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說僞裝?”還是雲天第一個反應過來,玩家就是好用啊。
沒錯,這些可能是特意留下的軍旗,讓我分明想到了好久沒和聶峰玩的僞裝。大家肯定是有不同意見,但這次沒人提出來,對於我的戰術能力,他們多少都有了一些敬畏。
我也不多廢話:“解散組隊,HP值低的戰士不要隨隊出發,由原路退到村前,在那裡與我們會合。”
“不用吧,”優質連忙反對,“我們完全可以再恢復一小時,恢復滿了再組隊出發。”
“嗯,這是對的。”我點點頭。他的提議裡面有三層含義:低HP值士兵從原路返回並不安全,中間還要去除先前的僞裝,走錯路的可能性很大;用半小時時間也差不多能夠到達小村,反正我們和那些援軍是同向行軍,不怕他們逃出我們手心;通過我的認同,讓手下多一些提建議的勇氣。
但是對於直接穿行小村,他們還是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這可能也是唯一的選擇,多走兩個小時,造成的戰機貽誤太嚴重了。
我還是拿出了地圖:“這個小村並沒有把道路堵上,旁邊還有兩格地塊可以通行,我承認,通過這條路的時候很可能會被守軍盤查,但是他們目前兵力不多,能夠堅守就不錯了,出村的可能性不大。我們是從後方出現的,他們認同是補給兵力的可能性會大一些,組隊通行呢,也就是爲了能夠快點實現增援。讓自己的部隊前出到安全的地方,自己再回到村裡認定使用權,這個首領會幹得出這種事來。”
“你……認識這個首領?”雲天顯然也對這個唯一能夠躲過狙擊的食人魔王注視上了。
我掃了優質一眼:“我在獸人那邊呆了很長的時間,所以我對他們很多事都瞭解。”這個說法並不完善,但至少在這個世界裡,是那兒教會了我僞裝。
其實說起來,這種僞裝比戰場上的僞裝要容易多了,因爲行軍的時候,所有人或組隊都是騎士的形象,真正有區別的,就是每個種族在外觀顏色上有稍微的變化,可以辯別出來,而同族兵種之間,會在飛行、近戰、遠程之間顯出差異。大法師僞裝成獸人遠程兵會相對容易一些,我和艮翔要僞裝成近戰兵就要困難,關鍵是在於行軍時候必須壓低速度,不要表現出飛行的動作。
僞裝的材料是現成的,因爲獸人的外觀顏色大致比傀儡族多的就是黃色,從山壁上刮些土就行了。
“切記,保持好速度,艮翔前頭走,一定要小心,萬一遇敵,儘快退回寨裡。”他的兵力確實太弱了,而他是我不能捨棄的一員戰將。
短短的路途,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舉着旗,我居然有些按捺不住心裡的緊張,這可能多少掩飾了我放慢腳步行軍的不適感。四個組隊從小村旁邊通過,只有兩個獸人從村裡探頭出來看了眼,很快歸於平靜。
“前面有一支獸人遠程兵。”艮翔低聲傳話,難掩心頭的興奮。
“後面有一支獸人遠程兵出村,可能是想和我們一起走。”斷後的雲天詫異地傳來這個消息。
我心裡暗笑:“三隊並列行軍,掩護我追擊前面那支,記着保持住你們的速度,後面那支要一起走,就一齊走好了,雲天來掌握出擊時機。”
無數的孤魂怨鬼再次誕生。
我並不是唯一能趕上半獸人首領的組隊,但要是把大法師加進一隊,只怕得追半個多小時,很可能造成戰場脫節。所以我只是稍微加快一些速度,就算是惡狼騎士吧,後面一般不容易看得出來。從行軍速度分析,後面那支應該也是半獸人首領,這對於我們是有利的,戰場時機的選擇,是以雲天他們攻擊這隊不被獸人基地發現爲準,而我的攻擊就是以不被這隊驚覺爲準。
前面的那隊半獸人首領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降臨,在離村不到半小時,他們開始解散編隊,我也在同一時間將全隊分解成六個神怪主伍,經過這麼長的行軍距離,組隊HP值已經降到了危險的地步。我回頭看了一眼,後面三隊仍然保持着組隊形式,只怕是兩隊大法師因爲人數比我多,已經出現折損。
