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爾達溫嵐卻先一步拉住了榮壽的手,嘆口氣說道:“不用探了,確實沒有呼吸了,看樣子有一個時辰了。”
榮壽皺眉問道:“怎麼會呢?好好的如何會去世?”
“你忘記老大夫的年紀了?今年他已經是九十六的高齡了,算是壽終正寢了。”白爾達溫嵐看向榮壽回答道。
榮壽無奈嘆口氣,確實老大夫的年紀,確實到了壽終正寢的年紀了,果然生老病死誰都不曾逃開過,無奈嘆口氣說道:“老大夫也沒有家人,就由我們公主府埋葬吧,嬤嬤,你讓人找一個墓地,在買口棺材,好生將老大夫給下葬了。”
徐嬤嬤面色有些凝重的說道:“是,老奴這就讓人去辦。”
白爾達溫嵐拉住榮壽的手,將榮壽拉了出來。
“人終究是會有那麼一天的。”榮壽垂眸說道,看向身邊的白爾達溫嵐,問道:“你說我們兩個究竟誰會先離開呢?”
白爾達溫嵐倒是沒想到榮壽會問這個問題,笑道:“珍惜眼下就好,又何必想那麼長遠的事情呢?”
“你不能走在我前面。”榮壽看向白爾達溫嵐說道。
這種事情誰能說的準,然而卻也只能是無奈點頭說道:“我儘量。”
沒來由的覺得自己幼稚,無奈一笑,嘆口氣說道:“生死之事誰能說的準呢?像是老大夫這樣也好,孑然一身,無牽無掛。”
白爾達溫嵐拉着榮壽往回走,說道:“那有什麼好的?若不是在你這府中,他一人死後,恐怕也是暴屍荒野的淒涼處境,還是有牽有掛的好。”
榮壽無奈一笑,人生在世的誰又真的能無牽無掛呢?有些心思沉重的用了晚膳,或許有老大夫去世的原因,可也是因爲載澄的事情。
白爾達溫嵐看着那穿着裡衣走進來的女子,她的面色依舊是沉重的,無奈說道:“芳茹,你不必放心,會沒事的。”
榮壽看向白爾達溫嵐嘆口氣說道:“恩,希望沒事。”
白爾達溫嵐拉着榮壽上了牀,榮壽微微差異,看向白爾達溫嵐說道:“藥,你沒喝。”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榮壽不禁皺眉,她怎麼就沒想到這麼一件事情呢,皺眉說道:“如今該怎麼辦?”
“我改天會重新請一位大夫過來。”白爾達溫嵐回答道,然後輕撫榮壽的頭髮,笑道:“別多想了,睡覺吧。”
榮壽無奈嘆口氣,就這樣任由白爾達溫嵐抱在懷中,聽着他鏗鏘有力的心跳聲,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卻想起了載澄小時候的事情,他笑着叫自己姐姐,經常纏在自己身邊的情形。
然而畫面一轉,便是成了那晚上載澄哭泣着質問她的畫面,再接着便是載澄的冷嘲熱諷,還有剛剛白爾達溫嵐剛剛說的事情。
伸手輕輕撫摸着榮壽的長髮,輕聲哄道:“別想了,睡覺。”
他能察覺到自己沒睡着嘛?嘟囔道:“恩。”
依舊是發愁了一會的,可是聽着他的心跳聲,呼吸着屬於他的味道,倒也是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老大夫的院子中已經開始在辦喪事,徐嬤嬤也是忙碌的很,因爲有外人進出的原因,以防萬一,榮壽看向了白爾達溫嵐說道:“老大夫下葬之前你還是別來府中了,以免被人看到。”
“老大夫那院子離你這主院可並不近,如何能夠被人看到呢?”白爾達溫嵐無奈說道。
“我不安心。”榮壽回答道。
“好,我會小心。”白爾達溫嵐回答道,然後去給榮壽夾菜,說道:“先用膳吧。”
用過早膳過後,榮壽便是進宮了,而白爾達溫嵐則是去找了載澄,聽下屬彙報說載澄還是在那園子裡面廝混呢,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我還是不去找他了,你們去將他帶來。”
憐園內,也就是個小巷裡面很隱晦的園子,這裡面做的也是皮肉交易,四個黑衣人在大清早的便是直接闖入,這院子之中有個小湖,然後便是草地了,四周是房屋,典型的四合院。
而草地上,鋪着席子,而載澄就半躺在席子上面,好幾個女子圍繞在他身邊,衆人皆是衣衫不整的住,一個女子喂着載澄酒,不是酒杯喂,而是用嘴喂,一派*的景象。
這個園子,載澄今日算是包下來了,卻不想被人打擾了興致,臉色陰沉的問道:“是誰?”
