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溫暖的山洞

幾人也沒別的選擇,互相看了一眼,反正那些蜘蛛也不攻擊我們,乾脆放慢了腳步,趁機恢復了下體力,掏出武器,向山洞口走去。

李光榮也放下了小秘書,邊緩緩前行邊將大腿傷口的繃帶拆開重新包紮了緊實,那些蜘蛛大概聞到了血腥味,一陣涌動,但最終卻依舊沒有衝上來將那傢伙給啃了,讓我很是失望。

逐漸接近洞口,大家莫名地緊張了起來,這羣蜘蛛將我們趕到這裡,肯定不是沒事趕着我們跑步鍛鍊身體的,還不知道要面對什麼樣的危險。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危險絕對不會比這羣蜘蛛對我們構成的危險小。

幾人一進山洞,頓時覺得一陣溫暖,可能是山洞內沒有風流動,洞口又是背風的緣故,這山洞內和外面的氣溫起碼相差好幾度,這讓我一時有點竊喜,起碼可以暖和一點。

那些蜘蛛見我們進了山洞,一股腦地涌了上來,將山洞口前圍了個嚴嚴實實,卻不見有一個進入山洞之中,只是靜靜地待在洞口。這麼大一羣蜘蛛堵在洞口,看上去火紅一片,甚是恐怖。

老郝從揹包中掏出幾把手電,分散給大家,一手舉槍,一手拿着手電,帶頭向洞內探去。大家都有武器手電,唯獨沒有我的份兒,好在洞口還不是太暗,小秘書也一直都跟在最後面,我就藉着小秘書手中手電的光芒,緩緩前行。

走了十幾步左右,光線逐漸暗了下來,前面的老郝忽然一擡手,晃了晃手電,示意大家停下來,等衆人都趕到近前,轉身低聲問道:“你們有沒有嗅到什麼氣味?”

大家急忙使勁抽了抽鼻子,果然如老郝所言,空氣裡有種鹹腥味,還隱約帶點腐臭的味道,卻又和以往那些毒物出沒時的味道大不相同,說不出來的怪異。

我顫聲道:“各位,你們看這山洞口全是蜘蛛,我也出不去,這裡面還不知道有什麼危險,我看大家還是暫時先拋開恩怨,共同面對這一切,你們是不是該給我個防身的傢伙,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嘛!”

李光榮看了我一眼,陰聲道:“你想得倒美,誰知道你會不會在我們背後開上幾槍,特別是我,估計你都有殺我九回的心,怎麼可能給你武器!”

那老郝也道:“李兄弟說的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誰知道給你武器了你會不會抽冷子給我們來上一下,你啊!老實待着吧!”

我看了看花猛和那醜八怪,也都沒有答應的意思,估計這些傢伙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過也不怪,我們一直都是對立陣營,換成我也不會相信他們。

倒是龍無涯丟了把匕首給我,又掏出把手電丟給我,讓我很是詫異,這傢伙打起我來最狠,卻也是最通情達理的一個。

誰知道我剛剛打開手電,龍無涯就說道:“現在武器有了,照明工具也有了,去吧!前面探路去。”

我心裡一涼,敢情這傢伙是沒安好心啊!這羣蜘蛛將我們趕進了山洞,這山洞內肯定有什麼古怪之物,越往前走是越黑,危險係數也就越大,雖然說我對寶藏來說可能有什麼不可替代的因素,但真到了生死關頭,只怕這幾個傢伙還是會將我當炮灰使。

醜八怪疑惑道:“他?不行吧!這裡說不定會出現什麼情況,萬一玩大發了,只怕後悔都來不及。”

龍無涯看了看醜八怪道:“黃大哥,我知道他對於寶藏的重要性,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我可不想爲了所謂的寶藏丟了性命,你們要探路的話我不反對,但我絕對不會走前面了。”

那醜八怪冷笑一聲道:“怎麼?龍兄弟是想讓老哥打先鋒了?”龍無涯則冷冷地回道:“如果黃大哥願意,我也沒什麼意見。”

