夠明顯地看到她們三人的雙臂袖子上都破了一個洞,有鮮紅的血跡滲出來染在淺色衣服上。
珠寶閣的掌櫃對誰出的手心知肚明,早就躲得遠遠的該幹嘛幹嘛去了。
“誰?!給本公主滾出來!”莫毓秀捂着胳膊大叫一聲,目光很快落到了樓上一個半開着窗戶的雅間上,“那裡面坐的是誰?都給我抓起來!”
喬清把正要往窗邊探頭的喬煜小包子抓了回去,莫華笙一揮手,窗戶大開,他和喬清都暴露在下面衆人的視線中。
“喬七?!你竟然敢暗算我?!”莫毓秀瞪着喬清大聲吼叫道。莫毓蓮也強忍着眼淚看着喬清控訴地說:“安王嫂,不知我們哪裡得罪了你,你竟然對我們下這種毒手?”
好吧,莫華笙看不見,所以對於所有的矛頭都對準自己喬清真是一點兒都不意外,至於她們的控訴,喬清是這麼回答的:“真是不好意思,本來我們在安安靜靜地喝茶,聽到外面有蒼蠅在嗡嗡亂叫,實在是不厭其煩,本妃就隨手丟了幾個瓜子出去,沒想到會砸到兩位公主,還有那位……那位是誰來着本妃也不認識。不過想必兩位妹妹是不會跟嫂嫂我計較的,至於那位不知道哪裡來的小姐,本妃給你道歉已經是給你面子了,最好不要再讓本妃聽見你難聽至極的聲音。”
整個珠寶閣的人都驚愕了……就連秦櫻和莫秋翎以及葉青瑤都有點石化當場。喬清的話只給人一個感覺,如果用兩個字來形容就是:囂張!如果用三個字來形容就是:好囂張!
當然了,誰都沒懷疑三個姑娘的慘狀就是喬清的手筆,畢竟安王妃的武力值也是衆所周知的。但是她說啥?說公主是蒼蠅?還說是用瓜子砸蒼蠅?怎麼聽起來這麼有創意呢……
“喬七你竟然敢……”曾經跟原主很不對付的葉雲香目前還沒有親身領悟到喬清的變化,聽到喬清對她的輕視直接炸毛了,瞪着喬清就要大吼大叫,但是……沒成功。
因爲喬清在她剛開口的時候隨手又捏起了兩枚瓜子,衆人根本就沒有看到喬清的動作,葉雲香已經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頭還正好磕在了旁邊的一根柱子上,兩眼翻白暈了過去……莫毓秀和莫毓蓮看到葉雲香的慘狀,深深地意識到再開口跟喬清說什麼下場都只會更慘,於是三人很快被人扶着走了,莫毓秀臨走之前還扭頭放了一句狠話:“喬七你給我等着!”
在莫毓秀三人出了珠寶閣之後,莫秋翎纔回過神來,拉着秦櫻和葉青瑤蹬蹬蹬地上了二樓,直奔喬清和莫華笙所在的雅間。
至於珠寶閣裡目睹一切的大有人在,想必過不了今天,關於安王妃囂張跋扈連公主都敢打的流言就要傳出去了。
“小七,你好囂張,不過我喜歡。”莫華笙關上窗戶隔絕了外面的視線,笑容滿面地對喬清說。
喬清很淡定:“人善被人欺,囂張一點好,最好以後她們見到我都繞道走。”莫毓秀在她面前大小聲冷嘲熱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前懶得理會,但是後來發現有些人不打就記不住教訓。偏偏這次她們的槍口竟然對準了葉家和葉青瑤,這可是喬清認可的自己人,暴力又如何?只要有用即可。這裡並不是一個法治社會,論地位,她可是親王妃,論拳頭,那就比比誰更硬好了。如果這樣以後莫毓秀還不長眼地湊過來,就別怪她更不客氣了。
“小七說得很有道理。”莫華笙話落,莫秋翎已經踩了攔路說要通報的風揚一腳衝了進來……
寒雪十分幸災樂禍地看着疼得呲牙裂嘴的風揚說:“這都是王妃的好朋友,你攔路就是找虐,而且我發現你就喜歡被人踩是不是?”
