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聽着兩人狼狽爲奸的對話,心裡一陣發冷,林希,蔣甜甜!!!
具體怎麼做,會怎麼做,她們打啞謎似的沒說清楚,洛溪自然沒聽到什麼更仔細的,待到兩人離開,洛溪才坐起身來。
估摸着兩人離開的時間差不多了,洛溪才走出咖啡館,陰沉的天空開始洋洋灑灑的下起雪了。
洛溪拉高圍巾,卻是被人擋住了視線,他後退一步,眯着眼,林希,他沒走?
“我就說嘛,怎麼覺得好像見到顧醫生你了,沒想到還真是。”林希的眼神有點戒備,面上卻是笑的淡然。
“是嗎,我來見個老朋友,你有事嗎?”
洛溪淡淡的看了眼林希,說話間相當淡定。
他的腿似乎已經好了?!
林希呵呵一笑:“這樣啊,那顧醫生,回見啊。”
說完飛了一個吻笑着離開,洛溪皺眉,想了想,掏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
信息還未發出去,一條越洋電話便插了進來。
“hello,Kevin.”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輕快的聲音。
“hello,join。”
“Dude, you are not alone who, recently a survey of your data(夥計,你是不是招惹到誰了,最近又有人調查你的資料。)”join覺得有點奇怪。
“Well, recently to trouble you, pay more attention to, can not be leaKed out.(恩,最近要麻煩你了,多留意,絕不能泄露出去。)”
“All right, I'll try my best.bye~~(好吧,我儘量,拜~~)”
“bye~~”
洛溪掛掉電話,一臉的陰翳,會是誰呢?到底是誰?
……
“先生,這是西西里那邊傳來的資料。”劉管家面無表情的遞上一個文件袋。
“恩。”
南策庭打開文件袋,瀏覽了很久,纔將材料扔到桌上,一疊照片散落出來。
“老劉,你信嗎?這顧家的乾兒子顧恆,就這麼憑空冒出來的,八年前,顧家收養的。”
八年前……
管家看了眼桌上散落的照片:“先生,你是說……”
“哼,關於他以前的資料幾乎就是一片空白!這個顧恆……一定不簡單。”
第一次見到他,他就覺得顧恆的眼神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還有上次他流露出的恨意,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而且,顧家憑空就多出這麼一個乾兒子,實在讓人好奇,這個顧恆的身份,還得好好查查。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繼續查。”南策庭盯着照片上人的輪廓,眼神深不見底。
“是,先生。”
“等一下。”南策庭想了想,如果……
“南弋有察覺嗎?”
“應該沒有,南弋最近沒有動靜,也跟顧醫生見過幾次面了,似乎沒有察覺。”
“恩,去吧。”
南策庭隨手抓起一張照片,照片裡的人在聽講座,似乎還在上學,這身形,真是像一個人啊……
“弋,不好了,出事了。”
蘇荔着急忙慌的給南弋撥電話。
“怎麼了,這麼急。”
“十萬火急,你到哪兒了,快點來,來了說。”
蘇荔望了眼樓下黑壓壓的人,又補了句:“車子別停在車庫,停在公司後門倉庫那裡,從
後門上來。”
“後門?”南弋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哎呀,你聽我的沒錯,否則你就麻煩了。”
“恩。”已經快到公司的南弋拐了個彎,向後門開去。
南弋踏出電梯的時候,蘇荔趕忙迎了上去:“從後門上來的吧。”
“恩,怎麼了?”
“淺水灣的工程昨晚出事了,有一個工人死了,五個重傷,現在人都在同博醫院,家屬從早上就開始鬧了,你電話打不通,你爸爸已經派了公司的人去醫院。”
“出事了?怎麼會?”
“是人爲的。”蘇荔表情嚴肅,語氣很篤定。
“怎麼說?”
南弋快步走進辦公室,隨意的將公文包仍在沙發上,鬆了鬆領帶。
“是腳手架斷裂,墜落,而且沿路的監控全部被破壞掉了。”
南弋的表情冷了幾分,誰這麼大膽,淺水灣那邊的工程幾乎都是自己的人,一定是蓄意的。
“現在怎麼辦,公司樓下全是記者。”
“走,跟我下去。”
“下,下去,你瘋了,下去根本寸步難行。”蘇荔驚訝的看着南弋,這貨在想什麼,不會等他們散去了再偷偷離開嘛!
“總要面對的,走吧。”
蘇荔只好跟上,順便打了電話給劉管家,很快,樓下已經有幾個保鏢候着了。
兩人剛一下樓,記者便蜂擁而上,將南弋團團圍住。
“南先生,這次的事故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F集團最近頻髮狀況,請問南先生有何想法。”
“南先生,這件事你準備私聊還是走法律程序呢?”
……
七嘴八舌的一通問題,亂哄哄的,南弋冷着一張臉,閉口不談。
旁邊的保鏢和保安奮力的隔開南弋與記者之間的距離,好容易兩人才上了車。
車子絕塵而去,記者追了一會兒也便停了。
蘇荔拍拍胸口:“瘋了,這些瘋狗,就會抓新聞。”
南弋的表情越發陰翳,F集團得罪的人不少,誰都有可能,只是這事,有傷亡,的確有點棘手了。
“你說,會不會是,顧笙偉?”