我見兩人爭吵,心中暗喜,他們能打起來才合我心意呢!就算我死在這兒,要是能拖幾個墊背的,那也值了。

那醜八怪還想再說什麼,老郝打岔道:“好了好了,這沒什麼好爭論的,怎麼能讓黃大哥打先鋒呢!這種活當然還是我來!”說着話向前走去。

李光榮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對誰不滿,對小秘書交代了幾句,自己跟了上去,和老郝站成一排,兩人步步爲營,緩緩向山洞深處探去。

花猛也跟了上去,醜八怪卻將我掩在了身後,我自然樂得清閒,不緊不慢地跟着,反正就算有危險也有前面的頂着,龍無涯則跟在了我身後,最後的是那小秘書。

走了幾步,不知道是老郝還是李光榮踩到了什麼東西,腳下發出“咔嚓”一聲,幾人一齊頓住腳步,一時誰都不敢有動作,老郝用手電掃視了一下,猛地一個後跳,大聲喊道:“這好像是人的骷髏。”

我猛一哆嗦,剛想轉身跑,忽然聽到身後龍無涯低聲說道:“要有危險,你就先跑!能多活一會兒就多活一會兒。”我猛地一愣,這又是唱的哪出?一轉頭用手電照了下龍無涯,卻被他一腳踢在屁股上,罵道:“照什麼照?看好腳下!”

我一個不防,被他一腳踹倒在地,手電滾落在一邊,正好照射到一個骷髏頭上,白森森的頭骨上兩個黑洞洞的窟窿,好像正盯着我看,這個畫面切入太快了,我根本沒有任何的思想準備,以至於“媽呀”一聲怪叫,迅速地從地上彈起,回頭就想向洞口跑去。

剛轉過身跨出一步,就被龍無涯一把抓住,怒喝道:“你搞什麼鬼!往哪兒跑呢?想死嗎?洞口全是蜘蛛!”說完將我一甩,摔到石壁上去。

這一下力道可不輕,我在他還沒將我甩出去的時候,就已經提防這一手了,所以在飛出去的時候身子一側,用肩膀撞在了石壁上,本來已經準備好了疼一下的,誰知道這一撞竟然感覺石壁微微一軟,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疼痛。

我的好奇心又被提了起來,這石壁怎麼會是軟的呢?剛想伸手去摸一下看看,醜八怪已經迅速地掠到我身邊,一把抓住我的手,沉聲問道:“你沒事吧!”

雖然我知道這醜八怪關心我只是因爲寶藏的關係,但還是心中一暖,因爲根本就沒覺得疼痛,只是肩膀感覺好像被石頭硌了一下,當下點了點頭應道:“沒事,死不了,只是剛纔看見個骷髏頭,嚇了一大跳。”

老郝從揹包拿出兩支熒光棒,拍亮了拿在手中,說道:“還是用這個吧!手電的照明面積太小了,根本看不清楚裡面的狀況……”話說到一半,忽然張口結舌地頓在了那裡。

熒光棒散發出來的光芒雖然不強烈,但卻比手電的範圍大了許多,這山洞內本就不是很寬敞,所以兩支熒光棒的亮度足以使大家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

只見山洞兩側,靠滿了各種骨架,姿勢也是千奇百怪,有靠的,有躺的,還有保持着奔跑的動作的,從形態上來看,也各不相同,有豹子的、巖羚的,有些小動物的,還有幾具人類的,熒光映襯着這些白森森的骨骼,更是莫名的恐怖。

我腿肚子一陣微顫,要不是胳膊還被醜八怪抓着,只怕早已經癱坐在地上了,老郝、花猛和龍無涯的臉上也變了顏色,不知道是因爲害怕還是熒光的緣故,小秘書嚇得一下鑽進李光榮的懷中,李光榮的膽子倒好像鐵鑄的一般,抱着小秘書上前一腳踢散一具骨架,罵道:“我還以爲是什麼東西,幾具破骨架有什麼好怕的!”

醜八怪放開我的胳膊,上前蹲下身去,從地上拈起一根毛髮來,說道:“這些東西也不知道死在這裡多久了,連皮膚都腐爛了,只剩下骨骼和毛髮,骨骼上也沒有什麼傷痕,看樣子倒像是自然死亡。”

李光榮“嘿嘿”笑了一聲道:“還用問嗎!肯定是和我們一樣,被那些蜘蛛驅趕進來的,只是想不通這些蜘蛛爲什麼將活物驅趕到這裡,卻又不見它們有什麼行動,難道就是爲將我們困在這裡活活餓死不成?”

