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小葛咬着嘴脣,不解地看着肖司令和副參謀長。
大家似乎也都有不少問題,但是想了想,也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小孫用胳膊肘搗了搗關山,小聲催促道:“趕緊的呀!咋了山子,我可是隻能幫成這樣了啊!”
“啊?哦,哦哦!是!保證完成任務!”關山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底氣不太夠。
“誰給你下任務了!想啥呢?”肖司令擺擺手,說道:“12個鐘頭之後,你倆過來彙報方案!方案可行了,再談任務!而且,天亮以後你們不是還要去跟武家寨談判嗎?那個談判,小孫你也跟着一起過去吧!”
“啊?那好吧……”小孫扭臉對關山說道:“那你就抓緊時間整吧!兄弟,一定整成啊,我看好你!”
說着,小孫還用力拍了拍關山的胳膊,關山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小孫溝通。
“老肖,我找你單獨聊一下!”副參謀長小聲說道。
“這邊。”肖司令嗯了一聲,和副參謀長走到了旁邊,小聲商量了起來。
(二)
“幾個意思啊,老肖?”副參謀長疑惑地問道,不等肖司令開口,副參謀長說道:“直接說結論吧,我不同意!方案做成啥樣子我都不同意!”
肖司令咧嘴笑着說道:“行,那到時候你投反對票唄,那也只有一票!”
“投票?”副參謀長冷笑一聲,說道:“憑啥投票,我說的不同意,就是結論了!你是留守系統,我是前敵系統,關山屬於我這邊,你別摻和啊!”
肖司令也不生氣,他笑眯眯地看着副參謀長,說道:“不讓我摻和?”
副參謀長張張嘴,問道:“老肖,你這葫蘆裡到底賣的啥藥啊?”
“不關你事!”肖司令就是不說,他轉移話題,說道:“說你這邊的事!啥時候轉移,今天晚上,幾處戰鬥全面打響之後?嗯?”
副參謀長猶豫了一下,沒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咋就不關我事了呢?老肖我跟你說啊,小關這邊的事,你別想攪合啊!”
“嘿!怕我挖牆角啊,我跟你說啊老左,你呀,你呀!”肖司令手指頭晃着,幾乎要指到副參謀長的鼻子尖上,他搖着頭,問道:“那你說!要是我不出面擋着一下子,那個姓孫的特派員開口了,你準備咋處理!”
副參謀長愣了一下,很顯然他並沒有過多去想小孫的因素,不過他搖着頭,說道:“不管怎麼說,去介休這個事,我不同意!”
“好,那就不去!”肖司令呵呵笑了笑,說道:“我本來就說的是方案可行了纔有任務!”
副參謀長瞪大了眼睛看着肖司令,一時語塞。
“行了行了!就不跟你掰扯前方思維後方思維的問題了!”肖司令換了個話題道:“聊聊小葛和關山,他倆,咋回事?”
“啊?”副參謀長疑惑地問道:“剛剛不是給你說了嘛,啥都沒有,那小子都不知道明不明白!”
“他傻還是你傻啊!花花這邊都想到犧牲時候不僅僅是普通戰友關係了,你告訴我說那小子不明白?”肖司令壓低聲音,左右瞅瞅,問道:“老左啊,那個姓萬的啥情況你知道不?知道爲啥從江南調到延安學習,然後再調到你們太嶽這邊來嗎?”
“政工體系的,不歸我管,不清楚。”副參謀長搖搖頭,疑惑地說道:“怎麼個意思,有這麼複雜嗎?”
“複雜嗎?挺簡單的呀!”肖司令也是無奈地搖着頭,
指着副參謀長說道:“盯着關山的那個誰,認識花花不?打個賭,根子在花花這妮子身上!”
副參謀長沒說話,其實他也並不是沒有這一層懷疑,但他總覺得這種無緣無故的猜疑不太好……
“那什麼,我先問問你,那個誰,之前都有過啥動作沒有?”肖司令問道。
副參謀長簡單介紹道:“之前……哦,因爲楚雲飛安排人轉交給關山那封信,哦,內容是尋親認祖,說是關山在晉西北還有個親戚,偶爾聽說了……”
“內容不重要!”肖司令打斷道:“正保局那邊是怎麼個處置方式?你說給我聽聽!”
“沒到我和老彭這個層級,只是到了他們團部,安排了兩個特派員組成小組,要找關山和小分隊的副隊長老許問話,後來被陳旅長給摁下來了……哦哦,對了,都沒見老陳,新一團的政委鍾一圍,長征過草地上發高燒,捆在老黃馬背上纔出來的那個,你還記得不?後來他處理的。”副參謀長向肖司令介紹着情況。
“哈哈,十九歲就當團政委的那個紅小鬼呀!”肖司令咧了咧嘴,笑道:“那你該知道萬古碑是誰啊!當年被鍾一圍拉着一起去炸火力點的那個!哦哦,當年他好像不叫這個名字。”
“啊?小捷爾任?他呀!好吧,世界真小……”副參謀長搖搖頭。
“也不能怨你!你們作戰體系的,千頭萬緒,沒功夫去摻和政工政保這邊的事情。”肖司令搖着頭感慨道:“我就不行啊,我是留守兵團啊,啥事都不是小事!”
“那我就大概知道了……那這麼說起來,是小捷爾任盯上關山的話,那他不會只安排小孫這一個人啊!唉,你說說,反諜肅奸明明是個好事,怎麼整得……”副參謀長腦袋搖的都有點發暈了。
“沒事,還好,可控。”肖司令道:“這樣啊,老左!現在關山的這個事,我必須要跟你統一一下思想,不僅僅是太行盾牌計劃本身,咱們也要考慮考慮更高層面……”
說着,肖司令用手指頭朝上面指了指。
“那個……”副參謀長連連擺手,說道:“那個還是你多考慮吧!我和劉瞎子我們學的是戰術,你說的那些,太高級了,我就不班門弄斧了……”
肖司令瞪了副參謀長一眼,不滿地說道:“罵人不帶髒字啊你這傢伙!”
副參謀長苦笑着說道:“沒那意思!絕對沒有挖苦你的意思,實話實說啊,當年被他們整進去的要是我,那我估計我都只能到馬克思那邊去抱怨了……你這也是,穿越過生死線的實戰經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