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擔憂是不知道顧偉彰到底真的是不是跟綁架展韶儀的案子有關,等一會兒顧偉彰回來的話,事情很快就可以明瞭了。
兩個人吃完飯之後,蘇小窗百無聊賴在牀上坐了一會兒,便從牀上爬下來,指着指牀對展少柏說:“好了,現在這張牀可以讓給你了,你快睡覺吧。如果是顧偉彰回來的話,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現在由我來守着吧。”
展少柏覺得很不好意思,他拖着蘇小窗往牀上拽,說道:“你還是在牀上好好休息一下吧。不管怎麼說,這次的事情也都是和我妹妹有關係,你也只是幫我而已,要是還讓你睡在這裡那就很不好意思了。”
兩個人謙讓了半天,最後決定蘇小窗再睡一會兒,等一會兒她再起牀的時候就起來替換展少柏。
兩個人決定好了之後,蘇小窗便又躺下。
蘇小窗躺下一會兒,展少柏就繼續拿着凳子坐在窗口盯着外面。
就這樣一直盯到半夜兩三點的時候,他都沒有叫醒蘇小窗。
半夜兩三點的時候蘇小窗醒了,她看展少柏正坐在窗口打瞌睡,便走上前去有些不好意思的對他說道:“真不好意思,我又睡着了,我也沒有想到一不小心就睡這麼久。”
展少柏笑了笑,對她說:“你肯定是累了,很感謝你來幫我找妹妹,你現在還是好好休息一會兒吧。”
“什麼,還睡?還睡我豈不是變成豬了呀!我不睡了,你快去睡去吧。”
蘇小窗一邊說着,一邊把他往牀上拽。
於是,展少柏只好聽從蘇小窗的意思,去牀上躺了下來,而蘇小窗則接替他繼續在那裡等顧偉彰。
這時候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蘇小窗往外面看看,只見雨勢越下越大,不禁對展少柏說道:“我覺得顧偉彰可能今天晚上不會回來了。”
“是啊。”展少柏在牀上翻了一個身,對蘇小窗說。
其實展少柏心裡也是這麼想的,現在都這麼晚了,
外面又下這麼大的雨,顧偉彰要是回來的話可能早就回來了。
一直到這麼晚他都沒有回來,大概就不回來了。
展少柏以前的時候從來沒有在這樣的牀上睡過覺,第一次在這裡睡他總覺得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着,而且覺得被子又潮又粗糙,牀又硬,又不能讓人安睡,稍微翻一下,身牀板就會發出“吱吱”的聲音,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情況。
他在牀上不停的翻着身,蘇小窗看他合衣而睡,做出的這些小動作不禁笑了起來,說道:“喂,我說展少東,你是不是睡不慣這裡的牀啊?”
展少柏只好無可奈何的說道:“的確是這樣的。”
蘇小窗笑了兩聲,指着他說道:“哎,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你們這些豪門公子真的是不知夾牆啊。可是呢,這也不能怪得了你們,誰讓你們從小就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呢。要是像我們這種從小就在苦水裡面長大的孩子,纔會明白生活的辛酸呀。”
蘇小窗對着展少柏抱怨了一番,倒是讓展少柏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蘇小窗看他的神情,忍不住在那裡笑。
蘇小窗半天才對他說道:“我想起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跟現在的情形完全不同啊。”
蘇小窗一邊對他說着,一邊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展少柏的情形。
她想起展少柏那時候是那麼的高傲、冷漠,是那麼的不近人情,而且——
而且他竟然把自己壓在桌子上,想對自己實施不良的企圖。
想到這裡,蘇小窗的臉頓時有些燒紅。
蘇小窗對他說:“喂,我說展少東,其實你也不是那種很沒有教養的紈絝子弟嘛,爲什麼你經常做出那種的狀態來呢?別的我就不說了,單單說你對我們記者的態度吧。你曾經做了一個規定,讓我們記者採訪你的時候年齡有限制,而且所穿的衣服都有限制,不知道你到底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理?”
展少柏頓時像被人提起了傷心事兒一般,整個人像刺蝟一樣,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
他望着蘇小窗,很久才說道:“沒什麼。”
蘇
小窗看他的樣子,好像果然是了什麼刺激一樣,其實這種事兒在蘇小窗的眼中都屢見不鮮了。
之前的時候他從展韶儀的口中聽說了很多關於展少柏的事情,讓她對展少柏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而今展少柏看上去好像是十分恐慌,顯然是有什麼陰影一般。
所以蘇小窗很不客氣的說:“喂,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你一定是有什麼心理陰影吧。你如果心裡有什麼,你儘管可以告訴我們就是。你告訴了我,也許我可以幫你呢。”
蘇小窗的話落在展少柏的耳中,展少柏只覺得心裡有一陣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滋味。
其實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和一個記者成爲好朋友,在他的心裡面他最討厭的就是記者了,他之所以討厭記者是因爲——
他鐵青着臉坐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
蘇小窗想了想,便靠近他的牀坐下來,對他說道:“展少柏,相信你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你也不會一支桿子打翻一船人,人和人都是不一樣的,你到底爲什麼會對記者有如此大的成見呢?有些事情放在心裡並不是好事兒,也許你說出來心情就會暢快多了。”
展少柏聽他這麼一說,終於嘆了一口氣,說:“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其實我之所以討厭記者是因爲我還記得在我七歲的那一年……”
他一邊說着,思維一邊慢慢的滑入了十幾年前。
“那一年我才七歲,而我的妹妹韶儀她還沒有出生,那一年我媽媽懷了韶儀,想起來都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外面的雨聲霹靂啪啦的打在窗戶上,聽在兩個人的耳中他們都覺得越發的安靜下來,兩個人的心都是異常的安靜。
蘇小窗繼續聽展少柏說了下去。
展少柏說道:“那時候我媽媽剛剛懷了韶儀沒有多久吧,就有流言蜚語傳到了我爸爸的耳中。就是之前的時候有一個記者採訪了一個唱戲的,那唱戲的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會對記者說出跟我媽媽熟事,然後那記者就把這個消息大肆渲染。渲染到最後竟然變成我媽媽和那個唱戲的有奸,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