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身後傳出一個聲音:“不好意思,我們也是以防萬一,兩位別介意,鬆開他們。”
兩人被鬆開站起,看到幾個精壯漢子,和一個戴眼鏡,身材勻稱的中年大叔。
剛纔說話的就是這人。
羽佳:“您好,我是羽佳,他是我兄弟孫超越,我們是聽到您這裡的廣播找到這裡。”
中年大叔:“哦哦,你好,我是劉紅軍,是這個村子的支書。”
說着伸出雙手和羽佳握手。
他那穿着和樣子,就像40年代迎接革命戰士的村支書。
羽佳也伸手和劉紅軍握手。
說道:“我們還有一些人在村口,如果可以我去叫來。”
劉紅軍:“哦哦,我讓人去就行了,你們辛苦了,一起上山去聚集地吧,給你們弄些吃的。”
羽佳:“等等我朋友吧,我們帶來些食物,一路沒有餓肚子。”
劉紅軍:“好好,應該的。”
羽佳心想,這劉紅軍是個典型的老好人型,應該好接觸。
房車駛進村子,順着村子的小路,一隊人向山腳而去。
來到村後的山腳下,這裡被設了一個關卡,是用磚頭和山上的石頭砌成的,擋在上山的路上。
這條路向下是直通湖邊的小碼頭,碼頭處停着10來條木船。
關卡上有人向下看了看,看到劉紅軍等人,就打開了木製的大門。
這大門打開,也只是剛剛夠房車通過,車向山上開了5分鐘,在山腰處有一個小型別墅。
這裡應該是一處哨崗輪班休息的地方,屋子裡亮着燈。
繞過小型別墅,斜着向右上方開過去,又開了3分多鐘,接近山頭,一個大鐵門打開,裡面是一大片開闊地,足有兩個足球場大小,雞鴨在空地上吃着草籽,兩個小孩子追逐着雞鴨,空地上也被開墾出農田,幾個大人在說着話農耕。
進入大門,左邊是兩個法國中世紀的別墅城堡建築,頂部卻有中國式的特色門頭,玄門上紅色的大漆被侵蝕的斑駁,漆面掉的一塊塊的。
兩個別墅城堡都是三層的,中間一個懸橋,使兩個別墅城堡相連接。
別墅城堡的左邊,是石頭砌起的圍牆,圍牆下就是懸崖峭壁,峭壁下方森林茂盛綠波翻涌,一片鬱郁叢叢萬木爭榮。
遠處羣山在薄霧中若隱若現,城堡正前方峭壁下,就是來時所看到的大湖,湖面一望無際,綿延之勢一眼看不到盡頭。
真是青山綠水,風景如畫,此地真乃人間仙境!
這時從別墅城堡大門,走出一個女子,身高162左右,有肉但不顯胖,長相中上,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走來。
也沒向羽佳一行人打招呼。
衝着劉紅軍喊道:“爸,和您說了多少次了,這裡不能再讓陌生人進來了,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把病毒帶到這裡,我們自己都不安全,您還帶人來。”
劉紅軍大紅着臉,說道:“啊,哈,那個,這是我女兒許夢寒,你先去那邊看看張姐,去,快去。”
說着把他女兒推去田地那邊。
羽佳:“您姓劉,您女兒。。。。。。”
劉紅軍:“哦,她是我收養的,她5歲時家裡人都病逝了,我就收養了她。”
羽佳:“啊,對不起。”
劉紅軍:“沒事,我也沒有結婚,就這樣自己一個人過了50多年,有她在,我心裡畏忌多了,來來,你們一路辛苦了給你們準備幾個屋子,好好休息下。”
於小米和吳臻一個屋,在第一個城堡一樓。
胖子和孫超越,義哥一個屋,在第一個城堡3樓。
劉鵬程藉口和羽佳有話說,兩人一個屋,在第二個城堡一樓。
放好各自東西,劉鵬程叫上羽佳,一起來到劉紅軍所住的第二個城堡三樓的屋子。
劉鵬程:“這裡環境真不錯,是村子裡建的?”
