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現在宣佈一下這次煉器大比的規則!”在極道門宗主說完之後,那位白人長老格力特輕笑一聲,然後邁步踏上虛空,好似半空中有一座透明的臺階一般,極爲拉風的扶搖而上,最後氣定神閒站定在試煉場的上空。那神情姿態彷彿地球的引力根本就對他產生不了一絲的作用。王雙寶心中一動,這白人男子如此擺酷只怕是因爲足上的那雙鐵鞋吧。這樣的玩意兒真是比飛劍要好使的多,有機會真是要弄上一雙穿穿。
“爲了真實測試出每名弟子的天資潛力,這次的器材由宗門統一分配,你們自己帶來的一律不許使用。”格力特這話一說完,滿場喧譁,最爲不忿的當數朗東元師徒倆了,要知道他們拿的可是密鐵,不出意外的絕對的魁首。所以那肌肉男當即就叫嚷了起來:“這不公平,以往每次的大比都是自己帶器材的,怎麼我得了首席器師就改了規矩,這不是專門針對我的嗎?”
“朗東元,你不滿意的可以退出呀。反正這次煉器大比是爲了慶祝少門主的大婚,也不是宗門的慣例。不過今後入門弟子的煉器大比全都是照這個規矩來。”格力特微微一笑便繼續說了下去:“宗門提供的器材就是最普通的鐵礦,你們要先把礦石提煉成純淨的器材。器陣則是我們宗門最通用的彎刀攻擊陣。每位入門弟子都將分配三塊鐵礦,用沒了便自動退出。”說着那傢伙便在虛空中一頓足,一波能量震動隔空傳入地面。然後就見平整的試煉場轟隆隆的震動開來,接着王雙寶就覺得自己腳下的那方塊猛地一顫,赫然升騰起來把他和師尊兩人分開來。
王雙寶下意識的掃了四周一眼,發現所有的入門弟子全都被升到了半空。片刻間平靜光潔的試煉場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方塊梅花樁陣。與王雙寶手足無措形成鮮明的對比,其他的人明顯知道這個變化,也只有他那個便宜師尊沒有講。不過一想到凌菲那絕然的性子王雙寶就釋然了,那女人對於修煉之外的支末小節根本就不在意。就在王雙寶愣神的時候方臺上忽然翻轉出一塊黑漆漆的石頭和一個瑩白的玉盒子,那黑石塊大概就是鐵礦了。那玉盒子裡裝的就是器陣圖鑑了。
王雙寶拿着那塊鐵石等了半天也沒聽到倒計時開始的號令,他不由得轉頭一瞧,發現人家全都的開始動手提純礦石了。祭真火的祭真火,用鐵錘砸鍛的砸鍛,只有他一個人傻呆呆的東瞧西望。試煉場的器師們不覺鬨笑而開,那朗東元更是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凌菲真是瞎了眼找了這麼一笨蛋做徒弟,他該不是連鐵礦石都分辨不出來吧!連那位白人長老也怪異的搖頭不止。凌菲倒是面無表情,她雖然不知道王雙寶這個混賬傢伙在做什麼,不過對於王雙寶的實力她還是很放心的。
由於每個方臺周圍都有一層隔音結陣,王雙寶並沒有聽到大家的笑聲,但是看他們的表情還是看的出來是個什麼場面。媽的,經驗主義害死人呀!王雙寶接觸到的電視電影,甚至是生活中的實例,哪個比賽沒有開始號令呀?暗罵幾聲王雙寶便把那鐵礦石拿在懷中用心神慢慢感應起來。這是他和劉若兮那些女孩們廝混的那些天悟出來的一個新招數。在用真火祭煉之前先用心神鎖定能量節點,那樣除去雜質的速度要快的多。只是王雙寶不能使用魔識,所以心神感應就顯得很慢了。這種情形又是看的下面的器師大笑不止。
“凌菲師妹,你的好徒兒在做什麼呀?難不成想要把那鐵礦當作雞蛋孵出個小鐵雞出來不成?”朗東元真是太開心了,原本他對於凌菲親自選定的徒兒還有幾分忌憚,不想卻是這麼一個搞笑的主兒。關鍵時刻凌菲倒是沉得住氣,對於周圍的取笑之聲她一概充耳不聞,只是定定的看着王雙寶,想要把自己的信念傳遞給王雙寶。王雙寶可沒有注意到師尊的注視,他全部的心神全都沉浸到了鐵礦石之內,正逐層逐層的尋找那主幹能量節點呢。
“啊,丁曉歌的鐵礦石要祭煉完了呢?”這時候器師中忽然傳出一聲驚呼,接着大家全都朝小胖子那個方臺看去。只見那小肌肉男雙手中有一團明晃晃的火焰,鐵礦石靜靜在火焰中翻騰不止,隨着他手中的火焰越來越亮,鐵礦石開始一圈圈縮小,很快他方臺的上空形成一層濛濛的青煙。其他的弟子雖說有的祭出了真火,但是普遍都不亮。而且還很有一部分人根本就祭不出真火來,只能用特殊的鍛造方式一錘一錘把鐵礦石內的雜質給敲打出來。這種方法最下乘,效率也是最低。
