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轉過臉去,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他。
陳鋒很鄭重的說道:“不錯,我要去上山拜祭地凰教的神靈。”他又重複的說了一遍。
丁友蓉立刻定定的說:“不行,你現在是最大的嫌疑犯,你哪裡都不能去。我已經通知了警方,今天暴風雨都停了,海上能夠開船,警方人員估計會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到達。你一切要等他們來了之後再做決斷。”
陳鋒轉過臉去,定定的望着丁友蓉,臉上露出了一絲決絕的神色:“我一定要去拜祭地凰教的神靈。”
“可是……”丁友蓉剛剛要說什麼,已經被陳鋒給打斷了。
陳鋒重重的說:“不錯,你是警察,可是你不是法官,也不是法律的最後判決者。懷疑我有殺人嫌疑,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小窗,你覺得我有殺人嫌疑嗎?”說完之後,他便轉過臉去,望着小窗。
蘇小窗很堅毅的說:“你當然沒有,我絕對不相信你會做出這種事來。”蘇小窗說的都是她內心的想法。
“你們覺得呢?”陳鋒又繼續轉過臉去,望着蘇媽媽等人。
蘇媽媽早就按照蘇小窗教她的,笑嘻嘻的說道:“你怎麼可能是殺人兇手呢?你是我的乾兒子,我對我的乾兒子人品絕對相信。”
聽到她說完之後,陳鋒便繼續望着其他人。
卓元修抽了一口煙,沉思說道:“說實話,我也不覺得陳鋒有殺人動機。他就算是恨他奶奶,也不至於非要殺了他,而且還殺了他家裡這麼多人。所謂血濃於水,我怎麼都不相信陳鋒是這種人。”
於是最後輪到了展日月,展日月斬釘截鐵的說道:“陳鋒是我的好朋友,在我最落魄的時候,他曾經義無反顧的幫過我,而不求回報。像這種人,又怎麼可能是殺人兇手?”
蘇小窗轉過臉去,望着丁友蓉,上下打量着她,眼神之中露了一絲狐疑之色,她說:“丁小姐,我們所有的人都不認爲陳鋒是殺人兇手,你是他的女朋友,卻一口咬定他殺過人。真不知道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還是想掩飾什麼?”
“是啊。”蘇媽媽陰陽怪氣的說:“要說殺人兇手的話,我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你比阿鋒更像是殺人兇手,阿鋒和死的每個人都有抹不開的血緣關係,而我們呢?不是阿鋒的乾媽,乾姐姐,乾姐姐的老公,就是阿鋒的叔叔。只有你,跟他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所以說,要懷疑也是你的嫌疑最大。”
聽到蘇媽媽如此的咄咄bi人,丁友蓉有些生氣的說:“我也是阿鋒的女朋友。”
“你現在反而記起你自己是阿鋒的女朋友來了?爲什麼我們所有的人都覺得他是無辜的時候,你卻偏偏要懷疑他呢?你覺得這像是一個女朋友所做的嗎?除非人根本就你殺的,是你誣賴阿鋒。”
聽到蘇媽媽這麼說後,丁友蓉頓時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她轉臉看了衆人一眼,緩緩的說道:“好吧,你們既然這麼說,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總之,無論如何,我會堅持我的看法。”
聽到她這麼說後,蘇小窗便轉過臉去,望着陳鋒,笑着對他說道:“阿鋒,你不要擔心,不管你做什麼,乾姐姐我都會支持你的。”
陳鋒很認真的對蘇小窗說:“我一定要上山去拜祭地凰教的神靈,而今地凰教出了這麼多事情,我想一定是天譴,一定是神靈作祟。如果我去拜祭地凰教
的神靈,我相信事情一定會有轉機。”
蘇小窗仔細的想了想,說道:“其實你要想去山上拜祭,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畢竟最近你家裡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我們也完全可以理解你的心情。既然如此,我們一起陪你上山拜祭吧,免得讓兇手有機可趁。”
陳鋒點點頭說道:“謝謝乾姐姐。”於是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蘇媽媽問道:“如果上山拜祭的話,需不需要準備什麼東西?要不要我吩咐僕人去準備?”
陳鋒搖了搖頭說:“不需要,我吃完飯之後就開始上山。我相信心誠則靈,只要我是真心真意的拜膜,祈求神靈保佑我們卓家,神靈一定能夠聽到我的話的。”
衆人都很贊同他的想法,只是展日月有點不明白,爲什麼蘇小窗一直以來都不迷信的,而今竟然也信奉這一套,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緣故呢?
吃過飯之後,大家就一起陪着陳鋒一起上山,等到他們到了半山腰的時候,陳鋒望了望頂上,便轉過臉去對他們說道:“你們先都在這裡等我一會,我先上去了。”
蘇小窗搖了搖頭說:“不行,怎麼可以讓你一個人上去呢?那很危險的。”
“乾姐姐,你就相信我一次吧。我是姓卓的,按理說,這座山是隻有姓卓的人跟我一起上去拜祭,纔會有作用。不如卓叔叔,你就陪我一起上去吧。”說完之後,他就望着卓元修。
卓元修氣喘吁吁的說:“我還是不上去了,我有點不舒服。”
“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上去了。你們先在下面等着吧。”陳鋒說完,便轉身一個人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
丁友蓉望着他的背影,眼神之中一時很有些複雜之色。
過了一會,蘇媽媽捂着肚子說:“哎,怪不得卓先生說他肚子不舒服啊,我也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不行了,我也要找個地方去方便一下。”蘇媽媽一邊說着,一邊捂着肚子往前走。
看到她的樣子,蘇小窗很是擔心,連忙問道:“媽媽,你沒事吧?”
