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別喊!”
“嗚嗚——”儘管宿如夏不肯讓葉蘭喊出聲來,可是葉蘭表示她實在太驚愕了,完全不知道她究竟是爲什麼,怎麼竟會出現在宿如夏的牀,她很想喊,特別想喊怎麼辦。
“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喊,我死定了,樓樓下全是我小隊的隊員。”
呃——原來是這樣!原來這男人是怕做了虧心事,會被人知道!葉蘭不由狠剜了宿如夏一眼,心道你做虧心事,關我何事,我可是受害者,你不嚷我喊,我偏喊,把人都喊來,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宿如夏不是好人,是渣男。
光看葉蘭不時轉換的小眼神,宿如夏又豈能猜不出葉蘭此刻心裡的那點小九九。
“我警告你別做傻事,你這一喊,不但完的是我,還有你葉大小姐的清白,也會陪我一起葬送進去。我是不怕,大不了是被人罵成渣男,可你怕是……到時得非嫁我不可了,可我又註定不會娶你。畢竟連曲希林都不肯娶你,我也不想娶個麻煩,粘人精回家。”宿如夏剛一說完,像是料定了葉蘭不會開口嚷似的,不由鬆開了遏制在葉蘭嘴的手。
“唔——你……”宿如夏剛纔鬆手,不禁覺得胯下遭受重創,原來葉蘭是嘴沒說,可不代表她不會暗下黑腳,一腳狠狠踢宿如夏的重要部位。總算讓她狠狠扳回一城。
“哼,用不着你娶,我寧願嫁給條狗,也不會嫁給你。”
“好樣的。”
“我究竟爲什麼會在你牀,你到底昨天把我怎麼了?宿如夏你趕緊給我說清楚。”
“我怎麼知道我把你送回住處,你又怎麼會突然跑來,還不知羞的爬我的牀,更是偷喝,我從你那沒收來的酒。”
宿如夏一提,葉蘭像是猛然間想起什麼來,臉色不禁變得很難看。
“怎麼?你想起來了?”
“沒,沒啊!我能想起什麼來,是你,宿如夏你別裝了,其實是你想對我不軌,你才……啊!你怎麼連衣服都不穿的,你個臭流氓!”
宿如夏不禁被葉蘭噎得百口莫辯。他之所以沒穿衣,還不都是眼前的女人害的,喝醉後,竟是毫不留情地狠狠吐了他一身,現在她倒是有禮了,反倒怪起他來了。
“快去穿衣服。”
“知道。你給我老實想想,你到底是怎麼莫名其妙的爬我的牀的。”宿如夏剛見葉蘭的臉色有變,知道一定有鬼,錯肯定不會在他,一定在葉蘭身,只是宿如夏到底是個男人,實在不好意思跟葉蘭斤斤計較,畢竟如果這件事真傳揚出去,損得是他倆的名聲,尤其是葉蘭。
女孩子的名節何等重要。算是現代社會,是末世也一樣。畢竟葉蘭是四大世家葉家的千金大小姐,不是紅燈區靠賣色相換物資的那種隨便的女人。
“你不是去拿衣服嗎?怎麼又回來了?”
其實在剛剛當宿如夏提醒葉蘭時,葉蘭已然想起她之所以會出現在宿如夏牀的原因了,原因很簡單,當時宿如夏打昏她那一下的力道並不是很重,再加她本身又是精神異能者,精神力較充盈,所以昏過去的時間不長,她已然醒了,只是剛纔醒來的葉蘭意識還不怎麼清晰。而且也做不出什麼太大的動作。
不過葉蘭卻清楚的聽到她的酒,竟被宿如夏給悉數沒收了,葉蘭爲了追回被宿如夏全部沒收的酒,這次在宿如夏走後,她徹底恢復了意識後,運用異能擺脫了霞姐等人的監控,而一路追趕宿如夏來到宿如夏的住處。早前汪阿姨曾將宿如夏的住處清楚地對葉蘭講過,所以葉蘭找來,全然不費吹灰之力。
宿如夏早前又晾衣服,又洗澡,後來又喝酒,再加他住的房間,樓樓下又全是老鄭等光棍,所以宿如夏全然沒想到葉蘭這個不速之客竟回來光顧他的住處,也沒想到要門窗緊閉,不想被葉蘭推門而入,葉蘭進門,先是又像嗜酒如命似的喝光了宿如夏沒收回來的酒。
再是酒精頭,不過這次葉蘭倒是很乖,沒有再鬧,再耍酒瘋,而是一頭歪倒在宿如夏身側,矇頭大睡,一覺到天亮,直到被宿如夏發現。
見剛纔被自己說動去換衣服的宿如夏,竟是去了跟沒去一樣,又打着赤膊快速折回。葉蘭表示她很不高興。這個時候,宿如夏不該趕緊將衣服穿好,然後裝作他們兩個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嗎?然後由宿如夏先到外面把風放哨,她再借機趕緊從宿如夏的住處溜回她所在的住處。
這個男人去而復返,且還什麼事都沒做成是什麼鬼?
“噓,別再說了,我妹妹帶人來了。”
“宿如雪回來了?而且還帶着人來找你?抓姦?呸!”葉蘭剛纔問完,不由趕緊啐了口,她好好的瞎猜什麼,她跟宿如夏能有什麼姦情可讓宿如雪抓的。
“還不都是你早前做出來的好事,肯定是你不見了,你的娘子軍鬧到我媽那去了,然後如雪又剛好從外面回來。然後帶着人來找你來了。”
“我不見了,宿如雪幹嘛要帶着我的人來找你要人?宿如夏你還敢說你對我沒意思,肯定是你想對我意圖不軌,我知道你是個十足的渣男!”
“姑奶奶。”宿如夏現在終於弄懂了,爲什麼曲希林那天張口竟跟年紀他小不少的葉蘭喊姑奶奶了。葉蘭竟是那種從來不知錯爲何物的,永遠都不會認爲錯在自己,永遠都是別人的錯,她從不會有錯。“是你昨天喝醉後,不找別人耍酒瘋,偏偏來鬧我,還害得我在隊員面前丟人現眼,現在你的人一看你不在,肯定第一個想到受害者是我,不來找我,找誰?”
“是,是嗎?”
“快,起來,趕緊躲起來。”宿如夏首先想到的是要葉蘭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是將葉蘭藏哪有是個問題。
宿如夏等人住的都是簡約的單間,屋裡除了內置的私用洗手間外,再也沒有其他房間了,而且宿如夏又才搬來不久,屋裡佈置的甚是簡單,簡單到連裝衣服的衣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