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退回15分鐘前。
小碼頭區,租區25號。
風塵僕僕的夏爾憤怒的找了半天!也沒找着這個所謂的小碼頭區租區25號。
直到他一腳踏進了平民窟,才找到所謂的租區。
也不知道,聖手工會咋好意思說是小碼頭區。
這是一個旅館,大約分成三層,佔地約400平米。
雖然失去深潛,但夏爾對雲團依舊敏感。雲團向西去,遮住銀月。
少量涼風……,夏爾打個噴嚏。
推開裂開縫隙的門,涼風搖曳起油燈,人們紛紛擡頭,看見風衣男戴着中等高帽子推開門。
雖然袖口和領口有不少補丁,但這對底層來說也是豪華套裝。
夏爾來到櫃檯輕敲桌面,壓低聲音,“這裡乾淨嗎”?
老闆愣了愣,“乾淨,守夜人常住的地方怎麼不乾淨呢”?
夏爾對守夜人的瞭解,無非是守夜人威爾負責人馬可的對各勢力分佈介紹。
殖民地反抗組織負責人高爾曾做過外圍守夜人,好像遵循不插手世俗原則 處理邪惡混亂生物。
…………
時間回到現在,經過上章的一系列對話,夏爾見到了這位金牌聖手,“尊號白手是什麼鬼?白手起家嗎?嗯,這詞對小偷來講很貼切。”
猶豫之色溢於言表,有些不敢置信,“這能行嗎?”老闆有些激動,“你說呢?誰會注意一個小孩,他可是金牌聖手,偷過的東西不乏奇物 ,危險任務絕對人選。”
夏爾欲言又止,老闆斟酌少許,“消息假一賠十!”
夏爾踱開腳步,看向有些呆滯的孩童,“這事就這麼定了。”
老闆從隨身筆記上扯下一張紙,在上面寫下一連串地名,小碼頭區大鐘塔,紙面上刻着繁雜的花紋。
將紙條遞給夏爾,略搖額頭,“建議每天您去看一眼,如果有人的話,這張紙可以作爲接應,在正午鐘聲敲響時,信息會到。”
來到另一件房間,將極其抽象的怪物手冊交給夏爾。
嗯,抽象的像卡通,神似靈魂畫手,老少皆宜,通俗易懂。
…………
寒冷的夜勾起淒涼,銀盤依舊高懸天際,烏雲被狂風吹散,心緒有些混亂。
夏爾之所以這麼在意軍火,因爲軍火在軍人手中取得的功用更大。
而兩萬獨立先鋒軍的到來,城中蠢蠢欲動的獨立組織,威爾成了防禦最脆弱的一環,軍火無疑決定城市歸屬。
…………
從深層角度上講,威爾是輜重運輸重要港口,戰略進退要地。
軍火歸屬決定戰役勝敗,最終決定世界局勢,軍火就像翅膀,最後捲起深邃颶風。
詭秘的城市,平靜下盡是暗流涌動,商船繞路,城區間道路以目,事情愈發迷濛。
中產階級克爾區。
略微昏黃的油燈下,助手在整理資料。
洛克坐在桌前,端起紅茶,目光倏然掃過鋼筆,暗瞳凝視在雜物區。
從抽屜抽出巨口徑燧發槍,單手指向助手。
…………
助手詫異的轉過頭,眼神略帶迷茫。
“別裝了。”洛克踱起腳步,每一腳都踏在助手心裡,噠噠的聲音沉重且壓抑。
“書架上的信封少了一條,或許你都沒有預料到你的抽動會讓邊緣灰塵滑落。”
停頓片刻,瞳孔中倒映着助手驚愕的臉龐,“或許你也沒有想到特意推整齊的信封反成最大破綻。”
“那麼你會給誰寫呢?”洛克的聲音如雷鳴般直擊助手心靈,以至於手攥得發白,助手有些失神。
洛克伸出手指,“你想將信件裝進信封,而紙又從哪拿?地上的灰塵是最後的證據。”
尋着蹤跡,洛克一把掀開垃圾桶,赫然露出被撕開一角的報紙。
槍口依然指向助手,“然後你必然會寫東西,那你會在哪裡寫呢?你知道我是個偵探,所以你選擇在褲子上寫。”
洛克悠然突出真相,深邃的雙眼透露着智慧,“但你沒想到墨水會滲透報紙,在褲子上留下星點印記,你以爲換褲子我就看不到嗎!”
猛地靠近助手,在助手慌張中倏然掀開抽屜,褲子赫然露出!將其翻起,怪異的圖案星星點點墨跡印在其上。
助手瞳孔一縮,瞬間擺脫慌張,嘴脣微動。
“精神風暴。”絢麗的磁光閃過,偵探僵硬在原地,意識被瞬間清空,削瘦的身軀在粗糙地板上帶起輕微震動,火銃滾落一旁。
助手也不好過,捂住有些眩暈的頭,不斷捶打地面獲得痛感,以穩住精神暈厥,本就貧乏的精神釋放高負荷能力,反噬隨之而來。
偵探痛苦的躺在地上,模糊的雙眼倒映着一道黑影的離去,偵探奮力轉動身軀偏跪在地上,眼睛睜開,視覺從模糊變得清晰。
偵探運轉着他恐怖的大腦,緩解滯澀與抽痛。
瞳孔裡的光芒朦朧而暗淡,“夏爾說的對,銘牌果然後患無窮。”
“助手什麼時候背叛的?唔,統計的每個勢力的資料都被賣了!”
一遍遍突刺爲要破開精神恍惚,洛克眼前蒙上深沉的幻覺。
“光,桌上的光,怎麼會有光?”
伸出手,原來的秩序法典早已變樣,反而印着一行行由光點勾開的艾爾西語。
“神秘間充斥着諸神的道路,秘鑰間生殺予奪,人類的出路在哪裡呢?”
“哈哈哈,他們認爲我瘋了,我們模仿的根源如果也是高位存在呢?這真是令人絕望,人類沒有未來了!”
“一羣不敢承認的懦夫,自欺欺人罷了!”
“不,不,還有未來,那是精神,自我的精神,但誰又能保證我們的精神沒被動過手腳?”
“只要黑暗化的精神纔是出路!”
洛克看着瘋瘋癲癲的日記皺起眉頭,繼續向下閱讀。
“能看見這本日記的人已經瀕死了,將手按在上面,作最後的薪火,點燃未來,作爲光,劃過天際,照亮黑暗。”
“光。”喃喃自語,瞳孔中倒映着跳下閣樓的弗拉,回想起那滴滴晶瑩,洛克本猶豫的雙眼變得堅定。
手指按在書上,層層精神旋風與光帶在腦海排序,相互勾勒間形成淡藍符文。
淡藍光斑道道凝聚成鎖鏈,染上些許漆黑,一層接一層包裹住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