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父(一更,求訂閱)

“不知大伯一直盯着我夫人看是何用意?”

“你小……”嘴角一咧準備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百里鴻軒,卻被他接下來的話噎到頭暈眼花。

“本以爲是中三天的大家族,多多少少比下三天的人懂些規矩,可似乎錯了,我雖然是外來認親的,可也並不是只有百里家這一去處。”說着就抱起蘇萌玉往外走去,將上座已經站起來不斷跳腳的人完全忽視過去。

這樣對待老人真的好嗎?一片陰影壓來,蘇萌玉眼角直跳,耳邊略顯冰冷的脣劃過:“小貂不見了。”

小貂……不見了?這纔想起來,出了通道好像就沒有在看到他的身影,對了那傢伙幻化成人了。

“我看到有人綁了他。”百里鴻軒低着腦袋沒有擡起,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兩人在旁若無人的秀恩愛。

百里天佑咳嗽兩聲,對着百里修使了一個眼神,畢竟是一輩人,應該會比較容易打成一片吧!

看了看快要走到門口的衆人,百里修身影一閃擋在了百里鴻軒的身前,不好意思盯着兩人看,只能眼神四處飄:“鴻軒表弟,你也看到了,百里家到我們這一輩已經人才凋零,我們又是纔回來,聽說家裡來了一個弟弟,這不好奇,多有怠慢還望表弟見諒。”說着便彎下了腰,笑着作揖。

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面前之人的笑容還比較真切,百里鴻軒頓下步子,不往回也不往外,就那麼站着,百里修看了一眼這位表弟,還真沒有看出什麼,不過人既然沒有走,是不是就說明還有商量的餘地?

忙笑着繼續說道:“這也到飯點了,不如我們坐下來溫壺酒,邊喝邊聊。”說完還不忘衝着百里靖天說了一句:“祖父,可不要嫌我們吵,我們都蠻稀罕表弟的,自然會吵鬧一些。”

“哼,今日就准許你們鬧一些。”

雖然氣氛還是很微妙,不過也沒有一開始的尷尬,小一輩圍着百里鴻軒不斷噓寒問暖,就連蘇萌玉也被特別照顧。

一頓飯倒是吃的不錯,而後就被不知誰安排下來的嬤嬤丫鬟擁着帶去了準備好的小院。

才進院門百里鴻軒就出聲了:“都去休息吧。”

“五少爺,讓奴婢伺候你與五少奶奶休息吧!”嬤嬤打扮的人上前一步,全心全意的忽視百里鴻軒渾身上下的冷氣,即便如此還是冷的想打顫。

百里鴻軒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着嬤嬤,一眨不眨的看着,許久都不出聲。

那嬤嬤腿一軟跪了下來,腦袋垂着,渾身發抖。

“同樣的話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是,五少爺。”

所有人都像是見了鬼似的一鬨而散。

進了門,蘇萌玉一翻身跳了下來,自顧自的坐在*邊,看着那個冷冰冰的男子一步一步的靠近。

“停,今ri你睡凳子我睡*。”

“你確定本人不是應該睡在某隻笨蛋的旁邊?”

他這是說誰笨蛋呢?瞪着眼睛看着還在不斷靠近的人:“我們還沒有拜過堂。”

“沒有嗎?”百里鴻軒倒是停了下來,似乎歪着腦袋在思考,不一會兒看向蘇萌玉:“你是否欺我失憶不知,故意這般說?”

蘇萌玉的腦門上全是黑線,看着那一臉冰冷的絕色男子,不知爲何感覺怪異可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怪異,他還是他,只不過性子和以前不一樣了,氣質也不一樣了,似乎變得也十分的無恥了。

對,無恥。頂着冰冷沒有表情的外表,實際是一隻腹黑狼。

思量間,眼前的男子已經到了跟前,雙臂將她禁錮,四目相對,漂亮的琥珀色眼眸深處有着點點笑意,看的蘇萌玉癡了,回神之際脣已經被封上,想要掙扎也掙扎不開,冰冷的手指不點的點燃身上的火熱。

“我們沒有拜過堂嗎?”