醜八怪也道:“我黃裕文和動物打了四十多年的交道,雖然還不能夠驅使蟲類,但也自詡對毒蟲略有研究,像這種情況,也是第一次見到,更別說瞭解其中緣由了,大自然之怪物異事,豈是我們所能瞭解透徹的。”

這話說得大家都心有感觸,一時靜默不語。花猛卻忽然打開手電,走到剛纔被李光榮一腳踢散的骨架那兒,蹲下身仔細看了看,伸手用槍管在地上扒拉了幾下,輕輕地“咦”了一聲道:“大家快來看,這是什麼東西?”

大家頓時都圍攏了過去,連小秘書的好奇心都被吊了起來,我當然也擠了過去,卻見花猛手電的光束聚集在一截暗紅色的東西上,龍無涯也用槍管戳了戳,那東西軟軟的癱在那裡,並沒有反應。

花猛抽出把匕首,將那東西切了開來,卻是一塊腐肉,還沒有完全腐爛,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肉,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都想不明白,在這人跡罕至的山洞裡,雖然發現了幾具骨架,但早已經都腐化的只剩白骨了,這一塊腐肉哪裡來的?

老郝默默地拿了支菸抽了起來,幾人誰都不說話,氣氛寂靜得嚇人,除了幾人的呼吸聲,再無其他聲音。老郝吐出的煙霧,在熒光棒的照耀下也變了顏色,有點說不出的詭異。

過了許久,黃裕文一跺腳道:“走吧!要死活不成,遲死早死都是死,沒必要爲這個耽誤時間。”

大家也沒有別的選擇,反正山洞口是別指望了,那羣蜘蛛還在那裡堵着,也只好往裡面走,都準備繼續向裡面走。老郝卻忽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沉聲說道:“幾位,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講。”

幾人一齊頓住腳步,轉頭看向老郝,花猛問道:“老郝,有什麼就快說唄,別吞吞吐吐的,我們在這裡可呆不起,而且看你那架勢,都坐下來,擺明了就是要說了嘛!還擺什麼譜。”

黃裕文也說道:“兄弟,莫不是你知道這腐肉的來歷?還是發現了什麼問題?”老郝聽大家催他,反而更躊躇了起來,遲遲疑疑道:“其實,我也不能確定,只是心裡懷疑而已。”

說着話,又抽了一口香菸,緩緩道:“有一年,我在江西廬山尋到一處蛇吐信的地穴,經過探測後,我猜測裡面可能葬着一位外嫁公主,極有可能是唐宋時期的,就找了兩個幫手,準備進穴摸金。”

龍無涯一擺手問道:“蛇吐信?我聽說過什麼九龍吸水、鯨吞地等等風水名穴,還從來沒聽說過蛇吐信,這蛇吐信又是怎麼回事?”

老郝吐出一口煙霧道:“蛇吐信地勢一般都是十數個小山嶺連綿而成,宛如長蛇吐信,但此地勢爲外走相,蛇又屬陰,實在是兇險異常,按理說不適宜墳葬。男子若葬於此,家業敗亡,子嗣凋零,後代四散奔波,終生勞苦;女子葬於此處,則更是兇險,蛇屬陰,女子亦屬陰,雙陰交匯,寒氣頓生,不但克子嗣、克兄弟姐妹,連父母公婆尚在人世的,估計一個也活不過一個年頭,就得盡數一命歸陰了。”

龍無涯一愣道:“要按你這麼說,那這蛇吐信的地穴豈不是一無是處,男女都不能葬,還算什麼風水名穴?”

老郝不急不慢地說道:“自是風水名穴,當然有說法,這等地穴不發子孫後代,若有後嗣,子孫自是不會選此穴爲葬,但若有無子嗣嫡出者絕戶女子下葬此穴,卻利發孃家侄孫,可謂真正爲他人作嫁衣。”

“饒是如此,一般人家仍舊會對此穴甚是忌諱,輕易不會選此地穴爲葬墓,但在帝王之家,爲延續江山社稷,爲王室興衰,卻多會將外嫁無嗣後的公主葬於此等地勢,以利朝廷,但也必須父母同胞、丈夫公婆全都不在人世了方可,不然刑剋活人,勢必傷命。”

“當然,王室之中,有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爲了朝廷興衰,將有子嗣的公主葬於此等墓穴的,也不是不可能,在皇室利益面前,任何人的利益都可以犧牲,相比之下,這些公主其實也很是可悲。”

花猛一吐舌頭道:“說來說去,這地穴還不是什麼好東西啊!爲了孃家的利益,將自己子孫後代弄得死的死,散的散,也只有皇室才能幹出來吧!”

