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雲“啊”的一聲退後兩米。
亨德森和楊光也被驚醒,忙問出什麼事了。
羽佳擺手讓他們繼續睡,走出屋子關門。
說道:“大姐,你不睡覺,沒事跑到我們門外溜達什麼?”
“還躡手躡腳的,我要是沒收住手,你這不是要香消玉殞了?”
夏初雲臉色一變。
“你是不是藉機報復?我是睡不着,想找你聊聊,但是又怕你睡了,才走到這裡想回去的。”
羽佳斜着眼看着她。
“哦~~”
“你是不是因爲,我說晚上小心點,可能會有人算計咱們,你就怕了?”
夏初雲怒道:“我?怕?姑奶奶就不知道什麼是怕,我是想問你點事。”
羽佳:“在這說?”
夏初雲:“那去哪裡?”
羽佳:“去你房間吧,還能去哪?”
說着,開門進了她的房間,夏初雲愣了下,也沒辦法的回到屋子。
羽佳:“想問什麼?”
夏初雲可能是頭一次,和一個男人大晚上同處一室,表情很不自然。
扭捏的說道:“你是被誰派來救人的?從哪裡來?”
羽佳:“我是自己要來的,我在BJ市郊,和當地的特種師建立了基地,成功的抵禦住了第一波,喪屍同化屍潮。”
“寧博士說幾個月後,海平面會上升,淹沒很多地區。”
“但是沒有衛星的幫助,無法預測受災區域和程度,需要專業的科學家和權威人士幫助。”
“末世後,很多科學家都被抓到這裡,所以我就想過來救人。”
夏初雲:“寧博士?是寧天下博士嗎?”
羽佳:“哦,你也認識他,這小子雖然坐輪椅,還有些悶騷,還帶着一個大美女劉助理,但是他確實厲害,不止救了我很多朋友,還幫助我們,製造了很多高科技的東西。”
夏初雲臉抽搐着怒視羽佳。
說道:“他是我爸最得意的學生,是個天才,你這笨蛋,你說他悶騷,他把自己的所有奉獻給了科學。”
“爲了國家,丟了雙腿變成殘疾,你竟然這樣說他。”
羽佳被說的一驚:“啊,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哈哈,沒想到他還是你爸的學生。”
夏初雲:“我爸說他是天才,自己趕不上他十分之一。”
羽佳馬上打岔道:“你的基地在哪裡?應該也是有軍隊幫助的吧?”
夏初雲:“我的基地在YZ市,末世後,我們倖存者和正規軍聯合起來,建起了鋼鐵圍牆。”
“我家鄉是產鋼大省,在第一次喪屍同化進攻中,我們獲得了勝利,隨後,還有一波共盟會的軍隊襲擊了我們,但是也被我們消滅掉了。”
“我父親在末世前,一直在SH市科學院工作,末世後,被共盟會抓來這裡。”
羽佳:“你知道海平面會上升的事情吧?你們那裡的基地很可能會被淹沒的,YZ市的海平面只有10米左右,而博士告訴我,會上漲100米。”
夏初雲:“回去後,我會安排告知大家,但是在這之前,要先救出我父親。”
突然!
羽佳把手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小聲的動作。
然後輕輕的來到門邊,趴在地上,聽了一下,示意外面有人。
夏初雲也來到門邊,聽了下。
羽佳伸出四根手指,示意有4人,夏初雲點頭。
看來他們還是讓人盯上了,不管對方什麼企圖,先把這四人打發了再說。
兩人抓好時機,待外面的人來到門邊,想要破門的時候,突然一拉門。
外面一人,被連同打開的門拉了進來。
羽佳一拳就打向探進來的腦袋,那人應聲而倒,暈了過去。
夏初雲非常迅捷,那人一倒下就竄了出去,門口另一個人還沒有反應,就被一腳踢在肚子上。
抱着肚子,只是“哦”了一聲,又是一肘,被打在腦後,也翻了白眼。
還有兩人,正在準備開羽佳住的房門,看到這邊同伴已經倒下,拿着兩把刺刀,慌張的對準這邊衝了過來。
“嘭~嘭~”
兩聲過後,樓道里又歸於安靜。
四人再睜眼時,已經被捆得像個糉子一樣,坐在亨德森和楊光睡覺的牀前,嘴裡還塞着幾人的襪子。
羽佳:“都是最低級的異變能力者,應該是吃過紅斑果。”
夏初雲:“不知他們什麼目地。”
睡覺的兩人發覺有動靜,也睜開眼,看到屋子裡又多了四個被捆住的人,嚇了一跳。
亨德森:“老大,這是怎麼回事?”