迷糊之間,蘇萌玉還是點了點頭。

“那婚書。”

眼眸還是霧濛濛的一片,其實已經清新了不少:“是你走之前給我的,你說要變的更加強大,這樣纔不會讓我陷入危險,你說等你回來。”蘇萌玉越說越委屈,越說越覺得眼前的男人是故意的,手握成拳頭不斷的敲打着百里鴻軒的胸膛:“你說等你回來,我等來了什麼,等來了什麼?”

百里鴻軒一把抱住懷裡不斷拍打的小人兒,一遍又一遍的說着:“對不起,對不起。”

伸手點了蘇萌玉的睡穴,蓋好被子掖好被角,這才起身坐在桌子前。

一抹紅色踏着月色進了房間,看了看那白色身影,在看了看*上的人,許久纔開口:“決定了?”

“恩。”放下茶杯,脣抿了抿:“半月後準備婚禮。”

“半月?”焰君邪驚訝出聲。

“半月,我不希望有變故。”

焰君邪瞪着好看的桃花眼,氣呼呼的說道:“早知道是這樣,就應該讓你們永久的擦肩而過。”

“我們的婚禮在乾天門舉行,不用別的人參加。”他們的婚禮自然不需要這些假惺惺的人來祝賀,他百里鴻軒還不稀罕那丁點的禮錢。

乾天門?他居然毫不保留,對那個女人值得嗎?

“還有事嗎?”

直到百里鴻軒再次出聲,焰君邪纔不自然的咳嗽兩聲:“中三天出了一個奇怪的門派叫羽化門,也是才冒出來的,可勢不可擋。”

“做的什麼生意?”

“只要給錢什麼都辦,還有我們不曾涉及的領域。”

“蠱?”

“恩。”

“互不相犯,就不用顧忌。”

焰君邪還想說些什麼,卻頓了下來,如同他出現的時候一樣,只看到紅光閃過就沒了蹤影。

第二日一早就被昨夜領着他們來的嬤嬤吵醒,說是什麼要給老爺子請安。

蘇萌玉看了一眼天色,才麻麻亮,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發現百里鴻軒並不在,這才招了嬤嬤進來,一番折騰下來,天色大亮,看着丫鬟吹滅蠟燭,就被嬤嬤領着出了房門走過院門,這纔來得及看一眼牌匾,靜心苑。

本以爲會被爲難一番,沒想到在老爺子那裡見到了百里鴻軒,看着那男子舉止優雅的喝着茶,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臉頰一紅,忙低下頭。

跪下請安,遞上茶,百里靖天喝了一口連聲說好,似乎昨日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她已經在百里家住了好久的樣子,被人扶起來還沒有坐下,就被百里鴻軒一把拉起:“祖父要是沒有什麼事情,孫兒就告退了。”

“你……”百里靖天出聲後就後悔了,別看這孫子冷冰冰的腦子好使的很,今日一大早就來請安,現在想想怎麼都有點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味道,那塊地雖然不怎麼好,可一想是被這個孫子給搶走的,就不免多想。

“祖父還有什麼吩咐?”百里鴻軒倒也配合,沒有冷着一張臉讓人跳腳。

“百里司墨已經帶着人去了。”百里靖天故意說出這個名字,就是想從那張波瀾不驚冷冰冰的臉上看出點什麼,可惜了,那人居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轉身就走,這叫什麼反應?

