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仙鶴長鳴向他這個方向飛來,似熟稔親暱地環繞盤旋他頭頂上空,又用它那尖嘴輕啄他的腦袋,像是打招呼。 爲什麼仙鶴會這樣的親近自己呢?他並不清楚,只知道望着眼前無邊無際的雲海,他是茫然無措的。忍不住的發出疑惑之聲:“這裡,到底是哪裡?” “這裡當然是神仙界了。還能是哪裡?你這小仙好奇怪啊!”驀地從腳下傳來一道稚嫩聲音回覆了他。小拾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雙足隨之站不穩他整個人摔坐在雲朵上,震飛起一朵朵蓬蓬的小白雲。 他定睛一看,卻原來是一隻小獸在與他說話,它撅起肥肥小屁股,兩足像凡間狗狗刨土那樣的在忙碌的刨雲着,輕而易舉的刨出一個小坑來。再然後它挪了挪小屁股,坐了下去,小坑與屁股的尺寸正合適。 等做完這一系列舉動,小獸才得空閒打量着他說着:“你是傳說中的土包子嗎?還是是個剛飛昇上來的小仙沒見識?” “額······”小拾聽了,感覺略窘,看來這裡真如同小獸所言的,是神仙的地界了。 話說,他越打量着這小獸的模樣怎麼感覺挺眼熟的啊?絞盡腦汁的思索,終於,拍掌恍然大悟:對了,是了,這不就是縮小版的掌櫃本體麼!那麼問題來了,小獸和掌櫃之間是有什麼關聯嗎?還是說只是同種類的兇獸而已? 兩個疑問不由得的冒了出來,小拾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點,因爲他驀地回想起來他們被那青年吞進肚子前,青年和掌櫃的那段對話。 「怎麼跑天上去了?幹什麼去了。」 「當寵物去了。」 「當什麼不好,去給天帝老兒當寵物?」 所以,
這小獸會是掌櫃和青年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個名叫阿祿的在天上當寵物的獸嗎? “我第一次上來這等神仙住的地方。”小拾摸摸後腦勺憨憨的說道。然後試探的問這隻屁股陷進坑裡的小獸:“我叫小拾,請問您如何稱呼啊?” 小獸見小拾態度這般恭敬謹慎的,一時間心情大好,樂道:“本座名曰天祿!你叫我阿祿就好了。嘛,瞧你這模樣還算過得去,本座看你順眼了,你初來乍到就先當我的小弟吧!”屁股陷坑裡老半天沒拔出來的它昂首得意洋洋的拍板決定小拾的去向。 小拾大囧,但一想到這人生地不熟的,於是便從善如流的迅速喚道:“好的,老大。” 聞言,小獸天祿哈哈大笑:“很好很好,以後你就由我罩着了!” 小拾笑笑不說話,倒是又出聲問它:“老大,我好奇老半天了,你這是在幹什麼?”手指了指它四足朝天,屁股陷坑的這副囧模樣。 他不提還好,一提小獸天祿心情又不好了,語氣不順的說道:“還能幹嘛?我坐等便便拉出來唄!” 小拾:“······”囧,原來,它是在刨坑準備拉便便。。。 小獸天祿說完,還不解氣,又罵罵咧咧起來:“這臭天帝,將勞資哄到天上來當什麼天祿吉祥瑞獸,結果呢!又嫌勞資隨地大小便,勞資不就在宮殿裡撒了泡尿麼!至於把勞資屁眼給封起來麼!害得勞資現在拉便便都變成一件難事了!哼!” 這話語裡的信息量太大,小拾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所以天祿它這是便秘了?囧······又見它氣哼哼的,鼻裡嘴裡哼哧出熱氣。因爲陷坑裡半天都沒能拉出便便來,便乾脆不拉了,蹦了出
來準備領着新收的小弟逛天宮。 扯着小拾的褲腿,天祿擡頭望他,金色豎瞳裡彷彿閃着光芒似得耀眼,它說道:“走,小弟,老大我帶你去逛逛,熟悉一下地盤。” 小拾勉強的應答。 然後天祿不由分說的將他帶離開這片雲海。 不知走了有多久。 小拾發現他們好像迷路了。低頭看向天祿,天祿正露出茫然地神情望着前方的雲梯虹橋喃語:“咦?是這條路嗎?咦?上次我來這裡有這條路嗎?” 小拾扶額。原來,小獸天祿是隻路癡獸啊! 又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小拾看見有紫紅的花朵飄落在他們面前的雲地上。順着花朵飄來的方向望去,一座宮殿孤獨矗立在雲海邊緣之地,而那些花朵便是從那宮殿外的樹木之上掉落下來的。 小拾半蹲下撿起花朵,微露出驚訝地神情問道:“阿祿,這天上也有種花草樹木麼?” 天祿瞥一眼那座宮殿,立刻清楚那宮殿裡的主人是誰。滿不在乎的回答:“種啊,怎麼不種?本來這天上白茫茫的就夠單調的了。不過那殿前的花樹意義有些不同。” 邊說着,它獸頭拱過來的八卦道:“我可清楚了,天女們都說那些花樹是天帝因爲愧疚愧對他女兒,所以種在他女兒宮殿前討她開心的。” 小拾好奇問:“爲什麼愧疚?天帝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嗎?”說完,他望了望那座宮殿。 殿前樹上紫紅的花朵開遍,落花挾着霧與清風朝他們這個方向順勢飛來。 “不知道耶,我們去問問他女兒不就知道了!”天祿扭扭屁股率先朝前方奔去。 小拾低頭捻着那花瓣,沉思地眨了眨眼,低喃:“是紫荊花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