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穆魯凌美自然也注意到榮壽坐着攆轎出來了,連忙下了馬車,向榮壽走過去,此時宮門口早已經沒了人。
榮壽也向阿穆魯凌美走去,笑着問道:“怎麼還沒走?”
“你怎麼還笑的出來?那玉佩怎麼會在索卓絡梅清身上的啊?溫嵐哥肯定不可能會給索卓絡梅清的,你也是見過溫嵐哥對索卓絡梅清態度的。”阿穆魯凌美笑着說道。
“不是說撿的了嘛?”榮壽看着阿穆魯凌美反問道。
阿穆魯凌美微微一愣,然後也反應過來,說道:“也對,可是上次在茶樓的時候就不見溫嵐哥戴着了啊,怎麼可能是昨天下午丟的,還就被索卓絡梅清撿到了呢?這下可怎麼辦呢?溫嵐哥肯定不會同意的。”
“懿旨以下由不得他。”榮壽看着阿穆魯凌美說道,嘆口氣說道:“水到自然渠成,你不必擔心,還是早點回去吧。”
“你怎麼這麼冷靜啊?溫嵐哥他可是……”阿穆魯凌美沒將話說完,看了下四周沒人,就算有離他們也挺遠的,就計劃在說。
“凌美。”榮壽不在給阿穆魯凌美開口的機會,她已經猜測到了凌美要說什麼了,開口說道:“我們註定是不可能,有這一天很正常,時辰不早了,快回府吧,你家府中恐怕也有不少事情。”
不在給阿穆魯凌美說話的機會,榮壽直接向自己的馬車走去。
阿穆魯凌美微微皺眉,她當然知道白爾達溫嵐和榮壽根本就不可能的,可是還是希望白爾達溫嵐開心,她清楚的知道白爾達溫嵐和索卓絡梅清在一起不會開心的,有些失落的坐上馬車回去。
回到家中不意外的看到了阿穆魯振威正在教訓阿穆魯凌棋和阿穆魯凌雪,阿穆魯振威看到進門的阿穆魯凌美,問道:“你怎麼現在纔回來?今日的事情你也不幫着你的姐姐妹妹點?就看他們被趕出來嘛?”
自己爺爺的心果然是偏着的,這也怪罪到自己身上來?開口說道:“我等了公主出來,和公主道謝賠不是來,她把公主推倒,公主弄不惱怒嘛?”
聽到阿穆魯凌美的解釋,倒是沒那麼氣了,問道:“那公主怎麼說?”
“公主自然不會多計較了。”阿穆魯凌美回答道,然後說道:“我找哥哥有些事情要說,哥哥在家嘛?”
“什麼事?”阿穆魯振威問道。
“皇太后給白爾達公子和索卓絡小姐賜婚了。”阿穆魯凌美說道。
阿穆魯振威微微差異,沒想到自己看上了人竟然被賜婚了,可是也無可奈何,懿旨以下,斷然沒有收回的道理。
阿穆魯凌美直接來到了阿穆魯凌雄的院子中,看到阿穆魯凌雄正在練習拳腳功夫,阿穆魯凌美問道:“哥,你別練了,那老巫婆給溫嵐哥和索卓絡梅清賜婚了,這可如何是好?以溫嵐哥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的。”
阿穆魯凌雄微微一愣,然後着急的問道:“你說什麼?好端端的怎麼就給溫嵐賜婚了呢?”
“還不是那個索卓絡梅清身上掉出了溫嵐哥的玉佩,而皇上都說是溫嵐哥昨天丟的了,而老巫婆還是說能夠索卓絡梅清找到就是緣分,給兩次賜了婚。”阿穆魯凌美言簡意賅的說道。
那玉佩自從榮壽生日之後他就不曾看溫嵐戴過了,很顯然是送給了榮壽的,那怎麼就到了索卓絡梅清的手中了呢?不過想想溫嵐的性子,可別當衆抗旨了,說道:“我過去看看。”
阿穆魯凌美點點頭,看着阿穆魯凌雄離開。
而懿旨早在慈禧話說出口的時候就已經送出去了,在宴會快結束的時候,就已經到了白爾達府中,而白爾達溫嵐根本不在府中,接旨的是白爾達溫嵐的阿瑪額娘。
白爾達明威接旨之後,就快速的讓人去找白爾達溫嵐回來,這個兒子的行蹤,他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好歹每次要找人,都會叫白爾達溫嵐院子中的人去找。
此時的白爾達溫嵐站在閣樓之上,一人靜悄悄的喝着酒,想着昨晚的事情,自己一向都脾氣好,怎麼又和榮壽慪氣離開了呢?怎麼能她叫自己走就走了呢?
喝口酒,想着算了,今晚還是去吧,反正有教她飛鏢這個藉口呢,她在提起富察志瑞的事情,直接選擇迴避就好,不和她過多計較這些。
想起白爾達溫嵐,就滿是無奈,他不知該如何去和富察志瑞解釋。
就在這個時候,看到自己院子裡面留下的小廝急匆匆的跑來,問道:“出什麼事了?這麼急?”
“少爺,可算找到你了。”小廝氣喘吁吁的說道,一般都是在莊子裡面或者這酒樓裡面找白爾達溫嵐的,他是先跑了一趟郊外的莊子裡面的,見不在纔來了這酒樓裡面的。
喘口氣之後立馬說道:“剛剛懿旨下來,要您和索卓絡小姐成親呢。”
聽到這句話,白爾達溫嵐迅速的拉起小廝的衣領問道:“你說什麼?”
