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友鑑看見自己的女兒死了,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將這兇手捉出來大卸八塊,他惡狠狠地怒吼,吩咐人立刻將這田府包抄,所有人一個都不許離開。
原本好端端的,歡歡喜喜給田府老太君祝賀的壽宴,一下子變得惶恐不安起來,有膽小的人甚至在尖叫,害怕自己也遭遇毒手。
有人也想逃離此地,並不是說他們做的,而是害怕。
韓友鑑非常憤怒,此刻也不敢這田司馬與他是同僚的關係,畢竟這死的是他最寶貝的女兒,不過是封鎖他的府邸,那又算得了什麼?
也許普通人家的閨女是用來買賣或是將來嫁個好人家的,可像韓友鑑這種官宦人家的女兒,那將來可都是用來聯姻締結更穩固的同僚關係的。
這區區一個司馬,居然害他丟了個女兒,怎能不怒?
此刻,已經有人喊來了大夫,這田府中來參加壽宴的,也有大夫出身。
“劉大夫,我女兒怎麼樣了?”
雖然韓雲霜渾身是血,嘴角也流了鮮血,但韓友鑑還是抱着而最後一絲希望,希望女兒只是重傷,還可以救治。
可,當那個劉大夫搖頭嘆息,說了一句“在下無能爲力”後,韓友鑑剎那間像是蒼老了十歲一樣,雙目都失去了光彩。
下一刻,他便怒吼,要讓人追查真兇,甚至有仵作來驗屍。
“令千金,乃是死於中毒!”
“什麼毒?可否查證?”
韓友鑑這一刻,就想抓到真兇,雖然目前還不確定到底是誰殺的他女兒,但他連着將田府都一併記恨上了。
畢竟是在田府出事。
那大夫搖頭,嘆道:“是一種非常古怪的毒,而我觀令千金中毒似有些時候,唉,毒素已經侵入五臟六腑,怕是……”
“不行,你不是大夫嗎,你肯定有辦法醫治她的,你一定要治好她,你知道不啊?你必須治好她!”
韓友鑑大喊,目眥欲裂,聽到女兒已經命喪黃泉,他痛苦得幾乎是咆哮着,更是衝上去恨不得將揪着大夫的衣領子怒罵。
如果不是邊上有人攔着,這位劉大夫估計也要被他活活掐死。
不過這韓友鑑到底不是一般人,作爲廣陵郡刺史,定然有他非常一般的地方,他很快冷靜下來,猩紅的眼睛也漸漸恢復清明。
他看了眼自己的寶貝女兒,沉痛地讓人將她的屍體收斂起來,然後,開始排查究竟是誰毒害了她。
“依我看,田家大少爺最有嫌疑了。”
也不知從哪裡冒出一個聲音,令韓友鑑的眼睛驀地一亮。
“什麼人在說話?”
他目光向着人羣掃去,但是那個說話之人並沒有站出來。
但只要給這一點提示就足夠了。
韓友鑑立刻讓下屬將之前發生的情況說了下,這才得知,原來自己的女兒和田塵風起過沖突。
田塵風也在人羣中,他萬萬沒想到韓雲霜會死在自己房間裡,更不會想到,會牽扯到自己身上。
他臉色一白,連忙呵道:“胡說八道,本少爺有那麼傻嗎,直接將人毒死在我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