看着那挺拔的背影,搖了搖頭,還真是天南地北的性子,這才朝着祠堂而去,看着一個個牌位,百里靖天此時此刻完全放鬆,真真就是一個暮年老人。

“當年遺落在下三天的兒子回來了,可卻陌生了不少,兒子身上有着一股屬於王者的霸氣,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在中三天是一皇三王的鼎力局面,突然來了這麼一個,怕是活不長久,百里家看似穩固其實不然,到時候只怕還是保不住。”伸手擦了擦其中一個牌位,低喃:“到底是對不起你,眼下只能盼着這個孫子頂點事,如果能夠保住最好,保不住也罷,早點去陪你我也放心。”

而後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才起身離開。

“我們這是去哪裡?”語氣很輕、很柔,能夠讓人的心湖平靜下來。

“去一個好地方。”百里鴻軒抱起蘇萌玉放在馬上,這才翻身上馬,握着她的手抓住繮繩,一揚鞭,馬兒飛奔而去。

這中三天乍眼一看與下三天無異,可細看就能看出不同,首先是小販賣的東西,再就是那一個個看上去像是無底洞般的小荷包,處處都有着新奇,蘇萌玉好奇的東張西望。

他們似乎是要出城,越走越偏最後只能看到蔥蔥綠綠的小草與參天大樹,空氣中都是靈氣,左手傳來異樣,不斷的震動。

“到了。”百里鴻軒抱着蘇萌玉跳下馬。

這纔看向四周,發現她們到了一處山谷地段,谷前有人把守。

“五公子。”守門的人看清來人後,連忙將門打開:“裡面……”守門人尷尬的不知應該如何說。

“知道了,退下吧。”

守門人一聽,連忙退到一邊。

蘇萌玉倒是一副乖巧的模樣,好奇的看了一眼百里鴻軒,隨後很快恢復平靜,打量着四周,靈泉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爲何震動不但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烈,這裡也沒有什麼特別啊,看上去完全就是普通的山谷,裡面種着一些不知是什麼的樹,再無其他。

到底是什麼在牽引着靈泉震動,掃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輕輕的握緊拳頭,跟在百里鴻軒的身後。

“你以前也是這樣的性子?”百里鴻軒皺眉,雖然記憶無法恢復,可不知爲何就是覺得她這樣太過安靜,太過乖巧,好像什麼事情都無法引起她的注意,就連他其實也不是那麼的不可缺少。

不行,她的身邊怎麼可以有別的男人。

輕輕的仰起頭看了一眼身邊突然渾身撒發着冷氣的男子,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轉眸看向眼前那些奇怪的樹答非所問:“這些是什麼?”

還記得昨夜她的眼中閃過驚慌,百里鴻軒的嘴角抿緊,彎下身子盯着那平靜的小臉慢慢靠近,在靠近,很可惜那平靜如水的眸子漆黑如常,一丁點的表情都沒有,她怎麼可以這樣的冷靜,還是說她不在乎?

她是真的不在乎?

不信邪的再次靠近,冰冷的脣已經碰上了那片柔軟,發現眼前之人還是沒有反應,這才拉開一點距離說道:“半月後,婚禮舉行。”

蘇萌玉的心思全都在靈泉之上,一時沒有留意身邊男子是何意思,也就沒有回話,盯着面前的樹林發呆。

她冷靜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會冷靜,百里鴻軒不悅的皺眉,身上的冷氣更勝,雙手捏着蘇萌玉的肩膀,擋住她的視線:“我說半個月後婚禮舉行。”

“恩。”蘇萌玉淡淡的應了一聲,手越握越緊,那震動已經完全控制不住,彷彿要脫手而出。

冰冷的眼靜靜的對上那雙平靜的眼眸,那漆黑的顏色如同湖水般平靜,沒有一絲波瀾,正要發怒的百里鴻軒突然皺眉,抓起她的左手,眼神一沉:“都這樣了還不出聲,是打算硬抗?”

