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我也是覺得莫名其妙,什麼奇怪的物品啊?難道我的衣服很是奇怪嗎?這不可能啊。

反正我就是在校長和檢查員的質疑中,更是在很多同學的好奇下,這就打開了箱子,裡面真的就是幾件破衣服還有一瓶打火機氣而已,真的沒有什麼奇怪的物品啊。

檢查員立刻拿出我的打火機氣,然後開口:“這是易爆品,是不能帶上車的,現在扣留了,來,在這裡籤個字。”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是易爆品啊,不過我知道是自己錯了,所以我就簽了字。

一場虛驚罷了,校長是如此說的,同學們也是如此認爲的,接着校長又問我,說我怎麼就那麼點行李,人家都是很多衣服的呢,甚至其他同學也說我的行李太少了,而我只是笑笑罷了,因爲我不想告訴他們說,其實除了我自己這幅軀殼以外,就根本沒有任何所謂重要的東西需要帶着了。

反正就是一場真的虛驚,但我也知道了打火機氣是不可以上長途汽車的,我真的是第一次知道的。

接着我們進站,然後校長一個人安排所有的事情,而我們就只是等着而已。

等校長安排好以後,我們這就上車,我卻在心裡不住的向老天爺祈禱着,祈禱能和張妮坐在一起,或許是老天爺他也認爲我這個人,真的是太過無情與自私了吧?所以我並沒有和張妮坐在一起。

但我能看到張妮,原本她是一個人坐我前面不遠處的,而我也是一個人,但是電焊班的那個胖子卻坐在了張妮身邊,而且還給張妮買了飲料,我心裡很是難受,更是羨慕那位胖子,可我此刻沒有詛咒老天爺,因爲張妮看上去很是開心,她臉上一直都是濃烈的笑意,我想,也許我希望的只是讓她開心吧?但或許更希望的是,她只屬於我。

可是現在不是我能想這個問題的時候,畢竟所有同學們都有伴,他們身邊都有和他們聊天的人,而我卻只是孤獨的一人坐在位置上。

就在我不知所措之時,突然新路坐在了我身邊,新路看上去很是開心,他向我問好,然後還從他隨身的包裡拿出罐裝啤酒給我喝。

我非常感謝他,因爲他幫我化解了我的尷尬,還有內心的不知所措,而我的前面坐着兩位女孩子,一位是新路他追的那位女孩,叫趙妮娜,我現在知道趙妮娜竟然是興平市的人,這是新路告訴我的。

還有一位女孩子我印象不是很深刻,我甚至在學校都沒有怎麼注意過她,不過現在我注意到她了,這位女孩長相特別清秀,而且膚色很好,更是身材也非常好,染着黃頭髮,頭髮是披肩的樣式,再加上她那雙烏黑的大眼睛與小嘴巴,此刻我才發覺,原來電腦班上還有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啊。

而且這位女孩子目前臉蛋稍微有些紅,我是不知道什麼原因的,但是她卻在這會轉頭看着我。

雖然新路是和趙妮娜在說話,好像這位女孩也轉頭好奇罷了,但事情絕對不是這樣的,我很確定她是在看着我的,而不是在注意新路與趙妮娜。

所以我突然莫名其妙的對她笑了笑,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對着她笑,但是她馬上就轉身了,然後背對着我。

我以爲她是害怕我這個瘋子,畢竟我在學校也就短短兩個月左右,那都打了多少架了,而且單單出血就有好幾次,更是校長偶爾也會告訴她們一些關於我的事情,她們都知道我在禮泉那個小地方,是個真的徹頭徹尾的瘋子。

但我馬上就覺得自己想錯了,她們不害怕我,更是趙妮娜這會還主動和我講話,原本她是在和新路講話的。

趙妮娜突然看着我開口:“郭豹,我聽說他們說你有手機啊,給我看看行不?”

我沒有做任何的思考,這就把手機從口袋裡掏了出來,是銀色的翻蓋CECT,趙妮娜拿在手上看了一會,更是趙妮娜她邊上的清秀女孩也好奇的看着。

最後趙妮娜說我的手機很是漂亮,但整個通訊錄裡就只有一個人,是姑姑。

我接過手機,然後笑着告訴趙妮娜說,我所有的親戚們幾乎都沒有手機的,也就我姑姑有,所以作爲緊急聯繫人存了。

接着就和趙妮娜她們閒聊了一會,更是和清秀女孩也說了幾句話,我真的在電腦學校這幾個月以來,這是第一次和她們說話的。

而且這會我還看到張妮似乎聽到我們這邊的聊天,然後還轉頭看了看我們,我覺得張妮她應該是好奇吧?