龍無涯點了點頭道:“不管誰能幹出這事了,老郝你先說說這事和我們現在有什麼關係呢?你該不會在這個時候想起你以往的那些光輝歷史了吧?”

老郝將香菸屁股狠狠地吸了一口,伸手彈了出去,吐出幾圈菸圈道:“我做的都是缺德帶冒煙的買賣,哪有什麼光輝可言。只是今天這情況,和那天我們所遇到的差不多,所以我才起了疑心。”

李光榮從轉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現在聽老郝這麼一說,忽然問道:“當天你們遇到了什麼?說出來聽聽。”

老郝說道:“那天一大早,我就帶着兩個幫手進了山,山高林密的,也不怕被人聽見,就沒有費事打盜洞,而是用上了炸藥。我帶的那兩人中,有一個是玩炸藥的老手,和我合作也不一次兩次了,從來都沒有計算失誤過,每一次都是引信一點,墓室大開,根本就不要費事,進去收拾收拾就行了。”

“就在我以爲一切都將和往常一樣的時候,誰知道卻出了問題,引線點着後,火星子順着引線竄,‘轟’的一聲,地動山搖,竟然炸起了滿天的血肉亂飛,濺起的血水如同血霧一般。”

“接着大地開始震顫,我們以爲是炸藥引起了地震,嚇得急忙向後面狂奔,奔行一里多路之後,地面卻又靜止了下來,我們回頭看去。”說到這裡,老郝卻忽然停了下來,掃了我們幾個一眼問道:“你們猜猜我看見了什麼?”

我正聽得凝神,見他忽然冒出來這麼一句,差點氣得躥上去踹他一腳,敢情這所有說故事的人都一個德行,一到緊要關頭,就賣起了關子,蒙先生如此,老六如此,連這個老郝也不例外。

黃裕文怪眼一翻道:“趕緊說,現在這個時候,誰有耐心去猜你看見了什麼東西?”龍無涯也怒道:“賣什麼關子,看見什麼就說什麼!”

老郝見大家都不高興了,急忙接着說道:“我一回頭,竟然看見我們剛纔站着的那道小山嶺在移動,而且速度可不慢,絕對不比一個成年人放足狂奔的速度慢上多少。”說完見我們的表情好像都不大相信,急忙又說道:“我發誓這都是真的!誰要說假話,不得好死!”

黃裕文哼聲道:“我終日生活在名山大川之中,還從來沒見過會自己移動並且速度如此之快的山嶺。”言下之意,自是不相信。

李光榮也一撇嘴道:“你確定你自己沒有看花眼?”龍無涯則“哈哈”笑道:“老郝,你也太能編了,你說豬會上樹說不定我都信,但你說山嶺能自己跑,打死我都不信。”

我的觀點自然是和這幾位一樣,這事說得太離譜了,哪有聽說過山嶺會自己跑的,還能跑那麼快,這不是天方夜譚嘛!

老郝見幾人都不相信,又急忙道:“別說你們不相信,當時連我自己親眼看見的都不相信,其餘倆人也很是納悶,我們三人壯着膽子又轉了回去,那個爆炸現場叫個慘不忍睹,遍地的血跡殘肉,而我們原先探測好的地穴,則沒了影蹤,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只是在旁邊的山嶺上,大批量的樹木都被壓歪壓斷了。”

“我們三人大懼,哪裡還敢找什麼墓葬,商量一下,用袋子裝了塊較大的肉塊,轉身下了山。”說到這裡,老郝用手比畫了一下肉塊的大小,和我們剛纔看見的腐肉稍微要大上一點。

“我們下山後,找人化驗了那肉塊,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誰知道去拿化驗結果的時候,被那化驗師黑着臉臭罵了一頓,說要根據化驗分析,那肉塊不屬於任何一種現存生物的,而且應該有上億年的歷史纔對,肯定是我們用化學品在肉上做了什麼手腳,並一再警告我們,不要做什麼黑心事兒。”

“後來我一琢磨,敢情那化驗師把我當成什麼黑心商販了,以爲我要用化學品加工出來的這種肉來騙錢呢!但今天在這裡又看見這種肉塊,所以,才引起了我的懷疑。”

龍無涯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問道:“要是你說的都是真的,那移動的山嶺豈不是變成了有血有肉的活物,但又不是現存的生物,這很是矛盾啊!”

