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清東西賠完之後香伊絮一臉冰冷,催着蕭智離開。
蕭智道:“等一下。”走到男人面前拱手笑道:“晚輩小吉見過前輩,有得罪之處請多多包涵。”
男人明顯愣了一下,沒想到蕭智會這麼說,不過很快回過神來,繼續忙着整理店裡桌椅,道:“我不過一個鄉野村夫,可不敢做你前輩。”
蕭智暗道:“你一鄉野村夫就怪了,剛剛打打殺殺的沒見你有一丁點的害怕。別說是你,連那女的也是有恃無恐的。說自己沒有點斤兩誰信。”對男人道:“前輩謙虛了。我們從其他地方來,對這甚是陌生,望前輩能相告一二。”
男人道:“我這足不出戶的,有知道什麼?你問別人去吧。”
蕭智見此,知他不想待客,道:“既是如此,那晚輩告辭。”說着帶香伊絮離開。
男人見此,臉色變幻幾次,最後像是下了決心,搖頭嘆息道:“現在的年輕人一點耐性都沒有,這都是通病了。”說話聲音故意提高了許多,這分明就是說的蕭智。
蕭智有些摸不着頭腦,這男人感覺說話心不對口的,不過還是恭敬道:“前輩教訓的是,請前輩賜教。”
男人道:“哦?你真覺得你耐性不夠?那又表現在何處?”這本來就是男人隨意找的一個藉口,故意把蕭智留下的。
蕭智聽這男人如此說,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男人見了“哈哈”一笑,道:“好了,進來吧。”說着先自進了店裡。
那婦人拿來幾碗茶,男人看着蕭智神色忽喜忽憂,可以看出他心情非常複雜。香伊絮也覺得非常奇特,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最後男人嘆了口氣道:“唉,希望我做的是對的吧。”
婦人惡狠狠看了一眼蕭智,不過想來是顧忌到男人的感受,沒有發作,對男人道:“算了,你怎麼想就怎麼做吧。我知道一直以來你都活在自責和懺悔中。你以爲你隱藏的很好,不過又怎麼能瞞得過我?就按照你的想法做吧,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蕭智和香伊絮更是面面相覷,這演的是哪出啊?兩人對望一眼,都是看出互相眼中的疑問,不過看到這兩人似沉浸在回憶中,也不敢隨意發話打擾他們。
男人聽了拉住婦人的手拍了拍,柔聲道:“辛苦你了。”婦人心裡高興,不過有外人在,也不好變現得太露骨,咳嗽幾聲道:“我進去整理東西做幾樣小菜給你們。”說着轉到後間。
男人道:“讓你們見笑了。”
蕭智忙道:“沒事,前輩的相濡以沫晚輩感動,也無比憧憬,人生在世能有一段真摯的愛情和有位知己陪伴餘生,夫復何求。”
男人鼓掌大笑道:“說得好!可惜了許多人都是看不清。名利,錢財,那不過是過眼雲煙,總歸化爲虛有。人貴在心安!”
蕭智也是鼓掌道:“好一個貴在心安,晚輩受教。”
男人搖了搖手道:“你也不用稱什麼前輩晚輩的了,聽着彆扭。小吉兄弟你就叫我清老好了。”
蕭智也不矯情,道:“恭敬不如從命。”
兩人相談甚歡,一會婦人做了幾樣菜出來,幾人也是邊吃邊聊。
蕭智問及這裡的風土人情,清老也是知無不言。
清老道:“這板塊叫南樂大陸,南樂大陸上有着一閣三門六殿。一閣是星隕閣……額,有什麼不對嗎?”
清老說到星隕閣時,蕭智明顯的顫了一下,蕭智發現自己失態了道:“沒事,我也聽說過這星隕閣,聽說挺厲害的,是一方的霸主呢。”
清老輕蔑一笑道:“呵呵,霸主,不過是個背叛者而已。想當年……唉,不提也罷。”蕭智聽到這,知道他肯定不是一般人,看他說到星隕閣時這神態和語氣中的不屑可見一斑。不過他不說蕭智也不好問。
清老道:“說到哪裡了?哦,除了星隕閣就是三門,三門有武靈門,白鳳門,月影門。三門中以武靈門爲最強,白鳳門和月影門各有千秋。六殿其實你們見識過了一殿,那就是剛纔的清神殿,樂煙殿,桂悟殿,明月殿,誅邪殿,絕情殿。其中清神殿,桂悟殿,明月殿以感悟爲主。剩下的三殿以武修爲主。在這六殿中樂煙殿最強,誅邪次之。剛剛和你們有過節的清神殿排第五,不過在他們這一畝三分地你們也不能小噓了他們。”
“三門和六殿都受星隕閣的牽制,不過最近星隕閣出了點問題。現在整個樊城的局勢比較亂。除了上面說的這些之外還有着各種大小勢力,雖然不像一閣三門六殿般名聲在外,不過無不是有着強悍的高手坐鎮,看你們也是出來咋到,要事事小心,遇事不大能忍則忍。”
蕭智聽了暗自點頭,突然想到那周堅說他是什麼樊城清神殿。便問道:“這爲何之前那些人說他們是什麼樊城的?”
清老道:“這南樂大陸大大小小的有許多城,這些大點的門和殿不斷髮展勢力,在各各城中都有他們分出來的勢力。其中清神殿的總殿就在樊城。能在樊城的也不是一般的人,所以他才搬出來吧。”
當晚兩人在清老家過夜。原來在這小店不遠的茂林裡有間茅屋,做的也算精緻。
在這一夜中,這清老也不知道怎麼了,一個晚上拉着蕭智聊天。從生活的到修煉,給蕭智講解了修煉中的各種細節,許多都是蕭智聞所未聞的,一些功法武技的運用更像給蕭智量身定做的。若不是感受不到清老身上的龍氣,還有龍族已經泯滅,蕭智都懷疑清老也是龍族中人了。一晚上蕭智也是受益匪淺。
蕭智向他打聽了婷婷消息,卻連清老也是不知。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蕭智和香伊絮吃過早點就告辭,清老想了想道:“等一下。”
說着自個一個人回到屋子裡,一會走了出來,手裡拿着一個精緻的小瓶子。婦人見了眼中閃過一絲訝色,道:“清哥。”
清老向她擺擺手然後對蕭智道:“我這沒有什麼送你的,這裡有兩顆靈藥,就送給你吧。”
蕭智見婦人如此摸樣,知道這肯定不是一般的靈藥,推脫道:“清老,無功不受祿,你這靈藥就留着吧。你給我的指點我都無以爲報了,怎敢再要你東西。”
清老生氣道:“哼,你不收這靈藥就是看不起我清老了。”說着感覺自己語氣重了點,又道:“我這與世無爭的,在這也沒什麼事情發生,留在我這隻能是白白浪費了。倒是你,在這地方處處危險,說句不好聽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個三長兩短的,留着終歸是好。”
蕭智知道拗不過,只能接,也不問這是什麼靈藥,接了就收了起來。對着清老一揖到地,蕭智可以感覺到清老真心對他好,人敬他一尺他便敬人一丈。
蕭智暗道:這終有一天會再見的,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