劉紅軍:“不是,是一個商人買了這座山,修了這兩個大別墅,本來是做觀光旅遊酒店用的。”
“病毒爆發,我們村子2000多人現在只剩下60多人,村長帶着幾個人開車跑出了村子,引走了大批吃人的怪物,一部分倖存者跑上了山,躲在了山裡,還好我們這裡都是捕魚種田的能手,抵抗能力還是有的,組織剩下的人,在山口唯一的路上搭了路障,把剩下少數的怪物打死,連夜又修了關卡,總算安頓下來。”
“兩天後我們派人下山,看村裡已經空空如也,那些吃人怪物不知都跑到哪裡去了。”
羽佳:“現在只有60多人了?”
劉紅軍:“61個人。”
羽佳:“剛纔,我看到這個別墅後還有一條上山的小路,這裡不是山頭嗎?”
劉紅軍:“別墅後身再往上走,不遠是一個小道觀,裡面有兩個道士,很早就在這裡了,這道觀沒有名字,但是香火常燃,我來這裡做支書時就有了。”
“商人買了這座山,可是並沒有拆毀道觀,那麼多年也沒看村裡人上去請香火。”
羽佳和劉鵬程默契相視。
羽佳說道:“劉支書,我們車上有許多食物和水,您找人搬到倉庫把。算是我們帶來的禮物。”
劉紅軍:“謝謝二位了。”
羽佳:“不必客氣,您慷慨救援接納我們,應該道謝的是我們纔對,我們先下去休息,以後就麻煩您了。”
劉紅軍:“二位說的哪裡話,大難當頭。大丈夫當挺身而出,豈能置生存者於不顧!”
羽佳,劉鵬程,再次道謝走出房門。
兩人沒有回到自己屋子,從別墅後門來到上山小路,向山上道觀走去。
上山的小路有青石臺階,兩邊花草叢生,但沒有多遠,在一個平臺上,出現一個道觀的小山門。
說它小,是因爲門雖然是兩扇,但只夠一人通過,門是半掩着的。
兩人推開門,小聲問了句:“有人嗎。”
但是沒有人回答,便徑直推門而入,一進門左手是一間柴房,過了柴房是一個小院子,只有80來平方。
柴房旁邊是一口手壓水井,正對面是兩間房子,都掛着竹簾子,什麼也看不到。
院子盡頭就是一個橫截面的斷崖,沒有護欄遮擋,甚是危險。
整個道觀不過這麼大,羽佳湊到房子玻璃上,向屋內看去,模糊看見一個身形在牀上打坐。
他正想要出聲,被劉鵬程拉回來。
“回去吧,這裡感覺不舒服,說不出的詭異,我渾身不自在。”
羽佳看了劉鵬程一眼,點頭,兩人回到自己屋子。
房門口,吳臻,於小米,胖子,孫超越幾人已經在這裡等着了。
都進了屋子,羽佳把情形說了一遍。
又說道:“這裡還算安全,但並不像劉支書認爲的那麼牢固,我看,真正找到這裡的生存者,我們應該是第一波,劉支書應該不是壞人,但對外界瞭解甚少,你們覺得是留下,還是一起走。”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了半天。
孫超越,胖子想跟羽佳一起。
義哥也不想一個人留在這裡。
吳臻覺得這裡太悶了,於小米要跟着吳臻。
羽佳:“我在這裡休息兩天,要跟着劉鵬程回去BJ實驗室,超越和義哥可以跟我一起,胖子,你和吳臻小米留在這裡比較好,人多了行動不方便目標也大。
但是說了半天幾人不歡而散,最終也沒定下誰留下。
吃過晚飯,幾人坐在院子裡,吃着劉支書拿來花生和瓜子,還有栗子。
泡好茶水,看着別墅前的大湖。
別墅裡燈火通明,發電機就在別墅後身的倉庫裡。
“嗡嗡”作響。
想想這些天不斷的逃生,經歷的種種危險,此刻平靜的湖面,星星點點異常的平靜。
羽佳回頭,看到吳臻被月光照的潔白的俏臉,正和於小米打鬧,笑得彎彎的眉毛,這時的她顯得格外溫柔美豔。
羽佳怔怔的看的癡了。
於小米:“羽哥你在看我,還是在看我師父?”
