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聽到陳鋒這麼追問自己,他咿咿呀呀的說了半天。
蘇小窗只是隱隱約約的聽懂了幾句話,但是傻子說得又非常沒有章法,蘇小窗也不禁愣住了。
陳鋒大叫着,對蘇小窗說:“我們絕對不能夠讓他跑了,小窗姐,你快幫我去通過友蓉。他現在是這件事情最大的嫌疑人,絕對不能夠讓傻子跑了,明天就讓友蓉把傻子抓到警局裡去。”
聽到他這麼說後,蘇小窗略微一猶豫,仍舊是跑上去,把丁友蓉叫了下來,他們下去之後,果然看到傻子正挾持着陳鋒。
傻子雖然是有點傻,但是看到衆人之後,還是在那裡嚷嚷,說:“你們不要過來,誰敢過來我就殺了他。”
蘇小窗冷笑一聲說:“都說這傻子傻,爲什麼我看他一點都不傻?反而覺得他很聰明?如果一個人真的傻的話,怎麼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陳鋒轉過臉去,對傻子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如果你對我不利的話,你自己也逃不出這裡去。你已經殺了三個人了,你還是收手吧。”
“我沒有殺人,你不要冤枉我,我什麼時候殺過人了?是天譴,是報應,誰讓卓老太太做那麼多壞事呢,誰讓卓老太太害死那麼多人呢?這就叫做天譴,你明白嗎?”他在那裡又蹦又跳的對蘇小窗說。
蘇小窗望着他,定定的說道:“你還是放了陳鋒吧,陳鋒雖然名義上是卓家的人,實際上他跟卓家卻沒有任何關係。他是卓老太太的外孫,並不是孫子,他是姓陳的,不是姓卓的。”
蘇小窗試圖跟傻子解釋,誰知道傻子一點都聽不進去,傻子只是指着蘇小窗等人說道:“你們不要過來,如果你們過來的話,我一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說完,他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多了一把匕首,竟然橫在陳鋒的脖子上。
陳鋒真是嚇慘了。
很多人便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果然看到傻子和陳鋒在糾扯不清。
見到這種情形,衆人便上前去趕傻子,傻子像是受了傷似的,指着陳鋒說:“哼,你竟然這麼對我,我現在知道了,你別當我是真傻,其實我心裡什麼都知道。”
傻子有點生氣的說,說完之後,他便往外衝,一邊衝,一邊大聲喊着:“卓家將會有人死於土中,卓家將會有人死於土中……”
他大叫着,便走出去了。
看到這種情形,陳鋒不禁心頭驀地一沉,現在卓家只剩下陳鋒,卓元凱和卓元修了,難道兇手接着要對付的將是他們其中的某個人嗎?他們都覺得心頭有點惶恐。
丁友蓉略顯疲憊的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對大家說道:“現在那傻子的預言屢次三番的都應驗了,我想我們還是在房子裡,哪裡都不要去吧。這樣一來,可以避免有人來對付我們。”
隋恕棠想了想,就對丁友蓉說:“丁小姐,對不起啊,我想我要回去了,因爲我還要儘快的趕回去香港,參加一個學術研討會議。蘇小姐的病情已經沒有什麼事了。”
聽到他這麼說後,丁友蓉點頭,說道:“好,既然如此的話,你就先回去吧。如果有需要的時候,我再來找你協助調查。”
“沒問題,警民合作嘛。”說完之後,他便站起身來,逐
個的向大家告辭,然後便走了出去。
他本來就不是卓家的人,是莫名其妙的被捲入到這一起案子中的,蘇小窗望着他的背影,不禁嘆息不止。
房子裡的人都聚在一起,蘇小窗仔細的分析說:“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爲的,至於到底是什麼人做的,就要慢慢查清楚了。總之我們要按照友蓉說的話,待在客廳裡,大家互相在一起,哪裡都不要去。這麼一來,兇手就無機可趁。”於是大家便待在房裡,哪裡都不去。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中午時分,大家吃過飯,便又一起聚在客廳裡,百無聊賴的坐在一起,到了下午的時候,雨下得小了,風也吹得小了,大家的心裡也不那麼恐慌了。
這時候有個僕人走進來,拿了一封信遞給卓元凱,對他說道:“這是外面有位小姐讓我找您的,您還是自己看一下吧。”說完,他就把信遞給了卓元凱。
卓元凱微微一愣,到底是誰在這個時候還給自己寄一封信來?他想了想,就把信封拆開,誰知道只是看了兩眼,他就頓時臉色大變。
他臉部的微妙表情變化沒有逃離蘇小窗的眼睛,蘇小窗便往前走了兩步,試探着問道:“卓叔叔,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是誰寫來的信?”