蘇荔實在是想不到別人了,顧笙偉每次見着南弋都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很難保證他不會啊。
“不,不是他,安寧雖說跟我們公司明爭暗鬥,但顧笙偉的人格還不至於爛成這樣。”
南弋忽然想起了前幾天手機上收到的一條陌生的短信,發短信的人似乎有意隱瞞,就連楓都查不到號碼歸屬地。
短信內容就是提醒他多注意淺水灣的工程。
“那會是誰呢,這次太麻煩了。”
“先去醫院看看。”
洛溪早上上班一般都來的比較遲,他剛到醫院,就看見門口鬧鬧哄哄的,居然還有零散的扛着機器的記者。
剛進辦公室,小護士拿來了早報:“顧醫生,這是今天的早報。”
“恩,小陳,醫院今天怎麼了,這麼鬧鬨。”
“顧醫生,是工傷事件,早晨九點左右送來了六個急診患者,有一個不治身亡,家屬正在鬧呢。”
“恩,知道了,去忙吧。”
洛溪轉身將外套掛在衣架上,換上白大褂,掃了一眼桌上的早報,繞過桌子去整理東西。
忽然像是觸電般擡頭,扔下手中的東西拿過報紙!!!
報紙的大半張版面都被‘F集團旗下工程突發質量問題,傷亡嚴重!!’幾個紅色大字佔了。
洛溪抓緊報紙,不是已經給他法過信息了麼,怎麼還會
,而且這媒體造的聲勢太大了……
他丟下報紙,快速下了三樓急診,三樓的急診室門口鬧鬧哄哄的。
有人在哭鬧,旁邊幾個黑衣黑超的人立在一邊,一個西裝革履的人正在點頭哈腰,應該是F集團的負責人吧,沒有看見南弋。
洛溪透過走廊的窗戶往下看去,樓下仍舊也很鬧鬨。
過了不久,洛溪剛聽見提提踏踏踩着樓梯的聲音,轉頭便對上了南弋滿臉似是要掉冰碴的表情。
南弋看見洛溪,只是淡淡的點點頭,便同蘇荔一起匆匆往裡走去。
洛溪目光暗了暗,也跟在背後走了過去。
大家看到南弋到來,又開始鬧鬨。
“你就是大老闆吧,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弟弟不能就這麼死了。”
“對呀,我們一家人可都指望着老張呢,他如今傷成這樣,我們可怎麼辦……”
“我門家老劉也是啊……”
“……”
家屬七嘴八舌的哭鬧着,保鏢始終攔着,不讓她們近身南弋半分。
“大家放心,事故我們會全權負責,所有的醫療費用和後續費用都由我們公司承擔,一定會給你們交代。”
南弋沉聲道,輕輕彎腰,蘇荔也一臉的抱歉在旁邊陪着臉色彎腰鞠躬。
家屬還是七嘴八舌的,說到底還是要錢,聽見南弋這樣說,沒那麼吵鬧了。
南弋探望了幾個重傷的病患,跟負責人交代了一些後續的事情,便黑着一張臉離開了。
這次的事情的確棘手,因爲牽扯了人命,傷亡問題,估計還得周旋一陣子,南弋咬牙,別讓我查出來是誰!
洛溪看着南弋離開,張了張口,卻什麼也沒說,皺着眉看看一旁鬧鬨的場景。
“顧醫生,真巧啊。”蘇荔後面才從病房出來的,看見門口的洛溪,打了聲招呼。
“蘇特助。”
“原來你在這裡上班呀。”
“恩。”
“顧醫生,您忙,我先走了。”
“蘇特助,等一下。”
“呃,顧醫生你有什麼事情嗎?”蘇荔扭過頭,停下腳步,疑惑的看着洛溪。
“這個,希望對你們有用。”
洛溪將一個用紙包好的長條東西塞給蘇荔,便乘電梯上了樓。
蘇荔剝開紙,是一個錄音筆,唔,這是什麼?還是回公司,給南弋看看吧。
這個顧醫生,她對他的印象還可以,莫名的有種親近感。
“弋,這是剛纔離開的時候,顧醫生給我的,說是對我們有幫助的東西。”
蘇荔進了辦公室,從包裡掏出那隻黑色的錄音筆。
“錄音筆?”南弋接過錄音筆,有點奇怪,顧恆?他……
“先聽聽吧。”
南弋按開錄音筆,一段略顯模糊的對話傳了出來。
“臥槽,這個聲音……蔣甜甜?”
蘇荔自從上次會客廳之後,對蔣甜甜那一副變得甜膩膩的聲音可是印象極深。
“男的是誰啊?”怎麼有點耳熟呢?
“林希?”
“什麼?林希?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你們見過了?”蘇荔被衝擊的不小。
“恩,之前在顧醫生的醫院門口遇到過。”
“我靠,這兩個貨,真是陰魂不散。”
“這兩人怎麼又湊一塊了,這次的事看來是他們做的無疑了,媽的,老孃真是煩死了這對狗男女了。”
蘇荔齜牙咧嘴的,這狼狽爲奸的兩人,真是想綁起來揍一頓,學校的時候就喜歡背後搞小動作,這次居然搞出這麼大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