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窗看展少柏有些激動,便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她說:“我只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你幹嗎這麼緊張啊?對了,我剛纔在麪粉廠裡有所發現。”說到這裡,她的臉色又重新變得凝重起來。
展少柏看到蘇小窗的臉色,便開口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我看你剛纔好像如臨大敵一樣,顯然是遇到了不可以解釋的事情。我們兩個也算是朋友,如果你有什麼想不通的事情,儘管可以告訴我。”
聽到展少柏這麼問,蘇小窗點點頭。
她想了很久很久的,纔對展少柏說:“其實我剛纔也是在懷疑建鄴,所以纔沒有告訴你。但是你說的對,建鄴那個人是不用懷疑的,他跟旁人不一樣。”蘇小窗很認真的對展少柏說。
展少柏聽得沒頭沒尾的,便開口詢問道:“小窗,你有什麼話儘管直接說出來,爲什麼吞吞吐吐的?你說懷疑建鄴,建鄴到底有什麼值得懷疑的?”
蘇小窗便把自己剛纔裝在包裡的膠袋紙拿過去,遞給展少柏。
展少柏便把車停到一旁,恰好旁邊有一家十分簡陋的腸粉店,裡面看上去人有些多,展少柏便說:“不妨我們兩個去裡面一邊吃着,一邊說,好嗎?”
蘇小窗很久已經沒有吃過這種店了,她想展少柏也一定不怎麼吃這種小店,而今竟然爲了遷就她,肯這麼做,便答應着:“好。”
兩個人便一起來到了裡面,裡面人聲鼎沸,難得的像這種小店居然還有包間,展少柏當即便向老闆要了一個小包間。
等到他們進去一看,才大失所望,雖然這號稱是包間,其實也只不過是非常擠的一個小房子而已,裡面除了一張桌子,幾張凳子,便再也放不下其他的。
那店員殷勤的上前來問展少柏和蘇小窗吃什麼東西,展少柏和蘇小窗便胡亂的點了幾個菜,叫了兩碗腸粉,展少柏付了錢,又額外給了店員一百元的打賞,小費錢,店員歡天喜地的下去了。
展少柏等他們上完菜之後,特意吩咐了他們不要來打擾,這才很鄭重的問蘇小窗說:“小窗,我看你剛纔神情嚴肅,好像遇到了什麼難以解釋的事,你跟我說吧。”
蘇小窗指着展少柏手中的膠布紙,對他說:“你看到我剛纔拿的那塊膠布紙了嗎?”
“看到了。”展少柏把它放在燈光之下,看了半天,搖了搖頭說:“就是一塊沾了麪粉的膠布紙而已,我沒有看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啊。”他一邊說,一邊望着蘇小窗。
蘇小窗嘆了一口氣,聲音之中有些顫抖,對他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麪粉,而是海洛因。”
“什麼?海洛因?”展少柏聽到這話,頓時睜大了眼睛,他望着蘇小窗,搖了搖頭說:“小窗,你會不會弄錯了?”
蘇小窗不置可否的說:“你嘗一下那東西的味道。”
展少柏帶着幾分好奇,便隨手取了一點點嚐了一下,果然不是麪粉的味道,他皺着眉頭愣了愣,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蘇小窗看他的眼神之中多了幾分感慨,便向他說:“這麪粉廠是建鄴他千辛萬苦創辦起來的,你說建鄴到底知不知道有人在利用他的麪粉廠運毒?”
“有人利用他的麪粉廠運毒?你確定嗎?小窗。”展少柏仍舊是有些不可思議的望着蘇小窗。
蘇小窗點頭說:“當然,除了這個,我們還能夠以爲是什麼呢?這擺明了就是白粉,肯定就是有人在利用
建鄴的工廠運毒。我之前的時候也有過一剎那懷疑過建鄴,但是在車上跟你談過之後,我覺得建鄴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所以現在我們要調查清楚,到底建鄴被誰利用了。”
聽到蘇小窗這麼說,展少柏鄭重的點了點頭,他心裡帶着很多的疑惑,他問蘇小窗:“小窗,接下來你決定怎麼做?”
蘇小窗用力的抱住頭,十分混亂的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我覺得這件事情太讓我困擾了。”
展少柏想了想,他好言安慰蘇小窗說:“好了,你不要想這麼多了,你還是先吃飯吧。吃完飯之後,我送你回去,然後我找建鄴談一談。如果是真的有人利用建鄴的麪粉廠販毒,我相信建鄴一定會第一時間把這事報告給警方的,到時候不就兩全其美,皆大歡喜了嗎?”