四個黑衣人看到那直接半躺在地上的載澄,還有這樣的場景,眸中也是閃過一抹差異,隨後便恢復了冷漠,直接上手抓人。
載澄猛然站起身,將衣服拉上來,看着進攻過來的四人,皺眉問道:“你們可知道本貝勒是誰?敢和我動手?”說完便直接迎上了打過來的人。
四人沒想到載澄會還手,然而卻也沒有多在乎,他們進行訓練的幾人,還比不過一個整日流連花叢的人嘛?
載澄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四個人武功全都不弱,看樣子是想帶走自己的,難道是自己阿瑪的人?可是這武功的路數並不像啊,皺眉問道:“你們是何人?”
另外一個人瞅準了機會,想直接去敲載澄的脖頸。
載澄毫不客氣的從靴子中拿出了匕首,然後轉身向後刺去,動作之快。
差異的向後躲去,其他三人之中也閃過了一抹認真的神色,一個將匕首時常放在身上的人,就證明他可不會是一個單純的好色之徒,而且看身手,很明顯就是練過武的。
載澄皺眉看着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四個人,這幾人雖然沒有殺氣,可是確實不是恭親王府的人,那麼到底是什麼人呢?看剛剛的動作是想打暈他,那麼是誰呢?必須找一個突破口。
直接找了四個人之中最弱的一個攻了過去,招式之凌厲。
那人也毫不遜色的還擊,而另外的三人完全有了可乘之機,其中一人點了載澄的守望,將載澄手中的匕首給搶了過去,另外一人控制住了載澄的另外一隻胳膊,另外一人直接將載澄給敲暈,速度之外。
揉着自己的脖頸,睜開眼睛,看着這個類似是書房的地方,眼神還有些霧濛濛的。
“醒來了?”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猛然站起身來,看到了那端坐在桌前的白爾達溫嵐,皺眉問道:“是你!”
白爾達溫嵐將手中的毛筆放下來,看向載澄說道:“怎麼?很驚訝?”
載澄看着風輕雲淡的白爾達溫嵐,臉色越發的陰沉下來,說道:“你想幹什麼?”
“你睡過的女人有*,你最好還是找個大夫看看。”白爾達溫嵐回答道。
“你說什麼?”載澄眉頭緊皺說道,面上也帶上了一抹慌張,然而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在嚇唬我?那些女子身上可沒任何異常。”
白爾達溫嵐雙手一攤說道:“你覺得我會費盡周折的去嚇唬你?你半月前睡過的女人昨天死了,而且還是死於*,這*又不是得上了就會顯示出來,而是需要一段時間身體纔會出現異常。”
載澄臉色大變,可是卻又有些不敢置信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像是會撒謊的人嘛?”白爾達溫嵐反問道。
“那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是不是早知道那個女人有問題。”載澄氣急敗壞的問道。
被懷疑還是不爽的,榮壽她還願意去解釋,至於載澄,算什麼東西?不知好歹的東西,解釋還浪費他口水呢。
白爾達溫嵐嘴角劃過一抹嘲諷的笑,說道:“若不是因爲你是她弟弟,你覺得我會管你這檔子爛事,我曾經告訴過你少去那種地方,是你自甘墮落,怨的了誰?”
“你……!”載澄臉色陰沉的指着白爾達溫嵐,可是卻是說不出話來,然後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告訴大家,你和她苟且的事情?”
白爾達溫嵐的眸色越發的冰冷,就那般看着載澄。
這樣冷漠卻又滿是殺意的眼神,讓載澄的後背都出了一層汗。
“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讓你死於非命?”白爾達溫嵐冷冷反問道,隨後便是笑了起來,可是那笑容怎麼看都瘮得慌,說道:“反正你活着也只會讓她擔心發愁,禍害人良家女子。”
載澄臉色大變,下意識的退後一步,看向白爾達溫嵐說道:“你敢?”
“若你敢說,我就沒什麼不敢做的。”白爾達溫嵐看向載澄回答道。
載澄的眉頭緊皺起來,然後冷冷一笑說道:“你倒是爲了她什麼都敢做,更何況是殺一個我呢,但是你想沒想過,你殺了我,她還會放過你?”
“你覺得我會讓她知道?”白爾達溫嵐看向載澄問道,那眼神就是像看白癡一般。
“呵呵……”載澄冷笑着,看向眼前的白爾達溫嵐說道:“誰能想到這纔是你白爾達公子的真面目呢?”
白爾達溫嵐懶得在廢話,說道:“你最好閉緊你的嘴巴,找大夫去看看吧。”
說完便雙手合掌拍了兩下,門便被人打開,然後進來兩個黑衣人,冷冷說道:“將他扔回去,順便就跟着吧,他若是口賤,就直接給他一飛鏢,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