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鐘,正要下班去一招陪**委員們吃飯,要和二黃好好喝兩杯的羅**子,忽然接到了小翠從家裡打來的電話:“老羅,你快回來,家裡出事了!”
羅**子吃驚地問:“怎麼了小翠,出什麼事了?”
小翠就在電話那頭焦急地帶着哭腔地道:“倩倩離家出走了!”
羅**子啪地放下電話,這個死丫特敢跟我來這一套!他氣哼哼地騎上自行車回到家,只見小翠正獨自坐在沙發上抹眼淚。
“那死丫頭呢?她跑老鼠窟裡我也要把她給挖出來!”
小翠指了下面前茶几上的用杯子壓着的一張紙,哽咽着道:“你就上老鼠窟裡挖去吧。。。。。。”
羅**子一把拿過那張紙來,只見倩倩在上面寫道:“親愛的爸爸媽媽,倩倩對不起你們了!我實在說服不了自己接受胡‘**’那樣的男人!一看見他,我心裡就會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我不知道,和他訂了親結了婚後,該怎麼來面對他,怎麼來過我的一生。我知道,我的出走一定會給二老帶來困擾,就請和胡縣長說你們尊重女兒的選擇吧,你們忍心看女兒不幸福不開心地過一輩子嗎?我走了,等你們原諒了我,消了氣了纔敢回來。要是你們不原諒我,我就。。。。。”
羅**子把紙揉成一團扔到地上,又狠狠地踩了幾腳,罵道:“這死丫頭倒是一走了之了,讓我怎麼和胡縣長交待?這幫不孝子一個讓我得罪了趙部長,一個現在又讓我開罪了胡縣長,小翠你說他們還讓不讓我安穩呀?”
小翠抹了把淚道:“誰知道你這是什麼倒頭種呀,怎一個一個的這麼難侍候呢。。。。。。”
羅**子給她這一說,又好氣又好笑地道:“這怎又怪我種不好的漢?不說你平時慣的(寵的),倒來賴我了!”
小翠道:“說一千道一萬,倩倩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她這次出走,也是我倆逼的。就光看上那胡‘**’的家庭,模樣不怎麼樣不說,人品我們也不知道。當時就是怕她象她哥那樣鑼一出鼓一出的,才匆忙地答應了胡家。平心而論,m這閨女比你那孬種兒子可人意多了,要不是看那個小矮胖子他爸是縣長,你也不會答應人家吧?”
羅**子聽了也覺得有點氣餒,不過還是嘴硬道:“我羅**子那會是那樣的人?在這個縣裡還沒有幾個我看得上眼的家庭!他胡縣長還不是帶着兒子來求m的?”
小翠就道:“現在說多了也沒用,m閨女也不知上那去了,一個女孩子家你不擔心我這個做媽的還擔心呢!”說着就又抹起了眼淚。
結了婚這麼多年,羅**子從沒惹自己的媳婦這麼傷心難過過。都有是那死丫頭害的!不過話又說回來,小翠說的也是,畢竟是自己的閨女,她這一走,也不知上那去了,小大姐一個人在外要是遇到什麼事怎麼辦。。。。。。
羅**子坐到小翠的身邊,把她朝自己的跟前拉拉,心疼地道:“別哭汁抹淚的好不好?你這眼淚一下來,我的心就全亂了。你別哭了,讓我好好想想今晚怎麼和胡家推了這頭親事。”
說着話他就拿起沙發邊上的毛巾來幫小翠揩臉上的淚,給她擋住了:“死相,這是揩腳毛巾。。。。。。”
這時,電話響了,羅**子起身拿起電話:“喂,噢,小何呀。那邊的酒席開了?就等我了?好的,我這就過去。”剛要放下電話,好象又想起了什麼,趕緊又拿起來,“喂喂,小何,這樣的,你讓馬隊長來接我吧。嗯,好的,再見。”
小翠就不高興地道:“就幾步地你就不能自己騎車去呀?你這一去陪什麼**委員喝酒,今晚還怎麼把倩倩和胡‘**’的事給回了呀?”
羅**子叼根菸到嘴上,點上火抽了一口,彎腰拍拍小翠的臉頰道:“放心吧老婆,這點小事能難得到我羅**子?羅鐵那孬種闖下的禍大吧?還不是讓你家的羅**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這次也就是照顧胡家人的面子m有些不好開口罷了,又沒欠他傢什麼。胡縣長今晚也去一起吃飯,我喝到七八分時就趁酒勁和他說了吧,反正也就厚厚臉一句話的事。”
小翠聽了這話才破涕爲笑,激動地從沙發上跳起來抱住羅**子道:“還是m家**子好!”