他還是第一次見自己家主子如此不淡定呢,也是,這婚姻大事哪裡能淡定的了?又在說了一次:“懿旨下來,要您和索卓絡小姐成親呢。”
他不是沒聽見,而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甩開小廝直接回了白爾達府,因爲是白天,他自然不會用輕功了。
來到白爾達的門口,正好和出來的阿穆魯凌雄撞了個正着,看着進門的白爾達溫嵐,阿穆魯凌雄迎上來說道:“你去哪裡?我正要找你呢,你可知道那慈禧給你賜婚了?”
“小廝已經說了,具體的是怎麼回事?”白爾達溫嵐陰沉着一張臉問道。
作爲多年好友,阿穆魯凌雄自然是見過白爾達溫嵐陰沉時候的樣子,也知道這次的事情是觸犯到白爾達溫嵐的底線了,將凌美告訴他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白爾達溫嵐越聽越是憤怒,這玉佩自己是送給了榮壽的,如何就到了索卓絡梅清手上的?!迅速的轉身,就要出去,他必須找榮壽問清楚。
阿穆魯凌雄瞬間抓住白爾達溫嵐,他能夠清楚的聞到白爾達溫嵐身上的酒味,他喝了酒的,雖然他的酒量很難醉吧,開口問道:“你去哪裡?”
“問個明白。”白爾達溫嵐皺眉說道。
阿穆魯凌雄也聽出了白爾達溫嵐的意思,問個明白自然是去問榮壽了,開口說道:“這大白天的,你怎麼過去,等等在過去吧,還是先回去見見伯父伯母吧。”
白爾達溫嵐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大跨步的走進去,看到焦急等待的兩人說道:“阿瑪,額娘,我回來了。”
“你可算回來了,這懿旨以下,你只能是成親,別想什麼其他的歪辦法。”白爾達振威看着白爾達溫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白爾達溫嵐的額娘也連忙伸手拉住了白爾達溫嵐的胳膊,滿是苦口婆心的樣子說道:“溫嵐啊,額娘知道你喜歡的是,哎……”
“可她已經成親,註定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你又何必執着呢?這懿旨以下,你就乖乖成親好不好?算是額娘求你了。”白爾達溫嵐的額娘滿是擔憂的看着白爾達溫嵐說道。
“我不想成親,誰能逼得了我?”白爾達溫嵐掙脫開自己額孃的手。
阿穆魯凌雄看着白爾達溫嵐說道:“溫嵐,你冷靜一點,別衝動,伯母,你放心吧,這抗旨可是誅九族的大罪,溫嵐不可能幹的。”
他雖然這樣說,可是他太清楚白爾達溫嵐了,誰都不可能逼得了他,他說不娶,就肯定不會娶的,逼急了還真有可能抗旨,可是冷靜時候的白爾達溫嵐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個時候小廝匆匆走進來,看着白爾達溫嵐說道:“索卓絡小姐身邊的小廝傳話來,讓您去清心茶樓一聚,就在上次見過面的廂房裡面。”
他急於想去向榮壽問清楚呢,可是必須等晚上,這段時間還不如去找索卓絡梅清問清楚呢,開口說道:“放心吧,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抗旨的,我過去一趟。”
阿穆魯凌雄見此也知道沒有跟過去的必要,還是回了阿穆魯府中。
白爾達溫嵐到了廂房裡面的時候,索卓絡梅清依舊端坐在那裡了,看着進來的白爾達溫嵐,揚起一抹溫婉大方的笑容說道:“溫嵐,你來了。”
對於如此親暱的稱呼,白爾達溫嵐不自覺的皺起眉頭來,冷聲說道:“我們不熟,不用叫這麼親密。”
臉上原本的笑容崩裂開來,她儘管夠會隱藏情緒,可是被心愛之人如此對待,誰還能忍的下去,臉色有些發白的說道:“你怪我?”
“玉佩如何會到你手上?你偷了她的玉佩?或者說你撿到的?”白爾達溫嵐看着索卓絡梅清問道,語氣之中是滿滿的質問,此時的他早沒了往日的溫和,整個人都散發着一種凌厲的氣場。
他只希望是這樣兩種,不希望是第三種,榮壽給了索卓絡梅清的,所以他壓根提都沒提,直接質問前兩種,畢竟除了這三種情況也不可能有其他的情況了。
索卓絡梅清心驚於白爾達溫嵐的變化,可是也清楚他此時是在盛怒之中,自然不可能還保有往日的溫和了,聽着他那傷人的話,心感覺被一下下劃爛了,苦笑一下。
隨後滿是苦澀的反問道:“你覺得我有那個能力偷她的東西?還是說如此重要的東西她能丟的了?要知道這東西被人看到了就代表她名譽盡毀啊,你覺得她能不保管好?能讓玉佩丟失和被偷?她是這麼笨的人?”
確實,聰明如榮壽,怎麼可能被眼前這個愚蠢的女人給偷了玉佩?而這玉佩也真的很難說是弄丟的,因爲榮壽根本不是個丟三落四的人,相反她是個十分謹慎的人,這些他都知道,可是他不願去相信。
“百密總有一疏。”白爾達溫嵐看着索卓絡梅清說道,他還是要給榮壽開脫,他怎麼都不願因相信榮壽會將玉佩給索卓絡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