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義根本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又要一個飛鏢鎖喉,然而李笑天卻大聲的說道:“我已經將消息告訴我的徒弟了,我們是一起來的,我取你人頭,而他去偷錢。”
聽到李笑天的話,林義的眸光更加寒冷,冷聲說道:“條件。”
“給我一點錢,我就會囑咐我徒弟不要說出去的,你放心好了,我們無冤無仇,不會害你的。”李笑天陪着笑臉說道,眼神卻在四處看着。
林義兩支飛鏢發出,直接刺入了李笑天的兩隻胳膊上面,讓李笑天徹底失去了活動的能力,然後走向李笑天,冷聲說道:“你覺得我會信你嘛?”
“那你想怎麼樣?”李笑天問道,心中卻有點發毛了,那閻王怕的名號可以說讓人聞風喪膽了,自己不該知道他是個小孩就掉以輕心的,真是財迷心竅了。
林義直接將李笑天單手提起來,說道:“既然是你徒弟,那應該會想辦法來救你了?”
李笑天臉色慘白的說道:“他不會來的,知道打不過你還來送死嘛?”
“那也可以來和我談條件啊,或者說根本就沒什麼徒弟?”林義冷冷的看着李笑天反問道。
李笑天臉色慘白的說道:“你進去看看你丟沒丟東西不就知道了。”
林義臉色冰冷的提着李笑天回去,就有人跑過來稟告:“少爺,庫房被人撬開了,丟了有三萬兩黃金和十萬兩的銀票。”
“將他關進庫房裡面,加派人手看着。”林義冷聲說道,直接將人扔了過去。
“我們來談談嘛,你放過我,我和我徒弟肯定不會說出去的,怎麼樣?你這樣把我關這裡引誘我徒弟出來是行不通的,他肯定知道這是陷阱,不會跳進來的。”李笑天看着林義說道。
偷盜之輩確實不是講情義的人,眸光一冷說道:“李笑天的徒弟錢妙手偷盜我盛天賭坊十三萬兩黃金,所以我們要以十萬黃金通緝他,並且所偷盜的十三萬黃金歸捉到他的人所有。”
“不愧是商界新貴,這出手都能算得上是京城首富了吧,你很不簡單,我提到你這塊鐵板算我倒黴,可我真不會說出去,你放過我吧。”李笑天看着林義說道。
林義擺擺手示意衆人辦事,然後就轉身離去了,一時間江湖上出現了兩張通緝令一張是閻王怕的通緝令,竟然有人花三十萬黃金通緝他,不過知道這個消息的都是幹殺手這行的,或者是老江湖了,一般人還是不知道的。
而另外一張通緝令,顯然就是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了,那就是錢妙手的通緝令,以合起來高達二十三萬的黃金震驚了所有人,完全將街上閻王怕的通緝令給壓了上去,一時間衆人都在找錢妙手。
畢竟閻王怕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而錢妙手不過是個偷了不該偷的小偷而已,所以比起閻王怕,大家更有信心捉住錢妙手,能得到不少黃金不說,還能和個有錢的主靠近,說不定還有更大的賺錢機會呢。
林義也讓人接手了小胖的手上的活,這是個很費時間的事情,因爲小胖管理的事情很多,而這些事情不可能讓同一個人去管着,那就完全是提拔另外一個人當二把手了,所以這些權利都是分散開的。
而最後這些人都是來彙報他的,可以說某種程度上是他代替了小胖而已。
也從培養的新人中找出了四個信任的,武功也不錯的人守着自己的院子。
一切都弄完已經浪費了兩天的時間,心中忍不住開始擔憂喪母的榮壽,可是想起她額孃的死在她眼中是自己所殺,就失去了去見她的勇氣了。
想想自己那天一直跟着她,她是和恭親王進了一趟書房的,想來在那裡恭親王已經將恭親王福晉真正的死因告訴了她和她弟弟了,而那高達三十萬黃金的懸賞令恐怕也是恭親王的傑作了。
無力的嘆口氣,看來榮壽並沒有將閻王怕是林義的事情說給恭親王聽,要不然這兩天不可能沒人來要他的命,她爲什麼不說呢?明明知道是自己殺了他的額娘,她該恨自己?戳穿自己?讓自己在各路人的追殺中斃命嘛?
可是她什麼都沒做,心情有些煩悶的起身離開,看着門口的人說道:“錢妙手要是來了就說我不在,讓他等着!”