羽佳突然驚覺。
說道:“啊,沒有,那個,哦,對了,今天的月亮格外亮呀,是吧。”
吳臻看向羽佳,用眼角夾了他一眼,什麼也沒有說。
但是回頭的一瞬間,嘴角微現一絲笑意。
羽佳尷尬的看向於小米,於小米向他做了一個鬼臉,繼續和吳臻說笑起來。
羽佳無趣的回過頭。
劉鵬程坐在一邊,用肩頭撞了一下他。
說道:“多大一個人了,真不是看不起你,去呀,我幫你支開於小米。”
孫超越和劉胖子也湊了過來,說道:“羽哥,上,於小米交給我們。”
羽佳支支吾吾半天,卻把臉憋紅了,也沒說出一個字。
劉鵬程走向於小米,說道:“小米你過來,我問你點事。”
於小米:“我不要,我纔不上你們的當,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劉鵬程:“超越,胖子!”
兩人齊聲:“到,隊長指示。”
劉鵬程衝着於小米一使眼色,胖子和孫超越衝上去,一個抓住於小米雙手,一個抓住於小米雙腳,搭着就向院子盡頭走去。
於小米嗚哇亂叫着:“你們兩頭豬,放開我,我走還不行!”
劉鵬程看已經得逞,衝着羽佳一眨眼,緊隨胖子幾人而去。
吳臻坐在原地,看着幾人,哈哈大笑。
羽佳紅着臉走到吳臻面前,說道:“吳臻我們走走好嗎?”
吳臻站起身,沒有說話,向院子邊緣處走去,羽佳小跑兩步跟上。
吳臻:“要說什麼?”
羽佳:“沒事,就是走走,我們這一隊人來到這裡,如果不是末世的原因,還以爲是來度假的那,哈哈。”
吳臻:“你還有心情想着度假,不過,這裡的環境真好。”
羽佳:“就是,如果能度過這個末世,在這裡安定下來,和自己所愛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粗茶淡飯,不問世事那真是太美好了。”
吳臻:“在這裡?你不會覺得悶嗎?”
羽佳:“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怎麼會悶。”
吳臻:“自己愛的人,安居樂業,不問世事。”
吳臻自語着,看向星星點點,灑滿月光,波光鱗璃的湖面。
月光照着吳臻半張玉容,泛着白光,精緻的面容冰潔通亮,猶如上好美玉,美豔不可方物,方顯大氣不可褻瀆,朱脣微張,如含苞待放的花朵,嬌豔動人,就像順着月光下凡的仙女。
羽佳看着看着又一次呆住了。
嘴裡渾然不覺地蹦出一句:“你真美!”
說完突然清醒,低頭不敢看向吳臻。
吳臻回頭看了羽佳一眼,沒有說話,又徑自看向湖面,但臉色卻泛着紅暈,臉上掛着微笑。
不遠處,胖子幾人還在打鬧。
劉紅軍與聚集地裡的人,也在不遠處圍席而坐,思聲竊語。
微風已帶寒意,如若不是末世,此情此景,羽佳希望永遠定格在此。
夜更深了,山風吹來吳臻打了一個冷顫。
回頭說道:“我們回去吧,外面有些冷了。”
羽佳:“好。”
說罷拉起吳臻的手,就向房間走去。
吳臻氣的擡起一腳就踹在羽佳屁股上。
說道:“誰說讓你和我回房間,滾回你的屋子,臭流氓!”