“不愧爲陽火之體,真的很不一樣呢?”這個時候朗東元周圍已經圍了一羣人了,大家滿臉都是豔羨之色,特別是那些資質不高的器師,若是得了個好徒兒便可以跟着沾光了。朗東元自然是笑聲不斷,得意之極,頻頻那眼神去掃凌菲。就在這個時候王雙寶忽然把懷中的鐵礦石拿了出來,接着就見一團豔紅的火苗騰空而亮,急劇的跳動而起。下面的人還沒有回過神來,一蓬黑煙就在王雙寶的方臺上空形成了。
啊,真火?那小子也有真火?一時之間器師們又是大叫不止,紛紛朝王雙寶看了過去。很快他們就發現凌菲這個徒弟的真火和丁曉歌完全不一樣,丁曉歌手中的火勢自從騰起之後就保持着猛烈的勢態,而這小子的手中的火焰卻是一強一弱的忽閃不定,遠遠看去就好像是信號燈一般。這種奇怪的祭煉提純方式效果似乎很好,不一會兒鐵礦石就小了幾圈,幾乎趕得上小胖子手中的大小了。這麼一來朗東元臉色一下沉了下去,而凌菲依舊是老樣子拿眼神默默注視着王雙寶,用自己的方式給徒兒加油。
王雙寶何嘗不想像丁曉歌那般拉風的飈火,可是他丹田中的真火有限,又沒有美人兒師尊在一旁刺激情火心火,那真是用一點就少一點了。多年的hifi生涯讓王雙寶知道好鋼用在刀刃上的道理。當初他和方剛幾個哥們折騰音響的時候,總是花大價錢在運放,整流電容,環牛這些主幹元件之上。其他的器材雖然破舊,可使用好了也能出好聲的。如今他提純器材自然也是這般理念,把真火集中在一起,燒一次就去掉一層雜質,少了許多的浪費。
隨着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其他弟子體內的真火幾乎都用完了,只有王雙寶和丁曉歌兩人手掌一直在閃亮。這個時候每個人都看出來了凌菲的這個徒弟絕對不是個窩囊廢,只怕是一個天資和潛力都極爲出色的好弟子了。就連極道門宗主那些黑袍男子也開始注意到王雙寶的表現來。“凌菲那一脈真是絕了,怎麼每次眼光都是那麼的毒辣?”那位白人男子又是搖頭嘆道,唏噓中微微透出一絲妒意。
轟!嗙!王雙寶和丁曉歌依舊在提純鐵礦石的時候,已經有的弟子開始刻錄器陣了。可因爲器材提純的不乾淨,再加上心神不穩,便發生了巨大的爆炸;不時有人從方臺上炸了下來,那隔音結陣自然也隨之消散了。於是大家都顧不得討論誰人的弟子更加好了,各自來到自家的徒兒方臺旁保駕護航起來。只剩下凌菲和朗東元依舊站在原地,他們兩人都深信自己的徒兒能夠刻陣成功。
儘管王雙寶和劉若兮等女胡天胡帝的時候積累了大量的心力真火,可還是比不上小胖子的陽火之體。就在整塊鐵礦石快要提純完畢的時候,他的真火忽然熄滅了。這真是讓王雙寶鬱悶不已,早知如此剛纔在試煉場的時候就強自摟着師尊膩歪一番了。就在他心念翻轉之際,無意間朝臺下看去,恰好看到凌菲那關心的眼神,頓時心頭一熱,丹田中黯淡的火心猛的爆發出一蓬閃亮的光芒,滋滋,手中的鐵礦石發出一聲嘶鳴,便徹底滌煉乾淨了。當然這個乾淨只是對於王雙寶這個程度的真火來說。
礦石提煉完畢後,王雙寶心神一鬆,不覺瞧了小胖子一眼,發現對方已經開始刻錄陣法凝結器形了。王雙寶並沒有追趕,他的心神在提純鐵礦石的時候已經消耗了差不多了,此時若是勉強刻錄器陣定然是失敗。所以他等手中的純鐵冷卻下來後,便盤坐在方臺上閉目調息。好在他的魔心這些天也算是給面子,沒有震動搗亂。
“沉靜心穩,有條不紊,培養好了定然是一代器師!”正殿門口的那幾個黑袍男子把王雙寶的表現全都看到了眼中,一名高大的男子忽然沉悶出聲。“萬事不能言之過早,當初凌菲還不是天資卓越之輩,可後來呢?只是煉製出一個行器就後力不濟,現在煉修爲都開始倒退了。煉器之道,靠的就是持之以恆,不斷精進。我們極道門已經好多年沒有煉出一件寶器了,現在有我們這些老傢伙鎮着,別人不敢輕舉妄動。一旦我們過了大限之期,極道門還能屹立在原界之巔嗎?”格力特長老並不同意那人看法,當今這個格局只有煉製出寶器纔算王道。
“王樅陽他們怎麼還沒有從真界回來?”清瘦的宗主忽然開口問道,濃密的眉頭微微蹙起。再過幾天就是中秋節了,有好些事情要他親自去辦理呢?“快了,應當就在這幾天。”格力特連忙接話道,與此同時他心中早就誹謗開了,不就是未婚妻被人睡了嗎?至於興師動衆把全宗的高手全都調了出去,連青蓮劍宗的人都參合進來了,他們難不成想要把這件事情鬧滿城風雨,世人盡知嗎?想他剛入原界的哪會兒,歐洲正是風行初夜權的年代,新婚妻子被人睡了是大吉大利的事情呀,平常的很!反正青蓮劍宗的娘們也太囂張跋扈了些,是該有個事情壓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