“是。”門口的人說道。
林義直接站起身飛了出去,來到了恭親王府,只能是躲開外面的一些護衛,然後待在樹上,遠遠的看着跪在靈堂裡面的榮壽,離的有些遠根本看不清,只能夠看到一個單薄的身影,心驀然的疼的離開。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他就那樣站着看着跪在那的榮壽,而一大早就開始準備葬禮了。
出了恭親王府才能夠看清楚她的容顏,這三天她應該受盡了折磨吧,知道人是自己殺的,可是卻不忍心揭發,她應該很煎熬吧,就如同曾經的自己一樣,在報仇和不報仇之間掙扎着。
眼睜睜的看着她暈倒在墓地裡面,下意識的想衝過去,可是卻還是止住了腳步,看着她弟弟將她抱上馬車,送回了大公主府裡面。
趁着夜晚進入了長公主府裡面,這長公主府的防備就差遠了,只需要防着那個蘇澈就可以了,然而就算是這樣,他也無法在白天進入她的房間裡面,只能等着夜晚的到來。
直接避開蘇澈來到另外一邊的窗戶口,將一邊伺候的喜鵲和徐嬤嬤還有御醫給迷暈,然後直接從窗戶進入,看着昏迷的榮壽,手不自覺的附上了她慘白的臉龐,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對不起。”
榮壽夢到的是瓜爾佳氏,根本沒有感覺到林義的碰觸,還以爲是瓜爾佳氏在慈愛的撫摸着她的面龐,呢喃道:“額娘。”
聽着榮壽的呢喃聲,眼神不自覺的閃開,看到了在一邊的藥碗,拿起藥碗喂榮壽喝下去。
一口一口的喂着,無比的認真,然而這些榮壽都不知道。
林義離開的時候還是吹了迷煙的解藥,很快徐嬤嬤和喜鵲還有太醫就先後醒來了,徐嬤嬤看着空了的藥碗,在看看清醒過來的太醫和喜鵲說道:“我怎麼睡着了?”
“嬤嬤,沒事,你在休息一會吧,我來照顧公主就好。”喜鵲說道,她以爲那藥是徐嬤嬤喂的呢,喂完之後才累的睡到一邊了呢,而她確是先睡着了。
太醫也以爲是徐嬤嬤或者喜鵲喂的,根本就沒在意,所以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林義來過,就連昏迷中的榮壽都不曾察覺到林義來過。
林義也只能是晚上的時候偷偷過來,白天的時候都是藏匿在樹上的,看着徐嬤嬤和喜鵲進進出出的端着洗漱用品,端着藥或者蔘湯,就是不見榮壽出來一下,而那載澄就是坐在門口守着,這小子對榮壽真的是很好。
他們姐弟的感情很好,如今這小子恨不得殺了自己吧,而自己卻不知道該如何出手,那是她的親弟弟,自己已經殺了她額娘了,在殺她的弟弟,讓她看着親人一個個死去,這太殘忍了。
終於在第二天的時候就看到了昏迷中的榮壽醒來,勸着坐在門口的載澄回去。
雖然她還是虛弱的很,好似風一吹就會倒下去,不過好歹是醒過來了,只要多加調養就會好的,她畢竟是公主,補品什麼的根本不用愁。
知道榮壽好起來了,就直接離去了,因爲有一件事情還沒處理呢,到了盛天賭場的後院,守門的人直接行禮說道:“少爺。”
“那錢妙手過來沒有?或者是不是有人拿着他來領懸賞金了?”林義問道。
“回少爺沒消息。”守門的人說道。
聽到這句話,林義饒有興趣的笑了,這樣高額的懸賞令下竟然能夠逃匿四天,真的是很厲害了,而且他就那一個身份,又不像是自己換層皮就誰也找不到了,問道:“聽說他只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孩?”
“是的。”小廝說道。
林義沒有在說話,直接走了進去,坐下來靜靜的看着桌上的賬本,這都是他這些日子不再,各大地方的掌櫃的送來的,有賭坊的,有當鋪的,有酒樓的,有客棧的,以及他種植或者生產的東西送到了哪個店鋪裡面。
這些事情之前基本上都是交給小胖打理的,只有這些地方發生了一些重大的事情,小胖解決不了了纔會過來找他的,畢竟錢是培植勢力的必需品,就算小胖並不太擅長經商,可是能信任的人真的不多,只能是用他。
而他主要還是負責暗中培植勢力的,不想如今自己是需要兩邊都管理了。
夜晚守門小廝走了進來,說道:“少爺,有自稱是錢秒手的人找您。”
這傢伙能夠藏四天也算是沉得住氣了,冷笑一下說道:“讓他進來。”
看着被進來的小孩,不過是十二三歲的樣子,臉上的稚氣還沒有褪去,真是沒想到啊,這麼一個十二三的小孩在這樣的懸賞令下能夠避開四天,冷冷一笑說道:“想救你師傅嘛?”
錢妙手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那天偷盜的錢,說道:“這些錢還給你,你是閻王怕的事情我和我師傅都不會說出去的,所以請你放了我師傅。”
“你覺得我會信你?”林義看着錢妙手有些好笑的說道。
“你只能選擇相信,我來的時候已經告訴了我朋友了,我要是不回去,他就會將林義是閻王怕的消息傳遍大街小巷。”錢妙手看這兒林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