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 深幽之林裡有一種名叫「嘎嘎鳥」的妖獸,顧名思義,它們是一種鳥兒,叫聲是:嘎嘎嘎——所以是「嘎嘎鳥」 這種嘎嘎鳥的習性是每天都處在沉睡當中,只有當天亮之時纔會醒來,鳴叫幾聲後又閉眼沉睡,故而這種沒什麼攻擊力的鳥兒在這密鏡之內又有一個別號叫「報鳴」。 所以當嘎嘎鳥的叫聲開始響起報鳴,旭日東昇時,這意味着妖獸寄土出現,而小拾一天的忙碌就這樣開始了。 今天的目標是:打倒寄土嘿嘿嘿! 小拾用左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蛋醒醒神,有意無意的摸向腰間,那裡藏着的是他努力了一個晚上的樹皮。 當耳朵又聽到那怪異的笑聲後,小拾緊抿脣,準備迎接接下來的長時間耗戰。 這一刻,他心無雜念,更沒有昨天那種近乎絕望驚懼的心情。 咦?沒有?忽然之間,他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一樣,渾身一顫。 然後,他想到了什麼,一副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的表情。 “小蟲子,本大爺來了哈哈哈————”只聽得那笑聲又有變化了。 小拾默默地等着。 只見妖獸寄土從黑暗之中慢慢浮現出來,小拾朝他挑釁一笑:“今天,你必死無疑。” 妖獸寄土哈哈大笑起來:“這句話不該由你口中說出來,弱小的蟲子!” 對方撂完話,也昭示着今天這一戰的開始。一人一獸互相對視起來。 小拾嘴角一勾,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就在妖獸寄土以爲他要正面對自己發起攻擊的時候,小拾朝它豎了中指,緊接着果斷轉身,他雙腳下隱有風動,然後,他嗖的一聲,跑得飛快。 一下子離了它有幾十米的距離。 跑了··············跑了···········居然跑了?!臥槽小蟲子嗑藥了?一夜之間逃跑的功力怎麼就加強了?臥槽怎麼做到的?不對,小蟲子居然敢逃跑了! 妖獸寄土一臉懵逼的樣子。 “可惡的小蟲子,竟然耍我!” 等它反應過來,立馬在原地暴跳如雷,然後趕緊的追了上去,如果只有逃跑的功力加強的話,那是遠遠不夠它塞牙縫的。 於是一整個早上,一人一獸都處在它追我逃的狀態下。 妖獸寄土還是不懂,怎麼只是
一夜,小蟲子怎麼就這麼能逃跑了呢? 不管怎麼樣,它還是對這小蟲子有些期待的,期待他能夠拿出些新玩意來陪它耍。 不過等到日頭正中,也就是中午時。 妖獸寄土完全失去了耐性:“你就只有這點能耐嗎小蟲子!”黑霧化爲黑色的藤條,上面還有倒刺,狠狠地朝小拾背後鞭打。 小拾根本沒有回手之力,很快,他背後鮮血淋漓。 鞭打完後背,見小拾還在逃跑,妖獸寄土惡劣的用黑霧藤條纏繞住他的雙腳,撲通一聲,小拾整個人摔在地上,但他埋頭沉默的不發出痛呼聲。 依舊是和昨天一樣的貓捉老鼠的劇情,妖獸寄土卻玩膩了,它已經沒有絲毫的耐心了,小拾也沒有存在的價值了,它這麼想着。 “看來你和昨天沒什麼兩樣嘛,虧得我還那麼期待你這小蟲子能給出點新花樣。無趣,無趣。” 依舊是不屑的口吻,它的身上不斷地凝出黑霧,然後黑霧代替它肥碩的四肢,在半空中做出張牙舞爪的姿勢。 “小蟲子,你去死吧!”妖獸寄土這麼說道。黑霧凝成的長矛有數十隻,在蓄勢待發的準備把小拾刺成刺蝟。 小拾驀地擡眼:“你在說什麼?” 妖獸寄土不解:“什麼意思?” 在四隻眼睛的注視下,只見小拾從腰間抽出一塊樹皮。 妖獸寄土睜大了自己那四隻眼,它明確的看到,那樹皮上面畫的是符咒。以血畫就的符咒。 小拾手中的樹皮動了動,忽然的無火自燃起來,很快的就被燃燒掉,那是封閉五感的符咒,這個五感裡沒有包括視覺,而是隻有嗅覺,聽覺,觸覺,味覺四感。 至於爲什麼不包括視覺在裡面,原因無他,小拾還要用眼睛看路來逃跑呢。 等燒完了樹皮,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煙火味,小拾朝妖獸寄土勾脣一笑:“抱歉,你剛纔在說什麼?我沒有聽到!” 他封閉了聽覺,自然沒有聽到妖獸寄土剛剛說的話,但是他這副表情在妖獸眼裡看來,卻是滿滿的挑釁。 很好,很好,小蟲子,你成功的引起了本大爺的怒氣! 妖獸寄土怒極,又聽得小拾繼續說道:“你一直在笑,起初我沒發現這其中有什麼異樣,但是後來,我聽到了與那種令人驚慌的奸笑聲不同的普通笑聲。” “所以呢
?”他突然說出來,寄土也不笑了。 “所以我猜測,你的笑聲裡有蠱惑人心的力量,使我驚懼,使我惶然,” 小拾一臉淡定從容,“我早在今早時就用符咒封閉了自己的感官,所以現在的我,感覺不到刺骨的疼痛,剛剛更聽不到你的笑聲,我發現,面對你,我不害怕。” “嗤嗤嗤————”寄土四隻眼珠子轉了轉,眨了眨,它張開嘴笑着,涎水從它牙縫裡流了出來,滴落在地面上。 “說這麼多,是又如何?你現在只是在拖延時間罷了。” “我的確是在拖延時間。”小拾還真就乾脆利落的承認了。 妖獸寄土本能的覺得不對,當下迅速的將長矛投射,眼看着黑霧凝成的數十隻長矛就要將小拾刺成刺蝟,小拾便一個翻滾狼狽躲開了,長矛刺在地面上,又很快化爲一團黑霧。 緊接着,樹皮被小拾從腰間裡拿出,一張一張的像貼在牆上一般的被他貼在半空中,血色的符咒顯現在上面,共有十幾張的符咒,以小拾爲中心,圍成一圈虛浮在半空之中。 他口中在不停地念着咒語,然後那符咒像是被驅使的羊羣一樣的,一張連着一張的飛到寄土的周圍,嗖嗖嗖的很快就圍困住了這隻妖獸。 期間,寄土沒有任何行動,它在好奇的等待小蟲子使出招數。 這次,它輕敵了,小拾是有備而來的。 只見血色的符咒從樹皮上脫離出來,發出血紅的光芒,這樣吸引了妖獸寄土的注意力,眼見着它的視線集中在符咒上面。 小拾忍不住嘴角微勾,一張符咒瞬移到了它的四眼前,然後嘭的一聲,化爲灰霾遮住了寄土的視線:“小蟲子,你在搞什麼!” 它肥碩的四肢又短又粗,並不能用此揮掃開遮擋了它的眼睛的灰霾,所以它只能後退一段距離。 再睜開四隻眼睛時,剛纔那個地方已經沒有了小拾的身影。 可卻能聽到他沙啞了的聲音:“我本身並沒有法力,本不能驅動符咒的,但是老樹樁告訴我,這密鏡之內是一切皆有可能發生之地。 換句話說,我雖沒有法力,但卻能夠驅動符咒,這是什麼原理? 我並不清楚,或者,是這裡面的天地萬物皆有靈氣,是無主的靈氣,我雖然不能將其引入自己的體內,卻能在體外爲我所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