那小拳頭緊緊的握着,指縫間有紅光溢出,百里鴻軒沉聲喝道:“鬆開。”

“不,會傷到你。”蘇萌玉掙脫了百里鴻軒,順着靈泉的指引朝着深處跑出。

連忙拔腿追上那小身影,扭頭看了一眼二樓窗口處,嘴角勾了一下。

“爹,那百里鴻軒是越發的目中無人了。”百里逸在爭奪戰中沒有佔到便宜,反而被那個蘇萌玉擺了一道,本以爲能在百里鴻軒接受傳承的時候分一杯羹,可那個時候一家人都心不齊,老子和自己的兒子爭奪不休,誰也無法上前,等有機會了早就無法靠近了。

百里司墨看了一眼二兒子,再看了一眼大兒子,手指揉着太陽穴:“別忘了幾日前的恥辱,如果你們連這都討不回來,也就不用留在這裡了。”

百里逸與百里輝臉色十分難看,卻還是給百里司墨添上了茶,這才悶聲說道:“知道了爹。”

不甘心的坐在一邊,百里輝氣惱的在心中嘀咕,放着下三天的王位不要,跑這裡來受氣。

“如若不服,可以和那幾個一樣離開這裡。”一股王者之氣壓向百里輝。

要是放在以前,百里輝還會忌諱一二,畢竟百里司墨是那位上之人,可在這裡,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中三天,他百里司墨也只不過是被人可憐收留的一條可有可無的狗,說不定他百里輝會爬的比他還快。

“在想着甩了我,往上爬?”百里司墨嗤笑,不自量力的東西。

百里逸幸災樂禍的看了一眼百里輝,上前給百里司墨捶腿:“爹,你說我們接下來應該這麼做?”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百里司墨靠近百里逸的耳邊,以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開始低語。

百里逸聽得兩眼直冒金光,全然被那好處給吸引,忘記了眼前的人可是在那九五之尊的寶座上坐了三十年的人,是在皇族血殺中存活下來的人,這樣的人冷酷無情,更何況眼下他有無限的壽命,就會有無限的貪念*,想要繼續爬上那萬人之上的寶座,所以在他的眼中只有棋子,而身邊只剩下的這兩個兒子之所以沒有成爲棄子,是因爲百里家認可了他們,那麼他們就是最有用的棋子。

想想他百里司墨帶上來的子孫有十來個,旁的還有一大堆,卻只剩下這麼三個能用,看來需要好好的算計一番。

這裡有什麼?

蘇萌玉看着光禿禿的地,在上面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東西,小心的慢慢張開手指,看着那已經通紅的手掌心:“這裡有什麼嗎?”

像是迴應蘇萌玉,那光芒閃了一下,蘇萌玉這纔看清楚紅光中有一座小塔靜靜的屹立在哪兒,苦笑:“真不知是福是禍。”

這次小心的繞着這塊地走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任何東西,心念一動茯神斬出現在手中,那精緻的小斧頭看上去就像是小孩子的玩鬧工具。

“你打算劈開這裡?”百里鴻軒掃了一眼那小巧的斧頭,皺了皺眉:“茯神斬?”

似乎憶起了什麼,百里鴻軒上前,身上的靈力透過手傳入茯神斬:“這樣才能一下子劈開這裡。”

拉起蘇萌玉的小手,一斧子麾下,長臂撈起蘇萌玉的腰身,身影頓時飛起,看着那大地發出一陣顫抖,出現了一個黝黑的洞口,有動物的嘶鳴發出。

“好像有東西出來了。”漂亮的丹鳳眼警惕的盯着黝黑的洞口,將蘇萌玉抱得更緊,身影也飛的更高了一些。

沒過多久,就看到一個猙獰的腦袋鑽了出來,緊接着是黝黑的身體,那奇怪的東西,扭着腦袋衝着百里鴻軒嘶鳴。

“好像有靈智。”能一出洞口,一下子就分辨出危害在哪裡並立馬警惕威脅的,怕是已經開啓靈智了,只是眼前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說是黑豹吧,那腦袋上還長着白色的角,說是鹿吧,那腿也太短了吧!

“低階靈獸。”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嘴角勾起在蘇萌玉的脖頸處蹭了蹭:“你真是我的福星,那洞內怕是有一條礦脈。”

礦脈?蘇萌玉不解,這有什麼好高興的。

一看就知道她想岔了:“在中三天一條礦脈可不僅僅是財富那般簡單。”

親了親那光滑的小臉,捏了捏鼻頭:“以後再和你細說,眼下還是先想辦法對付地下那幾個靈獸吧!”

