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的嘴角微微的挑起,這笑也是善意的笑,說:“感謝你當時放棄了諾,要不然的話,可就沒我什麼機會了嘛,我又要到哪兒去,才能找到這麼完美的男友呢?”
她這麼說的時候,腦袋又是依靠在高諾的肩膀上。可愛的臉龐上,流露出幸福的顏色來。
蕭晴木然的點了點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略帶些敷衍味道的說:“不客氣,祝願你跟高諾學長能夠走到底。”
“放心吧,蕭晴姐,如果我們結婚的話,一定會給你發請柬的,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哦。”林茵的笑依然是無害的。
但蕭晴卻隱隱約約感受得到這個一臉無害的小丫頭的心機。她不在乎,因爲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從任何人身邊搶走她的男人,從前對沈可兒是這樣,如今對林茵更是這樣。
蕭晴含笑的點了點頭說:“我一定會去。”
蕭晴的話說完,她卻看到高諾那原本含着笑的眸底裡,陡然的蒙上了一層陰霾。但或許是他很會控制自己情緒的緣故,那種陰霾很快的消失不見。
“喂,我們大家這麼久沒有見到了。光喝果汁有什麼意思。呀,服務生,把飲料換成啤酒!”高諾打了響指,對服務生下了指令。
蕭晴不喜歡喝啤酒,那種味道有些怪異,喝下去的時候,甚至整個身體的皮膚都會起雞皮疙瘩。但她知道,或許放肆的醉一下,會讓她疲憊不堪的心得到一些寬慰。
酒喝的很多,多到已經忘記到底喝了多少。
夜,莫氏集團辦公大樓。總裁辦公室。
莫子言臉色冰冷,站在他面前的,是徐涵磊。徐涵磊是一貫的進入工作的狀態。
“蕭南死了沒有。”莫子言冰冷的開口,面無表情的凝視面前堆放着的文件。他在詢問一個人的生死,但語調輕快的,好像是在詢問今晚吃什麼晚餐一樣。
徐涵磊沉穩的開口說:“他已經逃了,到目前爲止,我還沒有查到他的消息。警方也在調查,我想很快他就會浮出水面。”
“蕭南是個很厲害
的角色,我不希望他還活着。”莫子言目光冷峻,帶着無情的開口說。
徐涵磊點頭,片刻之後,又有遲疑的問:“總裁,這件事我想夫人遲早都會知道,要不要封住媒體的口?”
“這麼大的事情,是能封的住的麼?”莫子言挑起眸子,冰冷的目光落在徐涵磊臉頰上,說:“蕭晴早晚會在知道。但她跟現在的蕭家,已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何況蕭南已經威脅到她的安全。”
“這我知道,但我怕夫人她一時之間,不能理解您的心意。”徐涵磊略微皺着眉頭,帶着擔憂說。
“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情。”莫子言繼續冷峻的口吻。
徐涵磊抿脣,把後面的話盡數壓制了下來。他點了頭說:“是,總裁。還有一件事,關於收購蕭家大院的事情,有人比我們捷足先登,據說已經跟銀行的拍賣機構達成了交易意向。”
徐涵磊的話,讓莫子言的臉色微變。他皺眉,提高語調說:“無論如何,蕭家大院我都要拿到手,不管用什麼手段。對蕭晴來說,那是很重要的東西……”
莫子言的話說到最後時候,略微顯得有些黯然。這是他在下屬面前,從來都不曾表現過的情緒。
徐涵磊臉色緩和,提高了嗓音說:“是!總裁!不管用什麼方法,我一定會把蕭家大院奪過來。”
“很好。”莫子言沉了一口氣,隔了小一會,才又說:“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你就先出去吧。”
“總裁。”徐涵磊忽然開口,微微皺了皺眉頭,思慮了片刻才說:“我什麼時候,纔可以不用躲躲藏藏的過日子,什麼時候纔會恢復正常人的身份。”
莫子言聽罷徐涵磊的話,揚起眸子,凝視着他。
“現在來說,你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是我隱藏着的爪牙。外界都以爲你已經失蹤,在這種情況下,你爲我辦事,會減少許多阻力,這個道理,你明白的吧?”莫子言放低了語調,語速很慢的說。
徐涵磊頷首,保持沉默。
“你說過你想留在集團的
,對吧?”莫子言微微拔高語調說:“爲我做完最後幾件事,我會讓你以你以前的身份留在集團裡。”
徐涵磊嘴角扯起,大概這也是他第一次,在莫子言的面前,流露出這種不屑的笑容來,他說:“總裁,我並不是爲你在做着一切,也不是爲我自己。我是爲了莫氏集團,因爲只有莫氏集團強大,才能保證夫人的安全,對嗎?”
他的話,好像是挑釁。他張揚的眸色,直入到莫子言的眸底。
“所以爲了這個目的,我會不惜一切,拼上我的所有。”徐涵磊目光裡帶着堅定不移的基調。他說完這些屬於他內心的話之後,恢復了他的常態,他恭敬的對莫子言鞠了躬,正色說:“如果沒有其他的事的話,我先去忙了。”
徐涵磊說完,轉身離開。偌大的辦公室裡,徹底的沉寂下來。
莫子言沉了一口氣,提起了座機話筒,摁下了快鍵,直截了當的用冰冷的語調說:“備車,今晚我回家。”
家,這個字眼,在莫子言的字典裡曾經是沒有的。是蕭晴的出現,在他的字典裡,增添了這個字。說出口的時候,就連冰冷如雪的莫子言,心裡也會流過一陣的暖意。
蕭晴醉了,很徹底。她很努力的維繫了一絲的理智,但即便如此,喝酒的過程,她也已經忘記了一大半。
五個人裡面,唯一保持着絕對清醒的,是阿力。他知道自己的職責所在,絕對不會喝半滴酒。
蕭晴被阿力扶上車的副駕駛,望着車窗外的風景。車開動,車速有些快。蕭晴降下了車窗玻璃,任由着風吹在臉頰上,冰冷的風,讓醉酒的她,稍微有了些清醒的感覺。
“夫人,這麼吹冷風的話,你會感冒的。”阿力這傢伙用渾厚的嗓音說。他說着,要關掉車窗。
“我的頭很痛。”蕭晴開口說:“吹吹風會好受一些。”
她的話讓阿力的動作頓下,車窗升了一半,吹進來的風少了很多。蕭晴沉了一口氣,用含糊不清的語調說:“阿力啊,劉妍呢,她好像醉的比我還要厲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