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你瘋了嗎?他可是咱們的救命恩人,就算是你認識人家,也不能夠如此的無禮吧。”
北堂清歌震天的怒吼聲,將有些呆愣的即墨秋芳終於回過神來了。
當即就衝了過去,擋在了北堂清歌的前面,生怕眼前的這個黑衣男子生氣起來,一劍把他給殺了。
“救命恩人?哈哈哈哈哈哈——”鳳眸之中閃過一絲傷悲,看着夙離殤的眼神越發的清冷起來了,“誰是誰的救命恩人還未可知呢,他都不認識本少了,憑什麼還讓本少對他有禮,沒殺了他就已經算作是對得起他了。”
“哎呦,我的爺啊,你就不能夠少說兩句嗎?等會兒把人給惹毛了,你死了也就罷了,到時候在連累了本公主,豈不是得不償失。”
即墨秋芳大膽的直接就伸手捂住了北堂清歌的嘴巴,雖然嘴上這麼說着,可是卻拼命的給北堂清歌使眼色。
哪曾想到北堂清歌根本就沒有看到即墨秋芳對她使得眼色,反倒是她的眸中卻是滿滿的殺意。
“讓他說,我倒是要聽聽,這救命之恩到底是何意?”夙離殤不知道爲什麼被眼前的白衣小公子如此痛罵,他竟然沒有惱羞成怒的一劍殺了她,反而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讓他不忍下手。
“沈少,你這是怎麼了?人家都說不認識你了,你還在這裡糾纏什麼,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即墨秋芳看着如同發了魔怔一般的北堂清歌,她心中焦急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在這深山老林之中,這沈少雖然看似頑劣不堪、好色成性,可是卻也是一個正人君子,最起碼她對自己只是言語上的調戲,並沒有實際上的不軌之處。
尤其是她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並沒有將自己扔在一旁不管,而是將自己先行送入大樹之上,自己一個人面對羣狼的攻擊。
無論何時她都不會忘記那個擋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從小到大沒有幾個人是真正的關心自己,而他卻是第一個讓她感到溫暖的男子。
“走?本少爲什麼要走?這裡又不是他家的,本少還就偏偏在這裡了,她能奈我何?”北堂清歌的倔脾氣一下子也就上來了,憑什麼所有的人都要對他夙離殤俯首稱臣,卑微讓路,難道就因爲他是王子嗎?
那不巧本小姐還是公主呢?誰怕誰?
北堂清歌和夙離殤一年之後的頭一次見面,竟然針尖對麥芒的再一次對上了。
“你到底是誰?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冰冷的眸中閃現出重重疑惑的光芒,卻不乏帶着一絲殺意。
“我是誰?夙離殤你當真不記得我了?不過短短一年的時間而已看,看來你當真是無情啊!算我當年瞎了眼,從此你我一刀兩斷,再也不見。公主,我們走。”
北堂清歌拉起即墨秋芳的手就急匆匆的打算離開了。
“夙離殤?你說他就是夜北國的三皇子,名震天下的戰神夙離殤,你認識他嗎?哎,咱們幹嘛要走啊……”
即墨秋芳正在發愁沒有了即墨秋風他們,自己到了夜城該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呢?
“你哪兒有這麼多的廢話,讓你走就走,窮囉嗦個什麼。”北堂清歌看着使勁拉着自己胳膊的即墨秋芳罵道。
“他是夜北國的三殿下,我是火雲國前來和親的公主,現在我和三哥他們失去了聯繫,他是夜北國的三殿下理應幫助我們找到三哥他們,不然的話,到時候三哥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父王必然不會善罷甘休,邊疆很容易就又會起戰事的,那麼我這和親公主豈不是白當了。”
即墨秋芳雖然有些任性了一點兒,可是畢竟出身於皇家,這些政事上面的事情還是門清兒的。
她自然是不希望從小對自己恩重如山的三哥出事,也不想看到邊境的老百姓們在一起的起禍端,不然的話她也就不會答應作爲和親的公主嫁到夜北國來了。
“你當真是這麼想的?”
被即墨秋芳這麼一番話說醒的北堂清歌,她倒是忘記了這一點兒,即墨秋風現在還下落不明,而且他的身子骨也不是很好,這被人追殺,路上要是稍微有點兒什麼差池,很容易就會犯病一命嗚呼的。
“我自然是這麼想的,不然你以爲我是怎麼想的?”即墨秋芳輕睨了她一眼,隨即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
“那好,你留下,本少走。”
北堂清歌現在是一點兒都不想要跟這個忘恩負義的人在待在一起了,只覺得和他多待一會兒空氣就污濁一分。
“沈少,你就非要這麼倔嗎?這大晚上的,你一個人去哪裡,今天我們是遇到了夜北國的三皇子,這才從狼羣之中躲過了一劫,你要是現在離開的話,要是再遇到狼羣,你又該如何?”即墨秋芳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一個那麼聰明的人,爲何遇到夜北國的三皇子之後,整個人變得暴跳如雷,行事我行我素,還不如她一個任性的公主明白事理。
夙離殤一直都沒有出聲,一直默默的在腦海之中翻找着這個叫做沈少的人,到底是誰?
好不容易他想起來,一年多以前在夜城曾經出現過一個博古通今而又放蕩不羈的少年,到現在都被人精精樂道,更是讓三代帝師的清初先生的念念不忘到如今。
“你就是那個一年前曾經在美食居連出三副千古絕對,更是一手天元大敗林學士的那位神秘的沈少?”
夙離殤微微有些異樣的聲音,讓北堂清歌要走的步伐不由得頓住了,轉過身來目光如炬的看着他問道:“你知道我是沈少?那北堂清歌呢?”
“北——堂——清——歌——她不是已經死了嗎?”夙離殤不止第一次聽到過這個名字,卻從來沒有聽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來的震撼人心。
“呵呵——”北堂清歌冷笑一聲,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涼薄的男人,“果然,男人靠不住,母豬都能上樹了。”
這一次他沒有犯病,只是心中莫名的多了一抹抽痛的感覺,還有什麼東西莫名其妙的要從腦海之中呼之欲出了,可是不管他怎麼去抓,怎麼去看,依然是一片白茫茫的。
那個叫做北堂清歌的女人,民間盛傳他夜北國三皇子殿下早就病逝的未婚妻,可是爲什麼他卻覺得北堂清歌的死於自己有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