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君祁冷笑一聲,聲音中透着一絲絲寒涼:“陳幼良,他來做什麼?”
頓了頓,靈君祁又道,“不是讓你們看守邊界麼,不允許任何人進來?”
這話一說出,屋子裡的氣氛,越發微妙,甚至能感受到四周的氣溫再次降低。
那侍衛嚇得連連哆嗦:“王爺,並非是我們想將他放進來,而是,而是……”
“而是什麼?”
“他手裡拿着聖旨啊!屬下,屬下不敢不從的……”
“呵!”
靈君祁輕笑一聲,眼底帶着幾許諷刺:“所以,對你們來講,皇上的話語權,大過於本王咯?”
“啊,不不,不,不是,不……額……”
“噗嗤——”
那侍衛原本想解釋,結果這纔剛說了幾個字,便覺得脖頸處傳來一陣冰涼,旋即是一抹寒光閃過,不知靈君祁是怎麼弄的,這個侍衛一劍封喉了!
“這……”
沈七巧看着這一幕,倒吸一口涼氣。
說來,她剛纔都沒怎麼看清靈君祁是怎麼動的手,怎麼才一眨眼功夫,這人就一下子沒了聲啊?
饒是功夫不錯的葉寒,這一刻也壓根沒看清靈君祁是怎麼出的手?
“咯咯咯……”
四周一片寂靜,倒是這一聲清脆的嬰兒笑聲打破了這裡的寧靜。
靈君祁在出手時,是正對那名屬下的,而他將孩子抱在懷裡,卻是背對對方,所以小傢伙並沒有看見那血腥的一幕。
畢竟小孩子還太小,讓他看這種血腥的畫面,實在是不好。
“誰,還敢放不相干的人進來?”
一下子斬殺了這個不聽話的侍衛,靈君祁目光空悠悠地掃視這附近的一干侍衛,結果嚇得無數人紛紛抖若篩糠,他們都跪下了,身體顫抖,表示對靈君祁的敬畏。
稍頓片刻,靈君祁最終淡淡道:“既然人都來了,那便讓他進來吧!”
“是!”
初一很善於察言觀色,這時候也不好呆在靈君祁邊上等着捱罵,立刻自告奮勇地出去帶陳幼良進來。
至於王爺現在在發火,您最好小心點什麼的提醒的話,初一是不屑去說的,就怕說了後,自己也和那個侍衛一樣GG了。
陳幼良並不知自己現在的情況很危險,他急匆匆進來,跨國房門,進了書房就給靈君祁行禮:“下官,參見王爺!”
“陳太傅千里迢迢跑我長安城,不知所爲何事?”
陳幼良道:“王爺想必您也知道了,現在長湖和廣陵那邊,災禍連連,很多難民都逃竄出來,流落到其他的州郡去,同時,也有一部分人往永陵這兒來,只是……”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下,擡頭瞅了眼靈君祁的神色,想從他的面部表情中看出一些態度。
靈君祁看着他這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忽然發出一聲輕笑:“陳太傅這麼看着本王作甚?太傅是帶着皇上聖旨而來的,那乾脆便宣讀下聖旨,嗯?”
陳幼良不知爲何,聽着靈君祁那麼說,心底反而覺得涼颼颼的,他小心翼翼地瞅了眼靈君祁,最後一咬牙,將聖旨從懷裡取出。
“王爺,這是皇上的意思,希望您能賑濟災民,開倉放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