羽佳:“你繼續睡吧,讓人捉了,把你賣到後面街上坐牛郎都不知道。”
亨德森:“牛郎是什麼?”
羽佳:“站街男,你喜歡嗎?”
亨德森被說的傻了眼。
楊光趕緊起身,穿上衣服。
說道:“老大,這是來夜襲的?”
羽佳:“嗯,去問問情況。”
楊光過去拿出一人嘴裡的襪子。
問道:“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這人一頭捲髮,長着小鬍子。
說道:“放了我們,不然我大哥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羽佳聽後,漫不經心的走到小鬍子面前,坐在牀上,衝着他微笑。
小鬍子還以爲對方慫了,也笑了起來。
緊接着,就是一個大嘴巴乎在臉上,小鬍子被打的鼻口竄血。
羽佳:“繼續問,他搶話,這習慣不好。”
楊光:“你們是誰,什麼目地?”
小鬍子被打的眼冒金星,嘴裡的血還在往外流着,艱難的張開嘴。
罵道:“他M的,我大哥會活颳了你們,你。。。。。。”
“叭~”
又是一聲脆響,他話還沒說完,一個嘴巴又扇在另一面臉上,人直接就暈了過去。
襪子又被塞到他嘴裡,拖到了牆邊。
羽佳走到下一個,留着長髮的人身邊,那人嚇得下意識往旁邊挪了一下。
他嘴裡的襪子也被拿出,還沒等楊光發問。
這人就打着哆嗦,說道:“是大哥,讓我們來收拾你們,搶你們的東西,我大哥是成宰勳。”
羽佳:“成宰勳是幹什麼的?”
長髮男人:“他是這基地南部區域,四個倖存者勢力之一的老大,後面那條街的女孩都是大哥的。”
“我們還打劫那些,到這裡沒有勢力的陌生人。”
“今天你們在這裡拿出肉,我們就盯上你們了,在這裡能有肉,那一定是條大魚。”
羽佳:“另外三個勢力都是誰?”
長髮男人:“第一勢力是曹向佑,他和基地的軍方關係密切,勢力也最大,後面幾條街的紅燈區,都是他的,還有細胞強化劑和紅斑果,他都有售賣權。”
“然後是日本幫的淺田龍馬,他是末世前,就在這裡稱霸的黑幫組織,基地裡日用品和糧食他都有。”
“再有就是宋泰賢,她雖然是個女的,但和日本幫的淺田龍馬一直在對抗,兩邊也是勢均力敵,互不相讓。”
“因爲她也控制着這裡的日用品和糧食市場。”
羽佳:“這裡有多少倖存者?”
長髮男人:“不好說,南邊這裡大概有4,5千人,東面等死的勞力,有5000多人。”
羽佳:“回去告訴你們老大,明天中午來酒吧,說我要見他,有一個消息他一定感興趣。”
說罷,把幾人都鬆綁放了,這三人起身便想走。
羽佳:“哎哎,把那個牆邊的也帶走,還有你們兩個,把嘴裡的襪子留下,我沒有換的了。”
夏初雲看的一臉嫌棄,這要多臭呀。
幾人走後,夏初雲說道:“你有什麼消息,要告訴他們老大?”
