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如雪疾衝前,揮起西瓜刀毫不留情地割下了女大學生喪屍的腦袋,並習慣性的用刀搗爛,尋找腦漿裡是否藏有晶核,宿如雪這一習慣性的搗爛喪屍腦袋尋找晶核的舉動,可是嚇壞了早已逃車的奎老大等人。
“汪阿姨,車。”
“小梅,快啊,跟媽媽車。”見女兒險象環生,汪阿姨這才從慌亂回神,忙走前,想牽女兒的手車。
宿媽媽也沒法一直抱着汪筱梅,她還要幫女兒宿如雪分憂,一起斬殺追來的喪屍。“小梅,快跟你媽車。阿姨跟你如雪姐姐殺完喪屍車。”宿媽媽見汪阿姨走來,將汪筱梅放在地,可在這時,宿媽媽跟汪阿姨皆發現汪筱梅的舉動有些反常。
汪筱梅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不肯任何人靠近她,甚至是她的媽媽伸手想攥她的小手。汪筱梅都不肯讓媽媽碰。
“小梅,車。有事車說,出什麼事,我幫你兜着。”還是宿如雪的話好使,宿如雪一句話成功說動了汪筱梅乖乖車。
不過汪筱梅還是不肯讓媽媽牽手車,等媽媽車後,汪筱梅才慢悠悠地車,然後是宿媽媽跟宿如雪母女二人斬殺掉欺近大巴的喪屍後,相繼登車。
汪筱梅車後,舉動在車下愈加反常,竟不肯跟媽媽同排坐,單獨坐到對面的一排。
“小梅該不會是嚇着了吧?”宿媽媽關切地詢問。
“媽。”宿如雪看向媽媽,衝媽媽使勁搖了搖頭。那意思是要媽媽別說話,由她來說。
“小梅,告訴姐姐,是不是被喪屍抓傷了?”
汪筱梅聽到宿如雪提出的問題,再也忍不住淚水,哇地一聲哭出聲來。
“小,小梅被喪屍抓傷了?”汪阿姨聽聞,腦袋像是煮了沸水般,嗡地一聲炸開了鍋。汪阿姨只覺得兩眼發黑,若不是擔心女兒會變成吃人的喪屍,汪阿姨早昏倒了。
“如雪,我家小梅,不,不會的,剛那喪屍沒咬到她,我親眼看見的。”
汪筱梅哭着舉起小手,攤開手心給宿如雪等人看,只見汪筱梅的手心被喪屍尖銳的指甲颳了道小得不能再小的口子,只是哪怕是再小的口子,割傷汪筱梅的也是感染了病毒的喪屍,而此刻汪筱梅的手心的傷口正由青轉黑,汪筱梅確是感染了喪屍病毒無誤。
“我的女兒……”汪阿姨再也撐不住地兩眼一翻,昏厥過去。
而司機老汪開得車卻爲了躲避追趕而來的喪屍,一刻都不能停,大巴在鄉間的土路不停地畫蛇,開車的司機已然悲傷的淚水成行。
“她會變成喪屍的,快,快把她殺了,要不趕她下車,她也會變成吃人的喪屍。她也會變的!”女大學生是被喪屍咬了一口,然後沒過一會兒變成了喪屍,男大學生可謂歷歷在目。男大學生害怕喪屍,怕得要死,他既不敢殺喪屍,也不想成爲喪屍的腹餐,唯有依附於強者,遠離喪屍。
“信不信,我現在把你殺了?”
“你不能殺我。”
“爲什麼不能?你別忘記了你還沒交乘車費呢。”
“奎大哥替那女表砸交了,她死了,我是她男朋友。我不用再交,你不能趕我下車。”
“誰說我要把你趕下車了,我說的是殺了你!”
宿如雪陰冷冷一笑,笑得男大學生脊背發涼。男大學生急忙閉緊嘴巴裝啞巴,不敢再說汪筱梅壞話,生怕宿如雪一刀殺了他。
而宿如雪則沒空理會男大學生,她得先幫汪筱梅挺過難關,才能去收拾間接加害汪筱梅被喪屍所傷的男大學生。
“小梅你聽好,無論是被喪屍咬傷,還是抓傷,只要都不是致命傷,都不會很快變成喪屍,不過意志薄弱的人肯定會變喪屍,而意志強的人則會成爲異能者。如果你變成喪屍,姐姐會毫不留情地用這把刀把你的頭割下來,而你若能咬牙挺過去,能成爲像姐姐,像你爸爸那樣的異能者,不但可以殺喪屍,還可以打壞人。”
汪筱梅緊咬住慘白髮青的嘴角,當她聽到男大學生無情的話,還有宿如雪說如果她變成喪屍會被割掉腦袋時,汪筱梅真是怕極了。而汪筱梅發現她越害怕,手心被割傷的傷口會越疼,鑽心的疼。可當她聽到宿如雪說只要她能咬牙撐過這一關,可以成爲像姐姐,像爸爸一樣的異能者時,汪筱梅的霎時不覺得怕了,反倒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
她要成爲像姐姐,像爸爸一樣強的異能者,她也要殺喪屍,打壞人。
“小梅在成爲異能者前,姐姐必須要用繩子把小梅捆起來。還是那話,是成爲強者,還是變成被姐姐無情斬殺的喪屍,全看小梅的毅力了。”
“恩。”汪筱梅沒了彷徨,沒了恐懼,臉洋溢着快樂的笑容,衝宿如雪伸出手腳。
“睡吧,等小梅醒來,會成爲異能者了。”宿如雪把汪筱梅的手腳綁住,後又固定在椅子,哄汪筱梅沉沉睡去。宿如雪這才拎起西瓜刀,快步走向男大學生。
不等男大學生反應,宿如雪猛的一下拉開了車窗,將男大學生的半個身子推出窗外。“說實話,殺你,我都嫌會弄髒我的刀。”
“如雪妹妹刀下留人。”
男大學生嚇得沒出息地尿了褲子,宿如雪則正要落刀,聽見奎老大替男大學生求情。
“如雪妹妹你這樣殺了他,豈不是便宜他了。這小子的血會弄髒如雪妹妹的寶刀,更會髒了咱們的車,喪屍對血腥味敏感,老遠嗅到血腥味會追一路。不如你把他交給我,等會兒,我們再停車歇息時,我把這小子推去喂喪屍。特麼的害我折了個妞。你看怎樣?作爲交換,這包物資算我補償老汪家的。”
不知道奎老大葫蘆裡賣得什麼藥,竟捨得花物資幫男大學生續命。宿如雪沒說話,只接過奎老大送來的物資包,拿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