可是吳臻並沒有抽出被羽佳牽着的手。
羽佳笑着說:“哈哈哈,領會錯了,開玩笑的。”
吳臻:“回去休息吧,把傷養好,還要和劉鵬程回BJ實驗室那。”
羽佳:“你和我一起走嗎?”
吳臻:“嗯,我跟着你!”
說罷臉上又是一紅。
羽佳放開吳臻的手,高興的手舞足蹈唱着小曲,蹦蹦跳跳的跑向胖子幾人處,到了胖子跟前,上去就是一腳踢在胖子屁股上,美滋滋的傻笑!
胖子:“哥,你又失敗了?受刺激精神紊亂了?”
羽佳:“滾,哥的春天來了,說罷自己偷偷傻笑。”
孫超越,劉鵬程幾人看着羽佳,同時點頭說道:“花癡!!”
於小米跑向吳臻,兩人回了房間,剩下幾個男人坐在一起。
羽佳:“我們傷勢也都差不多了,後天我和劉鵬程出發,吳臻也會跟我們一起去。”
劉鵬程:“我們要儘快出發,拖得越久我們越危險。”
就在這時,遠處“隆隆”聲傳來。
兩架武裝直升機,下面吊着兩個方形的箱子,越來越近。
飛至院子中央懸在半空,螺旋槳帶動的勁風,把院子吹的雜草飛揚。
幾人擡頭看去,被直升機的強光燈照的張不開眼。
巨大的轟鳴聲把別墅裡的人都驚動了,紛紛跑進院子,以爲是救援隊到來,揮舞着手不停的喊着。
吳臻於小米在一樓打開窗戶,看向外面。
劉鵬程看到機尾出共盟二字。
喊道:“快躲起來!”
說着跑向自己屋子,因爲試劑箱子還在屋子裡。
羽佳也跟着向自己房間跑,拿武器!
就在幾人剛剛跑進別墅,直升機上吊着的兩個大箱子繩索一鬆。
“咣~”的掉在地上。
箱體四周預埋了火藥,“嘭嘭”幾聲爆響,四周青煙冒起。
箱子四個面“啪”的打開。
直升機隨即升入高空。
院子內的人不知箱子裡是什麼東西,被青煙遮擋想看個清楚,有的以爲是補給,走向近前。
青煙慢慢散去。
一個模糊的黑紫色身影,發着“嘶~嘶~”的聲音晃動。
突然!
一條沾滿粘液的觸手狀物體,從消散的青煙中射出。
把一個向青煙走來的男人的腿捲住,向內一扯。
男人栽倒,被那觸手拉進青煙。
只聽到“咔”的一聲。
連慘叫都沒有發出,半截身體就被拋了出來。
“哇~”
圍觀衆人一下炸了鍋,叫喊着四下逃竄。
可是另一團消散的青煙中,一個生物一跳5米多高,落在一羣想要逃走的人身前。
這怪物身高兩米,黑紫色皮膚下身,腿和狗腿相似,膝蓋朝前,腳很長,腳趾成爪狀,整個身體形如蟾蜍,手短且細,手爪前有三根利刃,頭和身體相連,沒有脖子,一張奇大的嘴橫張着,看不到鼻子,只有兩個小孔,大大的眼睛,黑黝黝的反射着寒光,頭上彷彿沒有頭蓋骨,大腦在外裸露着,大腦上的褶皺紋路清晰可見,後背上都是大大的膿包鼓起,還時不時散發着惡臭。
逃跑的幾人一看,嚇得面無人色,一個人已經坐在地上褲襠熱流翻滾,眼淚鼻涕同時流出。
一點點坐在地上往後挪動,雙腳失去知覺,已經不聽使喚。
那怪物上前,一爪揮下,那人頭顱被斬下,頭飛出去3米多遠,這怪物一張嘴,舌頭飛出,在空中捲住被斬下的頭顱,吸進巨口,囫圇吞棗地嚥下肚子。
剩下幾人嚇得喊着爹媽,回頭就跑!
此時院子裡亂成一團,兩隻怪物追着逃跑的衆人展開了血腥的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