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老二和老三說的北堂清歌能夠治療衰老之症這件事情,族長一直有懷疑態度,畢竟他們騰蛇一族的衰老之症已經有上百年的時間,就算是北堂清歌能夠看病,但是並不能夠說明她真的有本領能夠治療他們騰蛇一族的衰老之症。
“至於祭品能不能治療衰老之症的說法,我不發表意見。”族長打算保持中立的態度,不想要摻和進去。
“族長,你怎麼可以這樣做,萬一要是這丫頭真的有辦法能夠治療我們的衰老之症呢?”高個子急了,他不能夠看着希望就這麼的破滅在他們的眼前。
“是啊,大哥,你也知道我們騰蛇一族迄今爲止最想要的只不過是有一個健康的體魄罷了,明明眼前是一個機會,族長你爲何要故步自封不願意去嘗試一下呢?”
大鬍子心裡通透,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來族長的想法,知道騰蛇一族的衰老之症固然傳承百年,至今都沒有任何的解法,他是怕一旦給了族人希望之後,最後失望收場。
他們騰蛇一族爲了緩解衰老之症百年的時間可謂是做了太多的事情,最後卻是一點用都沒有,就連那條養了二十多年的大蟒蛇也死了,可以說是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
他知道當人有希望的時候,是有很大的勇氣可以活下去的,可是一旦這個希望打破了,那麼他們就必死無疑了。
“老二,老三,你們兩個——”族長看着自己這兩個兄弟,明明雙十的年華,正是要大放光彩的時候,卻是老態龍鍾了。
“大哥,我們試試吧。”
“大哥,在試一次吧,不要後悔啊!”
大哥?久違的稱呼,自從他坐上騰蛇一族的族長之後,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稱呼自己了。
猶豫的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北堂清歌,淡定的神色,沒有任何的慌張,有的只是最爲溫和的平靜,好似所有發生的一切都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似的。
“北堂清歌,你真的有把握治好我們騰蛇一族的衰老之症嗎?”
這是族長第一次如此正大光明的問這件事情,雖然他知道一直以來她都在想辦法,可是他需要她最爲肯定的答覆。
經過族長這麼一問,北堂清歌知道族長這是同意她接手治療騰蛇一族的衰老之症一事了。
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說道:“當然,雖然我沒有把握徹底的根除你們的衰老之症,但是能夠減緩你們的衰老之法我還是有的,族長,你要相信我,我的本事絕對會讓你平平安安的活到五十歲的。”
“你這丫頭——”族長看着北堂清歌無奈的搖頭笑了笑說道。
“別說大話,你要是沒有緩解之法又當如何?”大鬍子還不忘馬後炮的問了一句。
北堂清歌攤攤兩手說道:“能怎麼辦?當然是涼拌嘍。治不好就治不好,反正你們都已經得這種病幾十年了,死亡已經是必然了,就算是失敗了也無所謂啊!”
“你敢耍我?”高個子當時就要想要上前揍她一拳。
“哎,君子動口不動手啊!”北堂清歌怕怕的往後退了兩步,這纔看着他說道:“如果要是真的治不好的話,大不了你們把我當成祭品給獻祭了不就成了,反正我在你們眼皮子底下又跑不掉。”
聽完北堂清歌這蠻不情願的話語,高個子突然覺得挺好笑的,也覺得這丫頭挺有意思的,在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頭,還能夠將所有的一切看得如此豁達,是個人物。
見到已經徹底的說服了騰蛇一族的衆人之後,北堂清歌突然覺得有身心太疲憊了。
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四個大漢說道:“事情已經解決完了,麻煩幾位大哥將我送回族長的院子吧。”
一直站在一旁聽從命令的四個壯漢,對於北堂清歌的主動要求有那麼一瞬間的無語了,隨即轉頭看向族長,詢問他的意思,這到底該怎麼辦?
與北堂清歌相處了幾天的族長當然明白這丫頭的性子,簡直就是一個超級大懶蛋,除了在吃的上面比較積極之外,其他的一概都不放在眼裡。
“沒你們幾個的事情了,下去吧,”隨後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老二和老三說道:“你們幾個也散了吧。”
四個壯漢在北堂清歌的眼前飄然遠去,她的人力車伕就這麼被族長打發走了,務必怨恨的看着他說道:“族長,我恨你。”
“恨吧,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不介意多加一個恨我的人,相反能夠有人恨着我這麼一個老頭子,還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呢,畢竟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惦記着我。”
“族長,我服了。”北堂清歌低下頭,她還從來不知道原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不要臉的人。
“既然服了,那就別愣着了,跟我走吧。”族長露出一抹勝利的笑容,第一個走在了前面。
無奈的扶了扶額頭,她怎麼會認識他?
“小姐,流蘇會陪着你的。”流蘇定定的看着微微有些受傷的北堂清歌十分認真的說道。
“額——”北堂清歌有些無語了,不過還是投向了流蘇的懷抱,“還是我們家小流蘇知道心疼我。”
“小姐,您以後做事情能不能想想奴婢啊,剛剛差點兒把奴婢給嚇死了,您說您要是出點兒什麼事情,您讓我如何向定國公交代……”
流蘇的碎碎念念又開始了,北堂清歌現在想要收回剛纔自己說的那句話。
猛地一下子從流蘇的懷裡鑽出來,衝着已經走遠的族長喊道:“族長,我剛剛想起來還有點兒事情想要和你商量呢,你走慢點兒,等等我。”
流蘇看着快速溜走的北堂清歌,十分無語的看了看蒼天,繼而說道:“小姐,您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找這麼明顯的藉口敷衍我啊,我雖然笨了點兒,可是次數多了,是個人都會明白是什麼意思的。”
已經走遠的北堂清歌根本就聽不到流蘇頗爲怨念的話語了。
當廣場上的衆人都已經離開了,從暗處才走出來一個渾身綠色滕文的男人。
一雙幽暗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北堂清歌離開的方向,滿是油彩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是那緊握的雙手卻將他緊張的心情給暴露出來了。
“清歌,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