這種犧牲是必須的,解散組隊是舒服,但這樣一來我們就無法保持舉旗的造型,而更大的麻煩在於各伍的外觀已經恢復成傀儡族騎士,只要前後兩隊哪個獸人無聊或是有心,看清楚,就會立刻發現這個大破綻,我根本沒有機會去彌補,只能依靠後面三隊各行一塊構成的掩護,偷偷接近前面的半獸人首領。
似乎前面哪個傢伙不小心回頭張望了眼,隊伍裡傳來一些小小的喧囂。現在的時機真的不是很好,但我只能硬起頭皮了:“衝鋒。”
我沒有再次組隊,直接六個伍同時衝進戰場,半獸人首領肯定是想通過加快速度和我們保持住距離,重新組隊,但他哪想到身後會是傀儡族最快的兵種?不得已下,他們只能讓最後一伍以單兵方式投入戰鬥,拖延我們的時間,好有完成組隊的時間。
這種戰術正好符合了我的預期,如果我還是形成組隊,泰坦殺小妖,必然會造成攻擊時間的延長,很可能有幾個半獸人就會輕鬆地退出戰鬥,現在是六對七,他們沒這個機會了。
“大家攢時,至少三秒,再保持攢時出擊,之前不用閃避。”我下着這個指令,自己卻先往前拱。一隻箭如約而至。
夠快的!我立刻看到那個正在連續射箭的傢伙,二十四箭,要全部亂射完得三個回合多呢,我扛了他至少六箭,就在他身前四格外開始攢時,這時候,其他伍終於出動了。
另外六個半獸人首領齊射,全是朝我來的,太過份了!
我心中一動:“旋轉閃避,大家試着這個動作。”不是很成功,至少受到了兩個全傷害,但這對於我們神怪主沒有危險。我就在對方陣地前沿不斷作出無謂的閃避動作,每秒一次,僅僅是爲了直屬隊能夠習慣旋轉造成的某種眩暈感。
其他五伍也嘗試了我的動作,最多兩次,就暈得不行,連飛行都是歪歪扭扭,好在對方像靶子一樣排在那兒呢,大家只要貼近了,憑着自己的高速、之前三秒的攢時,毫無困難地絕殺。只是可以轉暈了,大家居然沒有一個攻擊正中那個還在拼命發箭的半獸人首領——應該就是這伍獸人的首領了。
“旋轉、刺殺,”我耍帥地一個轉身,順利地避開這支毫無攻擊力的箭,月牙神燈前刺!
抱歉,先前沒有溝通好,直屬的神怪主幾乎都沒有意識到真的有這種擊刺的動作,整個配合零亂不堪,不過這問題不大,我這一刺只有一秒半的攢時,本身就沒想要把對方刺死,只是暫時阻截他的攻擊,讓屬下其他神怪主拿這個經驗值。
可是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那個半獸人首領放開弓箭,抓住我的神燈,痛苦地往後倒,身體慢慢消散,一枚金幣落地。
怎麼可能?我的所有屬下都是目瞪口呆:以我的攢時,就算是正常攻擊打出最大傷害,我應該也就是14HP左右的傷害,絕不可能把這個半獸人首領的16HP拿下,更何況是組隊裡的神怪主還沒有達到配合度。
“我投降!”一個弱弱的聲音從戰場一角傳出來,我這才反應過來:“看什麼看,快聯手把它殺了!”
“不要啊!”還是第一次有獸人在我們面前發出這種聲音,我不得不承認,在撿起那枚金幣的時候,我的心裡有些傷感。或者我不應該這樣對待一個願意投降的對手,但是誰會知道,他會不會成爲第二個月牙?
戰場消失了,面前是一個怒火萬丈的半獸人首領:被人從後面捅一刀,這對於遠程兵來說就是最大的恥辱。別忘了,那可是一整隊的半獸人首領啊!
“我們組隊麼?”屬下紛紛詢問。
“不用,”這話不說也沒關係,因爲這時候戰場再一次呈現,那隊半獸人首領率先發起了攻擊。
同樣的戰術,但是這次要容易很多,因爲對手沒把我們當成強敵,準備絕殺我們來着。一束箭肯定是要比五六支箭好躲一些,我也沒有再放肆,在陣前老老實實地閃避,只是不斷提醒組隊記住旋轉的那種感覺。
剛纔那一刺產生的震撼,對我纔是最大的(除了不知道那個想投降的是不是被我震撼了——嘔吐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