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小強沒有跟自己撒謊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是夢騙了自己。
可是按照那個心理學博士黃漢文曾經說過,在催眠的時候,人能夠記起的事情絕對不可能是假的,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呢?
蘇小窗頓時陷入了深思之中,她在那裡發愣。
李小強才走到她面前,怯怯的對她說:“蘇小姐,你剛纔說要幫我還那筆高利貸的,你還記得嗎?”
蘇小窗這纔想起來,嫣然一笑,隨手開了一張現金支票給他。
李小強拿到現金支票之後,欣喜若狂,連忙對她說:“蘇小姐,謝謝你啊,你真是我的福星,你真是太好了。”
蘇小窗搖搖頭,對展日月說:“我們還是走吧。”
“好。”展日月說着,兩個人便站起來,準備往外走。
蘇小窗像是記起了什麼似的,轉過臉去對李小強說:“你趕緊拿這筆支票去還了債吧,以後不要再借高利貸了,高利貸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你的。”
蘇小窗想起有一次自己和媽媽被高利貸追債的情形,還歷歷在目,真的是非常驚險,她說完之後,便跟展日月一起走了出去。
等到他們走出去足足有五十米之後,李小強卻又追到巷口,遠遠的喊道:“蘇小姐。”
蘇小窗轉過臉去,有些詫異的問道:“你怎麼又來了?是不是剛纔給你的現金支票不夠你還債的?”
“不是,不是,我又不是一個很貪得無厭的人,蘇小窗能夠幫我還高利貸我已經很感激你了。是這樣的,剛纔你走了之後,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想起了什麼事?”蘇小窗連忙問道。
“是這樣的,展先生跟我說完之後,我就記起他出了酒店,估計是去買機票去了。我大概過了有十分鐘,去酒店外面倒垃圾,似乎曾經看到他跟一個人站在黑暗之中,似乎兩個人有些爭執。”
“跟一個人站在黑暗之中爭執?你還看到了什麼?”
“這是別人的私事嘛,我也沒有太往心裡去。我遠遠的就看到他們兩個人在爭執,那個人我看不清楚,我看到的是一個背影。而展先生我卻看得很清楚,因爲他當時是側着臉的。”
蘇小窗聽完之後,頓時愣住了。
原來那天晚上還發生了很多不爲人知的事情,展少柏還曾經同人爭執過,但是他們在沙巴根本就不認識人,到底展少柏是在同什麼人爭執呢?
蘇小窗不禁愣住了。
看到蘇小窗發愣,他便繼續問道:“少柏當時是在同什麼人爭執,你還記得嗎?”
“我不記得了,不過那個人戴着一個大帽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那打扮看上去很詭異。因爲我很少見到有人在半夜三更戴帽子的,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是男是女?”蘇小窗連忙問道。
“是男是女,我也沒有看清楚,他的背影看上去既像個男人,又像個女人。總之,哎呀,我說不清楚了。”他對蘇小窗說。
這時候他正好看到展日月,就對蘇小窗說道:“喏,他的背影應該就跟這位先生差不多,不,好像又比這位先生要瘦一點。”
蘇小窗見他說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了。
蘇小窗便點頭對他說道:“謝謝你,這是我在香港的電話,如果你想起什麼事情,你就記得給我打電話。”
“好的,蘇小姐。”說完之後,蘇小窗便和展日月匆匆離去。
當他們兩個走到巷口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槍響,他們兩個心中俱是一驚,互相對看一眼,便心有靈犀的趕了回去,當他們趕回去的時候,卻看到李小強躺在血泊之中,他的口袋裡還斜斜的露出那張支票。
蘇小窗和展日月頓時愣住了,爲什麼會這樣?剛纔李小強還好好的,才一瞬間的工夫就出了這種事情,這是怎麼回事?
展日月望着李小強的屍首,對蘇小窗說道:“小窗,我覺得這可能真的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我知道不是意外,高利貸追債嘛。”
“高利貸追債又怎麼會步步緊bi,又怎麼會非要這個人於死地,更何況高利貸更沒有可能殺了他。你別忘了,他現在手上已經有了你給他的二十萬支票,他隨時可以把那筆高利貸還了。”
聽到他這麼說,蘇小窗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xing了。
不錯,這的確不可能是高利貸追債那麼簡單,如果是高利貸追債的話,他們應該放過他纔對,而不是就這麼把他殺了。現在他們根本就沒有拿錢,要不然他口袋裡斜斜的露出了那張現金支票,爲什麼會沒有人拿走呢?