羅**子就摸溜着她的背說:“那是當然了,一家之主嘛。哈哈哈。。。。。。”
這時,馬隊長在外邊按了兩聲喇叭。
到了一招的宴會廳,果然是人都齊了,就等他羅局了。
馬遙把他領到劉書記、胡縣長還有二黃在一起的那一桌子上。
整個宴會廳裡坐了有二十多桌人,可能是人多吧,又加之有暖氣供暖,顯得特別的暖和,有的人已脫了棉襖,就穿毛衣或衛生衣坐在那裡了。
開喝之前,劉書記簡單地致了歡迎詞,**主席又起來答謝了一通,大家就開始喝酒了。
二黃雖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但他是見過世面的人,又加之和劉書記以及羅**子喝過不止一回,所以並不怯場。羅**子把桌上的人都給他介紹一遍後,他就和這些平時老百姓連見一面也難的本縣的頭面人物喝了起來。
羅**子和坐在身邊的胡縣長倆人也頻頻舉杯,時不時還耳語幾句,看得劉書記心裡也有些納悶:這倆人什麼時間變得這麼親密起來的?
原來胡縣長和羅**子把兩家小小孩即將訂親的事處理得非常低調,縣委大院沒人知道。
宴會進行到四十分鐘時候,公安局的馬隊長來到了羅**子跟前,給滿桌敬個禮後纔對羅**子報告說:“羅局長,北京的陳部長讓你明天一定要趕過去。”說到這時,馬隊長又彎下腰套在他們羅局的耳朵上說了幾句什麼。
羅**子聽了就哈哈大笑,對馬隊長說:“知道了,這事一定得去,又有順便軍機坐,我肯定得帶着老婆閨女一起去嘍!”
馬隊長走了,大家都停了杯筷,有的羨慕有的探詢地朝羅**子望着。
二黃就開口問羅**子:“那老侉子又有什麼事找你去喝酒的呀?”
羅**子興奮地道:“是呀,他那是有點私人的事情,讓我們一家子明天從徐州坐部隊的軍機過去呢。要不你明天就不要開會了請假一起過去玩兩天?”
二黃道:“這冷哇哇的天我纔不去呢,你叫他春天天暖和了,沒事到m哭樹莊來玩吧。”
劉書記也道:“明天可別忘了得帶點土特產給他老人家,上回在那裡一晃也有大半年了。別忘了代我向他老人家問好!”
服務員端來了熱騰騰的大白菜燒豬肉,大家說着話就又互相對着喝起來。
只有坐在羅**子身邊的胡縣長臉上閃過一絲不快。
羅**子端起杯來低聲地有些歉意地對胡縣長道:“明天兩小孩的事是無法進行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胡縣長一臉無可奈何地端起杯來,道:“遇到了這事我還能說什麼呢?祝羅局一家北京之行玩的開心吧!”
這頓飯直吃到八點才結束,羅**子又到二黃住的房間裡嚓了會呱,才讓馬隊長送他回去。
剛到家坐下,劉書記的秘書就坐車跟着來了,送來了一箱本地區產的高檔白酒和兩條中華煙。
劉書記的秘書對羅**子說:“劉書記說本地也實在沒有別的什麼特產好送,就把這兩樣帶上吧。這裡還有一千塊錢,讓你到北京了給他老人家買點禮物。”
說着話就把酒和煙搬了進來,放下錢就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羅**子就和小翠坐上馬隊長的車直奔徐州去了。
太陽出來了,金燦燦的,萬里無雲的天氣。
車子跑了一會,馬隊長就開了車裡的暖氣,大家就暖和了起來。
羅**子對前邊的馬隊長說:“回去後這酒就拿去家給你爺喝,把煙放小何的桌肚子裡,給我慢慢抽。”
小翠就不高興地道:“非放她桌肚子裡呀?馬隊長你就放你自己的桌肚子裡,等他回來再拿給他我看行不行!”
羅在麻子就把身邊的小翠往懷裡摟摟,哄道:“我老婆說行那個能說不行呢?我就是在局裡這些小事都找她找慣了吧。聽好了,馬隊長,煙就放你桌肚子裡。”
看小翠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羅**子就道:“你說我上那裡都不帶你去,這兩天就帶你在徐州城逛個夠,還有這一千塊錢都給你買衣服穿!”
聽了他這話,小翠只火得(高興得)兩眼放光,心道:乖乖,還是m家這**子生薑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