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您是傳國玉璽,秉承天地之大氣運所生,哪是這些凡夫俗子,能對付的?”
慕景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雙手作揖,表現出對這個玉璽百分百的恭敬之意。
倒不是他真的敬重這個傳國玉璽,而是……這次無論如何,他都是最大的贏家。
假如靈君祁他們成功了,那麼自己就是自由身,而他,作爲唯一知道玉璽真身的人,也將在第一時間,拿到玉璽本體,然後去號令諸侯。
要知道,在廣陵郡,他已經派發了不少糧食,引來了不少人的擁戴。
現在,他再拿到傳國玉璽,那就是名正言順了。
再作爲高堂上,對苦難百姓而無動於衷的某個皇帝,他就有足夠的理由,將他拉下馬!
另一方面,假如靈君祁等人失敗了,那也沒事,頂多他繼續被這傳國玉璽控制,但這一次他先來提供消息,還說了自己放出旱魅阻擋對方的事,那麼……他就能在傳國玉璽面前刷一波好感。
怎麼,都不嫌虧啊!
慕景安在心裡打着小九九,並未理會那團火焰中,一張白的滲人的臉。
……
“皇上,長湖那邊成了一座死城,但凡是活人進去,最後都沒能活着出來,而之前很多長湖的難民,都往其他州郡跑了。只是那些州郡的人,似乎不想收這些難民。此外,廣陵那邊也是如此……”
“啓稟皇上,又有新消息,廣陵那邊,有人出了大量的糧食,賑濟災民!”
“啓稟皇上,永陵王,失蹤了!永陵郡現在也是無人管理!”
“砰!”
慕景睿將一疊奏摺狠狠摔在龍案上,置身於龍案後面的身體,不斷顫抖。
那種樣子,是,又驚又恐又憤怒!
短短的幾個月間,發生了太多變故,多得他都有點無法回過神來,一樁又一樁,無不是在動搖他的國本!
慕景睿慌了,他甚至想去找靈君祁求救。
他知道那個男人,有通天的本事,能幫他!
然而,讓他絕望,靈君祁竟然消失了!
他怎麼可以消失?他憑什麼消失?
“皇上,皇上?”
身後的高公公呼喚他,慕景睿撐着腦袋的手,微微一滯,勉強打起了精神。
“吩咐下去,讓各地的州郡刺史,輔佐賑濟災民,違令者,殺無赦!”
“喏!”
等高公公退下後,御書房僅剩下他一人,他將腦袋深深地埋藏在自己臂彎裡,神色痛苦。
一種感覺,他極有可能要失去這個皇位了,失去,這個他坐了二十多年的皇位和天下!
慕景睿沉痛地嘆了口氣。
二十年,已經算很長了,可對於慕景睿來講,又算什麼?
哪個皇帝想當的短一點?
誰不希望真的萬萬歲?
“爲什麼,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現在有點後悔,當初爲什麼沒有選擇靈君祁,而是選擇了自己的愛妃?
女人,有比兄弟情義重要麼?
他是帝王,身邊女人數不勝數,爲何,腦子昏到爲了個女人,和靈君祁鬧翻臉?
只是眼下,他明白過來時,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