蘇小窗和展日月互相對望着,眼神之中俱籠罩上了一層黑暗之色,如果他們所料的差不多的話,一定就是有人不想讓他們知道,那天展少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定有人想阻止他們見到展少柏。
可是那個人到底是誰呢?到底是誰在背後做了這麼多事情,要阻止蘇小窗見到展少柏。
想到這些,蘇小窗只覺得一顆心頓時像掉無比的黑暗之中,而且她在明,別人在暗,她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誰,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做什麼,不知道整件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也不知道展少柏到底是生是死,更不知道展少柏那天見到的神秘人是誰,也不知道那個神秘人跟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
總之整件事情就是疑雲重重。
蘇小窗在李小強的屍首面前發怔,而展日月則立刻撥打了電話報警。
過了沒有多久,警車就呼嘯着而來。
展日月輕輕的碰了碰蘇小窗,對她說道:“好了,小窗,我們現在先去警局做筆錄吧。”
到了警察局後,警察爲蘇小窗和展日月做筆錄,蘇小窗便把當時的情形說了出來。
那個警察聽完之後,上下打量了蘇小窗半天,充滿懷疑的說:“爲什麼你們忽然來找李小強,李小強就立刻死了呢?”
蘇小窗一聽,不由得滿心怒火,說道:“你這是什
麼意思?難道你質疑李小強的死跟我們有關係嗎?”
“我可沒有那個意思。”那警察面帶冷笑的說,顯然是把蘇小窗和展日月當疑犯來對待。
蘇小窗不禁氣得心頭髮慌。
展日月輕輕拽了拽她的衣袖說道:“放心吧,沒有必要和他們說這些。”
那警察聽到展日月這麼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我最討厭有錢人了,仗着自己有幾個臭錢就有什麼了不起?你們剛纔不是說拿錢砸李小強嗎?你們爲什麼會莫名其妙的給李小強那麼多錢?總之,這事絕對不是那麼簡單,警方面有權扣留你們四十八個小時,在這四十八個小時裡,你們不能夠保釋外出。”
蘇小窗狠狠的瞪了那大胖子警察一眼,氣得渾身哆嗦。
展日月努力忍着,仍舊是被那胖警察氣得發慌,因爲他實在是太不講道理了,顯然是帶着仇富心理來看人,聽蘇小窗說自己是某上市公司老總的老婆後,竟然就做出了這個決定,太不可理喻。
蘇小窗瞪了他一眼,對他說道:“我要請律師。”
“請律師?隨便。”那警察攤了攤雙手,無所謂的說。
蘇小窗生氣是因爲在這個時候,他們竟然不趕緊去查兇手,反而把自己和展日月當成疑犯來對待。
如果是自己和展日月動的手,又怎麼會如此的明目張膽,稍微有腦子的人都應該想得清楚,他擺明了就是爲難自己。
蘇小窗很快就打電話請了大律師,過了沒有多久,就有律師前來保釋蘇小窗和展日月。
蘇小窗無可奈何的對展日月說:“我們兩個本來是最先發現屍首的人,結果現在反而被人當成疑犯來對待,當真是好笑。”
展日月輕輕拍了拍蘇小窗的肩膀,對她說道:“小窗,你不要生氣,也不要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如果跟他一般見識的話,豈不是有損你的人格。”
蘇小窗用力的點點頭說:“你說得有道理。”
過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鐘,就有蘇小窗請到的大律師趕了過來。
蘇小窗請的乃是澳門最出名的大律師,叫做李思清,李思清來了之後,立刻對警方提出要求保釋蘇小窗和展日月。
胖警察搖了搖頭說:“對不起,我是負責這個案子的李警官,我堅決不同意把兩個疑犯保釋外出。”
李思清微微一笑說道:“好吧,我完全同意你的理據,如果我的兩位當事人真的是疑犯的話,我也很不贊同把他們保釋外出。可是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們兩個就是疑犯?”
警察想了想,冷笑着說:“案發的時候就他們兩個在現場,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也只有他們兩個才知道。”
“你僅僅就憑這一點懷疑我們當事人是兇手嗎?你不要忘了,是我的兩個當事人主動報警的,如果他們兩個是兇手,槍在什麼地方?他們有什麼理由這麼做?他們如果這麼做了,爲什麼還會報警?再說了,他們跟李小強無怨無仇的,爲什麼又會對李小強做出這種行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