花猛也笑道:“老郝,現在可不是編故事嚇人的時候,你說的我根本就不信,那有什麼像山一樣的活物,還不是現存物種,難道是上古洪荒時期遺留下來的?”

李光榮聽了花猛的話,忽然道:“我現在卻有點相信了,花猛說的沒錯,那東西確實有可能是上古洪荒遺留下來的物種,在現存生物的DNA樣本里,根本就查不到,所以那化驗師纔會認爲老郝等人用化學藥品處理過了。”

說完,一轉頭問老郝道:“你說說你現在懷疑什麼?我們沒見過的東西多了去了,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說不定你的懷疑反而是正確的。”

老郝見李光榮認同了他的話,顯得有點高興,鬆了一口氣道:“對啊!我也是這麼認爲的,所以我才懷疑,我們現在所看見這塊肉和我當時在廬山看見的那些是一樣的,都是上古巨獸的肉。”

“而且這山洞內的溫度和外面反差如此之大,實在有悖常理,那些蜘蛛又費盡功夫地將我們驅趕到這裡來,肯定是大有緣故,只怕……”說到這裡,老郝又遲疑了起來。

我實在急不可耐,催促道:“你就直說不就得了,怎麼這樣不爽快。”旁邊的龍無涯瞪了我一眼,說道:“老郝,你就直說吧!”

我心裡一樂,這不和我說的話一個意思嘛!還瞪我一眼乾什麼?難道我就不能說句話了。

老郝又點上一支菸,抽了一口道:“我懷疑,這山洞實際上是某種巨物的腹腔,山洞口就是這東西的嘴,這東西也不知道在這裡多少年了,身體表面部分已經石化了,再加上山石雜草吸附其上,外表看起來就像一個山洞一樣。”

“而這裡的肉塊,正是這東西身上脫落沒有多久的腐肉,這東西不知道什麼原因,也許是病了,開始腐爛了。而那羣蜘蛛,很有可能是這巨物身上的寄生物,爲了宿主的安全,所以那羣蜘蛛纔會將我們驅趕進來。”

李光榮一聽,頓時眼睛一亮,一拍巴掌道:“老郝分析得極對,不過那羣蜘蛛將我們驅趕進來的目的,不是爲了幫這東西治病,而是在幫這東西找食物,這裡地勢險峻,氣溫又低,空氣稀薄,本來活物就少,這東西身軀又如此龐大,能挺到現在沒餓死,只怕全是這羣蜘蛛的功勞。”

說完,又一指旁邊的那些白骨道:“你們看,這些白骨就是例子,由於這東西已經石化,和大山連接成了一體,失去了獵食的本能,那羣蜘蛛只好將人類和野獸驅趕進來,活活困死後,軀體開始腐爛,就成了這東西的養分。”

黃裕文忽然轉過頭來,看着我道:“剛纔玉兄弟一看見那羣蜘蛛時,曾經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好像對這種蜘蛛有點了解,不知道願意不願意說出來和我們大家分享下?”

這話聽着雖然是相問,但實際上哪裡有我不說的餘地。黃裕文話剛落音,龍無涯即接着說道:“快說,你知道些什麼?”面上那表情呆子都可以看得出來,我要不說的話,肯定少不了一頓苦頭。

我本來也沒打算藏着掖着,也不是什麼機密,只是龍無涯這語氣讓我很不爽,當下我就將從蒙先生處聽來的那一段說了一遍(詳情請見《絕地蒼狼》第二部《大地之門》),但剛纔我撞着石壁時的事卻隱瞞了下來,讓你丫牛氣沖天,我要不說你也拿我沒辦法。