聽到展少柏這麼說,蘇小窗才用力的點點頭說:“好吧,那就按照你說的做。”
“還有一件事。”展少柏想了想說:“我要拿這塊膠布去驗清楚,看看這是不是海洛因。如果這不是白粉,而是別的東西,那我們豈不是冤枉了別人。”
聽到他這麼說,蘇小窗也非常贊同,兩個人胡亂的吃完飯,便一起走了出來。
展少柏把蘇小窗送回家,到了她樓下,展少柏望着蘇小窗,很認真的說:“小窗,我不送你回去了,你一定不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你要相信建鄴,建鄴是不會這麼做的,一定是有人利用了他的麪粉廠。我現在就去找人,把這麪粉化驗清楚,看看到底是不是白粉。等我弄清楚了之後,我就會去找建鄴談一下。”
蘇小窗看了看手錶,現在已經有十點多了,便搖搖頭說:“現在都這麼晚了,你去哪裡找人驗啊?不如明天再說吧。”
展少柏啞然失笑說:“是啊,跟你在一起,根本沒有覺得時間過得快,不知不覺竟然已經這麼晚了。”
蘇小窗不想再同他糾結感情,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先上去了。”說完,便轉過身去飛快的上了樓。
展少柏望着她的背影,不禁發出了一聲嘆息,接下來他很想立刻給林建鄴打個電話,讓林建鄴出來跟他談一下整個事。
但是他覺得以林建鄴的性格,絕對不會做出販毒這種事情,而且膠袋之上到底是不是毒品還有待查證,所以展少柏決定先回去,把這些查清楚再說。
到了第二天,展少柏便特意去化驗所讓人化驗了一下,化驗的結果果然沒有出乎蘇小窗的意料,膠帶上果然是高純度的海洛因,也就是俗稱的白粉。
展少柏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大爲失望,他想來想去,決定還是先跟林建鄴談一下,並給林建鄴打了一個電話。
誰知道林建鄴接到他的電話之後,竟然有些慌慌張張的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啊?少柏。”
展少柏提高聲音對他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談,你一定要見我一下。”
“不行,我現在沒有辦法見你,我現在在開會呢。”林建鄴提高聲音對展少柏說。
展少柏想了想,對他說:“好吧,那你先開會,開完之後立刻來見我。這件事情關係着你的麪粉廠,昨天我跟小窗去你的麪粉廠,在你的麪粉廠裡發現了有人在運輸白粉。”
“什麼?有人運輸白粉你們發現了?”林建鄴下意識的問道。
展少柏也沒有聽出他話裡有別的意思,便點頭說道:“正是如此,所以我纔想跟你談一下,看看這事情是怎
麼處理,什麼時候報警。”
林建鄴似乎是在考慮什麼,他考慮了半天才說:“好吧,那就我們中午吃飯的時候,在中環的海味茶餐廳見吧。”
“好。”說完之後,展少柏便掛斷電話。
到了中午十一點半,展少柏便早早的來到了中環的海味茶餐廳,等待着林建鄴的到來。
誰知道一個小時過去了,林建鄴還沒有來。
展少柏不禁有些着急起來,就給他打了一個電話,林建鄴還沒有接電話,就已經來到了展少柏的面前。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展少柏說:“剛纔有緊急的會議要召開,所以來晚了,不要放在心上。”
展少柏拖着他,在自己對面坐下來說:“都是好兄弟,幹嗎說話這麼見外。對了,我今天找你來,是想跟你談一下,你麪粉廠的事情。”
“好,到底是怎麼回事?在我麪粉廠發現了白粉,爲什麼會這樣?”林建鄴面上滿是驚訝之色。
展少柏便把昨天蘇小窗和他怎麼樣去找林建鄴吃飯沒有找到,最後他們一起到了麪粉廠,又在麪粉廠裡面發現工人在運輸麪粉,結果麪粉全是白粉的事情,告訴了林建鄴。
林建鄴安安靜靜的聽完之後,嘆了一口氣說:“小窗果然是很厲害的,這樣的小細節都能夠被她發現。”
展少柏也聽不出林建鄴到底是在誇蘇小窗,還是在貶蘇小窗,便仰起臉來,凝視着他問道:“建鄴,你坦白告訴我,這白粉到底是不是你在運?”
林建鄴白了他一眼說:“大家都是兄弟,你竟然這麼信不過我?我弘巨集團有的是錢,用得着做這些黑道生意嗎?”
展少柏頓時放鬆了不少,他連忙搖搖頭說:“我當然不是信不過你,就是因爲信得過你,所以兄弟纔不希望你出事,才特意把你叫來把這事問清楚。對了,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辦纔好?”
“你覺得呢?”林建鄴略帶試探xing的問。
“這事情很簡單,當然是報警,讓警方來查清楚整件事情的經過,讓警方把幕後黑手揪出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總有一天會連累到你的。”展少柏望着林建鄴,斬釘截鐵的勸他。
誰知道林建鄴臉上竟然出現了猶豫的神色,他想了半天,纔對展少柏說:“這件事事關重大,我想我還是需要回去和董事會商量一下再決定。”
“什麼?到這時候還商量?建鄴,你不要這麼想了,我們來不及了。如果我們商量晚了的話,那些毒品就有可能被他們運走了,這些毒品不知道能夠毒害多少人。”展少柏望着他,義正詞嚴的說道。
“我當然知道了,難道我不知道嗎?可是我有什麼辦法?你也知道了,現在弘巨集團的聲譽受了影響,本來外面就有很多關於弘巨集團的不利的言論。要是再在這個時候出現這種事情,你讓弘巨集團的股票要跌到什麼地步?”他一邊bi視着展少柏,一邊憤憤然的說。
“可是,難道我們就袖手旁觀,什麼都不做?難道你就心甘情願的讓你的麪粉廠成爲製毒工廠嗎?”展少柏反駁他。
林建鄴趕緊搖了搖頭說:“當然不是,你以爲我會這麼做嗎?我現在是在想一個萬全之策,一方面既能夠保住我的麪粉廠,而另一方面又能夠不讓弘巨介入到這件事,還能夠讓警察把事情的真相查出來。”他望着展少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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