羽佳:“我們想混進共盟會救人,應該很難,所以我想把這裡搞得混亂,讓共盟會也攪合進來,這樣我們纔有機會。”
夏初雲:“哦,怎麼做?”
羽佳:“他們老大要是來,我就把海平面即將上升的消息告訴他。”
“整個H國都在海平面高度以下,如果海平面上升,H國就不復存在了,那他們都將餵魚。”
“如果這消息傳出去,這裡一定會混亂,共盟會也會被失去理智的倖存者牽連進去,到時我們機會就來了。”
夏初雲:“不錯,你這計劃可以試試,沒看出來,你還挺滑頭的。”
羽佳:“我這人做事比較絕,做什麼事對自己有利沒利,不重要,對他們沒利咱就幹。”
夏初雲看着羽佳無語,這小子就是個混蛋呀。
轉天清晨起牀,外面雪已經停了,天氣非常好陽光明媚。
羽佳來到樓下的酒吧,問有沒有吃的,他想喝點湯什麼的。
但是和酒保比劃了半天,也沒有說明白,就在罵罵咧咧的轉身想回去時,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襲來。
他不自覺地一激靈,看向酒吧角落處,那裡坐着一個外國人,喝着咖啡,戴着墨鏡,穿着筆挺的西裝和大衣。
因爲羽佳被壓迫感襲身,不自然的,也是放出了精神力抵禦。
這外國人也注意到了羽佳,也是一愣。
他摘下墨鏡,眉頭微蹙,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便又把墨鏡帶上,吃起了盤子裡的三明治。
羽佳上樓坐在牀上,一身冷汗,低語:“這人好強,我能感覺到他力量給我的壓迫感,這人一定是個SA純元體異變者。”
而在吧檯前喝着咖啡的人,正是奧丁之槍組織的潘德拉貢。
他是昨天混進來後,在這邊等待內應的,他得到消息,M國本土的第三使徒恰克,已經到達這裡,接管撤離工作。
他想摸清楚共盟會的軍火庫位置炸掉,找機會撈些好處。
如果可以幹掉恰克是最好的,剛剛他發現羽佳,也是一驚。
沒想到,在這裡會遇到如此強大,能帶給他危險感的亞洲人。
他知道的消息裡,亞洲是沒有SA純元體異變者的。
“難道死在亞洲的卡克斯,是這個人乾的?”
潘德拉貢覺得這裡越來越有意思了。
接近中午,夏初雲過來敲門,幾人一起來到酒吧裡,找地方坐下。
沒過多久,酒吧門前來了20多人,蠻橫地推開門前的人,走了進來。
爲首一人個子不算高,窩瓜臉,寸頭,鼻子是歪的,臉上還有幾道疤痕,無法形容的醜陋。
他嘴裡不知道吃着什麼,走進酒吧,一口唾沫夾雜着嘴裡的東西,吐到地上。
指着酒吧座位上的人.
喊道:“是他M誰打傷我兄弟,快點說話,老子很忙。”
楊光翻譯後。
羽佳說道:“是我,你是成宰勳?”
成宰勳:“呦呵,華夏人?他M的,末世前老子就愛打華夏人。”
末世前,在韓國打工的華夏人很多,這個成宰勳以前就是個包工頭。
有很多華夏人,在他手下打工,他經常欺負,欺騙華夏的打工者。
仗着這些打工者不會韓語,沒地方告狀,就剋扣他們工資,很多外國人和華夏人都吃過虧。
羽佳對這種人,從來都是有多囂張,打的就有多狠。
精神力一震,短刃就飛了出去,圍着身體旋轉一週,又回到手裡,也就是一個眨眼間,8米範圍內,所有桌子和椅子的腿全都折斷。
這一下,整個屋子裡的人,全都嚇得站起退出屋子。
成宰勳看的傻了眼,神情突然轉變。
說道:“哈哈,是這位兄弟找我?請問您有何貴幹呀?”