只是看到她身邊坐着的胖子,我心裡就很是難受,很是羨慕與嫉妒那位胖子,可膽小如鼠的自己根本無法改變任何而已。

所以我唯有難受的接受這一切,其實我在上車前是有幻想過的,要是能坐在張妮的身邊,她晚上要是困了,我可能還有機會抱着她呢,可是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一切都真的只是自己的幻想罷了。

但這會我無意中的一個轉頭,突然發現過道那邊坐着一位女孩,她也是黃頭髮,有着特有農村女孩的一切特徵,膚色有些黑。

我注意她是因爲我這隨意的一個轉頭,突然發現了她閃躲的眼神,她肯定是在閃躲我,因爲我自己也這樣無數次閃躲過張妮的眼神,我自以爲是的認爲,我知道這眼神透露出的特殊含義,但我知道自己不能接受。

……

接下來我就和新路,還有跑過來聊天的韓濤他們,這就聊了一會,主要是說去了上海以後第一個月的工資要用來做什麼。

有些人說要買手機,他們都想要手機,而有些人卻說要把錢打回家裡,畢竟這次分配工作家裡花了太多的錢。

當他們問我第一個月工資打算做什麼的時候,這還真把我問住了,因爲我根本不知道我要用第一個月的工資做些什麼,畢竟我手機也有了,而且內心深處也沒打算打錢回家,所以我只是回答他們,我不知道。

他們對我的回答稍微有些驚訝,因爲每個人都想好第一個月的工資要做些什麼的,而這所有人中唯有我的回答是不知道。

可我不是在說謊,因爲我的唯一且最大的願望,那只是逃離禮泉,逃離那個被我視爲地獄的家,真的真的只是僅此而已。

所以我不再和他們聊天,只是一個人呆呆的望着車窗外面,這會車子發動,立刻所有的同學都是心情特別激動,都是非常開心,都是滿臉濃烈的笑容,他們都是帶着滿心對未來的美好期待。

而只有我一個人,此刻心裡卻有些惆悵,我和新路換了位置,我坐在窗戶邊上,輕咬嘴脣苦澀的微笑着,左手放在窗戶的玻璃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外面迅速移動的繁華與美麗。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永遠永遠都不會再回禮泉了,我討厭禮泉,如果一定要形容,那麼自私的我認爲,禮泉那個地方對我而論都是痛苦,窒息般的痛苦!

現在就要說永別了,這將是我人生的新開始,一定是這樣的,但我也和他們一樣,對未來充滿了很多的期待,可我的期待裡更多的是張妮。

所以我對車窗外的一切繁華景物,根本沒有興趣,這原本就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看到的美麗景物,此刻卻在出神的我眼外,飛速流逝。

……

或許是因爲我的心情問題,也可能是這輛大巴車非常平穩,反正我暈車的毛病一下子就好了,真的感覺不到任何的頭暈與不舒服,晚上十點左右下的車,我高興的以爲是到了上海,還給姑姑打了電話,但是姑姑在電話裡很是驚訝的問我,怎麼這麼快就到上海了?

不過後來我也搞懂了,原來是轉個車而已,轉車之後我依舊坐在窗戶邊上,我沒有再和任何人說話了,只是不住的尋找張妮的身影,我是怕她突然不見了嗎?

呵呵,反正我就是坐在車窗邊上,毫無睡意,看着車窗外的那些建築,但更多的是比較荒涼的感覺,也許這就是高速公路吧?

在後半夜的時候,我悄悄將窗戶打開了一點點,然後點燃了一支香菸,心情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是開心?是期待?還是迷茫?或者是惆悵?

其實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不住小心翼翼的抽着煙,也偷偷看看張妮的身影,胖子沒有抱着張妮,張妮她是靠着窗戶那邊似乎在睡覺的,對此我也是心裡不怎麼難受了,我猜想胖子和張妮的關係,其實並沒有發展到讓我絕望的地步的。

再一個我也看到玻璃窗戶外這會有很多貌似魚塘的建築,我以前似乎在電視上見過呢,但怎麼也想不起來,直到又看到燈光中有些田地裡在反光,我意識到那田地裡有水,這是水田,我仔細的觀察它們,因爲我以前只在書中見過罷了,我知道這就是人們所謂種大米的田地,所以很好奇。

……

我真的是一夜未眠,天亮以後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看到自己手機上顯示是早晨九點十五分,這會同學們也都起來了,校長卻突然聲音很大的說道:“大家都收拾一下,檢查一下自己的物品,仔細檢查,再看看自己身邊的同學,看看人都在不,我們這馬上就要進市裡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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