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兒爲什麼能夠拿到公司的錄影帶來爲自己錄影呢?蘇小窗越想越茫然,她便對展少柏說:“我可不可以拿這錄影帶看一下?”
展少柏指了指邊上的電腦說:“可以,那有電腦,有電視,你自己隨便看吧。”
蘇小窗便把那整箱錄影帶都搬到旁邊,打開電腦,在電腦上看了起來,誰知道這一看,倒把她嚇了一跳。
原來這卷錄影帶全都是關於公司的藝人們拍攝的廣告,其中有林夢夢的洗髮水廣告,有蘇春曉的服裝廣告,鞋子廣告,還有別的藝人的廣告。不知道爲什麼,唯獨李可兒的廣告是沒有的。
蘇小窗努力去回想了一下,她記得好像在李可兒拍攝《金瓶梅》之前的時候,只拍過一個廣告爲公司,那個廣告是關於一個內衣品牌的。
內衣?蘇小窗一想到內衣,她的腦海中立刻便光火石似的着了起來,她想起當時李可兒臨死的時候錄的那捲錄影帶,她當時是穿着一件內衣的。
那個內衣的品牌蘇小窗當時還覺得熟,現在忽然想起來,好像頓時明白了一些事情似的。
蘇小窗冷生生打了一個寒顫,她明白了!
原來李可兒的臨終遺言根本就是假的,那根本就不是什麼臨終遺言,而是有人利用李可兒的廣告帶,故意做出了她的臨終遺言。
蘇小窗終於明白爲什麼那個錄影帶是穿着睡衣拍着,她說話的時候,身子是側歪着的。
正因爲這樣,不能夠看到嘴型,沒有辦法真的確定她到底在說什麼。
蘇小窗想起這麼多事情來,頓時什麼都明白了,原來一切都是她中了別人的詭計。
李可兒的臨終遺言的錄影帶是假的的話,那就說明了一件事,說明事實上根本就沒有錄影帶的存在,或者錄影帶本來是存在的,可是被人換了。
想到這裡,蘇小窗一下子回憶起那天李可兒的爸爸給她打電話,讓她去拿錄影帶,她和顧偉彰兩個人在路上被人劫持,被人帶着去遊車河的事情,她頓時心如明鏡。
這麼看來,李可兒的爸爸那天真的是有錄影帶交給蘇小窗,但是蘇小窗趕到的時候,錄影帶已經被別人拿走了。
蘇小窗不死心,一直要追查這件事,所以就有人僞造了李可兒的錄影帶交給蘇小窗,好讓蘇小窗死了這條心,不再追查下去。
蘇小窗的心裡頓時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什麼滋味都有。
展少柏看着她在那裡發楞,便走到她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頭說道:“小窗,你沒事吧?怎麼忽然發呆?”
蘇小窗認真的盯着他,鄭重的說:“少柏,我有事,我需要你的幫助。”
“怎麼?”展少柏連忙問道。
“你能告訴我,誰有機會能夠從你這裡拿走錄影帶嗎?”
“從我這裡拿走錄影帶?除了我的秘書,別人是不可能的。再說了,我這裡安裝有攝影頭,只要有人進來的話,就一定能夠查到。這件事很重要嗎?”
展少柏知道蘇小窗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有她的原因,她既然這麼慌急,一定是有很重大的事情,所以便開口問她。
蘇小窗點頭說:“的確,這事很重要。少柏,我需要翻看你辦公室的錄影帶,就是最近七八天的,可以嗎?”
展少柏點頭說:“既然你有重要的事情,當然可以了。走,我帶你去看,正好我手頭的文件也處理完了。”
於是展少柏便帶着蘇小窗兩個人一起來看,關於展少柏辦公室的錄影帶,這幾天錄影帶詳細記載了展少柏辦公室的情形,一切如常,根本就沒有特殊的事情發生,也沒有出現過展少柏的秘書進來偷錄影帶的事情。
那麼就是說這事根本就跟展少柏的秘書無關,錄影帶也不是在展少柏的辦公室裡丟失的,那既然不是在他辦公室丟失了,就肯定是在之前丟失的了。
蘇小窗愣了愣,開口問道:“少柏,這卷錄影帶不是在你辦公室裡丟失的,那麼錄影帶送來之前,還會經過幾個人的手?”
