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滄浪本島的“大光明城”,山水鍾靈毓秀,歷來是滋養美人的地方,美麗的修女不但有如天上羣星璀璨,令人目不暇接。
入駐塞上,武皇行轅的內室美女漸多,但除了“小內閣”的彎弓等人有着特別深的情意以外,武皇安東野對其他美女的感情並不怎麼深厚,至於作爲“戰利品”和進貢禮物而納入武皇內宅的美女,如八思巴活佛進獻的喇嘛教佛母,以及達爾罕大汗贈送的的若干蒙金混血奴婢,還有司徒小月奉送的皓月女衛,更是完全沒有什麼地位。
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夏雅雅的離開,使得尋常美女再也難以打動武皇安東野那顆日益被冷酷無情的殺伐決斷包裹,被野心勃勃的權欲野望填充,被金戈鐵馬的熱血澆灌起來的男人心,所以一般人眼中的絕色美女,到了武皇安東野眼中,並無多少怦然心動的感覺,自然也就不覺得有多少美女能入目入心。
那些部落族閥、教會門派作爲“厚禮”的一部分送出的美女,武皇安東野予以接受完全是從政治籠絡的功利角度來考慮,而沒有一點是因爲那些美女的柔媚、嬌婉或者溫柔,因爲在這種時候,在那種場合,若拒絕接受進獻的話,就等於拒絕了別人的“投誠”。不接受“投誠”,只能讓那些部落族閥、教會門派心不自安,猜疑不休。疑心不去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出大亂子,坦然笑納,他們反倒舒坦安心了。
事實上在塞上駐留已有三個月,武皇安東野雖然接納了不少部落族閥、教會門派進獻的妻女妾婢,但其中絕大部分美女他連眼尾都沒有掃過一眼,在這西征塞上最要緊的關頭,武皇安東野全神貫注在軍政大事上,不獨沒有時間,更缺乏獵豔的心情。
但是這前來行轅謁見的光明教會一行十九人,竟然都是極年青的修女,又個個姿色絕豔,清雅高華,淡然不類塵世凡俗之人,尤其是其中的特別出色的兩位聖修女恩切布庫女神與阿布卡赫赫天女,破天荒的讓某野心中騰起一股佔有的熱望,大大出乎自己意料之外。
宏敞的行轅客廳幽暗朦朧,銅鼎中燃燒着龍涎香,濃郁的芬芳瀰漫,一切似乎都變得如夢似幻。
武皇安東野歪在虎皮坐榻上,臉上掛着慵懶和煦卻深蓄着幾分危險的笑容,眼神冷酷似冰雪,犀利如刀劍,偶爾的閃過的一絲激賞之意,卻是隱隱的令人心動,大有魅惑邪意。
“光明聖教”恩切布庫女神一身素雅的月白聖袍,光可鑑人的青絲挽了一個簡單的髮髻,簪了一枝碧玉簪子,清麗絕俗之處,猶如春天的第一抹新綠;淡泊若雲、清明如水的眼眸卻含着水霧般的柔媚,月白法袍上銀色的雲紋襯着珠光玉潤的膚色,光豔清華之極。
在武皇安東野凌厲的目光迫視下,恩切布庫女神沉靜淡漠地默坐,沉寂如空山幽谷,一任室中詭異的邪風吹動衣袂,人如翩然欲去的飛仙,卻是甚是淡定從容,嘴角眉梢隱隱含了一絲冷冷的笑意,如驚鴻一瞥,轉瞬即逝。
回味着剛纔那明透媚豔入骨的媚隱淺笑,武皇安東野心頭不由火熱,想想恩切布庫女神的高貴獨特身份和地位,就有一種邪惡的快感萌生,暗自在心中道:“古老傳說,我那位老師暗黑大帝耶魯裡追求了恩切布庫女神六百年都未成功,卻不知是真是假!”
說到底,恩切布庫女神一行女修屈尊降貴來拜會某野,也是出於不得已的苦衷。多年前的一場內訌,司職光明教會三大樞密主教之一的布星女神臥勒多媽媽突然發難,殺死巴那吉額姆地母,囚禁恩切布庫女神,驅逐阿布卡赫赫天女等人,竊取掌教聖位;而後恩切布庫女神雖然被暗中潛回“大光明山”的阿布卡赫赫天女等人救出,但忠於自己的信徒勢力,已經遠遠難以對抗掌握了教會大權的布星女神臥勒多媽媽,尤其在得知布星女神臥勒多媽媽與教廷定西大將軍顧西樓和稱霸怒海的唐風兄弟聯盟之後,越發感到式微的恩切布庫女神從善如流,採納了阿布卡赫赫天女的建議,通過目前在帝國狼羣任職的舊部安苡丹聖修女從中穿線搭橋,走了三阿哥安妖翊的門路,纔有了此次之行。
借狼打虎,這是常見的謀劃,恩切布庫女神動用其影響力,爭取到直接謁見武皇的機會,就是要藉助狼羣的軍方力量打擊布星女神臥勒多媽媽。只是恩切布庫女神這個如意算盤,遇見安東野這頭餓狼,不讓他吃上幾口狠的,怕是絕難打響。
暗自在心裡打着下流主意,武皇安東野將注意力轉到另外一位女修阿布卡赫赫天女身上,只見她肌膚似玉,面若桃花,玉臉白俏俏,嫩生生,肌膚是幾近透明的嫩白水靈,隱隱透着迥異凡俗的光澤,這玉也似的一個人兒,容光四射,美豔動人,比之恩切布庫女神的清華雅媚又是另外一種風情。
那阿布卡赫赫天女漆黑亮澤的長髮挽起成髻,同樣也簪了一根碧玉簪,月白髮袍罩體,隱約可見小蠻腰細,千種風情,萬種妖嬈都深藏在骨子裡,以至某野疑惑,這是修道的女修嗎?整個一絕色尤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