一低頭髮現又鑽出了幾隻,一個個呲牙衝着她和百里鴻軒不斷吼叫。

看着這幾隻靈獸,蘇萌玉一下子想起了小貂:“不知道小貂現在在哪兒。”

“那個貪吃的東西,有什麼好擔心的?”要不是是她的人,他纔不會留意,誰想到那傢伙不但沒有危險,還吃的忘記回來。

“小貂不是東西,是朋友。”蘇萌玉糾正,即便注意到了百里鴻軒話語中的不滿,卻來不及說什麼,攤開手看了看,那紅光越來越盛,難道是那幾只靈獸引起了靈泉的動盪?

也許是不滿百里鴻軒與蘇萌玉的忽視,地上的幾隻靈獸憤怒了,尾巴一甩,一道風刃直直朝着二人襲來。

百里鴻軒抱着蘇萌玉在空中一扭身,手一揮一道夾雜靈力的氣勁直接扇向靈獸。

轟。

一聲悶響,沙石過後,那幾只靈獸前蹄彎曲,後蹄半彎,尖銳的牙齒不斷磨動,發出低沉的聲音,似乎隨時都會一下子躍起咬傷兩人。

“倒是皮糙肉厚。”百里鴻軒把蘇萌玉放在安全處,這才轉身一把抽出腰間長劍在空中比劃:“魔核應該在那個位置呢?”

蘇萌玉也樂得不出手,坐在那裡繼續研究靈泉,看着手心中紅光內的小塔,那塔底妖異的火焰以及塔身栩栩如生的四神獸,還別說倒是挺像的,挺像西遊記中那個托塔天王手中的寶塔,似乎不滿蘇萌玉的想法,手掌內的火焰抖動了兩下。

“我怎麼感覺你十分不靠譜呢?”右手點了點塔尖,看着那火焰跳動,想起母親傳授的血獄靈龍決,靈泉這個樣子是否又會發生什麼變化呢?蘇萌玉試着運轉血獄靈龍決將靈力逼入掌心,那火焰一下子躥了起來,塔在發生變化的時候脫離掌心,越變越大,還真是挺像。

靈泉的出現將那幾只生命頑強的靈獸一面倒的壓制,本來還不甘心瞪着眼睛兇狠盯着蘇萌玉,卻也無法支持,不得不壓下頭顱。

百里鴻軒看了一眼突然出現的巨塔,翻身走到蘇萌玉的身邊:“這就是靈泉?”

“恩。”看着已經恢復的左手掌心,越發的不明白靈泉爲何那般異動。

哀嚎之音響起,驚得蘇萌玉朝靈泉看去,發現地上的靈獸不見了,再看靈泉第一層上的四神獸消失不見,塔內一片火海看不清楚東西,空氣中瀰漫着肉被燒焦的味道。

緊盯着火海,想要從中看到什麼,最後卻只能放棄,那裡面除了火還是火,別的一點都看不到。

短短一刻鐘,靈泉自動縮小隱於蘇萌玉的手掌之中,掌心處慢慢浮現出一個菱形的紅色晶石,捏起晶石:“這是什麼?寶石嗎?”

“這是魔核。”百里鴻軒有些吃驚的盯着那晶石看了許久,纔開始教蘇萌玉使用。

這時,百里司墨等人在下人的帶領下趕了過來,一看就知道這裡發生過打鬥。

“五公子,都是屬下看守不力,讓您受驚了。”

除了百里司墨父子三人,剩下的人跪了一地。

“派個人去看看洞內究竟有什麼。”

“這,五公子,按照慣例是要上報等家主下達命令,才能夠開採。”

“我有說裡面的是什麼東西?”百里鴻軒冷冷的別了一眼規規矩矩跪在地上的衆人,語氣更加冰冷:“不看就滾出這裡,別讓我再看見。”

