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大道十分的寬闊,每隔一段還有兩排停車位。原本是讓大家在行駛之餘欣賞海景的,可近幾年幾乎成了一道靚麗的車震風景線。王雙寶他們的車子停在這處也算是順應了潮流,然而就在他想要免費欣賞一場活色生香的好戲時,極道門的這對師兄妹忽然清醒了。似乎連電懵的元神也恢復了過來。儘管他們兩人早已是郎情妾意一個是非兄不嫁一個是非妹不娶,可還是頭一次這麼親密的疊在一塊兒。剎那間兩人全都心兒亂跳失神失色了,可是這種悸動很快就化作了無比的震怒。
就算他們真的要嘗那禁果也不會在這個狹小的空間之內,更不可能還有外人在場。只見那師兄悶喝一聲身形一轉擋在了師妹的嬌軀前,然後赫然祭出一蓬銀白色的刀鋒朝王雙寶橫刺過去。這刀鋒飄然兇厲,彷彿從彎刀法器直接跳躍而出,不止白的耀眼,而且還生出一層強烈的融力,鋒芒所過一切俱成灰燼。眨眼的功夫車內的空間便空了一大截。
“停手!”王雙寶心中一緊,連忙把手機舉了起來:“只要我手指輕輕一按,你們兩人的照片就會傳遍整個世界。到時候只怕極道門的師兄師弟們都前來恭喜兩位吧?”王雙寶明顯是反話正說。以極道門的森嚴門規,門下弟子私底下做出這般孟浪行爲,只怕是廢掉修爲隔離出門牆。這對師兄妹雖說沒有被丹藥藥力刺激的神志迷糊胡天胡帝。可剛纔也是衣衫半解,胸懷交疊,姿態曖昧的不得了。一旦傳出在原界絕對是屬於重量級的話題了。
嗡,那道駭人的刀鋒終於在距離王雙寶身前幾個釐米的範圍憑空消散了。“師兄,爲什麼不滅了他!”那位小師妹已經整理好了衣裙,猛地一下跳了出來。就在她要大打出手的當口,那師兄卻是拉住了她的小手:“不要衝動,如果真的讓師門長輩看到了這照片,只怕我們永遠不能在一起了。”聞言那小師妹身形一怔,祭出的彎刀生生停在身前;她雖然性子驕橫,可對師兄的愛意卻是純真執着;若是這一生不能和師兄在一起還不如死了算了。可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區區一名小魔頭竟然把她給暗算了,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呵呵,這纔對嘛!照片我已經傳到了網絡硬盤上了,只要我一天沒有登錄,那裡面的內容便會自動羣發?所以大家還是坐下來談談比較好。”手中有牌,王雙寶膽氣壯了很多,重新入車坐在了駕駛座位上。經過剛纔三人短暫而兇厲的交鋒,車子內部毀壞殆盡。除了外殼底盤之外,基本沒有什麼留下了。
“卑鄙無恥,你們魔道之人就會這些邪惡的手段!”看着王雙寶笑眯眯的面容,那小師妹甚爲不爽,她在真界中也溜達了好長時間,對於什麼網絡之類的玩意兒也算是瞭解。王雙寶一聽這話就火了:“我無恥?我可是好心好意開車載你們,你們卻首先對我動了殺機。到底是誰更邪惡,難不成我躺在那兒,讓你們的刀鋒把自個兒切成了兩半纔算好人?”那小師妹本來就不服氣,見王雙寶火氣比她還大,當即就跳了起來:“哼,魔道中人,人人得而誅之。有膽我們再鬥一場,贏了就把那照片給消掉。”
“你這是什麼邏輯,難道修了魔就成了壞人嗎?可我從來都沒有做過壞事啊,更是沒有殺人。比起你們這些滿嘴仁義道德的道家弟子可是要乾淨的多。”王雙寶老早就不滿意原界那些貼標籤的做法了,只要是修魔就該殺,和妖怪混在一起也該殺。根本就不看本人的品行如何。要知道妖族中,魔修中也是有好人的嘛!