黃裕文聽後皺眉苦思,良久才說道:“我以前曾經在亞馬孫河流待過一段時間,在森林或沼澤地帶見過一種蜘蛛,可以和一種叫日輪花的植物配合吃人,這種花既大又美麗,將人吸引到它身邊,一旦碰觸到它的花或葉,它就在很快的速度內用枝葉將人纏住,向蜘蛛發出信號。”

“那種蜘蛛一接到信號,就會成羣結隊地涌上前去,只需要二十分鐘左右就可以將一個成年人吞噬乾淨,吃剩下的骨頭和肉渣,腐爛後就成了日輪花的養料。”

“和這子母蜘蛛有點異曲同工之處,不過如果老郝推測正確的話,這子母蜘蛛是以活體爲宿主,倒很是奇特,我以前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不過現在我們被困在此處,先不管究竟是不是什麼洪荒巨物,單這蜘蛛我們就無法抵抗,可惜沒帶汽油之類的可燃液體,也沒有燃燒彈之類的物品,不然倒可以一試。”

龍無涯一頓足道:“進去也是死,衝出去也是死,左右活不成,還不如大家一起衝出去,和那些蜘蛛拼了,說不定還能跑幾個。”

花猛急忙阻止道:“萬萬不行,你沒看見剛纔黃大哥召喚來的那些野獸嗎?也有十數只之多,數量上比我們是隻多不少,卻一個也沒有活着衝過蜘蛛羣,可見這子母蜘蛛的威力驚人,我們這樣衝出去,只不過是自尋死路罷了。”

李光榮卻不急不慢地說道:“衝出去是必死無疑,但走下去卻不一定,就算這裡真是什麼洪荒巨獸的腹腔,這東西也石化這麼久了,想動估計都動不了,起碼我們到目前還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繼續向前走走看吧!也許還有機會。”

幾人一聽,也知道目前只能這樣了,走一步看一步,當下一行人重新排好隊形,由黃大哥和花猛打頭,龍無涯和老郝其次,我夾在第三,李光榮和小秘書則落到了最後面。

走得幾步,身後的小秘書忽然輕輕地說道:“光榮,我有點害怕。”我轉頭看了看小秘書,見她一張俏臉在熒光的映射下,極爲難看,一雙柳眉緊緊地皺在一起,面上顯得憂心忡忡。

我自是明白小秘書的恐懼,說實話我也沒比小秘書好到哪兒去,碰到這種情況,不怕的人幾乎沒有,何況小秘書還是個養尊處優慣了的女子。

李光榮忽然停了下來,輕輕抓起小秘書的手,柔聲道:“你跟了我這麼久,沒讓你過上一天舒心日子,很是對不起你,不過你不用害怕,只要我還活着,天底下就不會有任何東西可以傷害得了你。”

說這話的時候,李光榮的臉上充滿了溫柔,和往日完全是兩個人,一個人的話語、面部表情可以僞裝,但眼神卻不容易僞裝,現在的李光榮,雙目之中滿是愧疚和溫柔,看起來對這小秘書是動了真感情。

我當然也不願意做電燈泡,自覺地轉過了身子。不管李光榮和我之間的恩怨有多深,但在這個時候,我還是很希望他們兩個能走到一起的。這種感覺,說起來真的很奇怪,也許在我內心深處,還沒有被仇恨完全矇蔽吧!

這一轉頭,卻看見龍無涯也正轉過頭盯着李光榮和小秘書看,那眼神裡有種說不出的意思,一副既落寞又嫉妒的樣子,看見我看他,急忙又將頭轉了過去,繼續向前走去。我心裡大奇,暗暗尋思,難道這龍無涯對小秘書有什麼非分之想不成?