“這……這……五公子……”本來還想硬着頭皮說些什麼,卻被百里鴻軒一揮袖扇出老遠。

“滾。”百里鴻軒手中的響炮在空中炸開,隨後就有五個黑衣人出現在四周。

“下去看看裡面是什麼。”

黑衣人一聲不吭,聽到命令後閃身鑽入洞中。

雖然只有短短的幾秒鐘,蘇萌玉還是看了出來,那是百里鴻軒的貼身暗衛,他的人是什麼時候來的上三天,看樣子修爲都不低的樣子。

在場的人在看到響炮的時候,就暗暗吃驚,那可是乾天門的信號,雖然乾天門是纔出現的組織,可迅速竄起的組織背後一定有強大的後盾,這樣的組織是可以信賴的,而百里鴻軒纔到中三天兩天,居然就與這樣的組織聯繫上了,不管是出於什麼得到了組織的認可,此人都不能小看。

所有人轉頭看向不知何時被百里鴻軒公主抱着的蘇萌玉,發現她靜靜的看着一處發呆,雖然這樣的女人安靜溫雅,卻也是必要時刻的絆腳石。

那些目光都沒有逃過看似神遊實則注意着他們一舉一動的蘇萌玉,嘴角勾了勾,繼續看着手中的晶石發呆。

剛纔探了一下,似乎是提純了。

難不成靈泉那般折騰就是爲了告訴她,本神器還有一個了不起的功能提純?

還真是孩子氣。

“笑什麼呢?”

“有嗎?”依舊是淡淡的語氣,蘇萌玉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嘴角明明揚了一秒鐘。”點了點蘇萌玉的鼻尖,語氣依舊冰冷。

“以前的你可不是這般。”蘇萌玉看着那熟悉的俊彥,破天荒的舉起手指劃過眉間:“以前雖然也會板着臉,皺眉頭,卻從來不對我冷着一張臉。”

手指繼續下滑碰觸到那看上去冷冰冰的眼眸:“以前對別人冷眼,卻從來不對我這樣。”

手指劃過鼻尖摸了摸那性感的薄脣:“以前是常笑的,至少在看到我的時候都是笑的。”

收手,依舊是平靜溫和的語氣:“現在的你冷冽的眼神,冰塊一樣的臉,偶爾勾一勾脣,卻不笑,對我和對別人都是一樣的表情,只是霸道了,以前可不敢在衆人的面前抱我。”

“即便這樣,我還是喜歡以前的你,喜歡那個只對我笑的你。”

平靜的話語輕輕的一字一句敲打着百里鴻軒的心房,不知爲何看着這樣平靜的她居然有一種她會隨時消失的感覺,長臂摟緊懷中的嬌小,聲音儘量溫柔可還是依舊冰冷:“他們都說我再也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了。”

“我本以爲沒有什麼,忘了也就忘了,即便內心是空的,還與別的女人有了約定,但見到你的那一刻……”

手指堵住了百里鴻軒要說的話,突然揚起了明媚的笑容:“我們重新開始吧!”

看着那張明媚的笑臉,短暫的回不過神來,第一次相遇她怒目圓瞪毫不客氣的語氣,轉眼間又平靜溫和,讓人捉摸不透,現在的她靚麗明媚,如同百面嬌娃一樣的她,懷中的小人兒還有什麼是他不瞭解的。

“以後不準對別的人笑。”厲聲說道,卻引起懷中人肆無忌憚的大笑,還對着他吐了吐舌頭。

頭一低,擒住那還在笑的小嘴,舌尖輕輕一挑,竄入口中,勾着她一起糾纏。

百里司墨臉色漆黑的看着兩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低聲咳嗽兩聲。

咳嗽的聲音沒有讓兩人分開,反而引起跪在地上衆僕人的目光,眉頭皺在一起,衝着百里鴻軒吼道:“逆子……”

“你有何資格說我?在我母妃死的時候你有沒有想起我?想起那個被你送入他國的質子?”百里鴻軒本來是不想要理會三人,只要他們三個安分守己,可眼前的人似乎野心不小,拿着爹的架子來說事,那麼他也就不用客氣了。

“孽子……”

“孽?”眼神更加的冷冽,語氣更加的冰冷,渾身上下的靈力不斷的翻騰,隨時都有開打的架勢:“我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就是逆子、孽子,我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就是棄子,既然棄了哪還有收回的道理?潑出去的水你能收回來嗎?”