聽到蘇小窗這麼問,卓元凱連忙擺擺手說:“哦,是一個老朋友,他現在在國外,我想我要先出去一下。在家裡悶得太久了,很想出去休息。”
“不行。”蘇小窗斷然的拒絕了他:“我們並不是不允許你出去,只不過這裡接二連三的發生了這麼多命案,如果你一個人出去的話,會很危險的。凡事也不會要很着急,如果你有什麼事情要處理的話,可以放兩天再處理也是一樣的。”蘇小窗對他說。
卓元凱素來是一個很通情達理的人,聽到蘇小窗這麼說後,他本來想說什麼的,但是嘴脣動了動,竟然沒有說出來,於是大家便繼續守在客廳裡。
卓元凱望着大家一眼,說道:“對不起啊,我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想去廁所。”說完,他便站起身來,匆匆忙忙的去廁所了。
誰知道一直過了半個多小時,他都沒有回來,大家覺得有點不太對勁,蘇小窗便把老僕人叫過來問道:“麻煩你去看一下卓元凱先生,他去廁所了,這麼久了,都沒有回來,我怕有什麼事情。”
“好的。”那老僕人答應着,便匆匆忙忙的趕去看,誰知道他回來之後,神色凝重的對蘇小窗說:“蘇小姐,卓先生並沒有在廁所裡,我們沒有在廁所裡找到他啊。”
“每個廁所都查遍了嗎?”蘇小窗揚起頭來問道。
“那倒沒有,我繼續去看一下。”老僕人又去了一圈,很快的回來跟蘇小窗說:“蘇小姐,除了每個人的房中廁所之外,其餘的六個廁所我都已經查遍了,並沒有卓先生的影子。”
蘇小窗的臉色頓時變得很凝重,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是卓元凱剛纔故意跟他們說,想去廁所,實際上是從一個別人的不知道的小門或者其他的地方走了。
蘇小窗嘆了一口氣,望着展日月,展日月也正望着她,兩個人的眼神之中都有不祥的目光。
蘇小窗和展日月等人望了丁友蓉一眼,對她說道:“友蓉,現在
風也小了,浪也小了,不知道警察能不能派人來了?”
丁友蓉面露難色,說道:“現在風浪的確是小了,只不過海上卻仍舊是超過預警線,現在警方還是不能夠派人來。這裡這麼偏僻,又找不到什麼可以來照應的警察,總之,我想也許卓先生只不過是出去散散心,大概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的,你們放心吧。”
蘇小窗等人聽到她這麼說,也只好答應着。
卓元凱出去之後,一直到了晚上都沒有回來,蘇小窗等人不禁大爲擔心,他如果是真的出去做什麼事情,也不至於晚上這麼晚了還沒有回來啊,如果他們猜得不錯的話,卓元凱一定是遇到什麼危險了。
這時候雨幾乎已經停了,只有風還在呼呼吹着,丁友蓉臉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她看了看天,就趕緊給警局打了電話,打完後,對蘇小窗說:“我們警方馬上派人趕來,只不過可能趕不上最後一班船了,估計明天才能夠到達了。”
蘇小窗點頭說:“哎,也只能如此了。”
幾個人正在談話,忽然外面又有人匆匆忙忙的趕進來,連聲嚷嚷着要見卓老太太,蘇小窗和陳鋒、卓元修等人出去看了看,只見來的人是一個村民。
陳鋒往前走了兩步,對他說道:“我是卓家的小少爺,你來找我奶奶有什麼事情?”
“你是卓鋒少爺嗎?我聽說卓鋒少爺回來了,原來就是你啊。”那個人擡頭望了陳鋒一眼,問道。
陳鋒苦笑着說:“是啊,我的確是,不過我現在已經改名叫陳鋒了。”
“陳鋒也好,卓鋒也好,總之你就是卓家的人。我可以告訴你了,我剛剛出去看到卓元凱卓大少他被人埋在了土裡。”
“什麼?被人埋在土裡?”蘇小窗等人臉色頓時變了,難道又真的應驗了這個詛咒嗎?
蘇小窗等人互相對看了一眼,她對村民說道:“你帶我們去看看吧。”於是那個村民便引着他們一路往外走。
因爲剛剛下過雨,路上有些泥濘,蘇小窗很少來過這樣的鄉村裡,她腳上沾了很多的泥土,其餘的人比她情況好不到哪裡去,很快的,他們便來到了一條通往山間的小路上。
那村民指着前面說道:“卓元凱先生就是在那裡遇害的。”說着,他便帶着大家走過去。
蘇小窗等人走過去一看,臉色頓時大變,卓元凱被人埋在了土裡,但是僅限於他的下半截身子,他的上半截身子,包括臉還露在外面,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臉色有些發青,脖子上有淤痕,顯然是被人勒死的。
但是他的胸口也象徵xing的cha了一個法器,顯然兇手是在實現他那完美的四式殺人法,這就是其中的土淹一項。
蘇小窗等人的臉色頓時變了,他們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殘忍的殺人方法,而且這殺人方法一環接一環的,不知不覺已經有這麼多人死在了這個人的手裡。
蘇小窗愣愣的呆坐在那裡,過了很久才擡起頭來望着展日月說道:“你怎麼看?”
展日月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只覺得這個兇手太過於殘忍了。”
蘇小窗點頭:“我也有同樣的看法,友蓉,你覺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