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這小秘書美則也美,但還沒到顛倒衆生的程度,又和李光榮感情甚篤,難道龍無涯會想硬插一腳?可再仔細想想,感情這玩意還真說不準,喜歡上別人的老婆都是常有的事,何況小秘書目前只是李光榮的女朋友。

不過這事我可管不着,也不想管,頭一低,繼續向前走去,邊走邊在心裡盤算着該如何才能擺脫他們。

幾人順着山洞繼續向內走去,越往裡面走越是溫暖,這一路上到處都是白森森的骨骸,有人類的,有野獸的,還有幾副好像是犛牛的,開始大家還走走看看,到了後來,大家都麻木了,只顧用腳將擋在路上的骨骸踢到兩邊。

我不時的用力牴觸兩邊石壁,驚奇地發現兩邊石壁都可以微微地軟陷下去,心裡越發驚奇,剛想將此事說出來,前面卻被一塊大石擋住了去路。

這大石足足有兩米見方,將去路擋了個嚴嚴實實,兩邊僅露出半尺左右的空隙出來,花猛試了試,根本鑽不過去,這麼大點空隙,別說是人了,就算是條狗都不一定能鑽過去。

幾人頓時一起傻在當地,這麼大一塊石頭堵在這兒,想繼續往前走是不可能了,山洞口還堵了一大羣更要命的子母蜘蛛,這次是真的進退不得了。

一向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李光榮,也長嘆了一口氣道:“完了,這次是真的沒有希望了,前無去路,後有追堵,除了神仙下凡,不然斷無生理。”

老郝一屁股坐在地上,苦笑兩聲道:“報應啊!報應啊!我這一輩子挖墳掘墓缺大德的事沒少幹,如今死在這裡,當真是報應啊!”

黃裕文挨着老郝坐了下去,伸手在老郝肩頭上拍了拍,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此時此境,說什麼都會顯得蒼白無力。

龍無涯則恢復了那副憂鬱的神情,靜靜地站在一邊,從側面看着小秘書,時而露出一絲憐愛之色,時而喃喃自語道:“這樣也好,這樣也好……”竟然看得癡了。

小秘書則緊張地抓着李光榮的衣角,不停問道:“現在怎麼辦?現在怎麼辦?”一臉楚楚可憐的神情,也許在她的心目中,唯一的指望就是李光榮了。

李光榮狠狠地盯了我一眼,對着那石塊猛蹬一腳,一指我罵道:“都是你惹的禍,反正今天也出不去了,我就先宰了你出口惡氣再說。”說着話,推開小秘書,就向我走了過來。

剛纔李光榮看我一眼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一股寒意,知道沒什麼好事,可萬萬沒想到這孫子會想要我的命,見他逼了上來,慌忙向後面退了兩步。

黃裕文緩緩說道:“李兄弟,算了吧!你實際上和他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張老大之死跟他也沒什麼關係,他除了身份比較特殊之外,在整場遊戲裡只不過是個閒人,大家都困在這裡,而且看樣子很有可能都會死在這裡,也算是一種緣分了,還何苦害他性命。”

小秘書忽然追了上來,一把抓住李光榮的衣角,喊叫道:“光榮,算了吧!你殺的人還不夠嗎?從你知道這件事後,就好像變了個人一般,從你投靠李光頭時起,我就覺得你變了,真的變了,以前的你,就算被一座山壓着也不願意和那種人同流合污的啊!”

“你整天在李光頭面前低頭哈腰的,你知道我心裡有多難受嗎?我知道你是有志向的人,所以從來不跟你鬧,還聽從你的安排做了李光頭的秘書,每天幫你收集資料,最後你殺了他,我也安心了,我以爲我們從此就可以過上安靜的日子,可你還是要繼續下去,你變了,變得貪心不足了。”

“現在我們陷入了絕境,大家都在等死了,你還要殺人!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殺戮成性了呢?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李光榮一愣,他可能從沒有想到小秘書心裡還憋着這麼多事兒,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反而呆在了當地。

龍無涯忽然上前一步,伸手一拍小秘書的肩頭,輕聲說道:“我早就說過,這裡永遠有副肩膀等着你來依靠,可你不聽,從來不考慮我的建議,你這又是何苦呢?”

此言一出,衆人都是一愣,雖然我早就發現龍無涯對小秘書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可聽他親口說出來,還是覺得有點震撼,更何況還是當着李光榮的面說的。

李光榮又是一呆,旋即反應了過來,冷哼一聲:“你找死!”手一擡將槍口對準了龍無涯,剛想開槍,小秘書一閃身擋在龍無涯面前,嘶聲叫道:“不許你傷害他!”