“真是笑話,一個小魔頭竟然和我講起善良來了。你現在沒有做壞事可不代表今後不做。修魔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見小師妹和那小魔頭兩人像個孩子一般鬥嘴起來,那師兄真是無語至極。現在貌似不是討論這個時候吧。於是他很快就打斷了兩人的交鋒:“照片你留着肯定是有所求,說說吧。若是不涉及到大是非,我可以做主答應你。”
“其實也沒有什麼了,我這樣做只是爲自己加了一層護身符。要不然我現在只怕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吧!”說着王雙寶故意瞧了那小師妹一眼,自然是把那小姑娘給氣的夠嗆。那師兄也沒有想到王雙寶會這樣說,倒是愣了一愣,然後皺眉問道:“那你究竟想要怎樣?”王雙寶不好意思笑了笑:“我只是想要和兩位做一個朋友,不要以後一見面就喊打喊殺的。”他最終目的當然不僅僅是這樣,而是要把這對師兄妹誆騙進鴻飛組去。然後好得知原界中人的動向。畢竟他可是給極道門的小門主帶了頂綠油油的大帽子。不時刻小心可是十分危險的。
“哼,你一個小魔頭真是癡心妄想!”那小師妹聞言馬上就反脣相譏道。王雙寶沒有理會她的挑釁,反而定定的盯着那位師兄。“好吧,只要你以後不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兩個是不會對付你的。現在照片可以消掉了吧。”那師兄沉吟了一會兒便答應了下來。王雙寶自是不會相信他的一面之詞,所以輕輕搖頭道:“我可不要這樣的口頭保證。你們道門的人信用太差了。只要我們大家好好相處,那照片你們就當沒存在好了。”
“師兄,這個小魔頭明明是騙人,我們怎麼能相信他。不如直接拘了他的魂魄,看他還聽不聽話?”聽王雙寶這說了也當沒說的言辭,那小師妹又是跳了起來。王雙寶聽了面色一變,冷然笑道:“這麼說我們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那你們動手吧。我倒要看看極道門的長輩們看到你們倆不顧廉恥的混作一團會是什麼個表情?”這話當即就氣的那小師妹雙眼冒火,便要殺過來。那位師兄只好再次攔在師妹的身前,其實他心裡也很爲難,魔道中人向來是謊話連天根本就不值得相信,可萬一照片要是流傳了出去,師妹的名節豈不是全毀了。
就在三人僵持的當口,一輛黑色的奔馳商務車從碼頭方向開來,路過他們身旁的時候忽然加快了速度。那皺眉的師兄眼皮一抖,接着身形一飄直接從車內竄了出去,然後祭出銀色彎刀就朝那車子劈了過去。極道門是煉器的宗門,法器根本就是作爲兵器用,激盪出的真元攻擊更是凌厲橫絕,這一刀所掃出的銀色刀鋒氣勢龐然,眼看就要把這車子個轟成了碎渣。就見一層黑雲從車身逸散出來,凌空凝聚成一隻漆黑的手掌硬生生把那刀鋒真力給抓住了。
嗨!與此同時那位小師妹嬌喝一聲,騰身而起,銀色彎刀橫空劈出,化作一片燦爛銀芒把那黑雲所凝聚的手掌攔中攪散了開去。接下來王雙寶纔算見識道這對師兄妹的合擊有多麼生猛了。銀色的真元刀鋒幾乎是一波攻擊緊跟一波,片刻的功夫奔馳轎車連同溢出的黑雲一起被切的四方五裂,然後只聽咔的一聲震響,兩道人影閃飛而出被他們師兄妹兩人攔截到了路中央。
“血魔宗的同道,快過來援手一下!”那兩個魔門弟子身手本就和人家差了一籌,此時大開大合一番激鬥,很快就支撐不住了。其中一名看到一旁看戲的王雙寶便大聲呼喊起來。在原界有條不成文的規則,凡是魔道相爭,不論同一個陣營中的個人還是門派之間有多大的仇恨,有多深的成見,必須全都放下,共同禦敵。畢竟魔門和道門之間對抗纔是根本性的問題。可王雙寶從來就沒有作爲一名魔門弟子的自覺,見那兩人求援,他便着重其事的答應了一聲,然後祭出新月銀槍朝最近的魔門弟子衝了過去。
啊,王雙寶閃過那對師兄妹的刀鋒來到那兩人跟前時,身形突然一轉,直接從收納袋中抽出一枚雲電符來給撕開朝那兩個魔門同道之間仍了過去。雲電符本就威力強大,再加上又是近距離偷襲,所以一下就把那兩個魔門的弟子給電的哇哇大叫,撲翻倒地。王雙寶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拍拍了雙手朝極道門的師兄妹道:“剩下的都交給你們了,我實在是不忍心見血。”
那兩位魔門的弟子心肺真是要氣炸了,血魔宗這混蛋不幫忙不說,反而暗算他們,這還不算完,他竟然和極道門的人聯手。真是太沒有天理了。什麼時候血魔宗墮落到這個地步了。不說那對倒黴的魔門弟子,就是極道門那對師兄妹也是看傻了眼,特別是那小師妹。她的眼轉子幾乎睜大了一倍,剛開始她以爲王雙寶真是要去幫忙,正猶豫要不要繼續殺下去呢?畢竟她和師兄的曖昧照片在那人的手上。不想事情這麼快就來了個大轉變。不過她向來都是簡單火爆的性子,不管王雙寶有什麼陰謀先除魔再說,想着她直接提着銀色彎刀過去那兩個魔門的弟子全都斬了。
“你是暗行者?”那師兄來到王雙寶跟前忽然出聲問道。王雙寶聽了神色一怔,接着莫名其妙的道:“暗行者是個什麼東東?很厲害嗎?”解決了那兩個魔門弟子後,那小師妹也走了過來。聽到師兄的話,她臉色變得非常奇怪,神色之中既有佩服又有厭惡,總是是一種相當複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