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問香額頭低垂,笑了笑,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脖子,看了一眼百里鴻軒,這才擡頭:“經過這個懸崖就快到了。”
瞳孔放大,手指僵硬不自覺的摸脖子,這些微表情證明她現在很緊張而且在撒謊,蘇萌玉若無其事的揭開車簾:“不如停下來,我倒是想看看這處懸崖有何不同。”
那馬確實很有靈氣,不見百里鴻軒與海問香發指令,就慢慢停了下來,撐起傘,面對着懸崖一步一步的向前,直到腳底的石頭都開始滾落,在半步就會跌落下去。
微微轉身定定的看着映寒:“那日血染皇城,我看到了暴亂,有許多監獄中的人流竄出來,映寒你告訴我,你是否……”
“我恨你,你爲何要丟下我,爲何不回來找我?”映寒聲音有些嘶啞,捂着耳朵看着在崖邊搖搖欲墜的蘇萌玉,她是想要她死的,恨不得一刀一刀的親手殺了她,但看到她有真正的危險時,爲何還會擔心?
“我那日心裡很亂,一雙雙的眼睛在我腦海中不斷浮現,我有很深的罪惡感,而後就聽到有人問我,你拿什麼來還,一句一句不斷重複,似乎腦袋快要炸開。”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十分難受,臉色有些蒼白,蘇萌玉看向映寒:“那一刻我以爲我死了,眼前一片漆黑,走火入魔,一個月後才醒來。”
聽到這兒,映寒一愣:“你昏迷了一個月?”
“是,我昏迷了一個月。我不願意解釋,認爲再多的解釋都是掩飾,可映寒我是真心在乎你的。”
“你騙人,呵,到了現在你還要騙我。”映寒笑的猙獰,你不願意解釋因爲那是掩飾,還是你本來就是在掩飾。
搖了搖頭,看向百里鴻軒與海問香:“你們究竟想要什麼?”
百里鴻軒看向那個腳尖立在崖邊的青衣女子,雖然身後是萬丈深淵可她還是面色平靜,手中的傘舉的穩穩的沒有絲毫搖晃,未施胭脂水粉的小臉更加清新脫俗。
海問香發現百里鴻軒看着蘇萌玉發呆,內心泛起酸楚:“我家夫君救了你,你理應報答。”
沒有看一眼海問香,對着百里鴻軒繼續說道:“你要什麼都可以,哪怕是我的命。”嘴角噙着一抹笑容,有些自嘲。
“這些年在鳳嶺我一直在尋找壓制煞氣的辦法,在一年前終於從神醫處得來一藥方,方總有一味藥引十分特別,需要靈泉持有者的心頭肉……”
“有刀嗎?”蘇萌玉打斷了百里鴻軒的話,他們之間現在做個了斷也好,這樣便兩不相欠。
海問香不等百里鴻軒在說話,就將準備好的刀丟到了蘇萌玉的面前:“這把刀是天下第一鐵匠所打造,薄如蟬翼,手法得當不會有疼痛感。”
伸出芊芊玉手將刀柄握住,看了看在場的三人,強大的靈魂力蜂擁而出,低喃的聲音隱沒在雨中:“。”
刀起刀落,一塊血肉掉落,蘇萌玉伸手捂着胸口,臉色越發蒼白,對着三人一笑,縱身一躍跳入懸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