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7:00,湖春酒店。
燕子媽,燕子舅舅和燕子,圍着一張大圓桌坐着,擺了一大桌子的菜餚。
“他舅舅,這真是太浪費了。”
“咱不能讓邵家小瞧咱們。不管怎麼着,咱以禮待人。”
“是,媽,先來軟的,軟的不行再來硬的。我就不相信對付不了他們。”
燕子媽看看手錶,“怎麼還不來。要不要再打個電話問問。”
“再等等。”燕子沉着地說。
包廂門推開了。
“這邊請。”服務員領着邵家三口走了進來。
燕子三口忙起身。
燕子舅舅熱情地招呼道:“哎呀,親家來了。快坐坐坐。”
邵父邵母目無表情地坐了下來。
邵永康偷眼望了望燕子,燕子也在看他。倆人都變瘦了。邵永康露出一絲苦笑,無奈地搖搖頭。看來他這些天的日子也不好過,燕子突然一陣心疼,側過臉去,擦了擦眼睛。
“服務員,你先出去吧。”邵父朝服務員揮了揮手,“說吧。叫我們來談啥?”
“來,吃菜吃菜,邊吃邊談。”燕子舅舅笑呵呵地說。
“是啊。爸媽,我給你們倒酒。”燕子站起身,拿起一瓶酒想給邵父邵母倒。
邵母按住酒杯,“燕子,誰是誰爸媽?這我可擔不起?”
“親家母,瞧你說的,你都快當奶奶了,說不定還是個孫子呢。”燕子舅舅說。
“笑話,我兒子婚都沒有結,哪裡來的孫子。”邵父呼地一聲站了起來要走。
“爸爸,您坐下。別這麼急麼。我和永康是沒有結婚,但這肚子裡的孩子可確確實實是你的孫子。”
“是啊,永康,我看你得趕快領證。先上車後補票,這票補得晚了,你兒子可等不及。”燕子舅舅對邵永康說。
“你們今天叫我們來就是說這些無聊的事嗎?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們要走了。”邵父臉色鐵青。
“好。今天叫你們來就是談談我肚子裡的孩子。永康,這孩子我是堅決要生下來的。你怎麼着,作爲孩子的父親你這些天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你什麼意思我請你說清楚。”
“永康,你快說清楚。”邵母信心十足地推了推邵永康,“怎麼商量的你就怎麼說。其它的事情爸媽來解決。”
“我,我……”邵永康擡頭望了望燕子,一臉歉意地說,“燕子,我們分手吧。”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燕子慢慢站起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不起。如果你答應分手,我媽立馬給你十萬。”邵永康摸着自己的膝蓋無奈地說,“我實在沒有辦法,我不能看着我媽爲這個事情急死。”
“你狠,你真夠狠。你就讓我和孩子急死?”燕子的嘴脣咬出了血。
“孩子你打掉吧。”邵母用順利的眼神掃了一眼燕子,“我們永康已經說了,權當他年輕做錯了事情。你把他打掉吧。反正你還年輕,將來有的是機會。”
“不!”燕子吼道,“姓邵的,你等着,我燕子不是這麼好欺負的。這孩子你們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我都會把他生下來。你們等着,總有一天,他會來向你們討債。”
“燕子,燕子,原諒我好嗎?我也不想這樣的。我實在,實在沒有辦法了。”邵永康流着眼裡說。
“滾,統統給我滾。你不是個男人,懦夫,連自己老婆孩子都管不了的懦夫。”,燕子提起挎包,衝出包廂,“總有一天,我要你來求我!”
邵母從挎包裡掏出信封放在飯桌上,“你勸勸她吧。這件事也只能這樣了。”
燕子舅舅把信封拎起來往邵父眼前一甩,“你給我記住,燕子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