“野蠻丫頭你給我等着,今晚單挑敢不敢?”風揚衝着寒雪揮舞了一下拳頭。
“敢,怎麼不敢?誰不敢誰是孫子!”寒雪十分輕蔑地看了風揚一眼說。
這邊,三個小姐進了門,她們的丫鬟都還在門口,就站在風揚和寒雪附近,聽着兩人火藥味兒四濺的對話,三個丫鬟面面相覷,這安王妃囂張暴力,安王府的下人也完全不是善茬兒啊……
“安王嫂,安王兄怎麼捨得讓你出門啦?你剛剛好厲害好霸氣,教教我唄?”莫秋翎快要拉到喬清胳膊的時候感覺一陣冷風吹過,再看的時候喬清的胳膊已經到了莫華笙手中……
額……莫秋翎無語地在一旁乖乖地坐了下來,葉青瑤看着喬清的目光都是崇拜:“表嫂你好厲害呀!”話說她們姑嫂兩個第一次見面就是在山賊窩裡,然後葉青瑤看着喬清無比兇殘地把山賊頭目給廢了……所以這次看到喬清出手葉青瑤完全沒有意外和害怕,因爲她早就見過更暴力的了。
“青瑤,以後在盛陽城要是有人欺負你,不管是誰都只管反擊回去,我跟你表哥都會給你撐腰的。”喬清十分有長嫂風範地說。
“嗯嗯,謝謝表哥表嫂。”葉青瑤笑着連連點頭。恐怕過了今天,敢欺負她的人真沒有。畢竟今天的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喬清爲什麼出手,又是在給誰撐腰。其實也就兩個公主和葉丞相府的小姐會而且敢跟葉青瑤過不去了,就算文華城葉家無人在官場上了,葉青瑤可是老鎮國將軍秦老爺子唯一的親外孫女,一般人那也是不敢招惹的。
“你們來買首飾的?”喬清直接轉移了話題。至於莫秋翎先前的兩個問題被她直接忽略掉了,而莫秋翎自己也很快就拋到了腦後。
“嗯,是啊。”莫秋翎笑眯眯地說,“也不知道珠寶閣是誰開的?要是能打個折就好了,好貴啊!”
門外的風揚和寒雪心裡不約而同地想:珠寶閣的幕後大老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喬清微微一笑說:“我跟珠寶閣的老闆認識,可以跟他打聲招呼,以後你們來買首飾都打折。”自家人的錢可以適當少賺一點。
“哇!真的嗎?”莫秋翎驚呼一聲差點跳起來,“是誰?我們能不能認識一下,交個朋友能不能免費啊?”
葉青瑤和秦櫻都覺得莫秋翎的樣子真是不忍直視,話說她一個身份都要趕超公主的郡主也不差這點錢吧……
“免費是不行的。”喬清表示她可以免費送她們東西,但是買東西不付錢是一種不好的行爲。
“那好吧!”莫秋翎一點兒都沒失望,直接對着喬清比了一個手掌說:“安王嫂,看在我們關係這麼鐵的份兒上,能不能拜託你跟珠寶閣的老闆朋友說說,給打個五折?”
五折而已,小意思。喬清直接點頭爽快地答應了。然後就聽到莫秋翎十分後悔地小聲嘟囔了一句:“應該說三折的……”
接到喬清的示意,一直靜靜地站在一旁的寒霜很快走了出去,沒過多久之後又回來了,手裡多了三張金卡。是黃金打造的十分輕薄的卡片,上面還雕刻着精美的花紋。
“這是珠寶閣的貴賓卡,你們拿着以後過來的話都能打五折。”喬清示意寒霜把三張卡片分給三個人。
莫秋翎和葉青瑤向喬清道謝之後就收下了,秦櫻卻覺得很不好意思。莫秋翎是莫華笙的堂妹,葉青瑤是莫華笙的表妹,她們收下喬清這麼大的禮還說得過去,但是她跟喬清不過是打過幾次交道,目前還不是很熟……
“秦小姐收下吧,不提青瑤,我六姐跟你二哥定了親,以後還要你多關照。”喬清微笑着說。亂七八糟的聯姻關係已經不需要去捋順了,總之怎麼算秦櫻都是親戚的親戚……
額……秦櫻愣了一下,本就是特別直爽的姑娘,也沒多矯情就收下了,想着以後要對即將進門的二嫂好一點纔是……
其實這些金卡都是喬清之前吩咐珠寶閣這邊準備的,沒有幾張,本來就是打算送給姐妹和親友的,今天莫秋翎提起了,正好這邊也都做好了,就直接給他們了。不過關於她自己就是珠寶閣老闆這個事情就不用說了,因爲牽涉到寒月山莊,說來話很長。
“你們要走啦?”沒過多久莫華笙和喬清就起身準備離開了,莫秋翎感覺十分可惜地說,“好難得能看到安王嫂,還想讓你幫我挑首飾呢!”
“過兩天我去端王府看三姐,到時候再見吧。”喬清表示他們今天計劃出門的行程安排這裡只是第一站,接下來還要去看看博弈樓。
告別了三個姑娘,一行人出了珠寶閣就直奔博弈樓而去了。
------題外話------
珠寶閣裡小七用瓜子打了“蒼蠅”,快!狠!準!有沒有很帥氣~(*^__^*)嘻嘻……
猜猜接下來在博弈樓裡又發生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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