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都說星隕閣閣主內傷嚴重,潸然回首已不復當年。說是這樣說,但是卻沒有誰敢第一個出面討伐星隕閣。畢竟星隕閣作爲南樂大陸至尊已深入人心,都知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道理。
乾楓被有心人挖出了多年前參與外域爭鬥的事情,星隕閣閣主臨時倒戈害死傳授自己無邊法力的大哥龍族龍戰,可謂是忘恩負義。乾楓當時也是被龍戰臨死反擊重傷垂危,傷勢一直到了現在都沒能真正恢復。
星隕閣本是不可動搖的巨頭,裡面重要人物跺跺腳也會讓真個南樂大陸抖上幾天。但是這段時間開始不住有人在罵着“叛徒”、“打倒星隕閣”之類的話。
外界也召集了許多人馬,對着星隕閣虎視眈眈。
不過在他們準備有所行動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讓他們剛鼓起的勇氣像瀉了氣的皮球似的蔫了。心驚膽戰的一鬨而散,離去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議,外界也再聽不到星隕閣不好的話語。那些曾經聲討星隕閣的人也跟壓根沒存在過一樣,一個個也都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白鳳門的上空佈滿了陰霾。
一直以來,白鳳門休養生息,高手林立,也出了許多的人才。裡面不管是高層還是普通弟子都認爲他們有了和星隕閣對抗的實力。只是星隕閣根深蒂固,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沒人想和它正面衝突,都怕被別的勢力撿了便宜!
不想他們還沒出手,星隕閣卻出手了。
白鳳門議事廳中氣氛沉悶,裡面坐着十幾人。坐在首座的是一位鶴髮老婦人,人稱白無常的白鳳門門主,也是白蓮和沐婉婷她們的師傅白香卉。此時陰沉着臉道:”不是說乾楓傷重不治嗎?怎麼反而功力更加精進了?”白香卉眼神不怒自威,一衆十幾人卻沒有誰敢開口!
良久一人道:“可能……他運氣好,這兩個月他有所突破吧!”
“哦?你去突破看看?”白香卉一點面子也不給她。
也沒有人認同她說的話,白鳳門門中一位太上長老在之前可是連乾楓三招都沒能接住。
那位太上長老可是在白鳳門中也排在前三的存在,道法通天不說戰鬥經驗還極爲豐富。
照外界的傳言受傷的話,就算乾楓有所突破那也不可能那麼厲害!最能理解的那是乾楓一直沒有受傷過,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星隕閣低調了而已。
白香卉看向坐於左首位置的人道:“二長老,你可有什麼話要說?”
坐於左首的婦人道:“在下失職,作爲門中二長老總管各方消息,卻出了那麼大漏洞,請門主責罰!”說着婦人抱拳低首,卻也不卑不亢。
“哼,事情已發生,處罰有什麼用?你除了這些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二長老沉吟了一下道:“星隕閣沉寂多年,這時候卻動手了,必有不可告人的事情。”
“要麼真如香思所說,乾楓正在修煉一門高深功法。”二長老向之前說話的人看去,那叫香思的沒想到有人同意她的看法,她也是見沒人說話沒的引出話題的。不想被人跟看白癡般的看,心裡自是不舒服,現在有人認可了她所說的,自然底氣足了起來。不過在這議事廳也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二長老又道:“不過不太像,我很詳細看過之前和外域戰鬥的記錄。從種種看來,他的道法接近了龍戰,就算是有所精進,也沒有精進的有多厲害,到了他這水平,要再進一步談何容易。我要說的是他的道法的進展在能夠接受的範圍中。只是一直以來我們都以爲他受傷功法倒退,也沒人見過他真正出手,所以都理所當然的以爲他和我們的水平差不了多少。說來也奇怪,就算當時參與了域外戰鬥的人也沒看到過他出手。也不知道什麼事情讓他看起來像受了重創。”
“香萼,你是說乾楓的道行很有可能接近了當時的龍戰?”坐於右首的白富震驚道。白富震在長老中是爲數不多的男子,另一位男的是六長老白富玄。白富震主要負責白鳳門的戰鬥,聽說乾楓到了一個他們不可企及的高度這不能讓他不驚,不過他問這話更多的是懷疑。
“這個誰也不敢肯定,不過也不會弱了哪裡去。”頓了一下看向白香卉又道,“乾楓這次的雷厲風行我覺得他應該是達到了他的目的了,他對我們出手,應該只是他的一個開始,我想很快就會有其他勢力和我們一樣。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還沒有斬盡殺絕的念頭。”
白香卉道:“哦?這如何得知?”
“若他真要這麼做的話,太上長老也不會活命。我們也不可能還能在這裡進行會議。”
白香卉若有所思,一男子卻“哼”道:“難不成我們白鳳門在自己的山門還怕了他不成?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他若敢來,必讓他不好受。”說話的正是長老中另一位男子,白鳳門中脾氣算他最是暴躁。
二長老白香萼看着白富玄肅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人家之前沒有進我們山門,那是給我們面子,不想逼的太急了,而不是人家怕了我們。”轉而對着大家,“我想星隕閣是要有大動作了。你們也看到了,星隕閣在這些年中算得上忍辱負重,別的勢力也都有了要脫離它控制的想法,對它再沒有以前的敬重。”
“星隕閣現在有所動作了,那肯定要再次樹立以前的威信。乾楓傷了太上長老,那是給我們提個醒,雖說現在他沒有滅宗門的打算,但是如果我們不識趣,我想我們可能真會受到滅頂之災。”
白鳳門管理層都是動容,白香萼是白鳳門的智囊,她分析的東西大家也都信了幾分。
也不能不說這白香萼確實是有些本事,把星隕閣也的很多事都是想的八九不離十了。
大長老白富震道:“照你說我們該怎麼辦?難道真的又像以前一樣做他們的傀儡?說實在的,我不甘心,我寧願去碰個魚死網破。”
門主白香卉冷冷道:“你是想痛快了,但是我們門中弟子怎麼辦?一個個都跟着你遭殃?”其實白香萼這麼一說,她也是想到了箇中的厲害,作爲一門之主,這不能不讓她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