衣袖無風自動,啪啪作響,至尊威壓壓的衆人擡不起頭,百里司墨雖然也修習仙法,可下三天靈氣缺乏,仙法缺失不全,他又孤傲險些與派中老人決裂,故而修爲低淺。

他曾是九五坐上的尊者,是眼前之人的父親,他就不信百里鴻軒會殺了他?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臉色煞白,顯得狼狽不堪。

“離開我的視線,我允許你在中三天存活。”脣角勾起,一抹冷笑掛在俊顏之上。

雖然百里鴻軒沒有明說,可百里司墨還是讀出了苟延殘喘四個字,掙扎着一步一步上前,身上的帝王之氣萎縮不振,喉嚨處一口腥甜卡住,他是王者他不能倒下,尤其是在他曾經最不在意的皇子面前,那個時候他就應該一把掐死他。

“後悔沒有掐死我?認爲我會感激你?你錯了,要不是我母妃用一族之人威脅,你會那般好心放過我?就如同現在,要不是我還有利用價值,我可不以爲你會出現在這裡,會不斷的罵着我,還要靠近我,靠近我幹什麼?扇我一巴掌?你還以爲你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這裡是中三天,這裡有這裡的皇,有這裡的王,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螻蟻,死與不死都沒有人在意。”

百里逸與百里輝根本就顧不上其他,全心全意的抵抗着至尊威壓,內心真的怕了起來,百里逸開始懷疑百里司墨的陰謀能否實行,看了一眼百里輝,兩人默默的半跪下來,威壓一下子減輕了一半,兩人呼出一口濁氣,低着頭不敢看百里司墨的下場。

百里司墨站住不動,嘴動了動沒有說出一句話,直挺挺的站着,不前進也不後退。

百里鴻軒抱着蘇萌玉上前,覆蓋他的眼瞼:“安息。”

蘇萌玉小腦袋縮在百里鴻軒的懷中,聞着那好聞的梨花香,感受着他劇烈的心跳,小手撫上胸膛,聲音輕的如同微風:“都過去了,有我。”

輕輕的聲音被他一字不漏的聽去,嘴角勾起笑容。

五個黑影竄了出來,一人手裡拿着一樣東西,半跪在百里鴻軒的面前將手中的東西舉過頭頂。

幾人的動作更是讓多心的人猜測了去,乾天門的人對百里鴻軒行大禮,這可怎麼看都不像是僱主的關係,倒像是主子。

如果五公子是乾天門的主子,那麼這位五公子可就不似看到的這樣簡單了。

“回去告訴焰君邪,派幾個人過來鎮守。”

轉身抱着蘇萌玉迎風而去,此時那百里司墨終於動了,那身體如同陶瓷一樣處處裂開,砰然倒塌成爲一堆粉末。

百里逸與百里輝渾身一抖,都看向那已經走遠的背影,那是父親,是那個一呼百應高高在上的人,那個他以前不容反駁不能反駁之人,眼下居然是這樣的下場,那他們又會如何?

跪在地上的下人全都站起來,在經過兩人身邊的時候,冷哼一聲不屑看一眼,這就是強者爲尊的世界,沒有靠山的他們在這些下人的面前如同螻蟻。

更有人在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扔下兩把鋤頭,指了指遠處:“今日的地還沒有鬆完,你們去,要是天黑之前幹不完就不用吃飯了。”

那語氣那表情,就像是使用下人,可百里逸與百里輝卻一點也不敢造次,他們的修爲在這裡是最低的,有什麼資格反抗。

百里逸一邊揮舞着鋤頭,一邊嘀咕:“百里鴻軒,你最好不要讓我有翻身的機會,否則我一定要你好看。”說完看向百里輝:“大哥,你說我們好歹是他兄弟,打斷骨頭連着筋的親兄弟,他怎麼能這樣對我們?”

