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皇子名叫思歌?”夙離殤不知道爲什麼一聽到這個名字,竟然讓他想起了那個每每午夜夢迴都能夠遇到的女子。
“對啊,本皇子名爲納蘭思歌,封號飛羽皇子,三殿下可是想到了什麼人?不然臉色爲何如此難看?”納蘭思歌又怎麼會不知道眼前這個三殿下,就是讓清歌不顧身體硬要從落鳳國匆匆趕來的未婚夫。
他見之長的也算是一表人才,就是爲人冷淡了些許,可是他不明白清歌那麼好的女孩兒,爲了他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他卻能夠在一年之後心平氣和的娶別的女子爲妻。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罷了。”夙離殤慢慢平復了一下心情起伏的波浪,這纔對着納蘭思歌說道。
“是嗎?本皇子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定國公好像有一個女兒,和本皇子的名字只差一個字,叫什麼來着,你讓本皇子想想啊!”
納蘭思歌看到夙離殤一提到北堂清歌,夙離殤就很難受的樣子,那麼他就多提提,難受死這個薄情人,也算是爲清歌好好的教訓他一下了。
“哦,對了,本皇子想起來了,她叫清歌。”斜睨了一眼夙離殤,還不忘繼續再添一把火說道:“這位清歌姑娘好像是三殿下以前的未婚妻吧,已經不在這個人世了,真是不好意思啊!本皇子初來乍到的,不懂這些勾起三殿下的傷心事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夙離殤現在的心已經沒有最初的時候,提起北堂清歌那麼心痛了,好似在見過那個白衣的少年之後,在他的記憶之中對於北堂清歌有了那麼一絲模糊的身影。
“飛羽皇子不用自責,你說的是事實,清歌卻是我的未婚妻,只不過在一年前的無量山之後,我失去了關於她的所有的記憶,所以你並沒有勾起我的傷心事。”
“倒是你想要見到的定國公,並沒有在夜城之中,而是在郊外的金光寺之中禮佛,估計只有在父王六十大壽的那一天,飛羽皇子你才能夠見到他本人,到時候我在爲你引薦可好?”
“既是如此,那就多謝三殿下了。”納蘭思歌有些好奇的看着夙離殤,他怎麼也想不到夙離殤在無量山那一場坍塌之後會失去記憶,會忘記北堂清歌。
難道在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清歌和他註定有緣無份。
那他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清歌妹妹呢?告訴她夙離殤並不是真正的薄情之人,而是他失去了記憶,已經忘記了你。
在納蘭思歌糾結的時候,大殿之上突然響起了輕快的絲竹之聲,讓人不由得跟着也打起了節拍。
“快看,好美啊!”
不知道是誰高呼一聲,讓納蘭思歌也不由得朝着大殿中央看了過去。
只見兩個妙齡少女,穿着一紅一白飄逸的舞服,從天而降,彷彿那九天之外的仙人,衣袂飄逸、風神瀟灑、綵帶飄揚、鮮花飛舞。
讓人一時之間目眩神迷,只能夠緊緊地盯着那半空之中互相追逐的遊戲的女子,眼睛都不帶眨的,就怕他們愣神的那一瞬間人消失不見了。
只見那一紅一白的女子配合的極爲默契,一個舞姿輕靈,身輕如燕,身體軟如縹緲的白雲,雙臂柔若無骨,步步生蓮花。
另一個眉眼含笑,那笑容甜美的彷彿只要看到她的笑容,就能夠忘記一切的煩擾和憂愁。
柔軟的繡花長袖從手腕輕輕滑落,露出纖細嫩白的手臂,兩張同樣美豔切清麗的面龐,隨着快捷的步子不停地旋轉着,那飄逸的衣帶,四下翻飛,帶起滿天的桃花花瓣,引得空氣之中異香流動。
最讓人驚奇的是不知道何時大殿之中竟然飛進來了幾隻翩躚的蝴蝶,在兩人的身上縈繞飛舞,久久不願離去。
“蝴蝶仙子,蝴蝶仙子,我竟然看到蝴蝶仙子了。”
“我不是做夢吧。”
“真的是蝴蝶仙子啊!”
“你傻了吧,那明顯是榮華公主和三殿下的未婚妻,昌平侯府的小姐水芙蓉。”
……
一語驚醒夢中人,夜北國的名門公子不由得各個感嘆起來。
爲何如此驚爲天人的女子不是自己的未婚妻?
榮華公主才名在外,那可是夜北王上掌心的寶貝,饒是當年沒有成功的嫁給秋水皇子,依然是聖寵不衰,這兩年更是變本加厲了。
至於昌平侯府的小姐水芙蓉,雖然貌美天成,可是人家的家底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夠配得起,更何況現在已經許配給了三殿下,反正他們這些人算是沒戲了。
所有的人都在驚歎這一場驚天之舞,就連納蘭思歌也不例外,尤其是被那一位穿白衣的姑娘給吸引住了。
那冷淡高貴的氣質,像極了北堂清歌安靜時候的樣子,如果不是眸子時不時劃過秋水皇子那邊蕩起的些許的情愫,他都要真的以爲如她表面這般冷清了。
花落殤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幕,一杯一杯的往口中灌着酒水,讓站在身後的風影着急的不行。
即墨秋水看着花落殤那苦悶喝酒的樣子,不由得苦澀的一笑,素來滴酒不沾的他,也一杯酒下肚了。
一年前,也是在這座大殿之中,讓他看到了那樣一個風姿無限,才華超然的人兒。
她就像是燃燒的火焰佔據了他所有的視線,繼而佔據了他的心,從此趕也趕不走,忘也不忘掉。
如今他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她卻已經早他一步離開了。
這就是他來夜北國的目的嗎?再一次領會痛徹心扉的傷痛?
已經連續喝了三杯的即墨秋水,明顯已經有了些許的醉意。
“三哥,你別再喝了,你平時都是滴酒不沾的,今天就算是再高興,你也別喝了。”即墨秋芳一把抓住他的酒壺,說什麼也不讓他在繼續喝下去了。
她雖然不知道三哥爲何會如此自暴自棄的喝酒,但是她知道三哥從來不做不作爲之事,今天卻是一反常態,定然有其原因。
“秋芳,秋芳,給我酒,給我酒,只有喝酒我才能夠見到她……”
“三哥,你要見誰,明天本公主讓他來見你,可是你現在已經喝醉了,絕對不能夠再喝了,不然的話,你會犯病的。”即墨秋芳緊緊地抱着懷中的酒壺,說什麼也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