展少柏想了想說:“這項流程我倒是不很清楚,不如我把顧偉彰叫過來問問吧。”
蘇小窗這時候多生了一個心思,她搖搖頭說:“不要叫顧偉彰,就叫隨便一個管理人員上來詢問吧。”
“好。”展少柏答應着,便通知了秘書,他的秘書便幫他叫了一個管理人員上來問。
管理人員看了看那筐錄影帶說道:“這筐廢棄的錄影帶,本來不應該交給展公子你的,只不過我們總經理和副總經理都不希望在廣告拍攝上有什麼閃失,所以就把所有廣告的錄影帶的片子分了兩類給你。一類是完好無損的,一類是拍攝過程中出現問題,最後廣告沒有拍成的。這一筐肯定就是沒有拍成的了。”
蘇小窗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們給總裁送錄影帶的時候,一般都會送錄得成功的,爲什麼不成功的也要送過來?”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們的總經理和副總經理對我們要求很嚴格。不管有什麼事情,都要總裁點頭他們纔去做,這樣纔不會給公司帶來什麼損失,也是尊重總裁的意思。”
聽到管理人員這麼說,蘇小窗算是明白了,原來這是秦豐收,又或者是顧偉彰的意思,他們唯恐在公司的處理上出現什麼謬誤,同時也爲了討好展少柏,所以事無鉅細都要問過展少柏。
可是沒想到機關算盡太聰明,這卷錄影帶竟然讓蘇小窗誤打誤撞的看到了,也讓她明白了一個事,那就是李可兒的死真的是事有蹊蹺,並不是李可兒自殺那麼簡單。
之前有人把錄影帶偷龍轉鳳,還僞造了一卷錄影帶給蘇小窗,無非是讓她死了心,不再追查下去而已。
蘇小窗想了想,她心中的目標越來越鎖定一個人了,那個人是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那個人就是顧偉彰。
一直以來,蘇小窗都不懷疑顧偉彰,任憑別人怎麼說,她也不認爲這件事和顧偉彰有半分關係,但是事情到了今天看了過來,好像除了顧偉
彰,不做第二人選了。
如果是秦豐收的話,秦豐收根本就不知道這麼多事,他怎麼會知道錄影帶的事情呢?他即使是知道,那麼又怎麼能夠了解蘇小窗的心裡在想什麼?把整件事情籌備的如此的完美無暇。
蘇小窗覺得能夠做這件事情的就只有是自己身邊的人,蘇小窗的手微微的顫抖。
展少柏看到她神色有異,便開口問她:“到底出了什麼事?小窗,你跟我說一聲,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蘇小窗搖了搖頭,臉色有些發白說:“我現在想回家了,這件事情暫時我還不想說,因爲還沒有查清楚,等到事情真相查清楚了,我會跟你說的。”
展少柏看了看天色不早了,便對她說:“好吧,那我送你回去吧。”於是展少柏便送蘇小窗回家。
蘇小窗回到家裡之後,千思萬想,總覺得事情太過於蹊蹺了,她想了很多很多,猛然之間想起那天顧偉彰給展韶儀的重重的一巴掌,她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
心想:是不是韶儀知道整件事情,要不然韶儀跟顧偉彰的關係爲什麼一直古古怪怪的,蘇小窗決定第二天去醫院探望展韶儀,向她詢問這件事。
第二天蘇小窗起了一個大早,去買了花籃,便向醫院走去。
到了醫院之後,這時她看到顧偉彰不在,只有展韶儀一個人在那裡,蘇小窗便敲敲門走了進去。
展韶儀睜開眼睛,看了看蘇小窗,又懶懶的把眼睛閉上了,她的神情很厭倦,似乎不想跟蘇小窗多說一句話。
蘇小窗微微一愣,她始終不明白展韶儀對自己到底芥蒂什麼,自己和展韶儀本來也算是朋友,爲什麼現在淪落到這種程度呢?
蘇小窗自問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展韶儀的事情,爲什麼展韶儀經常會對她仇視呢?
蘇小窗把果籃放下,走到展韶儀的身邊,輕聲的對她說:“韶儀,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我希望你把知識的事情告訴我,因爲這件事情事關重大,關係着一個人的死。”
展韶儀聽到蘇小窗這麼說,身子瑟縮了一下。
蘇小窗便繼續問她:“我問你,李可兒的死是不是跟偉彰有關?之前的時候你跟偉彰吵架,是不是因爲李可兒的原因?”
聽到蘇小窗這麼問,展韶儀的面上出現了冷笑,她說:“你以爲我會因爲這種事情跟顧偉彰吵架?我會吃醋?我想你簡直想得太可笑了。好了,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出去吧。”
蘇小窗便繼續追問道:“你不是因爲吃醋而跟偉彰吵架,那是因爲什麼?我覺得偉彰真的可能跟可兒的死有關,那總是一條人命啊,你也不希望李可兒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吧?”
“別人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現在自顧不暇,哪有心情去管別人。小窗姐姐,我希望你沒事的時候不要老纏着我哥哥,我就謝天謝地了。你纏着我哥哥也就算了,把我哥哥哄得暈頭轉向,現在又來纏着我,你到底煩不煩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