一直默默不出聲的百里輝,卻出奇的應了一句:“還記得三弟做質子的前*嗎?”

那夜,月光十分皎潔,他端着毒酒,百里逸端着毒糕點,笑嘻嘻的遞給百里鴻軒。

“三弟,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接你回來的。”兩人說着違心的話,喂着百里鴻軒吃那些帶毒的東西。

“他不是沒有怎樣,那毒根本就沒有什麼。”百里逸不以爲然的說道。

“有些東西傷了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百里輝吹了吹手,看着那剛出現的血泡,握緊鋤頭彎腰繼續幹活。

是啊!有些東西傷了就回不到從前了。百里鴻軒今日沒有殺他們就是念在血脈相連上。

蘇萌玉掙扎了一下:“放我下來。”

這一次百里鴻軒沒有堅持,輕輕的放下她。才站直身子,就看到兩人迎面行禮。

“蘇燕(悅),見過姐姐。”

兩人一左一右的攙扶着她,笑嘻嘻的朝着百里鴻軒說道:“姐夫。”

隨後又眉開眼笑的看向蘇萌玉:“姐姐。”

蘇萌玉有些無措的看着兩個長相清秀的小丫頭,她可不記得有這樣兩個姐妹。

蘇燕似乎看出蘇萌玉的疑惑:“姐姐自是沒有見過妹妹的,可妹妹卻見過姐姐,祖母每日唸叨姐姐,我們自然好奇,問的多了祖母不耐煩就說去看三舅母的畫像,我們偷偷潛進三舅的房子,看到了一個如若天仙的女子,今日上街來玩,沒想到就碰見了,我剛纔還和妹妹打賭呢!”

蘇悅不滿蘇燕一個人能說會道,連忙接話:“這走近一看,姐姐和三舅母長得可真像啊!一樣的美若天仙,讓妹妹我都移不開眼呢。”

“姐姐,聽說城裡開了一家新酒樓,不如妹妹做東,招待姐姐,你看可好。”

兩人相望一眼,一左一右的晃着蘇萌玉的胳膊。

原來兩人是蘇家的小姐,蘇萌玉對這兩人除了陌生還是陌生,更何況這兩個小丫頭的心思她能不懂?也罷,以後要在中三天呆上一段時間,多多少少都要與她們打交道,早一點晚一點也沒有什麼區別。

沒有回話,回頭看向百里鴻軒。

“我們知道姐姐是個溫婉的,事事都聽姐夫的。”隨後蘇燕就轉了身,伸手去抓百里鴻軒的衣袖,沒想到百里鴻軒輕輕一挪,就出現在了蘇萌玉的身邊,尷尬的收回手,看着已經摟住蘇萌玉腰身的男子。

“姐夫,我們聽說那裡的廚子是外來的,飯菜的味道與衆不同。”

“去吧!也到飯點,你自然是餓了。”

蘇萌玉知道百里鴻軒這是故意低沉聲音,想要裝出溫柔的樣子:“相公不用如此,妾身已經習慣你這幅模樣了。”

此話的什麼意思?百里鴻軒不免多想,如果眼前是另外一個男人,她會不會也如此?一想到這兒,百里鴻軒不淡定的加重了力道,痛的蘇萌玉回頭看了一眼,這才一勾脣看向別處。

一路上蘇燕與蘇悅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蘇萌玉也對眼下的這座城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包括城中的四大家族,他們所在的城池名叫北辰,在中三天的北面,屬於鷹王管轄。

“到了,姐姐姐夫你們看,這就是我們說的醉仙樓。”

兩人站在門前,一左一右的指着牌樓,明亮的笑容間帶着天真無邪,可要真是這般天真無邪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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