夏初雲差點被這傢伙前後態度轉變的樣子逗笑。
這要是去演電影,肯定也是個影帝級的,囂張和恭敬的神情轉變,沒看不出一絲突兀,是那麼自然,就像是本就應該這樣子,沒有一點違和感。
羽佳走過去,成宰勳低頭哈腰的笑着。
羽佳說道:“成老大,我喊你來沒有別的意思,是要告訴你一個消息,這消息關乎着你的性命。”
成宰勳:“啊?你這話從何說起?”
羽佳:“你可知道,再過不久,全世界海平面將上升,H國會沉入海底,你們都將喂王八?”
成宰勳:“啊,不會吧,M國人都沒有走,他們能不知道這消息?”
成宰勳身後一個小弟走上來,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成宰勳突然大怒道:“他M的,怎麼不早說。”
又說道:“我纔剛知道M國人要跑了,他們6天后要離開這裡,這羣王八蛋,想把我們丟下。”
羽佳看向夏初雲兩人,也是一驚!
六天後共盟會要走,看來他們是要撤回M國了,這樣一來,營救計劃要加快速度了。
羽佳:“成老大,我來這裡,就是爲了告訴大家這個消息,讓H國人都有準備。”
成宰勳本來一開始,也不信羽佳的話,但是小弟告訴他,共盟會正在召回對外征戰的士兵,並準備撤離這裡後,他也覺得事有蹊蹺,不得不防。
成宰勳:“謝謝這位兄弟的提醒,我要回去早做打算。”
說罷,扭頭就帶人出了大門。
成宰勳雖然有點小聰明,但是做事莽撞蠻橫,欺軟怕硬,還是個大嘴巴。
加上今天在場的人也不少,到了晚上,這事已經傳遍了整個基地南區。
在距離羽佳幾人,幾條街外的一間酒吧裡。
昏暗的煤油燈下,煙霧繚繞,一個鬍子修剪的很精緻的中年男人,抽着雪茄,坐在屋子中間一張桌子上。
兩邊還分別坐着一男一女。
男人梳着油亮的背頭,棱角分明的臉龐上,右眼角時不時的抽搐一下,雙手抱於胸前,看着對面的女人。
而那女人身材高挑,穿着一件紅色中式旗袍,脖子上纏着一條狐毛披肩。
長髮盤起,露出臉上一道,由額頭至耳朵下方的刀疤,刀疤貫穿左眼,左眼是白色的,明顯已經瞎掉了。
可是她也不做遮掩,長得雖不是美豔動人,但也有些姿色,那道傷疤,反而襯托出她野性的性感。
她歪着頭,託着下巴,用一隻右眼,看着對面梳着背頭的男人。
說道:“淺田,今天曹向佑大哥喊我們過來,是有事相談,你這咄咄逼人的眼神,讓老孃很不舒服呀。”
淺田龍馬沒有說話。
一旁抽着雪茄的曹向佑,對着女人說道:“宋泰賢,你們兩個的事慢慢再說,今天你們沒有聽說一些奇怪的事情嗎?”
宋泰賢裝作嬌嗔。
“哎呦,曹老大,你看他那個眼神,我好怕呀。”
曹向佑對着淺田龍馬說道:“淺田,你們的生意,可以坐下來慢慢說。”
“但是今天成宰勳那個傻逼,到處說不久後,海平面會上升,H國會被淹沒,這事你們可知道。”
淺田龍馬:“哼,一個小混混,真把自己當大哥了,他說的話,有幾分是真的,明天我就去滅了他。”
曹向佑:“哎,他和我有些遠房關係,也經常給我送些有意思的東西,大家都是在末世討生活,不要做得太絕。”
宋泰賢:“他的話,隨不可信,但是,曹老大可以問問M國的軍隊參謀呀,哈蒙德參謀和您的關係,我們都知道的。”
曹向佑:“明天我會去的,成宰勳的這個消息,是從一個華夏人那裡知道的,這人是昨天才到這裡,我們是不是去會會此人?”
宋泰賢:“我去就好了,一會我就去看看這個華夏人,老孃好久沒開張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