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鏗鏗——”
伴隨這陣刺耳的金屬顫音,外面突兀闖進來一羣禁衛軍,將這永壽宮圍得嚴嚴實實。
“啊——”
永壽宮內,不少女眷看見這氣勢洶洶的禁衛軍,嚇得臉色發白,一個個尖叫起來。
陸太后臉上的喜悅之色,也在禁衛軍衝進來的剎那,消失殆盡。
她的一張臉上,遍佈寒霜,猛一拍太師椅怒斥:“放肆,好大的膽子,竟敢來哀家的永壽宮作亂!來人,將他們驅出去!”
“太后娘娘請息怒,卑職奉命捉拿陷害公主的真兇,多有打擾,請恕罪!”
“哼,真兇?”陸太后冷哼一聲,目光森森地盯着這名禁衛軍頭領,“且不說今日是哀家的壽宴,本就隆重無比,就說是平日,此乃哀家寢宮,你這貿然進來,置哀家,皇家的顏面於何地?嗯?”
“太后娘娘恕罪!卑職是奉皇上之命!若是有冒犯,或是令太后不順心,大可以等卑職辦完差事,來治卑職的罪!”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禁衛軍首領!你想來哀家這兒拿人,可有皇帝親自下的詔令?又可有證據?”
“這……”
季末這就被問住了,他之所以迫切跑來永壽宮捉人,除卻是奉命行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他心儀公主!
如今公主遭奸人所害,他自然是竭盡全力緝拿真兇,即便這會得罪太后,他也在所不惜。
有時候,愛情會讓一個人變得盲目,失去自我。
他一心想給公主報仇,結果忘記這最重要的事,皇上手諭!
沒有這個,還真不好直接跑太后眼皮底下捉人。
季末連忙垂首道歉:“是卑職莽撞,卑職這就去拿聖上手諭。”
“等等!”季末要走,但這回輪到陸太后刁難:“誰准許你走的?季末,你身爲一個小小的正五品御林軍統領,居然敢擅闖哀家寢宮,置皇室顏面於不顧,此事哀家可不能就這麼算數……”
“皇上駕到——”
陸太后話還沒說完,遠處便響起太監尖銳的嗓音,竟是皇帝的輦駕到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愕然,皇上這是要和太后鬧掰嗎?
“兒臣參見母后!”
皇帝慕景睿進來,對陸太后行禮,雖然他心裡十分不喜這個太后,但明面場子還是要做的。
陸太后臉上的盛怒漸漸緩解,皮笑肉不笑道:“皇上真是有孝心,百忙公務中還要抽出時間來給哀家賀壽,這心意,哀家心領了!”
慕景睿不可置否,但他還是恭賀了一番,這才切入正題:“母后,琳琅遭奸人所還,眼下生死未卜,兒臣奧將真兇帶走,給琳琅一個交代!”
“真兇?哦,皇上這麼快就查到是誰害了琳琅嗎?”
“不錯,季末,將人拿下!”
“卑職領命!”
噹噹噹,季末一身鋥亮甲冑隨着走動發出鏗鏗響聲,大步流星走向沈七巧這兒,沒多時就來到她近前:“將這毒婦帶走!”
“季統領,你什麼意思?”
葉寒玉容陡然一變,目光陰沉地盯着他,人卻一步當先擋在沈七巧面前護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