蘇媽媽搖搖頭說:“我沒事。”
蘇小窗不放心的往前走了幾步說:“還是我陪着你一起去吧。”
蘇媽媽立刻提高聲音說:“不行,當然不行了,怎麼可以讓你陪我一起去呢?我一個人去就好了,你不要跟來啊,你跟來我上不出來的。”說完,她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蘇小窗望着她的背影,看了大家一眼,說:“我想阿鋒上去拜神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回來的,我們還是散了吧。”於是大家便各自散開。
蘇小窗望了卓元修一眼,對他說道:“卓先生,不知道有沒有興趣跟我們同行?”
卓元修看了蘇小窗一眼,問道:“去哪裡?”
蘇小窗指了指山上,對他說:“當然是上山去了,阿鋒一個人上了山,無論如何我是還是很擔心他的安全,畢竟現在有人對卓家虎視眈眈。如果有你陪着的話,我相信阿鋒會覺得你是本族的人,而不會有什麼想法。如果我冒然上去,阿鋒又沒事的話,他一定會不高興的。我們就算爲了阿鋒考慮,也不能夠不想到這一點。”
聽到蘇小窗這麼說,卓元修點了點頭說:“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們一起上去吧。”於是卓元修便同蘇小窗一起往上走。
丁友蓉不知道他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便說道:“
我也要陪你們一起上去看阿鋒。”看得出來,她對陳鋒還是多多少少有一點緊張的神色的。
蘇小窗立刻點頭說道:“那當然好了,日月,我們一起上去吧。”於是大家便一起往上走。
等到他們走到山上的時候,見到陳鋒一個人正在那裡對着神靈膜拜,他們都不想打擾到陳鋒,便在一旁靜靜的看着。
誰知道這個時候,事情卻出了轉機,有一個人拿着一把刀接近了陳鋒,他那把刀在太陽光下閃着犀利的光芒,讓人看到之後覺得不寒而慄。
那個人的背影是如此的熟悉,以至於蘇小窗等人看到第一眼後,便已經看出了是誰,蘇小窗不禁小聲的驚訝的說道:“居然是我媽媽?”
卓元修、展日月都用很奇怪的眼光望着蘇小窗,蘇小窗不斷的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媽媽會來到這裡?她不是說去找地方方便去了嗎?”
蘇小窗正輕聲的說着,就看到蘇媽媽已經拿着匕首,走近了陳鋒,而陳鋒正跪在地上,虔誠的拜膜,完全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媽媽拿着匕首,眼看着就要走到陳鋒的身邊了,這時候就聽到砰的一聲槍響,蘇媽媽中槍倒在地上。
蘇小窗見到這種情形,大喊一聲:“媽媽。”猛的衝了上去。
陳鋒轉過臉來,看到蘇媽媽躺在地上,而她嘴角流出血來,身上也被鮮血染紅了衣服,顯然是剛纔中了槍的緣故。
蘇小窗摟着蘇媽媽大哭道:“媽媽,媽媽。”她一連哭了好幾聲,蘇媽媽才勉強的睜開眼睛,她的嘴角露出一絲無奈,淡淡的喊了一句:“小窗。”
“媽媽,爲什麼?爲什麼你要殺陳鋒?到底是怎麼回事?”蘇媽媽點點頭,承認道:“不錯,我承認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乾的。其實我跟着你們來這裡,就是處心積慮的想對付陳鋒一家人,這一切都怪陳鋒的爸爸。”
蘇小窗猶豫了一下,問道:“這跟陳鋒的爸爸有什麼關係?”
“當年我跟陳鋒的爸爸本來是一對的,是陳鋒的媽媽非要cha一腳,害得我跟陳鋒的爸爸離開。以至於我這麼一把年紀,無兒無女,只有你一個養女,我半輩子都孤苦伶仃,都是陳鋒的爸爸媽媽害的。我恨他,一直以來我都在找機會報復,但是都沒有找到。”
陳鋒臉上帶着淚水問道:“所有你就故意認我做乾兒子,其實你是想伺機報復?”
“不錯,正是如此。現在卻讓我遇到了這麼一個好機會,我又豈能夠放過?如果我殺了你的話,沒有任何人能夠想得到是我乾的,也沒有任何人會懷疑到我。結果卻被你給逃脫了,是我命不好。”蘇媽媽說到這裡,便長長的舒了幾口氣,然後身子往邊上一扭,躺在那裡。
蘇小窗用手去探她的鼻息,已然已經死了,蘇小窗睜大眼睛,哭喊着叫道:“媽媽,媽媽,你爲什麼要這樣做?爲什麼?”
她哭喊了一會,轉過臉去,望着卓元修,恨恨的對他說道:“卓元修,是你害死了我媽媽,你爲什麼要對我媽媽下毒手?”
卓元修攤了攤雙手,對蘇小窗說道:“蘇小姐,我看你弄錯了,剛纔的那種情形,如果我不開槍的話,你媽媽她一定會殺了陳鋒。我也是爲了保障我子侄的安全,纔出此下策。”
“你爲了保障你子侄的安全,就可以開槍殺死我媽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