這事發生得太突然,我一時沒緩過勁來,龍無涯這傢伙太猛了,我見過挖牆腳的,沒見過當着人家男朋友面就開挖的,這不是找事嘛!李光榮是什麼人?無風都想起三尺浪,你這當着他的面搶他女朋友,能不打起來纔怪。

其餘幾人也愣在當場,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李光榮對小秘書怒喊道:“你讓開!我殺了這孫子,老子的女人也敢搶,我今天不在他身上射幾個透明窟窿,老子李字倒過來寫。”

龍無涯絲毫不示弱,揚身道:“李光榮,你有槍我也有,要不是怕傷了她,難道我怕你不成!有本事我們把槍放下,一對一地放單,贏的抱得美人歸,輸的滾蛋!”

小秘書猛地轉過身去,嘶喊道:“小龍,夠了!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們之間沒有可能的,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我心裡只有光榮,剛纔你讓我一有危險就逃跑的時候,我沒有理睬你,就是要讓你明白,就算死我也會和光榮死在一起。”

我一聽頓時明白了,剛纔龍無涯那句話不是對我說的,而是對小秘書說的,我還以爲這龍無涯是想讓我逃跑呢!這樣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反正這兩個傢伙誰都和我沒關係,乾脆站到一旁看起笑話來。

龍無涯面色一慘,對小秘書澀聲道:“你還不明白嗎?他根本給不了你安定的生活,他野心勃勃,從他踏上這條路的時候開始,就已經註定了無法回頭,就算他現在佔有了李光頭的家產也無法退出了,馬四那幫人會放過他嗎?你和他在一起,結果只會以悲慘收場!”

旁邊的李光榮受到了龍無涯的挑戰,又聽龍無涯這樣一說,大怒道:“放屁!就算我悲慘收場,也要先送你去見閻王,來來來,你不說要領教我的拳腳嗎?我就成全了你。”說完真的伸手將槍丟在了地上。

老郝和花猛急忙上來將兩人隔開,連拉帶扯地勸說起來。小秘書則對龍無涯搖了搖頭,決然道:“從我跟了光榮,我就知道後果難料,就算真的會以悲慘收場,我也絕不後悔。你還是找一個更好的吧。”說完,緩緩退到李光榮身邊,伸手挽住李光榮的膀子。

李光榮忽然冷靜了下來,伸手指着龍無涯點了點,卻沒有說話,轉過頭去,雙手托起小秘書的臉,溫柔地笑了笑。我從來沒有看過李光榮笑過,這傢伙本來長得就好看,這一笑,足以迷死人。

小秘書也微微一笑,嬌顏如花綻放,沒有說話,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對視着,世界之大,眼中只有彼此,說不出的溫柔纏綿,道不盡的濃情蜜意。我這個旁觀者都不自覺地有點癡了。

龍無涯看着眼前的一切,目光漸漸黯淡了下來,誰看見這副場景,都會明白自己永遠也不可能有戲了,龍無涯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在小秘書的生命裡,只不過是個過客,永遠成不了她的真命天子。

黃裕文緩緩站了起來道:“這不就行了,沒事起什麼內訌,有意思嗎?就算誰贏了,還不是一樣出不去,有那力氣,還不如想想辦法看看有沒有轉機呢!”說完抽出支菸點了起來,悠閒地抽了一口,竟好像沒拿現在的困境當回事一般。

花猛這小子賊機靈,一眼就看出了點什麼,急忙湊到黃裕文的面前道:“黃大哥,你是不是有了什麼辦法?趕緊說出來吧!兄弟們都指望你了。”

黃裕文露出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又抽了一口煙道:“我要有辦法,早說出來了,還能等到現在!不過我相信天無絕人之路,這裡定有另外的出口,只是我們一時還沒有找到而已。”

大家一聽這醜八怪也沒什麼高招,除了李光榮和小秘書還在那邊四目相交,龍無涯在另一邊黯然神傷外,我和花猛、老郝都一陣失望。

我舉起手電四下照射了一番,仔細查看,四周全是石壁,連個縫隙都沒有,一直查到那塊大石旁邊,也沒發現任何異常,自覺再無生機,一想到自己一生光明磊落,卻即將死在這山洞之內,心下只覺得悲憤難平,一腳踹在那大石之上。

誰知這一腳踢去,着力之處卻是一軟,那石塊好像微微陷進去了一點,我心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有了!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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